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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落草师爷-第95章

小说: 落草师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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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云龙他们欲唱一出螳螂捕蝉,他便给他们补上一场黄雀在后,这场粉墨大戏,才显得完满。

    寇落苼一路疾驰回寨,刚踏进自己房间门,便一把拽住寨中医师松雀的衣襟前后摇晃,“怎么样?浥尘这几日伤情有无好转?喝药能喂得下去吗?有没有定时给他翻身按摩?喂的吃食又是什么?”

    松雀被他一双铁臂晃得头昏脑涨,扶着额头无奈地道:“你既然有这么多话想问,直接去问他本人不就好了?”

    寇落苼一怔,小心翼翼地从松雀身后探出半张脸,朝床上一望。

    傅云书正坐在床上,背靠着几个软垫,手里捧着只碗,平静地看着自己。

    寇落苼讷讷地松开了手。

    松雀连忙从虎爪下逃脱,一溜烟地朝外跑去,“寨主我不打扰你们你有事再叫我!”他还十分贴心地甩上了门,“砰”的一声,不大的房间中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莫名的尴尬与心虚涌上心头,寇落苼垂下头避开傅云书的目光,咳嗽了两声,道:“饭吃过了吗?”

    傅云书晃了晃他手中的碗,“正吃着呢。”

    “哦。”寇落苼问:“吃的什么?”

    傅云书把碗给他看了看,里面还剩半碗白粥。

    “怎么吃得这么寒酸?你身上有伤,须得好生进补,我这就去命人给你炖锅母鸡老鳖山参汤。”寇落苼低着头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傅云书却道:“寇兄。”

    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寇落苼立时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傅云书道:“寇兄,你回来。”他拍了拍身旁的床铺。

    寇落苼低着头僵硬地走过去,又僵硬地坐下,眼观鼻鼻观心,低眉顺眼又诚惶诚恐的模样,仿佛一个在外头干了混账事自知即将挨老婆骂的男人

    傅云书道:“松大夫说了,我大病初愈,饮食需清淡,不易吃油腻荤腥。”

    “松大夫?”寇落苼一蹙眉,“松雀?”

    傅云书点点头。

    寇落苼忍不住咧嘴笑了笑,“他在寨中的代号叫松雀,可不代表他就姓松。”

    “那你呢?”傅云书定定地望着他,温声问:“你的代号是海东青,假名是寇落苼,那你究竟姓什么?”

    “我”寇落苼一时无话,若在此时承认他就是陆添,会不会让浥尘觉得,自己是不是为了和好而假意欺瞒于他?可若不说,又该如何遮掩?

    好在傅云书似乎也并未纠结于此,又问:“眼下江北局面如何?”

    寇落苼也并未打算隐瞒,一五一十地同傅云书交代了,傅云书听完,沉思片刻,然后道:“你扣下晋阳侯,折辱靳云龙,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待回去重整旗鼓,必然还要对九合出手。”

    寇落苼却丝毫也不惊慌,淡淡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江北府的那几个草头将军贪官污吏,没一个中用的,群鹰寨哪个没对付过?”

    “若只是江北府中人,倒也不足为虑。”傅云书道:“但晋阳侯身陷九合,采生门一案幕后主使,又多半是朝中哪位大员,只怕他们小事化大,要在京中朝廷搅弄风云。”

    寇落苼冷笑一声,“我还怕他们不搞事呢。”

    傅云书看着他,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忍不住咳嗽起来。寇落苼连忙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道:“你有伤在身,还需好生静养,这些烦心的事交给我,你莫要多思多虑。”将他手中捧着的碗接过,道:“这碗给我,剩下的也不必硬吃了,你且躺着休息,我不打搅你了。”

    他起身欲走,衣袂却被人轻轻拽住,回过头,却见傅云书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道:“别走。”

    寇落苼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不去看他澄澈的眼睛,道:“怎么了?”

    傅云书顺着他移动的方向而挪动,执着地望进他的眼底,一字一顿地道:“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寇落苼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他空有满腔肺腑之言,真对上了傅云书,却连一个字也不知该如何吐出。

    傅云书道:“我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寇落苼道:“你问。”

    傅云书道:“蓬莱志上下两卷,为何风格突变?”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假冒陆添的晋阳侯,问得他一头雾水,如今问到寇落苼头上,他却也是讷讷不语,眼瞳震颤,紧紧盯着傅云书,不发一言。

    喉头哽咽片刻,傅云书哑声道:“其实我想问的是,这些年来,你究竟遭受了什么阿添哥哥。”

    “你”寇落苼声音有微不可察的颤抖,“你怎么知道的?”

    傅云书道:“因为蓬莱志。”

    十三载光阴流转,将一个稚童对于儿时玩伴的记忆已经消磨得非常模糊,唯一深刻的印象,只剩下了那一本因为不知结局而念念不忘的蓬莱志。

    “我记得阿添哥哥悄悄把蓬莱志上卷交给我,说借我看看,千万不能被大人们发现,否则他爹就要把他吊起来打。我还没来得及看完,陆家就出了事,阿添哥哥也失踪了,后来我将最后一页看了一遍又一遍,可却再也没见过他。长大一些后,我自己去书局试图找蓬莱志下卷,数年来几乎将京城大书局小书摊翻遍了,到底也没能找到,可就如此巧合的,竟让我在金雕山上一间书房中,找到了它。与上卷一样,都是手抄本,我那时候就想,其实这蓬莱志,根本就是阿添哥哥自己写的。”傅云书说着,牵动嘴角,渐渐泛起一个温柔的笑,道:“你的字迹较之当年自然大有不同,可一个人,总有一些东西,是过再久也不会变的。”话音未落,他忽然被拢入一个炽热的怀抱,被紧紧地拥住。

    寇落苼环抱着他,哑声道:“你早就知道我是海东青?”

