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小娇珠-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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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娘说她生元寿只花了两个时辰呀。”林菀青有些底气不足。
“傻孩子,”小苏氏爱怜地看着她,“那是因为亲家母前面生过三个,所以越到后面越容易生。等你再生第二个也会这么快的。”
林菀青:“”
苏想容还在月子里,不能久坐,婆媳俩陪她说了一会儿话便相偕告辞。等她们有说有笑地从苏想容寝殿出来,却被李瀚挡住了脚步。
林菀青心中厌烦不已,面上却装作无事人般跟小苏氏一起向李瀚行礼。
“苏夫人,”李瀚笑容可掬,说出的话却令人倒尽胃口,“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县君说,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小苏氏在心里呸了一口,小兔崽子,敢当着老娘的面勾引我家媳妇,看我不告到你老子面前去。
“安王殿下,”她面上笑意盈盈,“实在对不住,臣妾媳妇现在有孕在身,身边寸步离不开人。臣妾也不是外人,您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李瀚一向横行惯了,哪里料到小苏氏竟会斩钉截铁地拒绝他。再看林菀青看都不看他,婆媳两人都是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架势。他冷厉的眸子沉了又沉,面上阴霾渐起,小苏氏见苗头不对,上前两步挡在林菀青身前。
李瀚忽然笑了,只是那笑不达眼底,格外渗人:“苏夫人,我不过想跟自家表妹说两句话而已,你这么紧张干甚么?也是,你现在若不趁机多护着她,以后怕是没机会相护了。”
小苏氏气得不行,沉声道:“安王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瀚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就这么一说,夫人就这么一听,无须当真。我想说的是若杜衡不幸殉职,林家必定会接姑奶奶大归,到时候夫人你可不是想护都护不着了么?”
“你!”小苏氏恨不得给他一耳光,这个不知所谓的东西,简直欺人太甚。
“安王殿下,”林菀青握住小苏氏的手,浅笑道:“夫君临行前跟我说,皇上为了让他安心赴任,曾跟他许诺会保我平阳侯府平安。可是我现在被你吓得动了胎气,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当然是请皇伯父评理了。”一道清润的声音加入进来。
李瀚听到这个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他三番五次横插一杠子,他早就得手了。他不光坏他好事,居然还和杜衡联手坑了他一把。
杜衡向永安帝辞行前,告发了他在李渊庶长女洗三礼上对林菀青的无状行径。
当时李渝恰巧在场,不仅力证杜衡所言非虚,还好一番添油加醋,只把他说成是窥觑臣下之妻的昏庸好色残暴之徒。
永安帝还没听完就火冒三丈,火速宣他进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也不知是为了安抚杜衡还是敲打他,金口玉言一开竟当着杜衡和李渝的面说会保平阳侯府平安直至杜衡归来。
李瀚因此事气得要命,回府就派人去刺杀李渝。也这不知这小子哪来的运气,一连暗杀五回,回回都被人救走。最后一次,他一觉醒来在枕边发现一把尖刀,离他的耳朵只有半寸!尖刀插着字条深深钉到枕头里,上面写着“若再敢刺杀李渝,直接取你狗命。”
他又气又怕,查了好久也没有查到夜探寝殿的人是谁,从此不敢招惹李渝。
今天有这贼杀才强出头,他怕是在永安帝面前又讨不到好果子吃了。
果然——
小苏氏在永安帝面前狠狠告了一状,甚至放话说杜衡不在的这段时间,林菀青有个三长两短就跟李瀚脱不了干系。李渝更狠,直接建言五百米以内不准他接近平阳候府诸人。
永安帝对李瀚失望透顶。李渊好歹是个情种,且知错能改;这个孩子完全不知道像谁,光天化日,调戏臣妻,他没长脑子吗?
杜衡是那么好惹的?
他刚刚接到塘报,杜衡到福建才一个月,就取得了上杭大捷。他亲自率领精锐屯兵上杭,假装撤退,出敌不意进攻,连破四十余寨,斩杀、俘获七千多人。
七千多人啊!!!福建盗匪一万五六,他一出马就荡平一半!
这样的战绩除了先镇国公林长风,放眼整个大周,谁人能与之匹敌?
他怎么能因为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寒了能臣的心!
“渝儿言之有理,以后五百米内严禁安王接近平阳候府诸人。还有,安王须保证长乐县君安全直至凤清归来。”
李瀚不忿,梗着脖子道:“儿臣不服!”
让他保林菀青平安,那他的计划还怎么实施?杜衡要是一年不回来他就一年不能动她,那他若是十年不回来呢?
永安帝斥道:“闭嘴,没让你禁足就不错了!”小兔崽子,调戏臣妻,你还有理了?!
