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小娇珠-第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今,他唯一的妹妹也成了他脂粉队伍中的一员,教他怎不痛心疾首。
看见他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就来气。
迎着林景飞黑如锅底的脸色,林菀青硬着头皮嗫嚅道:“四哥,你别怪他,是我自己”
林景飞重重一哼,语气里是说不出的痛心,“娇娇,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可是堂堂镇国公府嫡长女,御赐的长乐乡君啊,你怎么能做出私会外男,不知,不知的事?”
林景飞说不下去,从小疼到大的妹妹,他不忍心恶语相向。
林菀青羞愧欲死,四哥的话像一把重锤锤在胸口,难受极了。
杜衡一把将林菀青护在身后,不悦道:“景飞,你不要为难娇娇,要怪就怪我好了。”
杜衡不说还好,一说林景飞马上就炸了,他双手握拳,朝杜衡攻去。杜衡一边护着林菀青,一边挡着林景飞的拳风,林景飞见了怒火更甚,出拳愈来愈快。
杜衡虽武艺高强,但林景飞也不是泛泛之辈,且他只守不攻兼护着林菀青,不多时便落于下风,眼看就要被林景飞一拳击中面门。
“四哥!不要!”林菀青厉声叫道。
林景飞天生神力,六岁便可举起家门口的一对儿石狮子,杜衡若是被这一拳击中,后果可想而知。
随着林菀青的惊呼,拳头在离杜衡面门一寸处堪堪停住。
林菀青从杜衡身后越出,走到林景飞身前站定,泣道:“四哥,你别怪世兄,是我不好。我心悦世兄,和他在一起,我很欢喜。”
杜衡难以置信地望向她,眸中盛满狂喜。她说她心悦他,她竟然在她的兄长面前承认心悦他!
哈哈,为她这句话教她兄长打死也值了。
林景飞看着眼前哭得不能自已的妹妹,半是茫然半是无措。
话本子上说女人是水做的,他曾嗤之以鼻,不过是些不知所谓的矫情人写的矫情文,他的妹妹就从来不哭。
小时候的她像个会说话的瓷娃娃,又娇又软,让人恨不能捧在手掌心里,但她一点儿都不娇气。跌倒了自己爬起来,淘气了乖乖贴墙角站好,被欺负了马上还回去。
她是不折不扣的爬山虎,又野又美。
唉,他以为她无坚不摧,可为了不相干的人,在他跟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是什么意思?
他恨很地瞪着罪魁祸首,恨不能将他戳几个血窟窿,又怕徒惹妹妹伤心。
“好了,别哭坏嗓子,”他粗手粗脚地替林菀青擦眼泪,哑声道,“四哥不打他就是了。”
“真的吗?”暴脾气的四哥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林菀青有些不敢相信。
林景飞气不打一处来,女生外相,真是一点儿都没说错。八字还没一撇呢,她的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杜衡上前拍着林景飞的肩膀,“四舅兄,咱们往后迟早是一家人,打来打去多见外呀。”
林景飞一拳朝杜衡面门挥去,这一回他谁的面子也不看,不打得这小子满地找牙,他就不姓林。
我呸,舅兄,谁是他舅兄?!
第三十六章()
回程路上;林菀青全程绷着玉脸;没搭理任何人。
杜衡和林景飞自知理亏;骑着马分列在她马车两侧;沉默前行。聪明的元寿也察觉到不对劲;一改平日的活泼好动;乖巧地坐在林菀青身边自己玩着九连环。
到了镇国公府门口;杜衡几次欲言又止,林菀青看也不看他,牵着元寿径直走了。
林景飞见状心中一喜;幸灾乐祸地呸了一口,不想牵动嘴部伤处疼得龇牙咧嘴。他捂着腮帮子朝林菀青追过去,“好妹妹;等等我呀”
唉;杜衡深深叹了口气,这回怕是把娇娇得罪狠了。
刚开始;他只是想跟林景飞切磋一下;哪怕他步步紧逼、招招狠辣;他也是只守不攻;压根儿没打算还手。
谁承想他的忍让换来的是林景飞的恼羞成怒;他嘴里骂骂咧咧说他瞧不起人;说他是孬种,说他风流成性,说他配不上娇娇
他起先还笑眯眯地听着;觉得这个暴脾气的舅兄颇有个性;甚至生出一丝惺惺之情,及至听到他骂自己风流成性、配不上娇娇立马就黑了脸。
他一个二十岁的大男人,除了娇娇,身边连只蚊子都是公的,风的哪门子流?还有,他凭什么说自己配不上娇娇?