    傅云书摇摇头,“当时虽觉古怪,却并未细想。”顿了顿,他叹声道:“也许是我不敢深思。”

    寇落苼低声道:“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傅云书有些吃力地抬起胳膊,在他宽厚的脊背上安慰地捋了捋,“没关系,我相信你有自己的理由。而且分离十三年,谁也不知道现在的傅云书是不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他从寇落苼的怀中抬起头,冲他轻轻一笑,道:“但是我希望你愿意相信现在的我。”

    深吸一口气,寇落苼道:“我来到江北,成为群鹰寨主,潜入九合县衙,确实另有缘由。其一,我想将采生门这颗毒瘤连根拔除,其二”他眸光暗动,低声道:“我要为我父亲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6章 江湖之遥(一)() 
“陆伯父?”傅云书一愣;“可我记得;陆伯父的冤情,新皇登基时不就已经替他洗清并昭告天下了吗?当初阴谋陷害于他的那几个人;也全都于午门斩首示众了呀。”

    寇落苼道:“那只不过是几个喽啰而已;真正的幕后黑手;如今还稳坐朝堂之上,依旧权倾朝野。”

    傅云书瞳孔收缩;低声问:“那人究竟是谁?”

    寇落苼冷声道:“曾经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如今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太师大人,唐戟。”

    “什么?!”傅云书大惊失色;“怎么会是唐太师?!”

    寇落苼苦笑一下;道:“连你也不相信吗?”

    “我当然信你!”傅云书忙道;顿了顿,又有些迟疑地问:“可是唐太师早在十三年前便已是位高权重的大元帅,而陆伯父则是大理寺卿,两人本该无甚交集;为何他为何要陷害陆伯父?还是还是以这样恶毒狠绝的手段?”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寇落苼淡声道:“说来说去,不过一个贪字。”

    十三年前;朝中出了一桩惊天大案,安王谋逆。此案牵连无数;以至于那段时间的午门热闹得好似菜市场;一波又一波的罪臣,以及他们的亲眷被押到门前;随着刽子手的手起刀落,而送掉自己一颗人头。

    大理寺卿陆锋一家,便在其中。

    那时的陆添还只是一个顽劣少年,整日不好好读书练武,只知上树掏鸟蛋下河捉王八,陆锋和他最多的交流,就是靠着一杆鸡毛掸子——高高举起,再狠狠抽上他的屁股。但在大难临头的前一天,记忆里一贯不言苟笑的父亲忽然和颜悦色地把他唤进了书房,父子两促膝长谈了一夜,在天将明时,陆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一声,道:“阿添,好好活着。”

    这是陆锋留给陆添的最后一句话。

    随后他被父亲的亲信连夜送出了京城,日夜兼程地赶路,来到一处不知名的、人烟稀少的小山村,亲信把他送到后便消失不见了,陆添独自一人在小山村里居住了三个月,听到了陆寺卿全家上下五十九口人全部枭首的消息。

    他恍惚站在河边,听见两个浣衣女谈论着这个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旧闻,他忽然想起最后一晚,父亲搂着他的肩膀,难掩哽咽地道:“阿添,为父是被冤枉的。”

    陆锋被指与安王私/通,在大理寺书房的暗格里,搜出了他与安王往来的书信,所提之事,皆为朝中密闻。

    安王是皇帝次子,太子殿下的二弟,与太子素来不睦。而陆锋,则一直是坚定的太/子/党,此事一出,太子震怒,任凭他被打入天牢、遭受酷刑,也不闻不问。幸而有挚友刑部尚书傅峥为他四处奔走求情,这才把人从天牢救出,软禁在自己家中。到最后满门抄斩的判决下来,陆锋咬破手指书血书一封,托傅峥辗转送到太子手里,等太子赶到刑场时,陆锋已命丧黄泉,午门血流成河。

    而这一切,都是时任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唐戟的阴谋诡计。

    几乎没有人知道,唐戟除了是手握重兵的大元帅,还有另一重身份。

    采生门门主。

    陆添还记得陆锋对自己道:“为父当年进京赶考时,曾路过江北云间寺,那时便觉此寺有所古怪,却未曾上心。直到数年前出任大理寺卿时,翻阅各地卷宗,发现江北府失踪的人口,较之其他州府,要多得多。”

    众人皆以为这是江北土匪横行的缘故,陆锋却暗自顺着这条线深挖下去,终于发现了深藏地底的采生门。

    也察觉了这残忍而阴毒的门派身后的那只手,究竟来自何处。

    唐戟位高权重,底下势力如老树盘根错觉,连皇帝都要忌他三分,陆锋自知不敌,便悄悄地将调查所得证据全部藏了起来,隐而不发,欲待到时机成熟时,再替天行道。

    可人算不如天算,陆锋虽未声张,却有心腹告密,将此事捅到了唐戟面前。唐戟大骇,采生门一事万一暴露,自己便是万劫不复,于是设下毒计,伪造书信,污蔑陆锋私/通安王,安了个谋逆同党的罪名,断送了陆家五十九条性命。

    其实如果放在平日,皇帝未必会如此草率地结果一个正三品官员及其全家老小,但安王谋逆案牵涉甚广,当时下的旨意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多少封疆大吏朝中大员为此丢了性命,更别说陆添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失去了太子的支持,也不过是砧板伤一条任人宰割的鲫鱼。陆锋无数次苦苦乞求面见太子,到底没换来他一个回眸。

    到最后,即便来了,也太迟了。

    从回忆中惊醒时,陆添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河中央,而此时,水面已经没过了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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