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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枯荣-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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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好看。”最后他憋了半天,还是只憋出了这四个字来。

    师兄脸上疑惑的表情,突然就有些变了。

    “你是说,你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特别好看的姑娘,穿着白衣服在这屋子里?”师兄眯着眼睛,很关心的问他:“你要找他做什么?”

    “她、摸了我”裴不易咬了咬嘴唇:“要负责。”

    他看到师兄抬起手,屋子里突然就变凉爽了,然后师兄又舒了口气,用那只抬起的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不易。”师兄的手放下来的时候,表情非常认真的告诉他:“你方才被暑气冲昏了头,所以才看错了,你看到的那个,并不是什么姑娘。”

    “什、什么?”裴不易难得的失态了,声音都提高了几度:“她、她成亲了吗?”

    不是姑娘的意思,难道她已经是别人的娘子了,那、那我可怎么办

    “好了,别说胡话了!”云寂终于失去了耐心:“你看到的就是晏海,哪来的什么姑娘!”

    “晏、晏海?”裴不易呆呆的看着他,然后下意识的摇头:“不!她她好看的,肯定是姑娘”

    云寂知道自己这个师弟有些时候固执到令人头痛,也懒得和他争辩,但是心里头终究不太舒服。

    晏海此时取了一盆碎冰回来,看到他面露不虞,正想问是出了什么事。

    “啊!”

    裴不易突然大叫了一声,吓得他差点打翻了手里的盘子。

    “你、你、你、你”裴不易用手指着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

    “裴先生?”晏海无措的站住了,去看身旁的云寂:“怎么了这是?”

    “你刚刚看到的是他吧!”云寂面无表情的告诉自己愚蠢的师弟:“我跟你说了,你是暑热上脑。”

    裴不易目光呆滞,张张合合着嘴唇,跟一条离了水的鱼一样。

    晏海其实认识了裴不易挺久,虽然在朝暮阁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一直并没有什么密切的交往,但晏海一直觉得他为人单纯,心里倒是颇有好感,如今看到他这副难受的样子,连忙把装着碎冰的盆子放到了床边,还从里头拧了块帕子递过去。

    裴不易僵硬的接过了帕子,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一路从他手里跑到了心里。

    “裴先生?”晏海看他呆呆的没反应,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我”裴不易抬头看着他,眼睛里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云寂没有给他说蠢话的机会,拿起那块帕子盖到了他的脸上。

    “我说了,他是晏海。”云寂的语气之中隐含告诫:“你擦把脸清醒一些,”

    “喔”被帕子盖着的裴不易声音更委屈了。

    晏海看他们师兄弟似乎在打什么哑谜,便笑了一笑:“裴先生日夜兼程,不如让他先歇一歇,我其实”

    “若是让他歇着,又何必这么赶。”云寂转头对裴不易说道:“你若回了魂,就替他把脉诊治,他中了奇毒,耽误不得。”

    说到要行医诊病,裴不易立刻收拾起涣散的心情,迅速将脸和脖子擦了一遍,再喝了一碗绿豆汤,等坐到桌边的时候,又变成了平日里认真严肃的神医模样。

    “坐啊!”云寂对着晏海说:“你难道只信卫恒,觉得不易的医术及不上他?”

    “卫恒高明,我不比较。”裴不易受到质疑,有些不愉快:“我和他论过,见解独到,但惯走偏方,用药猛烈,非正统温辅之道。”

    晏海只能坐了下来,将手放在裴不易的面前。

    他皮肤苍白,指节纤长,但骨架也不似女子,裴不易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他的喉咙,最后看了看他的脸,一时间悲从心起,脸上满是沮丧。

    云寂清了清喉咙,他才不情愿的把手搭到了晏海的手腕上。

    这一次诊脉,裴不易耗费了很长的时间。

    他脸上的神情从漫不经心到聚精会神,然后又到惊疑不定。

    “咦?”他甚至收回了自己的手,试了一下自己的腕脉,然后又返回去搭晏海的脉。

    搭完两轮之后,他站起身来,在桌子旁边低着头来回踱步,最后喝了一碗绿豆汤,又开始第三轮诊脉。

    期间没有人说话,只是晏海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而云寂则因为看到裴不易如此失常,脸色愈发难看。

    裴不易终于松开了晏海的手腕,只是他的脸色开始渐渐涨红,接着一阵青又一阵白,不过片刻之间,居然换了好几种颜色。

    “不易,怎么样了?”云寂终是按捺不住问了。

第124章 一二四() 
晏海看着云寂。

    在裴不易开口之前;他就已经在看着。

    裴不易最后说出那些宛如诅咒的诊断;他看到云寂额头之上的经脉;有一瞬暴突而起;虽然转瞬就平复了下去,除了他也没人看到;那模样却极是骇人。

    “不易;你是不是脑子还不清醒?”云寂柔声说道:“是我不好;不如你歇上一会,其他的事情等恢复了再说吧!”

    “师兄。”裴不易站了起来;对他行了个礼:“我如今耳目清明,并无昏聩之感,我所做的诊断;也是据实告知,方才我反反复复试脉三次,每一次脉象俱是如此。”

    “闭嘴。”云寂垂下眼睫:“那你再诊一次。”

    “我觉得”

    “听不明白吗?我让你再诊一次!”

    裴不易被他吓得坐倒回了椅子里。

    他有些无措的看了一眼云寂,将手搭回了晏海的腕上。

    迟钝如他;终于能察觉到师兄的不对劲,那宛若实质的压力让他的指尖不由得有些发颤。

    “你抖什么!”

