宸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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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才不稀罕什么王上呢。”
香茹忽扑过来,捂住我的嘴,好像要把我捂死一样,瞪大眼睛,僵着脸,“您可真的是无药可救,还说这话,我看您一点也没有失忆。你不稀罕王上您会轮到这里来,您不稀罕王上难道还稀罕着”香茹脸“蹭”的一红,闭了嘴。
怎么总感觉一提到灵小娘子的感情问题,人人都变得很怪,连共苦难的丫头语气里都有点鄙视。
我连忙点头,稀罕不是,不稀罕也不是,不说话总行。
来到古代的第一夜过的实在糊里糊涂,没有过去,不知道将来,出现的人,说的话好像都不是我自己的,梦里梦外都是浓浓的雾气。我干干的笑了笑,死都死过一次了,还担心这些无所谓的事情做什么,想起了从前自己混迹在繁冗复杂的人际场里,不是曾渴望过有一天我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营一个陌生的巢,孑然一身,了无牵挂的生活么。梦想成真了,谁也不会跟一个失去所有的人争夺什么利益,可是心却忽然空荡荡的难受。
“主子。”香茹在对面的软榻上躺着,合着眼睛,翻了个身,“陈宫娥说主子再过一天就该去绣衣纺做帮工,赶着做一件什么衣服,蓉华娘娘的”
绣衣纺,顾名思义,绣纺衣服的地方。满脑子飞起了乌糟线头和监工黑着的脸,呜呜天亡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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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好热,辗转反侧,想着俺家灵惜妮妮的小日子,啊,要给她改善下生活了,天天吃馊饭得了阑尾炎,就太惨了
吃西瓜去了,解解暑冲啊,我杀瓜!杀瓜
第6章 何所慰吾诚()
我总算知道这么小的地方为什么叫月婵宫了,宫殿因地势而建,宫殿建筑好似月牙形状,正宫两脚各筑着两个飞檐塔楼。大部分宫门都上了锁,由于废弃已久锁芯都锈蚀了许多,四处野草横生,只有我住的这个小院落稍微入得眼睛,且离左边的宫门远,离右边的飞檐塔楼近。那飞檐塔楼有点像赏月台,高高的颇显气势。最让我欣喜的是正宫另一边的侧殿院里竟然有一个小巧的后园子,荒草蔓生里错落生长着些蔬菜,侧殿的门也不似其他的宫门,还挂着把完好的锁。
这么大的宫殿,我想应该是有看门的吧,走近细瞧,锁上已经锈迹斑斑,这看门的想也很久没有来了。
向着最近的塔楼走去,刚转了一个弯迎面竟是一株巨大的西府海棠树,树幔葱茏如伞盖,满树的花蕾红艳似火,点缀在油光碧绿的叶丛间,煞是好看。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这首海棠虽写的妙,但也与我的处境有着天壤的差别,倒是易安的“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说的贴切些。我淡淡笑了笑,顺手捡起一残枝将这首如梦令划写在了海棠树旁。
昂头再看着满树流光,美如绝句的海棠花树时,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内心不禁的勾勒起一幅淡然的画面,画面朦胧如雾,如梦亦幻,一个颀长淡然的背影,背对着我,似乎有瑶琴柔和的声音,悦耳又如珠落玉盘。我一时怔在了那里。
“咳咳脏死了。姐姐,您在这里啊!”背后忽闪出一个裹着一身旧布的“木乃伊”,怀里还抱着一个裹着同样面料的矮凳子。
我讶然地跳到另一边,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茹儿!你怎么打扮成这副德行?”
