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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枯荣-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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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没有多问,从一旁的找来了镂空的木盒,将蝴蝶装了进去,递了过来。

    晏海接过木盒,对他笑了一笑。

    蜃衣其实是无色的,又仓促之间贴了上去,并没有做任何修饰,没能遮掩掉晏海脸上的伤疤。他这样一笑之下,那青黑色的疤痕也随之牵动,半面俊美若仙,半面却如妖鬼,瞧着格外渗人。

    晏海笑了之后,自己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表情有些凝滞,慌忙装作不经意的低下头。

    云寂却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半是强迫的让他抬起头来,细细的看了一下他脸颊上的伤疤。

    “血止住了。”他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孩子对我们两个人用了幻术。”晏海挣脱了他的手指,侧过头去:“虽然不算十分高明,但用的确实是千莲秘义里面的手法。”

    “月留衣?”云寂想起他之前说月留衣很擅长这一点。

    “不,跟她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千莲秘义之中记载的幻术有不少种类,我们每个人偏好的方法都不一样。”晏海摇了摇头:“她十分讨厌这些蝴蝶,从来不愿意使用蛊蝶的翷粉做引。”

    “你说蛊蝶,那岂不是一开始,我们就”

    “蛊蝶的致幻作用十分轻微,光是吸入一些翷粉是没有太大用处的,得看我们什么时候接触了第二种药物,那才是让我们陷入幻象的真正原因。”

    “那方才所见的那些血蝶,还有湖里的怪鱼?那都是幻象?”

    “不全是。”晏海拉起他的手,展开了他的衣袖:“最起码,血蝶是真的。”

    衣袖上赫然有一处鲜红的印记,正是云寂先前在湖中绞杀血蝶所留下的痕迹。

    晏海强调:“所以我们的所见所闻,在那个时候尚且都是真实的。”

    所以,那条怪鱼也是

    他们二人一起看向窗外。

第119章 一一九() 
付波脸色肃穆;低着头进了屋里。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的心情就十分沉重。

    一方面是因为太过离奇;另一方面也是真的十分痛心。

    他带过来负责警戒守护的属下;一夜之间就死了十二个。

    他培养这些非常优秀,但受出身或经历所累的年轻人;虽然也是出于私心;但爱才之意也不是丁点没有;十余年的心血,如今悄无声息的折损了将近一半;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窗户都关着,所以哪怕是大白天,光线还是有些昏暗。

    整个屋子里都挺安静;只有一些细微的扑簌声,从放在书案上的那个木盒里面发出来,像是关了什么东西在里头。

    等走过那面剑墙的时候,付波跟之前一样;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云寂搬了张椅子,就坐在矮榻边上,和付波两个时辰之前从这间屋里走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变化;连姿势都没有换过。

    榻上的人也是;他背朝着这边;只能看见披散的长发和清瘦的肩背;看不到是什么模样。

    付波心里知道是谁;可也不敢胡乱张望;只眼观鼻、鼻观心,毕恭毕敬的在较远处停下了。

    云寂终于收回了注视着那人的目光,把头转向了付波这边。

    “找到了。”付波尽量小声迅速的说道:“就是太大,正想办法给拖上来。”

    云寂还没有开口,榻上的人动了。

    云寂立刻将全部的注意力移了过去,他单膝跪到了矮榻上,轻声地问难不难受,伸手要将那人扶起来,却被那人给拒绝了。

    付波把头放的更低,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

    “不用了。”那人有一把好嗓子,说话的声音清透又醇和:“能否等我一下,我也想去看看。”

    付波心里头十分疑惑。

    这晏公子的声音他是认识的,可是刚刚惊鸿一瞥,那个侧面的轮廓,似乎又和晏公子出入很大。

    榻上的人最终还是被云寂扶坐了起来,但是他坐直之后,就推开了云寂的手。

    “我没事。”他清了下喉咙:“我只是要换件衣裳。”

    “好,我在门外等你。”云寂将一旁准备好的外衫披到了他的肩上。“不着急。”

    说完他站了起来,对付波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付波往后退了几步,才转身先往外头走。

    云寂走到门外,又回头朝屋里看了几眼,才把门虚掩上了。

    这个角度,除非视线能够转弯,不然是看不到里面的付波心中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你手下的那些人呢?”云寂问道。

    “都死了,五内全空。”提到这个,付波眼眶有些发涩。

    “是我太大意了。”云寂承诺道:“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杀人偿命,绝不会让他们白白死了。”

    “多谢阁主。”

    他们站的位置能够看到湖面,那上头现在有四五艘船,都围着一处地方。

    “付波。”云寂沉吟道:“昨天晚上,我遇到了十分奇怪的事情,差点应付不来,心里头有些惧怕”

    付波吃了一惊!

    他先前已经在周围转了一圈细细查过,的确也找到了许多奇怪的地方。

    先不说湖里有什么,单是在那棵落光了松针的松树周围,就找到了好几处可疑的血迹,如果按照这个来推断,昨晚闯进这里的人,起码有七八个之多。

    而且按照流血的量来说,那些闯入的人多半凶多吉少,但偏偏没见到一具尸体,显然是另有接应扫尾之人。

    但云寂说出这样明显示弱的话来,还是让他始料未及。

    “不是那种惧怕。”云寂补充了一句:“我只是怕,万一再遇上这样的事情,会顾不周全。”

    他倒是不怕再遇上这样那样的怪事,毕竟昨晚上该杀的杀了,该死的死了,就算是那个诡异的孩子,至多就杀她个十几二十次,自己总能瞧出破绽来。

    他只是不放心凡人力总有穷尽之处,在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面前,也许一个松懈,就会

    “晏海?”云寂侧过头,朝屋里喊了一声。

    “怎么了?”

