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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枯荣-第114章

小说: 枯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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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和血毒不一样,好歹从血毒显现到现在,她已经深思熟虑,做了最好和最坏的打算,

    溺水而亡可是近在眼前,说不定也就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情。

    但她还是在苦苦支撑着。

    因为云寂和月翠微还在前面。

    有他们两个人在,说不定真的能够活下去。

    虽然一直往下走怎么想也是必死无疑

    云寂又向着月翠微渡了第四口气。

    月留衣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从眼眶里挤出来了。

    他哪来的那么多气啊!

    云寂再一次低头渡气的时候,被晏海挡住了。

    晏海神情坚决地朝他摇了摇头。

    望着眼前没有尽头的通道,又回头看了看已经落后了有一段距离的月留衣,云寂停了下来。

    他们漂浮在黑暗之中。

    前路茫茫,归途已断。

    晏海凑过来,用自己的唇瓣轻轻地碰了一下云寂的。

    不是渡气,而是单纯的轻吻。

    他拉住了云寂的手,又指了指下方,像是示意他继续前行,但脸上的神情就像是在告别。

    然后大串的气泡从他的嘴里散失出来

    云寂闭了一下眼睛。

    再睁开时,他一掌打在了身旁的那根柱子上。

    柱子发生了剧烈的震动。

    水突然沸腾了起来拖着不知是死是活的木怀谨,用意志苦苦支撑的月留衣,突然生出了这样的感觉。

    好么,这一回不是溺死,而是要在开水里被烫死了吗?

    她不太清醒地想,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无数的气泡在周围晃动,然后开始迅速地旋转,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所有人都身不由己地随着水流转动起来。

    在填满了整个通道之后,漩涡开始逐渐缩小。

    最后如同突然的出现,它又突然地消失了,连带着所有的外来者。

    通道里一片死寂,恢复了千百年来的安静无声。

    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地方,在绯红色的水中,绿色的柱子静静地发着光。

    先是从刻着一个奇怪字符的位置开始,它的身上出现了一道极其细微的裂痕。

    片刻之后,那道细微的裂痕又绽开了一些。

    再往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因为,整个柱子都不再有光。

    钻出水面的时候,晏海深深地吸了口气。

    呼吸之间胸口痛得厉害,但清冽的空气让这种疼痛显得微不足道。

    世上的死法有无数种,但溺死绝对是他最无法接受的一种。

    他趴在台阶上,好一会才缓过来。

    身后破水声响起,另一个狼狈的身影倒在了他的身边。

    “哎呦喂啊!老天保佑!”那人大字摊开,嘴里还在嘀咕着:“我没死呢没死呢没死呢真没死呢!”

    他被吵得心烦,一脚踢了过去,终于止住了那人的念叨。

    “月翠微?”那人转过头来看到他,不知是高兴还是惋惜地说:“你没死啊!”

    “他们人呢?”他支起身子,靠坐在一旁的栏杆上。

    “谁啊?”月留衣还躺在那里,一副劫后余生心有余悸的表情。

    晏海正要说话,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水中,似乎有一个漂浮的物体。

    “好像是木怀谨。”他又踢了月留衣一脚:“你去把他拖过来!”

    “我才好!好!我去!”月留衣一脸不情愿地回到了水里,把不知是死是活的木怀谨拖了过来。

    “你闭了他的穴道?”晏海皱了皱眉:“这么久了,可能要伤及心肺。”

    “不这么做他早就淹死了好吗?残了总比死了好!”月留衣用脚踢开了木怀谨身上的穴道,又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

第174章 一七四() 
晏海背靠着栏杆;坐在那里抬眼望去。

    光线十分明亮;水面泛着淡淡绯红;四周绿草如茵。

    他们所在的地方与其说是池塘;倒不如说是一个很大的方井,四周被白色的栏杆围挡着。

    井中的水安安静静毫无波澜;中央有一根柱子高出水面;一条鱼鳍诸多的怪鱼雕像立在顶端。

    这方井身处腹地;周围地势很高,就像是被一圈山丘环绕着;台阶一直通往上方。

    晏海摸了摸身下的台阶,只觉触手温润,竟然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月翠微;这是什么地方?”月留衣也四下里看了一圈,低下头来问他:“我们是怎么来的这里?我明明记得刚才还在那个到不了头的通道里,还有云阁主呢?”

    晏海摇了摇头,示意她这些问题自己一个也不知道答案。

    “邪门了啊!”月留衣舔了舔嘴唇:“你说这这!月翠微!这是什么!”

    她声音都变了。

    晏海随着她的视线向上方看去。

    那就是蓝色的不!不对!

    他扶着栏杆站起身来;惊讶地看着天上。

    “这是”因为太过惊讶,他连说话的声音哽在喉中。

    “这是水吧!”月留衣接了下去。“这娘的哪里是天,都是水啊!”

    天空之上不;那不能算是天空;在他们的头顶一片水光粼粼闪烁;明明就是一片碧蓝大海的模样。

    “月翠微;我这是做梦呢吧!”月留衣呆呆地说:“我怎么看到我站在水做成的天底下呢!”

