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小娇珠-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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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认识这个吗?”
林菀青接过来一看,怎么跟她胸前挂的一模一样?她连忙将两只玉老虎托放在掌心,两厢对比才发现,一只虎头大,毛发长而密;另一只则虎头小,头发短而稀。她又看了看虎身,同样的位置,一个用小篆刻着米粒大的“珵美”,另一个则刻着“娇娇”。
林菀青狐疑地看向杜衡。
杜衡缓缓道来,“这两只玉老虎一公一母,大的为公,小的为母,是我十四岁那年从一个西域行脚商那里偶然所得。公虎上刻了我的表字,母虎则作为生辰礼送给了你。去年你生辰,我将公虎送给了你,把母虎换回来刻上了你的小字。”
林菀青惊呆了,这么说她九岁就被杜衡盯上了?去年他还趁她睡着潜到她房里?
她气闷不已,指着杜衡控诉,“你这个,这个登徒子!”
杜衡觉得自己冤枉极了,“我要真是登徒子,你的清白早就不保了,哪里还能坐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
林菀青气得牙痒痒,见他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忽然就转过弯来。敢情这厮是故意逗弄她,拿她寻开心呐。
她娇憨一笑,朝他招手,“珵美,过来”
珵美是杜衡为自己及冠取的表字,还没来得及用就被皇上赐了字。除了她以外,再无第三个人知晓。这两个字从她那迷人的小嘴吐出来,竟是分外好听。
他大步上前,连人带被将她抱在怀里。林菀青难得乖巧一回,不躲不闪,在他耳边吹气如兰,“我遇到了一件难事,你能不能帮帮我?”
某人浑然不觉掉进陷阱,“什么事只管告诉我就是了,还犯得着你这漂亮的小脑瓜发愁?”
“我想请你认二哥的表妹为义妹,再找个适当的时机撮合她和二哥。”
杜衡身份贵重,哪怕只是认个义妹,对那女子来说身价也会提升不少。更何况马经纬夫妻唯他马首是瞻,他主动认妹,又帮忙撮合,在他们眼里无异于跟杜衡坐在了同一条船上。
杜衡黑眸定定望住林菀青,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还以为是你自己的事,原来是替别人操的心。你觉得我有这么好心?”
林菀青从被子里挣脱出来,急急说道:“二哥不是外人,他对我很好,这几年承蒙他照顾,逢年过节接我到家里来住,让我的思乡之情冲淡不少。”
杜衡呆呆盯着她的胸前没有吱声,林菀青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她听了朱颜的话,睡觉没有再缠胸,所以此刻她的中衣里只有一对光溜溜的小兔子。而且因为挣扎的缘故,她的衣襟也松了,低头就能看到玉兔边缘和一条沟壑。
杜衡喃喃自语,“长大了啊!”
——长大了啊!
——大了啊!
——了啊!
——啊!
林菀青羞愤欲死,抓起枕头砸到某只呆头鹅身上。
杜衡接住枕头,擦了擦鼻子。还好,幸亏没有流鼻血,不然准得在娇娇面前丢死人。
“想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他的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不过得让我先收点儿利息。”
林菀青见他一副饿狼扑食的样子,小心肝吓得颤了颤,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你,你想干什么?”
第三十二章()
杜衡居高临下睥睨林菀青;视线在她姣好的胸前游弋;好整以暇道;“你说呢?”
林菀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个登徒子不会又想啃她吧?她紧紧捂住胸口;想象了一下被某人吃小白兔的场景;瞬间从头红到脚;太羞耻了。
佳人白里透红,红中带粉,娇艳丝毫不逊牡丹。杜衡看得下腹一紧;继续道,“哭着喊着要报答我的是你,有求于我的还是你;你以为报答和求人就是动动上下嘴皮子这么简单?”
林菀青被他说得羞愧;但又不愿就此把自己卖了,试探道:“你缺银子吗?”
杜衡嗤笑一声;没有答话。
林菀青败下阵来;别说他不缺银子;就算缺银子以他的性子也不会伸手向人要吧。她沮丧说道:“算了;二哥的事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欠你的情;以后再还。”
杜衡被她气笑了;坐在床尾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招惹我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还能有什么下场,不外乎丢到河里喂鱼呗。林菀青虽不信杜衡会这么对她,但多少也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杜衡邪肆一笑;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的一条腿自秋香色折枝海棠团福缎面棉被中拖了出来。
林菀青骇然,蹬着另一条腿使劲儿往回缩,奈何敌我力量悬殊,被杜衡一把夺过“战利品”紧紧握在手中。
她的小脚胖嘟嘟的,雪白晶莹,楚楚可爱,十个脚趾的趾甲天生成淡粉色,脚趾头像嫩藕芽儿,又娇又软。
杜衡左揉揉右捏捏,肉呼呼的十分得趣。诗云钿尺裁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裹轻云,他现在对这双小脚丫真是爱不释手。
他将她的玉足凑到自己面前,低头,一口咬了上去。
林菀青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白皙的脚背上清清楚楚留下两排牙印。她怒目而视,“你属狗啊?”
“小坏蛋,”他不紧不慢道,“这就是招惹我的下场。”
他再次将她的玉足递到面前,林菀青急得大叫,“疼,疼,别咬我,别咬我!”
“别怕,这次是奖励。”
林菀青实在无法直视某人将她的脚当做猪蹄啃的蠢样。
啃完“猪蹄”的杜大爷分外好说话,“你二哥的事我应下了。”
林菀青:“”
杜衡将她搂在怀里,“娇娇,跟你说个正事儿,皇上招我回京任职,你想跟我一道回去吗?”
