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建安骨-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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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好像
她欣喜的抬眼往末尾看去,座位还是空落落的。
那个人,还没来不,他来了。
她走到末尾的席位旁,面朝着门口,清楚的看见建安一身白衣懒洋洋的从走廊上慢慢晃来。
他一边走一边侧耳听着一楼的乐曲,一边听还一边随着音乐的节奏摇头晃脑的。他很随意的挠挠后脑勺,丝毫不在意发型是否因为自己毫不精细的动作而散乱。
他慢慢的接近门口,半眯着的眼睛一亮,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弯腰在地上拾起了一样东西。
孟今聆定睛一看。
是那枚误导了她的梅竹曲型白玉佩。
建安将它拾了起来,拎到眼前瞅了又瞅,觉得有些眼熟。
思索了半晌,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堂上的某一处望去。
孟今聆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建安看的人,是季瀚。
孟今聆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这枚玉佩确实是鬼前辈——也就是季瀚的,只不过刚刚进门的时候,季瀚害羞的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脚下浮软,差点被绊倒。可能是因为这个小插曲,原本揣在季瀚袖口中、又或者是别在他腰带上的玉佩因此掉落在地。因为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大厅之中又响着悠扬的乐曲,季瀚的注意力都在迎面而来的栗归的身上,所以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玉佩遗失了。
也亏得建安行为举止甚是缓慢,眼睛虽然显露的不多,但是善在敏锐,发现了这枚玉佩,然后收在了自己的袖兜之中,计划在宴会结束之后再行归还。
上一次,孟今聆去的晚,只看见建安将玉佩在手上来回绕了两圈之后自然的收入袖兜之中的场景,并不清楚前因后果,因此造成了误会。
建安进入到酒席之中,并没有人招呼他。
郝将军正巧忙着跟季瀚客套,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其他不知情的并不认识建安,唯一知晓内情的胡校尉却瞧不起建安。
于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郝将军,建安他来了。
建安便非常自觉的找到酒席最后一个席位上坐了下来。
他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既然被邀请了,他便来就是了。没有人看重、招呼,更好,这样便能更加自在的喝酒吃菜,给自己省点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刚刚落座,身边便跟着跪坐了另外一人,那个人端着酒壶的手有些不稳,给他斟酒之时,撒出了不少。
建安毫不介意的将酒杯举起,探到鼻子底下闻了一闻,笑道:“好酒。”
对方没有接话,脖子弯的很低,下巴都快贴到胸口上了。
建安觉得奇怪,笑着打趣道:“这位姑娘,头垂的如此之低,莫不是脸上生了些暗疮无法示人吧。”
这句话算是捅到了今晚孟今聆的痛脚了。
她气呼呼的抬起头,瞪着建安:“才没有。”
建安正欲继续调笑,却在看清了孟今聆的面孔之后明显的愣住了,他的眉头缓缓地揪起,平时疲累的上眼皮撑开。他的眼中带着茫然的疑惑,迟疑的问道:“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话音刚落,他便又自嘲的笑起来,“嘁,如此俗套的搭讪方式,还望姑娘不要见笑。”
孟今聆哪里还有心思“见笑”,她僵硬在原地,心下翻腾起巨浪。
如果秦姑姑那一次暂且还能算作是意外的话,那么建安的这一句“眼熟”就不能再用意外来简单打发了吧。
难道时空没有重启?
他们的记忆还在?
什么时候会恢复?
如果恢复的话,胡校尉看到她会如何?
因此这一句“熟悉”而牵扯出来的后续的可能出现的麻烦事太多,多到孟今聆只是浅显的想一想便觉得头痛。
她觉得,她急需要鬼前辈来替她解惑。
可是在这个时空当中,那个凌驾于书中世界之外看的更为清楚的鬼前辈并不会出现。
孟今聆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小心小心再小心。
于是,孟今聆表面上不显露半分,做出羞涩的模样掩盖自己的内心的情绪,嗔怒道:“这位爷,您不要拿人家寻开心了啦
话说出口,她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久都无法消退。
建安则是彻底被震惊在了原地。
他坚定的自己否定了自己刚刚的想法。
见过吗?
不,怎么可能见过!
