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后-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
我冷冷的摇摇头,未必去了别处,没理由躲我啊,我只想查个人而已,我只想知道灵惜更多的事情而已。我从袖子里取出几锭银子,塞到香茹手里,“再去问,见不着陈宫娥见到杜嬷嬷也成,总之一定要问出来个结果。”玉娘果然是个伶俐的人,既然跟我达成合约,就像拴在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我这里还有她想要的东西,活动活动的银子自然不会少了我的,我泯嘴轻笑,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相信这宫里头的公公就这么超凡脱俗,视金钱如粪土?
远远看见香茹空着两手,满脸灵光的跑来,我坦然一笑,原来不是不知道,是钱少了。
“什么人哪这是,明明知道还不说。”香茹喘着气,“陈宫娥不知道去哪里了,但是他说,嬷嬷在点秀宫的佛堂,还要带着咱们去寻呐。”
我点头,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笑眯眯的太监,正兴奋的左右挥着白髯拂尘。
“姑娘要找杜嬷嬷干什么?出了这点秀宫的丫头,很少这么阔绰的再回来看杜嬷嬷了。”带路的太监卖力的讨好。我四下看看,原来训练的时候记得有不少的秀女,怎么少了许多,“公公,这里的秀女都哪里去了?今天怎么只剩下训练几个粗使的丫鬟了?”
“姑娘有所不知,前几日秀女们尽被太妃娘娘点到了玉辞宫,一来监督着秀女们的训练,二来太后在闭关中,宫里事无大小皆要听太妃娘娘的指点,这选秀女是大事,姑娘们的品行、背景都要摸清,马虎不得。”
我冷笑,宸轩将后宫的执掌大权给了淑妃,又下令赐她太妃娘娘的尊号,恐怕没有料到她会这么急性的拉拢培植自己的枝叶了吧,不过这么做未免有些太张狂了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心被那个习惯戴着“面纱”的人反咬一口,“既然是训练,杜嬷嬷是宫里有名的老妈妈了,她现在该呆在玉辞宫的训练场上,而不是在佛堂?”
“太妃娘娘念嬷嬷年迈,身子骨儿不比从前硬朗,怕累着了,就让她先歇着。”太监笑嘻嘻的引着我转了个弯,迎面扑来厚重的檀香味。
“不是怕我累着了。”身后蓦地一喝,吓了我们一大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身后的。
见了杜嬷嬷那张冷脸,引路的太监脸色有点僵硬,忙哈腰问了好,飞似地跑回去了。
我轻笑,“嬷嬷果真是宝刀未老,淑妃的心思,一眼便看了破。她希望嬷嬷您怎样,您就怎么样,顺着她的脾气,才能让对方放松眼线。嬷嬷放着宫中秀女即将来后宫的新生力量不管,能够在这里悠然的吃斋念佛,会友谈心,真是难得的一种境界。”
杜嬷嬷满脸的皱纹微微一蹙,冷冷的抬起寒如冰凌的眼睛,嘴角勾笑,“小主真是天生聪颖,小主也不傻,若不转起弯弯,老生会觉得小主会是个贤良淑德的灵家大小姐,若是脑袋转起弯弯来,倒不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
十七八岁?哇呵呵怪不得皮肤显得那么好呢,合着一下子年轻了十多岁,青春是何等的宝贵啊,我可不能再由着她们浪费了。
我保持着姣好的微笑,转身走进佛堂,佛像什么都如香茹原来解释的那样,这里信奉海神和土神,念珠木鱼同现代里见到的十分也有九分相似。入乡随俗,入了佛堂,我恭谨的伏在在蒲踏上拜上了一拜,起身瞬间,眼角瞥见杜嬷嬷的脸上划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仅仅是一瞬间便又恢复了她僵尸一样的冷脸。
我有些讶然,难不成这老嬷嬷也有些不开心的过往?我淡然笑笑,手持起祭台上的一把木质的佛珠,别有用意的笑道:“嬷嬷这么信佛呀,只可惜深居这后宫里面,外面大庙大宇的禅师的诵经开课,嬷嬷定然参加不得,真是可惜。”
第43章 难测帝王心()
杜嬷嬷眉头一扬,不服得道,“宫里也有姑子,不比宫外的差。”
“呵呵宫里也有做法事的姑子啊?嬷嬷在后宫深受主子们的重视,从嬷嬷手里出来的娘娘们,哪一个见到嬷嬷不乖乖的叫声杜妈妈?奴婢也喜欢听写佛经,清静清静心神。”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没准能从杜嬷嬷这里知道个一二的。
杜嬷嬷闭目,沉吟道:“难得小主这么有心。”
我莞尔一笑,“嬷嬷还是叫奴婢姑娘好了,小主小主的这么叫着,奴婢听了倒是听别扭的,不知道嬷嬷怎么记得改口了?”