明明他跟娇娇两情相悦,他这个做兄长的不祝福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学那棒打鸳鸯的蠢行,不给他点儿教训怕是不知道杜字怎么写!
林菀青脚步不停,带着元寿去了沈氏的清平院。林景飞一路追到院门口,眼睁睁看着他们进了母亲的院子,长叹一声,杵在院门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沈氏一看见女儿和幼子就笑了,朝元寿招手,“弟弟,到娘亲这儿来。”
元寿犹豫地看了林菀青一眼,迈着小短腿儿扑到沈氏怀里窃窃私语,“娘亲,姐姐生气,吃糕。”
林菀青忍不住笑了。
还是弟弟疼她,见她不开心,知道拿吃的哄她。不像那两个不懂事的蛮牛,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
沈氏这才发现女儿的沉默是因为生气,她点着幼子的小鼻子,“是不是元寿淘气惹姐姐生气啦?”
“不是!”元寿赶紧否认,“是四哥。”他下意识地将杜衡隐去,只提了林景飞。
“这个孽障,”沈氏一听就来火,多大的人了,还欺负自己妹妹,“去,把四公子给我叫来。”
话音刚落,就见门口人影一闪,长子林景云掀帘而入,并朝身后催促,“进来。”
林景飞慢腾腾地自林景云身后走出来,朝沈氏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娘,你们都在啊?”
沈氏一见林景飞嘴角的伤就急了,她连忙起身走到次子面前,“这是怎么回事?元寿说你惹娇娇生气了,这难道是娇娇打的?”
林景飞立马怪叫,“怎么可能?妹妹这么温柔娴静,怎么会是她打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氏有些生气,这么大的孩子还学人打架,太不懂事了。“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告诉你爹去。”
林景飞沉默不语。
沈氏将目光转向女儿,林菀青低着头不做声;她又将目光投向幼子,还没开口,他倒自己先跳了出来,“元寿拉钩,不说。”
林景云早将事情打听得一清二楚,凉凉道:“娘亲别问了,谁教四弟有勇无谋,技不如人,活该被打。”
听听,有这么说自己亲弟弟的吗?
小的嘴紧得像河蚌,大的嘴欠得想打人。唉,这都一窝什么孩子!
眼见从四个孩子嘴里撬不出什么话,她大手一挥,像赶鸡一样把他们往外撵,“去去去,各回各屋,让娘清净一下。”
林菀青到底还是让朱颜给林景飞上了药。
林景飞得意地朝林景云炫耀,“瞧见没,妹妹还是心疼我的!”
林景云懒得看他的蠢样,不冷不热地问道:“好好的,你招惹杜凤清干什么?”
一提这个就来气,林景飞咬牙切齿道:“谁教他打娇娇主意!”
“我倒觉得,杜凤清做咱们妹夫挺好。”
“三哥,你疯了吗?”林景飞吃惊地看向兄长。
林景云还是那么冷然,“难道你希望娇娇进宫?”
进宫?林景飞有一瞬的怔忪。
他的两个李家表兄,一个娶了正妻,一个性子狠厉,看来看去,哪一个都不是良配。妹妹若进了宫,只怕跟进火坑没什么两样。
可是,他就是不想便宜杜衡那个混蛋。哄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独处,趁机占便宜,这哪里是正人君子?