如此娇滴滴到令人发麻的女子,如果见过,他肯定印象深刻。
建安从孟今聆做作的肉麻中回过神来,朝她礼貌的举了举酒杯,然后逃避什么似的,闷头喝下,不再提刚刚说过的那一茬。
酒席在随便的氛围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郝将军坐在主桌上,时不时就朝季瀚举杯。
季瀚耿直,来者不拒。明明自己酒量不是很好,偏偏学不会圆滑的拒绝,每一次都实打实的全部喝下。
郝将军看他抬头闷酒的姿态,自己用嘴唇轻轻蘸了蘸酒,冷静的笑了笑,然后将酒灌进了身边姑娘的嘴里。
他身边陪伴的姑娘自然是最好的,不但风情万种,就是酒量也是数一数二。就着郝将军的手毫不客气的连喝好几杯,也面不改色,神色清明。
而季瀚则完全不同,好几杯下去,脸变得通红不说,就是连眼神也有些迟钝了。
孟今聆远远的瞧着,心下焦急。
再战的序幕(三)()
因为建安跟她所说的“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那句话,孟今聆心中惴惴不安,她记得鬼前辈第一次送她进来的时候的叮嘱,为了防止出现无法掌控的后果,孟今聆觉得不止是季瀚,她得对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都守口如瓶。
于是,孟今聆在帮建安倒完一轮酒之后跟旁边的姐妹换了位置。
她要远离建安,接近季瀚,早日完成委托离开。
上一次她认错了目标,追着建安离开了酒桌,对季瀚根本没有用心关注,对他之后的发展根本一无所知。
孟今聆默默的叹口气。
这一次依旧是一场未知的冒险旅程。
她被送过来的匆忙,加上刚刚受到父亲离世多年这一消息的冲击,暂时还未想好究竟要如何做。
不过人既然已经来了,她做不到在一旁旁观、冷静的思考,总而言之,得先做点什么。
那么首先,从避免季瀚喝醉神志不清上了郝将军他们的圈套开始吧。
孟今聆换到了季瀚隔壁的酒席之上,窝在他们斜后方。她一开始没敢贸然做出什么行动,低垂着头用余光观察着郝将军那一方。直到郝将军与他的副官、胡校尉等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后,孟今聆一个激灵。
她低头拜下,假装在地上摩挲什么,头顶着季瀚的背,接连不断的轻声道:“别喝啦你不能再喝啦,鬼前季瀚你要小心啊。”
这个时候的季瀚神智有些朦胧,他仅有的神智都用来提醒自己所在的场合和应尽的责任与使命,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对方这么小心翼翼的提醒他就是不想让人发现这个道理。他耿直的盯着前方,露出傻兮兮的醉汉的微笑,声音不大也不小,可也足够郝将军他们听的明白了。
季瀚说:“是谁在跟我说话?不不喝了不能不喝啊”
郝将军跟副官对视一眼,他让身边的姑娘将自己的酒杯倒满,说:“季县令说的是,这美人在侧,美酒在手,怎能不喝?来,给我们季县令的酒杯满上,本将再敬你一杯!”
季瀚身边的陪酒姑娘娇笑着依言将季瀚的酒杯倒满,正用素手端了要送到季瀚的唇边,突然
“哎呦。”
那位姑娘仿佛被蛮牛撞了一般,手上的酒全部撒了出来,糊了季瀚一身,自己也娇叫着扑到了季瀚怀里,然后被季瀚红着脸七手八脚的从身上扯下又甩到了地上。
“姑姑娘,男男女授受不亲,在下在下”季瀚燥的语无伦次。
郝将军不悦的望着这边的乌龙:“怎么回事?”
惹怒了将军,那名陪酒姑娘颤抖着伏地拜下,于此同时她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影也随着她一同拜下,抢在她前面开口:“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旁边这位小姐姐,害她失手,真是万分抱歉。”
失手的陪酒姑娘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松了一口气。
郝将军的计划夭折在那半坛未喝掉的酒里,心下不悦,冷笑道:“就简单一句抱歉就可以了?酒没喝到,兴致被闹散了,贵客的衣裳也被弄污了,你认为当如何是好?”他冷眼瞅着匍匐在地的女子,觉得越看越眼熟,“抬起头来。”
孟今聆矜持的起身,将头向上仰了十度,眼神下垂看地。
这个角度足以郝将军认出她来了。
“这不就是刚刚那个丑姑娘吗?本将让你滚远点,怎么又凑上前来。”
她忍气吞声,复又匍匐下去,低声道:“我愿伺候贵客下去换衣,以示歉意。”
“不、不不不不,”郝将军摇头,他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这段令他不悦的插曲,他不怀好意的眼神在季瀚和孟今聆之间快速的转了一圈,赶在季瀚之前开了口,“这位姑娘想要将功补过也不是不可以”他的尾音拖得长而曲折,只见他单手使力将剩了半坛酒的酒坛敲在桌子上,发出了惊人的响声,背景琴声顿了顿复又重新响起,其他闹哄哄喝酒闹成一团的士官们都停下了自己动作,非常有纪律性的往郝将军的方向看去。
“来,过来。”郝将军和颜悦色的朝孟今聆招招手,孟今聆踌躇了片刻,见季瀚自己都摇摇晃晃的了还要为她开口,咬了咬牙,上前越过季瀚的时候掐了掐他的手臂让他稍安勿躁,然后尽量表现坦然站到了郝将军的面前。
郝将军让副官重新拿来了一杯空碗,亲自给碗中倒满,递到了孟今聆面前:“喝。”
孟今聆皱起了眉头,没接。
她不明白郝将军的意图。
郝将军抬抬眉毛:“这酒,本将原来准备与季县令共饮,现在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法喝下去了,那么就由你来替他喝吧。你如果喝完了这些,今晚之事,本将既往不咎。”
郝将军话音刚落,他手下那些士官的起哄的声音哄然而起:“将军!人家只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莫要为难莫要为难!”
“哈哈哈小娘子面皮薄,莫不是快哭了!”
“求求哥哥我,也许能帮你喝了!”
“哈哈哈哈哈只要陪哥哥一晚!哥哥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孟今聆从未遇见过如此大规模的直男癌聚集的现场,她的瞳孔无法克制的颤抖,她扫过底下大声嬉闹的士官的脸,仿佛看见了一只只口中流下涎水的饿狼,他们闪着幽幽绿光的眼睛恨不得把孟今聆的皮扒下。
她捏紧了拳头,恨不得马上夺路而逃。
忽然,远远的,她看见了斜倚在末尾座位上的建安,他一身粗布白衣却比所有身着绸缎士官的人显得高贵。他的白衣在烛光下散射出一层清淡的微光,如同母亲印着清晨暖光的眼神,给人静心的能量。
他们的眼神短暂的接触,而后又分开。孟今聆看到建安皱着眉头,朝她摇了摇头。
再战的序幕(四)()
有的时候,人会产生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