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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枯荣-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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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来,倒也不难找。”虽然朝暮阁人数众多,但是能够符合这些的,也不过就是上阁中的那几位出身世家的亲传弟子。

    “难的不是找他,而是找到之后如何才能”殷玉堂皱了皱眉,终是没有再说下去。

    此时,马车放缓了速度,最终停了下来。

    “待客碑到了。”殷湛再次向他表明诚意:“这几日适逢清明大祭,倒是方便与人近身,侄儿定会好好替承叔奔走效力。”

    “你有心了。”殷玉堂满意地点了点头。

    “有客到。”传讯烟花直上云间而去。

    清明与重阳,在朝暮阁里是极为重要的两个节令。

    一年一度的清明大祭,三年一次的重阳文会。

    重阳文会是为选拔弟子入上阁,而清明大祭的祖先却不只是朝暮阁的先辈,而是祭奠在朝代更迭之时,为今朝慷慨赴死的同道先人,久而久之,也便成了朝暮阁与武林同道们,往来交谊的日子。

    因事涉朝庭,每年上京都会选派高官前来参与,但今年却是由当今圣上的亲弟,承王殷玉堂亲自前来。

    这消息一传出去,那些已经渐渐聚集到了千秋山内外的江湖人士们多少为之震动。

    要知道,承王殷玉堂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当今圣上得以继位颇得承王助力,故而现今承王在朝中言行皆重,他亲自来到千秋山参与朝暮阁的清明大祭,显然其中别有寓意。

    要说这千秋山上,可是有许多贵胄世家的子弟啊

    “这千秋山上,可真是有我认识的许多熟人呢!”殷玉堂放下手边的酒杯,意有所指地看向下首席间。“林长老,你说是不是啊!”

    他身旁的林致安看了那边一眼,略有些尴尬的应了一声。

    殷玉堂便站了起来,施施然地走下席间。

    一时间,目光便都集中到了这一处来。

    “赤琏啊!”他笑着说道:“这些年不见,你长成大姑娘了。”

    那女子约莫十六七岁,穿着一袭火红的裘衣,五官明艳张扬,却自始至终冷着一张脸。

    “承王爷。”她甚至没有站起来行礼,只是颇为敷衍地叫了一声。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见外呢!”殷玉堂倒也不以为忤,脸色话语都格外温和:“回头等得了空,我们叔侄倒是要好好叙叙,免得太生分了,回了上京我都没办法同你舅父交代。”

    “有劳承王关怀。”殷赤琏这才慢吞吞地站起身来,半笑不笑地说道:“不过您有那么多个侄儿侄女,我这样的山野草民,就不劳您挂心了。”

    “这话我可不爱听。”殷玉堂笑容微敛:“你身上流着皇家血脉,是我殷氏嫡嫡亲亲的公主,怎么就成了山野草民了?我倒是要问问云阁主,这话可是他教了你的?”

    “怎么我不过晚来一会,就有人在这里编排我的不是了?”

    厚厚的门帘被掀开,有一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见过阁主。”席间众人纷纷站立起来,朝着来人行礼问候。

    “云阁主。”殷玉堂也朝他拱手笑道:“我就是逗逗家中小辈,你可千万不能放在心上啊!”

    待到来人拉开挡雪的风帽,殷玉堂也是愣了一愣。

    他其实并未见过云寂,但朝中对朝暮阁素来重视,自然少不了关于这位阁主的种种消息。

    只是他却没想到,所谓的貌伟而妍,竟然是如此超凡脱俗。

    云寂容貌非但生得极好,似乎还有些许异族血脉,故而长眉深目,鼻梁高挺,尤其较常人白皙许多,愈发显得发黑如墨,整个人灼灼生光。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人物,简直就不像是真的难不成

    他刚刚念及,但立即又否了自己他虽然对殷湛说了任何人皆有可能,但唯有扮作朝暮阁主云寂,却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似曾相识

    殷玉堂心中念头一瞬转过千百,云寂已经站到了面前。

    从近看那慑人容光,竟让他生出了些许陌生却又熟悉的拘束来。

    就好像是在他尚且少年之时,曾经

    “师父。”殷赤琏的强横娇蛮一瞬间褪了个干净。

    “见着了长辈却不知礼数,说出去也是我管教无方。”

    “师父!”殷赤琏抿着嘴角,略有些委屈。“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他明知道”

    “他什么?一口一个他,真是没规矩!”云寂垂眸望着她:“我念你年幼失怙,平时对你多有纵容,如今看来倒是害了你。”

    大庭广众之下被他如此呵斥,可是有生以来的头一遭,赤琏的脸色顿时白了。

    厅里其实人并不多,也就是两位长老,外加几名弟子罢了,但赤琏仗着云寂宠爱,平日里在上阁之中无人敢捋其锋芒,大家也是惯了避着她走,于是个个装聋作哑之余,心里倒有几分幸灾乐祸之意。

    却不想,云寂并没有就此止住。

    “之前有许多人与我说你性情骄纵,我也只当是你不谙世事之故,却不想将你教养成了这样混账的性子。”云寂皱起眉头:“待大祭之后,你便去望远居里住上一段时日,好好修身养性一番。”

    赤琏晃了一晃,几乎站立不稳。

    云寂也不去看她,转向殷玉堂说道:“还望承王见谅,往后我会好好管教赤琏,定不会负了故人所托。”

    他一挥袖子,避开了赤琏伸过来的手,请殷玉堂一同往上席走去。

    赤琏推开过来搀扶的静婵,直挺挺的坐了回去。

    殷玉堂与云寂寒暄了几句,方才进了正题。

    “实在不敢隐瞒阁主,我此次向皇兄请命前来,也是有自己一份私心。”

    “王爷但说无妨。”

    殷玉堂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是我的王妃,她得了一种奇症。”他面上忧虑深重:“宫中的医者皆是束手无策,我实在无法可想,只能将她带来求助于阁主,但求朝暮阁中诸多圣手,能为王妃解除病痛之苦。”

    “承王何需如此客气,我朝暮阁上下能为王爷分忧解劳也是荣幸之事。”云寂转向林致安说道:“明日你安排下,让不易和邹老去为承王妃诊治一番。”

    “那我就先谢过阁主了。”

    “怎当得王爷这个谢字?”