林菀青心中一动,“那我的学业怎么办?”
“这有何难,你可以提前考试,只要通过了就能顺利出师。”杜衡给她支招。
林菀青低头看了看胸,想了想终于点点头。春节过后还要及笄,提前出师也好,不用来回两头跑。
第二天,杜衡果然将朱氏娘家侄女认为义妹,又替她和马文博保了媒。
朱氏怔忪片刻,马上就转过弯来,大喜过望,忙不迭应下。她其实对两个小儿女的事心知肚明,一直不松口无非觉得侄女门第太低,不能给幼子带来助力。
这下好了,有杜衡义妹这个身份,还要什么门第。多少人想上苏、杜两家的船都上不了,难得杜衡看得起,主动给他们递橄榄枝,不识时务的怕是傻子。
林菀青笑眯眯地看向马文博,“二哥,你喜不喜欢这份生辰礼?”
马文博何止是欢喜,恨不得给林菀青磕头。他跟表妹两情相悦,明里暗里跟母亲提了多少回,她每次不是装聋做哑,就是顾左右而言他。逼得急了,母亲就吓唬他要将表妹嫁出去,若不是四弟的威慑力,说不定表妹早做了他人妇。
杜衡在席间说了即将离任之事,众人虽惋惜但并不意外,他本非池中物,京城才是他施展拳脚的广阔天地。
只有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乐,瘟神终于要走了,再也没有人窥觑他的四弟了。
林菀青跟黎祖母说了回京之事,老人家虽依依不舍,但也知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丫头,一定要给咱们女子争气,考个甲等给夫子看看。黎祖母想看夫子大吃一惊的样子,想必相当有趣。”
林菀青俏皮应道:“遵命。”
雁山书院立院百年,还没有提前出师的先例。不过周夫子为人开明,知道林菀青有苦衷,也就准了她提前考试。
上午考试,下午成绩就出来了,林菀青果然不负黎夫人所望,门门考了甲等。
黎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周夫子看不过眼,调侃道:“瞧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考了甲等呢。”
黎夫人得意万分,“你知道林青是谁?”
瞧这问题问的,还能是别的什么人不成?不就是他教了两年半、品学兼优的好娃娃嘛。
“老爷,您可得坐稳了,”黎夫人露出小姑娘般慧黠的笑容,“她本名叫林菀青,是无忧公主的嫡亲孙女,守拙侄儿的女公子。”
“什么?!”周夫子差点惊掉下巴。
一个女娃娃,在他眼皮子底下读了两年半的书,他竟没有发现一丝破绽!不过话说回来,有无忧给她保驾护航,旁人看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当年他的好友跟无忧朝夕相对,不也没发觉她的女儿身嘛。
林菀青上前盈盈拜倒,“女弟子不是有意欺骗夫子,实在是情非得已,请夫子不要见怪。这两年多来承蒙夫子教诲,女弟子受益匪浅,今后必将时时以夫子教导约束自己,不令师门蒙羞。”
“好好好,”周夫子击节大笑,“好个不辱师门,我教过那么多学生,还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女娃娃。可惜啊”
林菀青不知道该怎么跟三位义兄开口。这两年半,是她人生中最难忘的一页——得良师,遇益友,做学问,开眼界,所有女子想做而不能做的,她全尝试了一遍。
而令她最不舍的,便是这份难能可贵的友情。
第二天,她趁休沐将三人请到青莲酒家,几番犹豫还是告诉了他们自己即将回京的消息。
王一鸣第一个跳了起来,“小林子,你要走了?不等我们?”
马文博也是满脸不舍,“还没请你喝谢媒酒,你就要走了,再相见不知是何年何月啊。”
“两位哥哥何必烦恼,明年春闱我必在京城恭候大驾。”林菀青笑眯眯。
“对对对,”两人重新快活起来,“说好了啊,明年春闱不见不散。到时候我们兄弟四人身披锦袍,打马游街,不要太风光哦。”
李渝听到这个消息恍如晴天霹雳,一定是杜衡那个瘟神蛊惑四弟,要不然早不走晚不早,偏偏他一回京,四弟也要回京。
哼,他们不是要回京吗?他也回!春节就让父王请封世子,到时候想见四弟哪里还需要等到春闱。
思及此,他从身上取下一枚玉佩递到林菀青手中,“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四弟笑纳。”
林菀青接过一看,玉佩通体透亮,触手生温,正反面分别刻着“轲”和“窈”。她觉得眼熟,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这不是先简亲王李轲和姚老王妃姚窈的名字嘛。
她像扔烫手山芋一样将玉佩扔回给李渝,这可不是她能随便笑纳的东西。
李渝不知道,她却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块名为相思扣的玉佩来历。它原是先帝高宗为皇子们特制的,每块玉上皆有一个皇子的名字。
先简亲王和姚老王妃成婚时,为了感念姚老王妃的情义,便将她的名字也刻于其上,命名为相思扣。
相思扣作为简亲王府传家宝传到表叔李珏手上,却在他十七岁那年不慎遗失。如今出现在李渝手上,想来应该是表叔将它送给了亡妻姚子衿,姚子衿又传给了李渝。
林菀青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伤到李渝,他失望地看着她,“杜衡能送你东西,我为什么不能?”
“三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菀青连忙解释,“这块玉佩对你来说意义重大,是身份的象征,你不能将它随便送人。”
这块玉是他生母留给他的唯一念想,外祖父只说十分珍贵,不容有失,却说不上来它的来历。四弟怎么会知道这些?
李渝狐疑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