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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落草师爷-第102章

小说: 落草师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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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把被子蹬掉,养得身娇体贵的,幸好性子没被宠歪,到底算是个正直磊落的读书人,偶尔耍些小性子,总也不算太难养活。他平常不喝茶,一喝浓茶就是打算熬夜,你要仔细盯着点,别让他通宵看书办公务,到点了就催他睡觉。嘴也挑得很,葱姜蒜这些从来都不肯吃,但你要是放了也就放了,所以不要太惯着他,听说姜蒜养生,偶尔还是要让他吃一些。还有他不爱动弹,我事务繁忙,也不太抽得出空来盯着他,以后你要多监督,别让他一坐就是一整天,多带他出去遛遛弯,两人一起看看这大好河山。”

    寇落苼愣愣地听着,许久才渐渐明白,眼眶泛红,不敢置信地看着傅峥,“傅叔叔,你”

    “阿添,我也相信你。”傅峥重重地拍了下寇落苼的肩膀,郑重其事地道:“所以以后云书就拜托你照顾了。”

    寇落苼点点头,然后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朝傅峥刻了三个响头,“陆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怜小县令仍在睡梦中毫不知情,终身大事就已经被定了出去。他这一觉睡得爽利,醒来伸了个懒腰,眼睛一睁,就看着寇落苼坐在床头,眉梢眼角都是遮不住的喜气。

    “怎么了这是?”傅云书笑着调侃道:“寇寨主又逮到一只肥羊了?”

    寇落苼弯腰一把将傅云书搂进怀里,“可不就捉到一只小肥羊!”两人嬉笑打闹了一阵,寇落苼拍拍傅云书的屁股,道:“穿好衣服起来了,我们出去走走。”

    傅云书懒病犯了,哼哼唧唧又想倒回床上,“我有伤在身呢,不想出去。”

    在他脑袋碰到枕头的前一瞬,寇落苼及时将他扯住,道:“有伤在身才更要多出去动一动,整天躺在床上,懒得伤口都懒得长好了。”

    傅云书笑道:“哪里有这种说法?”也还是听话地穿好衣服起床了。

    两人下了山,一路慢悠悠地走进九合县,近日来县中不太平,连带着原本熙攘的长街也显得萧条不少,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小贩百无聊赖地守在街边的摊子上。傅云书的目光落在街边摊子上一个熟悉的身影上,那是个卖豆浆的小摊子,一老一少守在摊子旁,托着腮帮子望着天。傅云书悄悄走近了,一拍那个少年的肩膀,“王小柱。”

    王小柱扭过头来,见是傅云书,喜得连手中握着的勺子也掉到了地上,“傅大人!”

    “嘘。”傅云书轻声道:“别惊动了旁人。”

    王小柱连忙捂住嘴连连点头。一旁的王老柱看看眼前这两个俊俏的年轻人,讷讷地道:“你你是傅大人?”

    傅云书微笑着点点头,对着王小柱关切地问:“你的伤,不要紧?”他眉头微微蹙起,内疚地道:“是我连累你了。”

    “您千万别这么说!”王小柱忙道:“都是那些人太过狠毒,竟想出那样的主意来蓄意陷害您!前段时间一直都没见着您,那个什么晋阳侯把我们统统赶了出来,连县衙都不让进,我担心得不得了,还以为您已经现在看到您和寇先生都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是啊傅大人,”王老柱也道:“那个什么猴儿啊、知府什么的,把咱们县弄得一团乱,吓得大家伙的都不敢出门了!咱们都盼着您回来呢!”他眼巴巴地问:“您什么时候回来啊?”