“京城好儿郎这么多,我就不信找不到比杜凤清更好的。”林景飞朝兄长赌气说道。
“还真有那么一个。”林景云语出惊人,“容貌是一等一的好,学识跟杜凤清不相上下,家世更是不遑多让。”
“而且,他与娇娇还是旧相识。”
蓦地,林景飞的眼里发出兴奋的绿光。
杜衡心神不宁地在家里等了几天,期间既不闻佳人相召,也不见林府问罪,他坐不住了。
山不来就他,还不许他去就山?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他的风格。
林菀青压根没想到今晚会有访客,沐浴后散了发,穿着蔷薇粉银线浣纱寝衣,脚上汲着藕荷色软兔绒镶金边鞋,坐在紫檀雕花杌凳津津有味地翻着马可法写的出西洋记。
杜衡悄无声息而来,盯着她的背影看得痴迷。
鸦鬓青青,修长的脖颈完美迷人,像上好的类冰白瓷,纤腰不盈一握,其下是深深的腰窝和浑圆的臀线。
她很会穿衣裳,蔷薇纱衣既衬肤色,又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凸显得一清二楚。
他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心不受控制地跳得快了几分,片刻,身子也跟着热了起来。
“呀!”林菀青刚一回头便被身后直挺挺立着的木头人吓得失声尖叫,杜衡一个健步上前,伸手捂住她的粉唇,“乖,别叫!”
林菀青白了他一眼,他笑嘻嘻地抱她入怀,“世兄这些天为娇卿寝食难安,娇卿难道就不想世兄?”
她没好气道:“你把我四哥打成那样,还指望我想你?”
“那是他找打,”杜衡脱口而出,声音在林菀青的视线里越变越小,“谁让他不学好,非要学无知妇人棒打鸳鸯!”
好嘛,一个说对方是下流胚子,是哄骗天真少女的老骗子;另一个便回敬对方是棒打鸳鸯的无知妇人。
这两人比完拳脚,又开始逞口舌之勇了。
幼稚!
杜衡不同意林菀青的话,这怎么能叫幼稚呢?在心上人面前被她家人诬蔑为风流成性、不堪良配,这是对他极大的侮辱,如果不拿出行动证明,还叫男人吗?
林菀青皱眉,“你的行动就是把我四哥揍得满地找牙?”
他一看她不高兴,连忙将她搂紧几分,“你在现场也看见了,可不是我先动的手,而且我还没使出全力呢。”
林菀青虽不待见他揍自己兄长,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倒是那么回事。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确不是他杜凤清。
“你以后不准再打我四哥!”她严厉警告。
“好好好,”杜衡无奈点头,既然小祖宗发了话,他以后见了林景飞只守不攻就是了。
眼瞅这一页翻了篇,杜衡高兴得不得了。这几天她不搭理他,他食不知味、睡不成眠、浑身难受。
他将林菀青抱在怀里揉啊揉,不料将她衣襟越揉越开,一低头便能看见她胸前深深的沟壑和大半个浑圆,顿时心跳加速,只觉一股热流直冲鼻端,然后——
他负伤了。
林菀青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扶他坐下,手忙脚乱地替他擦拭。
他仰着头,她胸前的浑圆在他脸旁蹭来蹭去,又香又软,教人迷恋、沉沦。然后——
鼻血从鼻孔两侧跑了出来,沿着脸颊流到耳根处。
林菀青被他吓得不轻,这血怎么就止不住了呢?她不顾他的阻拦,慌慌张张去找朱颜。
朱颜听说世子爷在自家小姐香闺里“血流成河”,也是吓了一大跳,二人急急忙忙回到房间。然而,室内除了随风飘动的十彩琉金苏帘,哪里还有杜衡的身影。
“这”主仆二人面面相觑,林菀青忧心忡忡,“你说,世兄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