    “好了,云寂。”晏海将手腕从裴不易的指尖下收了回来。“裴先生医术高超;说的也都是实话;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实话?”

    晏海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被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与云寂四目相对。

    “什么实话?”云寂扯动嘴角:“他说的那些胡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他像是要笑又像是要发怒的表情着实骇人;一旁的裴不易咽了口口水,根本不敢为自己的医术进行辩驳。

    “你不是知道的,我很久之前就身中剧毒,裴先生也没有说错啊!”晏海倒是真的在笑,他一边笑还一边转过头问裴不易:“裴先生,你刚刚是不是觉得,我早就应该死了?”

    “是。”裴不易老实的点了点头:“按理,早死了”

    突然,云寂背后的整座墙面发出了异样的声响,把刚刚镇定一些的裴不易又吓到了。

    那满墙壁的剑居然叮叮当当的在响,他几乎以为是地动了,差点钻到桌子下面去。

    晏海一把捂住了云寂的眼睛。

    “他说按理早死了,可我现在不还是活着吗?”他凑到云寂的耳边说道:“你慌什么,这么怕我死掉啊!”

    他背对着裴不易,遮着云寂的眼睛,没有人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却都听出了他言语之中抑制不住的洋洋得意。

    他的动作和说话太过暧昧,裴不易看直了眼睛,他无法想象居然有人这么对云寂这么说话,说的还是这种话。

    但更让他觉得眼睛要掉出来的,是云寂的反应。

    那些叮呤当啷的声音停了下来。

    “对——”云寂的声音很轻,他把这个字是声音拖得特别长:“我怕的。”

    晏海松开手,与他四目相对。

    他一时消化不了云寂的回答,只想着,眼睛总算是不红了

    “裴先生,你的诊断其实没错,我生后不久,就被人浸泡在带毒的池子里,等到略微长大一些,又服用了这世间罕见的奇毒。”晏海朝向裴不易说道:“这些毒因为用得十分巧妙,非但没有让我丧命,反而改变了我的血脉体魄,使我受益无穷,只不过再后来,因为被人暗算,我体内那些相生之毒才为之紊乱,差点暴毙当场。”

    “是!”裴不易忙不迭点头:“你身上,不止一种。”

    “但是我修习的武功,其实对于压制这些毒性,有极大的用处。”晏海提醒他:“先前在朝暮阁的时候,裴先生不是给我诊断过多次,并没有发现我有什么异常吗?”

    “啊?”裴不易茫然的看着他:“有吗?”

    这次轮到晏海愣住了。

    “我刚刚和你说的话,你都没听进去吗?”云寂舒了口气:“不易,他是晏海,晏海你还记得吗?”

    “晏、晏海?”裴不易重复了一遍,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是你!”

    虽然刚才云寂说了好几次,他自己都重复过了这个名字,但直到现在,才真正将这个貌美如花之人,和那个温吞瘦弱的管事联系到了一起。

    裴不易的的眼睛和嘴巴都张大了。

    “怎么会?”他磕磕巴巴的说:“你、你那个脸不是他”

    云寂紧紧皱着眉头,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师弟可能有些靠不住。

    “我只是用一些旁门左道改变了容貌。”晏海摸了摸自己的脸:“其实你现在看到的我,也不是我真正的模样,只是怕吓到人,略微做了点修饰。”

    吓到?好看到吓人?还能比现在更好看?

    “好、好神奇”他脸都红了。

    “那这一次,他为什么又能诊断出来了?”云寂皱了皱眉。

    “你忘了,前不久我妄动内力,引得毒性发作了一次。”因为裴不易一眨不眨的盯着,晏海不太自然的又摸了摸脸颊。“我还没有彻底恢复,脉象自然异常。”

    “所以你的意思是,虽然你中了毒,但只要你的武功还在,就能克制住毒性不再发作?”

    “距离我被月留衣所伤,至今超过了十年,要不是真的,我怎么还能活到现在?”

    “慢着。”裴不易终于从恍惚中回神,就听到了这种荒唐的对话:“内功不外乎绵延气血,哪能压制毒|药,简直荒谬!”

    云寂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立刻又起了波澜。

    “裴先生可能并不知道,我来自海外异域,自幼所修习的内功与寻常功法大相径庭。”晏海再一次把手递到裴不易跟前:“不若你再试试,看看是不是跟方才不一样了。”

    裴不易将信将疑的再一次帮晏海诊脉。

    刚开始的时候和方才并无差别,但过了片刻忽然起了变化。

    “怎会这样被聚拢到了心脉”裴不易盯着他的胸口看:“这简直神乎其神”

    “好了,到此为止。”云寂看晏海脸色发白,将手放在他的肩头,对裴不易说道:“你也放手。”

    裴不易急忙抬起手腕,他隐约也察觉到了,从方才起,师兄的心情就很不好。

    “不易,究竟如何?”云寂问他。

    裴不易沉默了半晌,憋出了一句:“我要想想。”

    虽然晏海不知用什么奇特的办法,将那些可怕的剧毒凝聚在心脉之中,但是这违背了他所熟知的一切医理

    “我会将卫恒请来,让他们好好商讨一番。”云寂看着裴不易放空的眼神,朝晏海说道:“他们两个人一起,肯定能够解除你身上的毒性。”

    “那也不是一时半刻的,血蝶若是不能交尾,顶多坚持三个昼夜。”晏海看向窗前挂着的笼子。

    “没什么比解毒要紧。”云寂握在他肩头的手微微用力,对他说道:“到时候再说。”

    晏海无奈的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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