    “快了,快了。”傅云书回头看了眼寇落苼,“等诸事尘埃落定,就回来。”

    告别了王老柱父子,两人又兜兜转转地在县城了闲逛了很久,忽地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气,傅云书踮脚一望,望见了那个熟悉的馄饨摊。

    仍旧是原来的那个老板,独自守着十来只砂锅,眼下不是饭点,馄饨摊上没什么人,他正坐着认认真真地包馄饨。傅云书和寇落苼相视一笑,走上前,异口同声地道:“老板,要一碗馄饨。”

    老板懵懂地抬起头来,见是熟人,也不由得一笑,“是你们啊。”

    两人在摊子上坐下,馄饨很快就端了上来,依然是剔透的白皮儿盛在泥黄的砂锅里,雾气氤氲,傅云书拿调羹一搅,“咦”一声,笑道:“老板,你莫不是手抖数错了?这碗里的馄饨怎么比之前多了好几只?”

    老板笑道:“没数错,最近没什么生意,馄饨不大卖得动,干脆多送你们几只。”

    寇落苼道:“那我们要是不吃完,可就对不住老板的一片好意了。”

    “没事儿,坐下来慢慢吃。”老板说:“反正我今天收摊迟。”

    两人坐在摊子上捧着砂锅慢吞吞地吃,直到夜色渐渐地暗下来,老板从底下摸出一只灯笼,点亮了,挂在摊子上。

    傅云书愣了愣,“今天是十五了?”

    老板点点头,“今天正是十五。”

第124章 江湖之遥(终)() 
皇帝第二天就起驾回京;傅峥也要一同回去。傅云书依依不舍;陪着父亲送出很远,直到将出江北府;傅峥才拍拍他的脑袋;道:“回去;都这么大人了,别像个小孩子似的。若真想家了;就抽个空;和你阿添哥哥一起,回来看看你爹娘。”

    “嗯。”傅云书点点头;却仍徘徊着不肯离去。

    傅峥对自家儿子何其了解;挥退身侧跟随的侍卫;低声道:“还有什么话想跟爹说?”

    傅云书腼腆地笑笑,“什么都瞒不过爹你的眼睛。”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我我在这九合县,也待了快一年了。寻常地方官员任期不过三年;待再过两年;我我该何去何从?”

    傅峥佯装听不懂他的意思,道:“三年任期一到;吏部自会重新安排,到时等候旨意便可;这个无需你忧心。”

    “可是;爹我”傅云书心一横,硬着头皮道:“我觉得自己并不很适合当官。”

    说完;他几乎不敢去看自己老爹的脸色,仓促地垂下脑袋。

    傅峥那边半晌无言,过了许久才幽幽地道:“你是觉得不合适,还是自己不愿意?”

    静默片刻,傅云书道:“因为不愿意,才觉不合适。”

    傅峥平静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傅云书愕然抬头,诧异地看着自家老爹,“爹,你不骂我吗?”

    傅峥哑然失笑,“我为什么要骂你?”

    傅云书挠了挠脸,支支吾吾地道:“因为你从小就督促我努力读书,我以为你是想让我以后也在仕途上大显身手。”

    傅峥笑道:“让你读书,为的是让你从书上悟得做人的道理,并非只望你日后手握重权。人生长不过百年,你已度过廿载,此后路途漫漫,终由你自己抉择,我不勉强。”

    傅云书眼眶一红,险些落下热泪来,他抽了抽鼻子,点点头,“多谢爹爹。”

    “我还是那句话,”傅峥抬手揉揉他的脑袋,“想家了,就和你阿添哥哥一起回来看看。”

    傅云书点点头,“是,爹。”

    “就送到这里。”傅峥道:“爹走了。”

    皇家浩荡仪仗缓缓远去,傅云书目送着傅峥的身影逐渐缩小,最终消失在视线里。他怅然若失地牵着马往回走,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浥尘。”

    傅云书抬头一看,一位青衫公子,手执一柄绘着兰草的二十八骨纸伞,静静地站在不远处。

    傅云书笑问:“你怎么来了?”