    “旁人或许当不得,但阁主可是绝对当得起的,毕竟我们”殷玉堂似是不经意,却又语焉不详。

    云寂与他对视了片刻,端起茶杯。

    殷玉堂举杯回敬。

第11章 十一() 
“晏管事!晏管事!”

    晏海抬起头,看着小染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说慌慌张张只是动作,他脸上倒是有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出什么事了?”晏海放下了手上的笔。

    “大事情!”小染压低了声音:“那位大小姐被阁主训斥了,还说在大祭之后,就要把她赶到后山反省呢!”

    “是吗?”听到这个消息,晏海倒真有些吃惊,不过转念一想:“阁主那么疼爱赤琏小姐,许是吓唬她一下罢了!”

    “阁主说什么是什么,怎么会唬人啊!”小染不信。

    “怎么不会,他”晏海突然打住话头,拿起画笔:“不管是不是真的,大祭过后便能知晓了。”

    “是啊!”小染犹自兴奋:“大家都在说,承王这么一来,这次大祭肯定很热闹的。”

    他在晏海身边蹦来蹦去。

    晏海慢慢描绘着纹样,落笔稳定轻盈。

    “刚刚我们回来的时候都约好了。”想到能下山去玩,小染高兴得脸都红了:“大祭那天晚上大家就一起去山下的镇上玩,管事你也一起去吧!”

    “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开心些。”

    “喔!”小染知道他不爱热闹,被拒绝也不意外。

    “对了管事,我听丁宁说,就是那个天风楼里当差的丁宁。”他叽叽喳喳的继续唠叨:“他说那天他去怜宝轩看到承王妃了呢!承王妃长得可漂亮了,就是得了一种怪病,要么就一直睡觉,醒过来的时候就不停地吃东西,吃完了睡睡完了吃,可奇怪了!”

    晏海的笔突然一顿,这一笔就粗了半分。

    “可惜我们在下院里,也看不到王爷王妃什么的”小染叹了口气:“要是我能和丁宁一样机灵就好了,那样阿志他们也不会总欺负我了。”

    晏海再一次放下手中的笔。

    “你说,承王妃她不时昏睡,醒来便要不断进食?”

    “丁宁是这么跟我说的。”小染挠了挠头:“好像是裴先生和邹大夫都去看过了,不过就是不知道看的怎么样了。”

    “倒是挺奇怪的”晏海将有些冻木了的手指交错着插进了袖中。

    天色已然昏暗下来,他背对窗栊站着,面目突然模糊起来。

    “怎么突然就天黑啦!我我去拿盏灯来。”不知为什么小染突然就觉得天太暗了,暗得有些吓人。

    “小心些!”晏海温和的声音响起:“我给你留了点心,在灶上放着,先去吃了吧!”

    “谢谢晏管事!”小染一听有吃的,顿时高高兴兴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

    晏海转过身去,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光,看着那副就要完成的工笔。

    牡丹怒放,层层叠叠,妖娆万方。

    仆役们从门内鱼贯而出,手中皆是空置的碗盏杯碟。

    最后走出来的两个人,一老者一青年,皆是面色凝重。

    殷玉堂坐在花厅里,手中摩挲着腰间玉佩。

    “王爷。”那老者先上来见礼。

    “怎么样了?”他嘴上问,眼睛却是去看那青年。

    若是旁人看来,那真是个有些奇怪的青年。

    时人皆以装饰华贵为美,虽然朝暮阁中并不宣扬奢靡之风,但衣饰装扮也皆有讲究,这面目平凡的青年却是一袭深蓝布衣,看着比之身旁的仆役们都要寒酸。

    可是在场的人中,却没有敢轻视他的。

    “怪。”那青年只说了一个字。

    “裴先生。”殷玉堂轻轻蹙起眉头:“这看了五六次了,你来来回回就这一个字,让本王好生忧虑啊!”

    那青年没有接口,也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王爷,我与裴先生这几日轮流为王妃诊脉观病,在摘星阁中也翻遍典籍。”那老者倒是说:“但是直到如今,虽然略有头绪,但总有不通之处。”

    “什么头绪?”

    老者看了看青年,那青年点了点头,他才继续说道:“观王妃多寐,许是五内阴气太盛,但如此多食,却又无积郁之相,实在奇哉怪也。”

    “若非太过怪异,我又怎会将她千里迢迢带来求医?”

    “但是裴先生方才却同我商讨,说会不会是某种罕见的药物所致。”老者说这话时,有些犹豫。

    “哦?”殷玉堂露出惊疑之色:“裴先生,可否同我说说,你何以如此觉得?”

    问的是裴不易,老者自然不能替他回答。

    裴不易有些不耐烦,但也只能耐着性子开口:“生机旺盛,必有奇药。”

    “这世上还有这种药吗?”

    “王爷有所不知,化外之地多奇事,我曾经得遇一人,便有一种奇特的药物。”老者回答道:“那种药物名唤傀儡枝,能够让人在十二个时辰内,自脏腑至发肤慢慢化作木石模样,此时纵然用刀剖开血脉也无鲜血喷涌,直至再过十二个时辰,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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