李瀚恨恨不已,想到初空的话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第八十三章()
永安帝对李瀚的处置令小苏氏既喜且忧。喜的是儿子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媳妇最大的安全隐患暂时得以解除;忧的是李瀚为人奸狡、冷血;报复心强;他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以后势必会跟平阳候府死磕到底。
死磕就死磕吧;她不后悔到皇帝面前告状;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为母则强,儿子在前线为大周朝廷浴血奋战、死生难料,当娘的岂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在背后捅他刀子。
教她意外的其实是李渝。去年清明;若不是他仗义相助,儿子也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她从初空手上救回;今天又得他在御前仗义执言,永安帝才会毫不犹豫地处置李瀚。
她不认为皇帝是卖她面子;因为李渝的话比她有分量多了。
如今的李渝;俨然已是大周明日之星的代名词。
他先是在二月里夺了会试头名会元,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三月十五的殿试上大放异彩;一跃成为大周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也是唯一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
一时风头无两;无出其右。
永安帝在金銮殿上亲赐其表字“嘉树”;进其为正六品翰林院侍讲兼七品吏科都给事中。六科都给事中;官职虽不大;但权力却不小。掌侍从、规谏、补阙、拾遗、稽察六部百司之事。能影响皇帝决策,左右官员罢免。
这样的殊荣,连当年的杜衡都不曾有过;足见永安帝对李渝的恩宠。
金尊玉贵;玉树临风,才智超群,连小苏氏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丝毫不亚于自家儿子的年轻人,他的光芒犹如初升之朝日,势如破竹,锐不可挡。
难得他主动伸出橄榄枝,跟这样的人结交没有坏处。
“李世子,大恩不言谢,承蒙你几次三番仗义相助,妾身实在感激不尽。相请不如偶遇,不知你是否愿屈尊到我们府上一坐?”小苏氏笑眯眯地看着李渝。
李渝扫了林菀青一眼,笑道:“苏伯母太客气了,您称呼我嘉树便可。论起来凤清兄是我的同门,县主也是我的表妹,该渝执晚辈礼才是。说什么屈尊不屈尊的,就是故旧亲戚串个门而已。”
小苏氏被他一席话说得芳心大悦,倒是林菀青像头一回认识他一样,将他来回打量几遍。
李渝觉察到她的小动作,嘴角几不可见的弯了弯。她一定是诧异那些吉祥话是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呵,若不是进了官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说起场面话来居然会这么溜。
“小侄还没恭喜苏伯母呢,听说凤清兄上杭大捷,斩杀、俘获盗匪七千多人呢!”
“是吗?”苏氏眼中迸出巨大的喜悦,“此话可当真?”
李渝笑道:“千真万确,皇上昨日给我看塘报了。”
“凤清兄到任后,知道官府中有不少人是盗贼耳目,于是责问年老而狡黠的仆役,老仆役们为他气势所慑,浑身哆嗦不敢隐瞒,皆如实坦白。凤清兄赦免了他们的罪过,让他们侦探叛军的情报,因此掌握了盗贼的动静。随后他传檄福建、广东会兵一处,首先讨伐大帽山的盗贼。因他用兵诡异、独断,还被人称为“狡诈专兵”。三月,凤清兄亲自率领精锐在上杭屯兵,假装撤退,出敌不意进攻,连破四十余寨,斩杀、俘获七千多人。”李渝娓娓道来。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小苏氏双手合十,喜不自胜,“多谢贤侄将这好消息及时告诉我们。走,今天无论如何要让你杜伯父好好陪你喝两杯。”
“如此,小侄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李渝作揖道。
小苏氏早就高兴得不分东南西北,一边吩咐小厮回去报信,一边让大丫鬟半夏到得意楼去点菜。
“你杜伯父最喜欢吃伯母做的糟鹅掌鸭信,可惜一时半会儿准备不及,我让丫鬟去得意楼现买。贤侄喜欢吃什么只管说来不要客气,有忌口吗?”
“客随主便,有什么吃什么,我不挑食。只是”李渝迟疑一瞬,“小侄酒量不太好,三杯必倒,恐怕不能陪伯父尽兴。”
小苏氏摆手笑:“无妨,你伯父也不是贪杯之人。”
“咯咯咯”林菀青想起他当年喝乐清白岩烧的场景,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渝愣了愣,想起马文博的话,顿时明白她为何而笑。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脸上颇有些挂不住,当时他喝醉了酒,林菀青帮他擦脸洗手,他却在她面前落泪失态。
“伯母,”李渝匆匆开口,“渝忽然想起来还有事”
“渝表哥,”林菀青打断他话,抢先说道,“你可是想起来还有公事未办?公公常说公事永远是办不完的,今天做完明天还有,明天做完后天又有。好不容易休沐一日,若是不急的话就下次再做吧。上次你救了婆婆,公公一直都想当面向你致谢呢。”
小苏氏也附和道:“就是,不要紧的公事先放一放不碍事的,我已经打发人到王府报信了,说你会晚些回去。”
林菀青水波滟涟的杏眼定定望着李渝,他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到了平阳侯府,杜谦果然对李渝热情备至。二人相见恨晚,很快便引为忘年知己。李渝原本没打算饮酒,但当杜谦拿出林菀青陪嫁的金茎露时,他不由自主地端起了酒杯。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来,贤侄,伯父敬你。”
李渝举杯笑道:“伯父好气魄,难怪能培养出凤清兄这样不世出的奇才,晚辈佩服之至。我干了,您随意。”
杜谦一巴掌拍到李渝肩头,大笑:“贤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凤清当年可没有你如今的盛况,假以时日你的成就肯定会超过他。”
“伯父过奖了。”李渝心中苦笑,杜衡文武全才,若不是永安帝刻意利用、打压哪里轮到他出头。退一万步说,仕途再得意又如何,无人分享,无处可诉,任他烈火烹油,繁花似锦,到头来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被风轻轻一吹,什么都不剩下。
李渝到垂花门跟林菀青告别。若不是提前得知,他都不相信她那苗条的身段里已经有了杜衡的孩子。
他知道她迟早会替杜衡生儿育女,但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猝不及防。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只知道她成亲五个月,她的孩子就有四个月大,他们必定恩爱非常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
“四弟,”李渝闭了闭眼,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