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小娇珠-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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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帝笑:“凤清啊凤清,你口口声声说要唯娇娇马首是瞻,言犹在耳,转个身就嫌弃人家笨,这可说不过去啊。你是不是嫌弃朕的表侄女没有你品阶高啊?”
杜衡连忙俯身:“臣不敢。”
永安帝“哈哈”一笑:“依朕看,你杜凤清的书里可没有什么敢不敢的,只有愿不愿吧?不管怎么说,作为娘家人,朕必须得为自家姑娘撑腰才行。这样吧,朕就晋封娇娇为正四品长乐县君,封地通州,赐良田八百亩,其中永业田三百亩,食邑六百户。”
杜衡大喜过望,皇帝的赏赐可是实打实的。通州是京杭大运河的终点,土地肥沃,人口稠密,是京郊最富庶的地方。
“另外,”永安帝沉吟半晌,“你回京也快一年了,翰林院、工部和地方都呆过,政绩也是有目共睹的,按说早就应该安排你进其他几部。不过,朕不放心将骐骥卫交给其他人;二来朕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这样吧,除了骐骥卫副统领一职外,朕今擢卿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巡抚南(安)、赣(州)、汀(州)、漳(州)等地,年后上任。”
杜衡的心不由自主地沉了沉,皇帝这是典型的给个红枣再打一巴掌,看来他还是决定要剿匪了。如果不是离过年还有一个月,他怕是已经催着他上路了。
他对这个旨意并不意外,当初为了能和林菀青在一起,也是他主动请缨要去剿匪的。只是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新婚才两个月就要和妻子分开,归期又不定,这教他怎么开得了口。
“臣遵旨。”
永安帝心情舒畅极了。
冯如海进来禀告:“皇上,小郡主的洗三宴开始了,大家伙儿都等着您开宴呢。”
“凤清,随朕一道去坤宁宫。”心情大好的皇帝让臣子与自己并肩同行。
回程路上,小夫妻两人都有些心事重重。
直到用完晚膳离开合欢苑前,杜衡被母亲叫住才发现妻子的异样。
小苏氏关切地问自己儿子:“你和娇娇是不是吵架了?你们两个平常可不是这个样子,今天怎么都成了锯嘴葫芦一声不吭?”
杜衡沉默不语。
杜谦马上想到关窍,问道:“皇上今天跟你说什么了?”
“皇上擢我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巡抚南、赣、汀、漳等地,年后上任。”
小苏氏闻言一喜:“这是好事啊,因为要回避你父亲,你不是被派去督河就是当县令,连小命都差点儿搭上了。好不容易回京又让你领着一帮武将打打杀杀,你不知道为娘有多替你担心。现在好了,御史虽说要出巡,但也不是一年到头总在外面吧。你要是舍不得娇娇,把她带到任上也成。”
杜谦父子看着小苏氏没有吱声。
小苏氏觉察到不对劲,又问了一遍:“你说你要巡抚什么地方来着?”
“福建、江西。”
“该不会是匪患最猖獗的南安、赣州等地吧?”小苏氏脸色苍白。
杜衡点点头。
小苏氏的泪顿时就落了下来:“我可怜的儿,你尚在新婚,皇上就派你去那种地方,这也太狠心了。难道只有他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吗?娘听说前任巡抚不战而逃,赣县主簿殉节。你说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教娘和娇娇怎么活呀?”
“隔墙有耳,娘子慎言。”杜谦连忙打断小苏氏的话。
小苏氏哭道:“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就这么一根独苗,万一到时候连个念想都没有,皇上怎么能这么狠心!”
杜衡连忙安抚小苏氏:“娘亲不要伤心,俗话说能者多劳,谁教您儿子这么优秀呢?您放心,儿子一定在出发之前给您整个大胖孙子出来。另外,”踌躇片刻,道,“儿子想请娘帮个忙,不要让娇娇知道这件事情。”
小苏氏泪盈于眶,连连点头:“好,娘替你保密,娘不说,娘绝对不说。”
杜衡回到无竹居时,林菀青正在沐浴。他悄悄打发走丫鬟,替她轻轻按摩起来。
林菀青本是闭着眼,感觉到身上的手越来越不规矩,连忙睁眼去瞧。见到来人,慌得钻到水下,只留个脑袋浮在水面上。
杜衡当着她的面,三下五除二褪掉全部衣裳,长腿一迈跨进浴桶坐了下来。随着他的下蹲,浴桶里的水“哗”的一下涨了起来,又“啪”的一声溢得到处都是。
林菀青羞得满脸通红,目光无处安放,结结巴巴道:“我我马上就洗好了,你能不能先等一下?”