“灵姑娘几次被王上召见,岂能再以‘奴婢’自称?若不是你身份特殊,想必早就加封了。”杜嬷嬷皮笑肉不笑,话说的阴沉沉的。
我淡然道:“加封怎样?还不如学习嬷嬷这样清静修为呐,看得开这宫中难分你我的争斗,原来太平的时候,我也曾请过一些姑子,没事儿就听听诵,读读经的,本想慢慢收了那份不安的心,到不知竟还是惹了祸事。如今又想起了从前的那些姑子了,嬷嬷喜欢信佛,这宫里姑子又不多,不知道嬷嬷知道有那些姑子曾经在漓若轩做过法吗?”
“哦?”我扬扬口气,“嬷嬷知道我想找谁?”
杜嬷嬷冷然一笑,“无论你想找谁,都不在了。”
我冷笑,“嬷嬷知道这么清楚啊,她们都去哪里了?实不相瞒,我只想知道其中一个姑子的行踪而已,她在漓若轩大乱之前,一直是个装哑的婆子。”
杜嬷嬷猛然抬起双目,赫然盯着我,手下一紧,念珠散落一地,“你你想找萨满那个疯子”
萨满?那个疯女人叫萨满么?我抑制着内心的翻天覆地的震撼,尽力平静的笑道,“萨满?倒像一个异域法师的名字,她怎么是个疯子呐,嬷嬷说笑了,王宫是何等地方,不是什么人都有的市井庄镇,倘若是一个疯子,她能在这里多呆到一刻吗?”
杜嬷嬷冷笑,侧脸寒着眼睛看着我,那种神色诡异的让我不寒而栗,“她从不说话,性情乖戾,像一个活死人一样,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宫里簿子上登记的时候,只说她是碎石庵的姑子,后来陈宫娥觉得这个人行事奇怪,差人去巡查过碎石庵的这个地方。派出的人还没回来,漓若轩便发生祸乱,当初在漓若轩的姑子们有的前几日病死,有的便不见了踪影,而这个萨满就是失踪的一个。”
“嬷嬷知道的好清楚!”我抿嘴轻笑,“素来知道嬷嬷同陈娘娘的关系不错,但是不至于仔细到这个地步吧?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能引起嬷嬷和陈宫娥注意的原因。”
杜嬷嬷面色一煞,苦笑道:“原因?呵呵不过是”她冷冷看我一眼,“小主问的也是极为仔细,不过老奴想知道小主想找萨满有何事,奉劝一句,来之则安,纠结那么多旧事又有何用处?”