“木乃伊”腾出一只手,扒了扒脸上蒙着的布缎,露出双水灵灵的鹿眼,“里面太脏了,这样好一些。姐姐,屋子里我都收拾好了,我看见软榻上还堆着些破旧布缎,索性给桌櫈都做了蒙面,剩下的也做了垂帘、窗扉之类的了。”我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是个手脚灵巧的丫头。古代女子除了德言工容,相夫教子为贤德的品质外,也是极重绣宫之类的活计的。
“茹儿手好巧啊,不像我什么都做不来。”我得早点坦白我不会做工这件事儿,省得到时候面对一大堆待绣的衣服缎子,让这丫头心里泛堵。
“啊?这个也忘记了么?”香茹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遗憾,好像我原来很会做这些玩意似的,而且还做的很好的样子。
“唉——是啊。”我蹙起了眉,一脸难过与伤心的样子。
哦,好可惜。不过娘娘也不用上心,茹儿原来进宫前就是玉锦山庄的绣娘,女工还算过的去,不然怎么能替了二小姐入宫呢。”香茹边说边叹息,也许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没再接着说下去便转身走开了。
入宫选秀多半是争先恐后的送女儿或家眷进宫,可是怎么还有人想要用茹儿顶替呢?难不成这宫里不太平?倘若真是如此,我本来想安下来住在宫里的心可要从长计议了。
忙了一天多,肚子都要饿扁了,我回了侧殿,寻了个小仰椅子,拖到海棠树下,软绵绵的眯会儿。看着周围坍圮的琉璃砖瓦,确实感到有些无奈了。具备了千年文化积淀的现代人又怎样,不过是比别人多了个心眼,懂得更多的规矩与变法儿,然而一旦沦为阶下之囚,管你是诸葛文丑一样替这身皮囊挨饿受冻。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坠落在这未知的时空中,心里不免得茫然失措,谁敌谁友难以分辨,倘有不慎,只怕小命就送在这什么东临王朝了。关键的还不是这些,这两日那小丁子送来的饭菜实在是没法子挨下去了,这挨千刀的宫斗,扯进我来做什么哇。
我双手枕在头下,沮丧的揪了根草签咬在嘴里,这古代的天空就是不一样,湛蓝深邃,一尘不染假如天上能掉下来只肥肥的鸭子那就更加完美无缺了。
“呵,这阁楼里的东西还真不少呢!果真如小丁子公公说的是歌妓行宫。这琴盒里有一把琴哦,看起来是歌妓们丢下的,都那么些年了还没坏呢。唔——一堆旧衣服,锈簪子,一坛——奇怪,怎么都是干净的,还有人在月婵宫住么”香茹钻进了塔楼,不时的从塔窗里探出头来,絮絮叨叨。
我作势的应付着点着头,歌姬们留下的能有什么好东西,古代的歌妓非今朝的影视乐坛明星,虽然古今性质作用都是相同的,但是在古代那是歌妓是最下层的了,比商人还低微。古人称歌妓为“倡优”,带有蔑称的意蕴,认为一个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要想真正的腾达富强,注意力的永远都不能在崇拜享乐上,肉欲上,而是在于报国的征战沙场,在于治国齐家平天下的大智大理上,因此有人鄙视倡优,有人可怜她们,所以从古自今对她们的同情悲悯褒贬抑扬的诗词歌句,数不胜数。
“以色事他人,能有几时好?”“但看古来歌舞地,唯有黄昏鸟雀悲。”“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钿头云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生如落花,死如流水。飘如陌尘,零若浮萍。”
最终门前冷落鞍马稀,凋零的早早凋零了,不该凋零的受赏了个什么名号,也被活活的拉去陪葬,也凋零了。月婵宫,让我想起了月宫,尽管在现实物质上两者有着天壤的差距,一个是破烂的院落,一个是天上玉砌雕阑的宫廷,但终究从始到终都带着嫦娥色彩的孤独与悲凉,谁也没超脱谁。
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但不管怎样都改变不了他的凄清本质,如果真的能化人为圣人为仙人的话,我也不至于折腾这么厉害,抱着饿扁的肚子,忍受潘多拉给的苦难。