    寇落苼笑答:“天要下雨了。”

    话音刚落,一道霹雳闪过,万里晴空传来轰隆雷声,滂沱大雨倾盆落下。

    “要说这世事当真跌宕难测,唐戟唐太师,当年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两朝元老,半年前还是一手遮天的大权臣呢,现如今也大厦倾颓,手底下的人革职的革职,流放的流放,自己也从三公之列,被贬为庶人了,富贵荣华真是转头成空。”

    自群鹰寨匪首海东青暴毙,群鹰寨一众匪徒树倒猢狲散,金雕山一路再度畅通,原本寂寥许久的九合县又再度渐渐热闹起来,长街人群熙攘,茶馆里也聚了不少人围在一起高谈阔论。

    “你这消息也太落后了!”另有人道:“若只是被贬为庶人也罢,好歹保全了一条性命,可唐戟又被挖出诸多罪证,什么结党营私、买卖官位,据说啊,傅丞相还找到了他勾结采生门的确凿证据!”

    有一人道:“你这消息也不精准,什么叫勾结?人家就是采生门门主!”

    “啥啥是采生门呐?”

    “采生门你都不知道?街上都传开了,咱们常见的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小孩儿,多是他们从别人家里弄来,斩断手脚卖去当乞儿的!云间寺你还有印象,据说当年沪州大水,那么多流落到江北的孤儿,都是被他们给”

    “啧啧啧,真是罪孽深重哟。”

    寇落苼拿着份急件敲开了傅云书的书房门,如今九合县内百业待兴,小县令事务繁多,忙得焦头烂额,听见门开的响动,头也不抬地道:“怎么了?”

    寇落苼道:“我这儿有两个消息。”

    傅云书笔尖一顿,抬起头来看他,一挑眉,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问我先听哪一个?”

    “非也非也,”寇落苼不紧不慢地道:“一个好消息,另一个消息不好不坏。”

    傅云书咧嘴一笑,“那你就先说好消息。”

    寇落苼道:“好消息就是,判决下来,唐戟抄家,族中年十五以上男子全部斩首,年十四以下流放南疆,女眷全部贬为官奴,而唐戟本人,凌迟处死。前江北知府靳云龙,身为从犯,一同处死,还有就是,那个晋阳侯假陆添”

    傅云书问:“他怎么了?”

    寇落苼道:“晋阳侯忽染急症,不治身亡,皇帝已将他风光大葬了。”

    傅云书蹙起眉头,嘀咕道:“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呢,正是清算的时候,他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

    寇落苼一笑,道:“没了这个身份,死与不死,对他来说,也并无差别了。”

    “也是。”傅云书点点头,又问:“那另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呢?”

    寇落苼敛了笑意,正色道:“方才有人前来报案,说是在乱葬岗,发现了一具无脸男尸。”

    两人赶到乱葬岗时,衙役们已经驱散了围观百姓,将案发地点围了起来。王小柱远远地见了傅云书,忙一路小跑过来,道:“大人,那具无脸尸体就在那里!”

    傅云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觉那个地方甚是熟悉,不由得心里“咯噔”一声,与寇落苼对望一眼,才道:“我过去看看。”

    这具尸体正倒在一处孤坟前,孤坟前立了一块石碑,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尸体的脸不知什么缘故,已变得血肉模糊,却仍能看见七窍处流下的凝固的紫黑色血液,死状与当时的赵宣甫、何长发基本一致。

    傅云书喃喃自语道:“莫非此人也是中毒身亡?”说话间,目光落在尸体紧握成拳的右手上。

    寇落苼适时提醒道:“县主,他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

    傅云书马上道:“将他的右手展开!”

    几个衙役使了吃奶的劲儿才将这具死尸的手摊开,寇落苼戴上手套,将他手中攥着的东西展开一看,竟是一张沾血的人的脸皮!

    青天白日的,几个衙役见了这玩意儿也都吓了一跳,窜开几步。

    寇落苼捏着这张脸皮翻来覆去地看了许久,道:“这不是真的人/皮,只是一张易容用的人/皮面具而已。因为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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