    就连木怀谨都忘了痛苦呻|吟;坐在那里傻看着头顶。

    三个人就这么在那里对着这奇观仰头看了好一阵子。

    “你说活在这世上;还真是什么事都能遇着啊!”月留衣拧完了自己的胳膊,确认了自己并不是在做梦。“月翠微,你倒是别傻站着,说句话啊!”

    “说什么?”晏海终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再一次环顾周围。“我没来过这里。”

    “我就不信有谁来过这种地方!”月留衣低头问木怀谨:“木老爷,你来过这里没有啊?”

    木怀谨一口水呛了出来,一边摇头一边咳个不停。

    月留衣在他身边蹲了下来,带着笑意说道:“木老爷,我们可都是因为听了你的话,差点连命都没了,现在还来了这么个鬼地方,你怎么也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留衣君你看!”木怀谨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苦笑着说:“我自己刚才不也经历了九死一生吗?若是知道这其中凶险所在之处,我又怎会这样毫无准备就以身涉险呢?”

    “所以,这就是你要找的‘暗室’?”月留衣指了指头顶:“那你怎么也得跟我们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这像是水?”木怀谨不太肯定的说道:“海?”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月留衣点点头:“我要是瞎了才把它当天呢!”

    “关于第二层暗室,木家的记载里到底说了什么?”晏海问道。“木老爷,如今这等形势,你还是巨细靡遗地和我们说一说吧!”

    他背着双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木怀谨。

    加上蹲在一旁的月留衣,木怀谨压力颇大。

    “其实”

    其实,当木家人终于知晓九鳍之室的机关之谜,正想要尝试着打开第二层暗室的时候,变故就发生了。当时情势十分危急,他们只能匆匆地离开了千莲岛

    “这不对!”不用晏海提醒,月留衣就立即想到了这些话里的破绽:“我记得就在前不久,你明明说自己之所以会来到岛上,是为了寻回一样当年木家遗失的东西。可如果木家人并没有打开过暗室,你需要的这东西又怎么会在里头?”

    “暗室并不是没有被打开过。”木怀谨叹了口气:“只是打开它的,并不能算得上木家的人,而是那个异族的怪物。”

    “你不是蒙我呢吧!”月留衣挑起了眉毛:“木老爷,我怎么总觉得你说的话里,有很多对不上的事情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不方便跟我们说的话啊!”

    “没什么方不方便的,只是有些事情,我的确没有来得及告诉二位。”木怀谨看了看又仰头上望的晏海:“那个怪物,最初就是来自这个第二层的暗室”

    水里的那根柱子,是在木家来到之前,就存在于岛上的东西。

    不知何人所建,也不知从何而来。

    这么独特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天然造物的东西,自然是木家苦心研究的重要之物。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第一层暗室,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当时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整个都是空空荡荡的,但是我的那些先祖们不愿放弃,总觉得其中别有奥妙”

    在之后的很多年里,他们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然后突然有一天,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时候,暗室被打开了,那个来自异族的怪物出现在岛上

    “它占了木家女儿的躯壳,将浮屠屿变成了千莲岛,后来的事情,你们二位应该也都清楚了。”

    木怀谨说完之后,有好一阵子都没人开口。

    “那些秘籍呢?”

    “那并不是木家的东西。”

    “所以宫主是怪物,宫主来自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古怪得很这么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月留衣笑得有些勉强:“但是这样,就有一个问题。”

    “这个地方,还有没有另一个‘宫主’了呢?”她伸手到腰后,却摸了个空,仅剩的那一把短剑也已经遗失了。

    “月翠微,你在那里想什么呢!”她握紧拳头:“你没听见他说,那个怪物是从这个地方来的吗?”

    晏海的回应,却是跨上了两级台阶。

    “我在想,按照我们下潜的方向,此刻应该是处于深海之中,所以我们头顶的很可能是海水。”他如同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但如果我们的头上真的是海水,那这些光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如果是深海之下,那应该是一片漆黑,但眼前却像是虽无阳光但也晴朗的天气,光线充足而明亮。

    而且这满目青翠,生机勃勃没有阳光的话,那这是什么光?

    他看向了台阶尽头的高处。

    “你还真有闲心想这个?”月留衣只觉无力:“亏我还以为你满腹心思,是在担心云阁主呢!”

    “云寂他不会有事的。”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如果遇到什么他都应付不了的事情,我又能做什么?”

    “道理是这个道理怎么听上去有点薄情呢!哎哎哎!”看他一副很随意要往上面走的架势,月留衣赶忙站起身来:“你别乱走,我们对这个地方根本一无所知,怎么也得先商量商量,谋定而后动吧!”

    “要真是什么神奇的所在,我们这样的‘凡人’,想太多也是枉然的。”他瞥向木怀谨:“木老爷,我说的对吗?”

    木怀谨也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闻言一脸茫然。

    晏海笑了一笑,并未追问,转过头径直走了。

    月留衣看着晏海沿着台阶走了上去。

    然后看着他站在台阶的顶端,一动也不动地站着,就像是一具雕像一般。

    “月翠微?”不知为什么,月翠微挺直的背影突然让她不太敢大声呼喝,只能小声地问道:“月翠微,你怎么了?”

    晏海晃了一晃,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又退一步。

    这再退可就要摔下来了,月留衣急忙一个纵身跃了上去,伸手扶住了他。

    “怎么了这是?”月留衣一边问他,一边不经意地往前方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去,她顿时呆立于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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