我微微一怔,断然道:“那个姑子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置于什么重要的事情,嬷嬷还是免问的好,若想帮忙就劳您尽您所知道的告诉我,若不想管这闲事,我也不会生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咬重最后一句话,但并不逼她说出真相,对于这件事情,逼迫只会走更多的弯路。
杜嬷嬷不再说话,虔诚地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对着佛像默默诵经。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我起身,道了个福,告辞,转身的瞬间,忽听身后长叹一声,“罢了,天命如此,天命如此。之所以令陈宫娥上心,是因为她曾在深夜里交给她一样东西,为什么会让我注意,呵呵不单是我注意,整个皇宫内院的姑子们都有所留意,那几个死去的姑子每人手里都持有一把萨满的头发,捧着那撮头发,临死的最后一个动作,最后一句话,皆是冲着宸宫方向,顶礼膜拜,口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哈”我冷笑,内心却油然而起一股悚然感,如冰凌自上而下的灌入一般,“嬷嬷末信这种无稽之言,皇后娘娘?呵呵宸后未立,区区几个姑子的话,不算作什么预言。”放下最后一句话,我仰天笑着,大步走了出去。
萨满的事情,线索只剩下陈宫娥手里的那件未知的东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再查,如果真的能那么容易让我一下子就能寻根问到底,那么这个萨满定然不是我想找到的人。我不禁停住了脚步,看着天空上的积云,有些失神,如果萨满真的是那个疯婆子,那她为什么给我留下这么多线索让我去摸?无论这是不是另一个圈套,我都要追查到底,不过现在,我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
“主子,咱们去浣衣阁还是绣衣房?陈宫娥平日里多在这两个地方走动,嬷嬷不是说那个婆子把一件东西交给了陈宫娥,您不是想找她的线索吗?”香茹伶俐的问道。
陈宫娥那里我是要去的,不过,现在有一个地方我很想去,我笑笑,“不着急,一个疯婆子能翻多大的波浪,不用那么上心,东西放在陈宫娥那里,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少得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回宫吗?”
我淡淡一笑,“不,我们去燕熙宫。”
香茹身子一颤,紧抓住我的胳膊,“燕妃娘娘那里?主子,您怎么想起来去那里?!那里去不得!”
我默默微笑,轻轻抚平衣裙上折起的裙摆,淡然道,“哦?为何去不得?”
“主子不知道吗?燕妃自从那日被王上训斥,到现在也没有得到王上的召见,虽然大家都知道王上没有降她的罪,但以后也定然再不会像从前那样,再得宠幸了。现在燕熙宫是宫中最晦气的地方,咱们还是躲远点好。再说了,别人不知道,茹儿还能不清楚吗?那日萱若园就是她着意害主子的。就这一条咱们就更去不得了。”
他的心倒底在想什么,谁能知道?谁又能猜得透?我别过脸,不看香茹,冷道,“宫中最晦气的人莫过于我,最晦气的地方莫过于月婵宫。当初人人不也都像你这么想吗?可如今呐?人人都觉得我这个弃妃又要得宠,连久居深宫的老嬷嬷都改了口,唤我‘小主’。燕妃娘娘不过是翻了个莫须有的小错误,要想翻身,比我更容易。”帝王的心思,永远猜不透,与其费力的跟他周旋,不如我独善其身,潇洒点,过好我自己的生活。
香茹不再多言,眸中滑过一丝不解的忧虑,一路上,跟在我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快到燕熙宫宫门时,才抬起红了一圈的眼睛,嘤嘤道,“主子跟别的嫔妃不同,您跟王上看起来就是天生一对”
“好了,香茹。”我冷冷打断她的话,想起昨夜他那冷漠疏离的样子,心微微一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变得很难过,会心痛,“燕妃娘娘不是善类,谨慎点好。”说给香茹听,也说给我自己听。
燕熙宫的华丽相比于绛云殿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此刻却是清冷的厉害,空空旷旷的连走动的宫女太监也很少见到。萱若园宴请之前,据说她还是宸轩较宠爱的一位,几日之间的巨变,这么华丽的宫殿已成为过往的摆设,看上一眼,那停滞在内心的记忆,便被痛苦的揪着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让我莫名的熟悉。我鼻头微微一酸,一滴泪滑落在唇边。
“主子”身后的人轻轻碰碰我,我抬眼,一个穿着光鲜的丫鬟正站在朱红的漆柱后面,冷冷的看我,眸子里怨恨的神色,让我浑身不由的一冷。我微微侧身,同香茹咬耳道,“这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