想念一只肥肥的鸭子哦刚刚念叨完,忽然“噗通”,草丛里传来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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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猎艳飞天外()
我机警的弹坐了起来,从那晚莫名到访者之后,我不得不敏感兮兮的。
周围安静如常,时而传出香茹翻扫阁楼什物的声音。
残阳西渐,金黄色的霞光攀附在冷宫坍圮的墙上,愈加显得落尽鎏金的墙面狰狞可怖。
“谁?”我扼住心底令人发毛的躁动,小心地向草丛走去,顺手抄起一个破旧的箩筐。视线所能触及之处,皆是荒废许久的青石场地,没有一个人影。难道是刺客还是什么翁主又送啥“宝”来了?我恨得牙根直痒痒,那婉仪娘娘真有“才”,我柳灵惜真“谢!谢!”死你了,我咬咬牙,没办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心一横起身走过去。
什么人都没有。一只肥大的乌雁斜倒在草丛里,雁胸有一支朱红色的羽箭贯胸而过,尖锐的箭簇只沾一滴雁血。
“好准,好狠的箭。”我暗自叹道。
“咦!有一队人马朝咱们这里来了!奇怪,狩猎场离这里不是很远的么?他们来这里做什么?”,楼阁天窗里探出香茹裹着灰布的“木乃伊”头颅。
找雁子呗,我脑袋一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冲着香茹摆了摆手,“忙你的吧,下面有我就好了。”顺手操起一破箩筐罩住乌雁,又拨了拨蓬高的野草将其安全的掩住。
重新躺回仰椅上,闭目安神,一切风吹草动都与我无关呵。
“殿下,这里是冷宫了。”一阵马蹄嘶鸣从远处门扉外传来,一个侍卫冰冷的声音让人禁不住想起了战士身上的铁甲。
马蹄声止住,我想骑马的人几乎都望见了躺在仰椅上的我,尤其是那一双冷若寒冰的眼神,扫看过我时,我明显感到来自于它的那种逼人的魄力。
“回去。”声音低哑阴沉,不容商榷,没有一丝温度,不过那俩字倒是我及其乐意听到的。
无人应声,正欲窃喜,寂静里的一阵单调的马蹄声响,一个清脆的声音亮起,“不,刚才明明落到这里了。”语气稚嫩,带着权势独有的刁蛮与任性。
我仍然闭着眼睛,装睡,心里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我的小姑奶奶哟,你是哪里冒出来的,人家都说回去了,就回去呗,不听话会吃亏的。飞快的动脑,做好最坏的打算。
“表妹。”男子不耐烦中却也带着丝宠溺。
“这喂!你是谁啊?有没有见到一只大雁子落到这边来?”女孩用马鞭抽着门扉,冲着我喊。
冷宫里还能住谁啊?我睁开眼睛,撇了撇嘴,起身,低下头,学着先前香茹教给我的礼数,向走在前面的姑娘做了个通天扯地的礼,尽量不使内心里的不屑漏到话里来,“这里是冷宫,罪妃灵惜不曾见到什么雁子。”天谴啊,说过不欺哄小朋友的,没办法,失节是小,饿死是大,以后姐姐混好了给你买糖吃哈。
我极具亲和力的抬眼,微笑,微笑。
“我明明看见它跌到这里来了啊,怎么会没看见呢?”女孩嘀咕寻望四周,一袭华贵的骑马装束,披着的描金猩猩红风袍,愈加衬得她肌肤如脂玉雪可爱,座下是一匹极为漂亮的白鬃骏马。气质华贵不骄奢,脱俗却不跋扈。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
她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什么来,抬头扫过我的脸颊,青黛的俊眉微挑,淡淡水湄之间一抹凌人与欣羡倏然而过,樱唇微撇,“我当时种田的老婆婆呢,竟然是个”
是什么?到醒来还没捞着照镜子呢,本来想借洗脸水瞧瞧,不想这月婵宫的水质实在不敢恭维。
“悦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