杜衡望着她认真道:“你洗你的,我等我的,互不干涉。”
“你在这儿人家要怎么洗嘛?”林菀青气得拍水。
他忽然凑近她,盯着她的眉眼道:“娘子,有句偈语你一定听过,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世间万物无不是一个空字,心本来就是空的话,就无所谓抗拒外面的诱惑,任何事物从心而过,不留痕迹。所以,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来,继续。”
林菀青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笑靥如花:“这可是夫君说的,那我就当夫君不存在好了,希望夫君也不要让为妻失望哦。”
她以手兜水,极慢极慢地浇到纤细的胳膊上、修长的脖颈上、漂亮的锁骨上
杜衡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一颗颗晶莹的水珠仿佛璀璨夺目的珍珠,被她的巧手赋予生命,连成线串成行自她身上滑落,跌到深深的沟壑里。他的视线想追寻芳踪而不得,因为水面铺满了层层玫瑰花瓣。
他略微运气,“嘭”的一掌拍在水面,一桶水被他震出去泰半,花瓣也飞得到处都是。
佳人脸上沾着花瓣,呆若木鸡,连遮挡都忘了,杜衡一饱眼福。
“杜珵美!”林菀青咬牙切齿。
杜衡把着她的脖子,迅速堵住她的唇,将她的不满全堵在嗓子里。
两人的这场沐浴整整花了一个时辰。因为是冬天,朱颜和白露怕他们着凉,来来回回抬了五趟热水放到浴室门口。等她们进去收拾时,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好端端的地面变成了泽国,花瓣打着转在水面漂来漂去,就连躺椅、窄榻,甚至衣柜旁也是水汪汪一片。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实在想不通这个澡是怎么洗的。
林菀青被这场情。事累坏了,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杜衡目不转睛地看了她半晌,才起身去了书房。
“说吧。”他朝身后吩咐道。
下属忙将坤宁宫外发生的事一五一十作了汇报,还未听完,杜衡的脸便黑成了锅底。
他沉声道:“下去吧,给我盯紧点儿,事无巨细都要向我汇报。”
“属下遵命。”
第六十九章()
林菀青最近被杜衡缠得想发火。
白天她跟小苏氏在合欢苑主持中馈;他就端着茶静坐一旁。若只是坐着倒还说得过去;偏偏他那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还不老实。不笑的时候不觉得;一朝她笑;她就忍不住心慌意乱、双颊发烫;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火辣辣的羞人画面。
儿媳眼含秋水、面泛桃花;作为过来人的小苏氏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老话说得好;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绝。哼,果真是亲父子;一个臭德行!
“娇娇,母亲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回去歇着吧。”她合上林菀青正在看的账簿;将她往外撵。
林菀青心里隐约觉得婆母可能察觉了什么;红着脸抗议:“母亲,这账簿媳妇还没看完呢。”
小苏氏笑得意味深长:“没关系;明天再看也来得及;快回去吧。”
“可是”林菀青还想说话却被杜衡打断;他握着她的手道:“你就不要辜负母亲的一片好意了;我们新婚燕尔;本来就应该多待在一起。”
婆媳二人嘴角同时抽了抽;头一回见到不要脸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儿子、儿媳告退。”杜衡牵着林菀青的手出了内室。
一回到无竹居,林菀青就被他抱到床上。她又羞又气,抓着衣襟怒道:“白日宣淫;非非君子所为。”
杜衡一把将她扯到怀里;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三两下就将她从厚厚的袄裙里像剥鸡蛋一样剥了出来,笑道:“我们又不是头一回白天做这个事,再说你是女子,我是男子,都不是君子,有何不可?来,再给为夫看看你那妙处”
林菀青连忙捂住他的嘴,生怕他说出更过火的话。真不知这人的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到了床上什么话都敢说,他就不怕圣人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揪耳朵?!
“娘子,咱们都燕。好多少回了,你怎么还这般害羞?你只管大方一些,为夫早就为你所惑,只愿此生长醉不醒。”杜衡边说边吻她的颈。
林菀青的脸“腾”的一下红透了。
这人忒不要脸,昨晚他先是夸她腰细臀翘,后来趁她不备将“女儿红”倒在她的腰窝处,美其名曰“杨柳酒”。他倒是喝了个痛快,她却叫哑了嗓子。
她徒劳地蹬了两脚,无奈道:“咱们先说好,现在来的话,晚上就不许再来了。”
天知道她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这家伙像打了鸡血似的,日也要夜也要。她像张煎饼果子被他摊完正面摊反面,摊完反面又摊正面,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吃喝拉撒睡全在床上解决。
“好!”某人痛快应承。
然而这个“好”字竟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林菀青腰酸背痛,毫无意外地再次睡了过去。
杜衡将娇妻搂在怀里,嘴角翘得老高。小妻子算盘打得不错,想一顿换两顿;他也不是个憨的,赔本的买卖他岂会做?
林菀青的晚饭是被杜衡抱在怀里喂的。她又累又困,恨不能睡上三天三夜,偏偏被人吵起来吃饭,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合着眸倔强地不肯张嘴。
杜衡拿她没辙,吓唬道:“你若再不张嘴吃饭,我就打你屁股。”
林菀青不为所动。
朱颜的视线落到她颈间深浅不一的吻痕上,皱了皱眉,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小郡主洗三礼那天,沈氏在宫门口将她拉到一旁说了很多,主要意思就是要她多提点林菀青,让她在房。事上不要由着杜衡性子胡来,不然遭罪的还是她自己。
世子这些天的确有些过了,小姐身上常常是旧痕未消又添新痕,连她看着都心疼。新婚情。热她懂,可也不能这样没日没夜地折腾啊。
只是,她一个丫鬟,别说没资格管主家房中事,就算有也开不了口啊。若是别的,说不定还能劝上一劝。
别的?她忽然眼前一亮。
朱颜款款走到杜衡跟前,说道:“世子,让大奶奶先睡吧。她从小就是这个脾气,只要被人吵了瞌睡就会不高兴,等她睡饱了,自然就会吃了。”
杜衡看了妻子最喜欢的大丫鬟一眼,又看了看赌气的某人,迟疑片刻,终点了头。
他吩咐小丫鬟:“让小厨房把饭菜一直温着,好让大奶奶一醒过来就能吃上。”
朱颜定定看着杜衡:“世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杜衡知道朱颜不会无缘无故找他,和颜悦色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在大奶奶面前什么样,在我这里也一样,不用拘礼。”
朱颜深吸一口气,看也不敢看杜衡,说道:“丹经云凡妇人一月经行一度,必有一日氤氲之候,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