    “没有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说,你不用着急。”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你就喊我。”

    屋里安静了片刻,晏海的声音才又传出来:“我很快就好了,你等我一下。”

    虽然付波不明白整理一下仪表会有出什么事,或者阁主既然担心为什么不索性留在屋子里头,但很识时务的他还是保持面无表情,继续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不易到哪里了?”

    “大约明日夜间就能到城外。”

    “太慢了,让他快些。”

    “这裴先生不擅马术,要加快速度”付波想了一下:“不如我让人多带几匹好马立刻过去接应,轮换着将裴先生载回来,这样的话,可能明日中午前后就能到了。”

    “好。”云寂点点头。

    二人身后传来脚步声。

    云寂转过身去将门推开。

    付波想当然的以为,应该就是那位晏海晏公子。

    所以当他看到一个高冠博带、容貌极为俊美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顿时就傻眼了。

    晏公子至多能说一声清秀,但眼前这一位虽然犹带病容,却是姿容俊丽之极,而且这种特别好看的长相还说不出的眼熟。

    但以他对上京的了解,立刻想到了这种极为眼熟的美貌源于何处,心里各种猜测立刻纷至沓来。

    付波已经想得很远,但云寂眼里心里却暂时容不下其他。

    他原本以为晏海会恢复之前的样貌,却没想到只是遮挡住了脸上的疤痕。

    “全部用上的话,非但耗时,而且耗物。”晏海看出了他的想法,告诉他说:“等过一会,麻烦你帮我把留在水榭里的那些东西取过来。”

    云寂知道他是指蜃衣和云霞刀,点了点头。

    屋外阳光太盛,晏海眯起了眼睛。

    他的头发全部束了起来,露出了苍白的颈项,脸上病态未消,又穿着宽大的衣物,愈发弱不胜衣。

    暖风从东南方吹来,他身上衣衫随着这阵风飘摇不定,仿佛下一刻就会将人卷挟而去。

    云寂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做什么?”晏海被他吓了一跳。

    “我抱你过去。”云寂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

    “我已经没事了。”他噎了一下,用力推开了那只手,胳膊也开始挣扎:“请你放开,我自己能走的。”

    云寂松开了一些力气,但并没有放开他,一脸不信他自己能走的样子。

    晏海正想继续挣脱,突然湖面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唿哨声。

    三个人都往那边看去。

第120章 一二〇() 
因为晏海的坚持;云寂没有能抱他过去。

    三个人慢慢地走向了湖边;期间气氛颇有些尴尬。

    不过主要是走在最后的付波觉得尴尬;其他两个人在前头倒是一派从容。

    途中付波忍不住盯着晏海的背影一直在看。

    他刚才已经能够确定;眼前就是那位“晏公子”,而这副面容应该才是晏公子真实的样貌。

    只是先不说这截然不同的外表;特别奇怪的是;那个印象里略有些拘谨内敛的青年;在变换了模样之后,似乎连气质也随之改变了。

    你看;他这样背脊挺直走在前方,身上轻薄层叠的纱绸迎风缭绕,露出衣领的那截脖子比绣着卷云纹的白色滚边还要更白皙几分

    付波仍在惊疑不定的观察;视线突然被不知怎么走到他正前方的云寂给遮挡住了。

    他原本一直在打量晏海的目光,正和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的云寂对了个正着。

    从云寂的眼睛里看出了不悦,付波连忙低了头,再一次在心里告诫自己不听不看不问方才是明智之举。

    晏海在不远处也停了下来;在看着那棵被剑气剖开的古柏。

    “怎么了?”云寂走到他身后,朝着他所看的方向望去:“我当时被那个孩子的幻术迷惑,只当是砍了她的脖子;却没想到不过是划断了一根树枝。”

    “没什么;”晏海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若非有你在;我恐怕连这个孩子都应付不了。”

    “我不觉得。”云寂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勾起。“要不是你提醒我关于她的头发;我恐怕还要费不少的时间才能看破她的把戏。不过我没有来得及问你;她的头发是整个幻术的破绽吗?就好比阵眼,一旦割断就能破解?”

    “并不是,千莲岛的幻术没有破绽一说,识破幻术全凭这里。”晏海伸手点了点自己的眼角,但又像是在指自己的头脑:“你只要能够看破眼前皆是虚影,就已经占得先机,这也是我觉得幻术不当大用之处。”

    “如果一切都是幻象,那幻术究竟有何意义?”

    “要是她有本事诱你走到绝壁,你却当行走在坦途,一脚踏空也是要粉身碎骨的。而且真要将幻术练到炉火纯青,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那孩子只是学会了一点皮毛。”晏海向湖边走去,边走边说:“我说要割她的头发,是看她一直在摸自己的头发,猜想她对头发很是宝贝,所以故意吓唬她一下,让她自行放弃。不然如果硬破,只怕真要重伤她才可以。”

    这时游船已经靠在岸边,付波的下属们在那里牵着绳索拼命往岸上拉拽。

    就算都是好手,奈何人数不多湖里的东西又重,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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