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之宠妻成帝-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福儿。”端木镕喊了一声,有些踌躇。
他是知道自己这女儿与她外面的兄妹关系并不太好;其中有两个不成器的还坑骗过她。若是换做他,那也会在心中从此对他们时刻保持警惕,哪怕他们有血脉上的联系,也只能最多在面上保持和睦。
他从不要求也不奢望自己的儿女们能相亲相爱地一直友好相处,但是;却也不想看到他们在他眼前失和计较;将争斗公开化。他还活着,这些人最好就都乖乖的。
只是;现在他对福儿有几分父爱;就有几分惭愧。他能将福儿与其他子女区别开来;想给她更多的宠爱,更好的未来,但其他那些毕竟也是他的后代,真要不管的话,并不妥当。
“父皇,怎么了?”端木福仿佛没有察觉她父皇内心的复杂,一脸真诚地关心道,“哪里不舒服吗?”
端木镕摆摆手,带着点试探问道:“福儿,你看要不要让你的兄弟和妹妹们进殿来?”
端木福甜甜一笑道:“父皇想的话,就让他们进来啊。”即使被父皇察觉她的小心眼,她也不想给他们说好话。
端木镕看了她一会,吩咐李内侍道:“让他们明个上午来吧。”
“是,皇上。”
端木福面色不变,按完腿,给皇帝掖好被子。
端木镕温和道:“累不累?你也回去休息吧。”
端木福摇摇头,起身站了起来,活动起自己的手脚。
过了会,她扭头问道:“父皇,你和母后一起去过大福寺吗?”
方才侍卫统领来当值时,顺嘴给她父皇说了沈休文请假去凤凰山的事。她没想到沈休文如此行动迅速,这么快就去替她求符了,心里挺高兴的。
她父皇想了想就口述了句话,让她写好,派人给送去,让沈休文带给住持。
那句话,也不过两个字,“甚念”。
端木福在心底重复了数遍,总觉得那不是她父皇想念住持的意思。因为她父皇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有种特别的悲伤,让她的心也沉甸甸的,一时不忍发问触及背后的情由。
端木镕闻言,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捂在了自己胸口处,闭眼沉默了。
“父皇?”端木福走到他身边,观察着他的神色,又喊了一声。
端木镕深吸一口气,感觉伤口痛意加深,蓦地睁开眼,正对上大女儿明亮清澈的眼睛,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皇后幼时的模样。
“父皇,”端木福拉住他的手,关心道,“伤口很疼吗?”
端木镕微微点了点头。是啊,很疼,好久他都没这么清晰地疼过了。
端木福忙对大总管道:“快去叫御医。”
端木镕抬手轻轻一摆,道:“朕喝口水就好。”
大总管转了脚步,立刻给送来一杯热茶。端木福接过手,吹吹杯沿,用嘴轻抿了口水,将杯子凑到她父皇嘴边,小小地喂了一口。
端木镕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又闭眼假寐了。端木福也不再问他,只静静地坐着,没有马上离开。
过了会,端木镕忽然喟叹道:“当年,朕和你母后就是在大福寺定情的。”
端木福有些茫然有些意外地啊了一声,眨眨眼抿抿唇,问道:“父皇,那,那你让沈休文带去的那封信,其实是给母后的?”
端木镕道:“是啊,那儿有朕为你母后点的长明灯。”
端木福沉默了下,道:”父皇,等你完全好了,你带我去一趟好不好?”她根本不知道此事,本来对去大福寺并不是那么在乎,可现在听到这话,就非常想去一趟。
端木镕目光慈祥地看她,微微笑道:“好。”
他顿了下,又道:“朕看沈休文确实不错,堪配福儿。福儿你自己有没有改主意?”
端木福想起沈休文之前曾对她说过的话,心里还真生了一股纠结。但是,她可不愿这么退缩。
沈休文是她的。这是她已然生根的念头,绝不会轻易动摇。
她摇摇头,直接问道:“父皇,你打算何时赐婚?”
端木镕思忖了下道:“等朕的寿辰过后吧,你觉得如何?”
那时京城也该消停了,正适合福儿的喜事定下来。
不过,在这之前,那些人既然敢谋划刺杀他,就要付出最大的代价。希望他们的鲜血够染红京城,让天下知道所有谋逆者的下场。
端木镕的眼神一时冰冷无情,攥紧拳头捶在床沿上。
端木福感到她父皇陡然升腾的怒意,有种想要跪拜下来的冲动。
她蹲到端木镕床前,轻轻把小手放在他的拳头上,关切道:“父皇,你怎么了?”
端木镕感受到女儿手心的一点暖意和柔软,忙收敛起暴烈的情绪,露出一点笑意道:“别怕,父皇只是在想有的人该早点解决的。福儿,父皇告诉你,若有人曾触动你的底线,别管他是不是你的血亲,千万不要心软。这样的人,伤了你一次,还能再伤你第二次。”
端木福疑惑道:“父皇,谁以前惹您了?”
她歪了脑袋又问道:“那人跟这次的刺杀也有关系吗?”
端木镕凝视着她,犹豫了下,决定向女儿透露些往事。毕竟她年纪小小,还太过天真,虽说已经有了长进,但本质善良,跟她母后一般内心柔软,很有可能再被亲近的人蒙骗伤害。
端木镕自然不知道他大女儿如今其实能辨人心,察明谁对她好,谁对她有恶意。这世间最难懂的人心,在她已然不是最大的问题。
“福儿,不是朕为自己开脱,当年父皇本想与你母后双宿双栖,相携白首。你母后多年未孕,朕并不着急,且打算将来传位皇弟。没想到,正是朕最信任的同胞皇弟,设计让朕在众人面前损了谢家嫡女的清白,不得不纳入宫中。朕与你母后从此离了心,多有争执。朕后来一气之下,与贤妃有了你大皇兄,以致局面一发不可收拾,令你母后最后郁郁而终。”
端木镕的脸上露出感伤。他从没和人说起这些事,跟女儿一提,倒是心里有了更多感悟。当年他有太多处置不当的地方了。只是如今想明白了,也已经没有用了。
端木福默默听着,过了会道:“父皇说的是被发配西南封地、不得回京的九王爷吗?”
她又皱眉道:“他现在居然勾结外族?”
端木镕目中闪过一丝悲痛。就算他当年处分他严厉了些,可他自己的同胞弟弟能有一天联合外族刺杀他,还是让他分外伤心。这些年他真是纵容出了他的野心。
“不提他了,”端木镕叹了口气,看向她微微笑道,“你还没告诉父皇,在寿辰后定婚,怎么样?”
第79章 大师预言()
沈休文在别庄换上快马;连夜去往凤凰山。四更时分,就到了山脉脚下。
四位随行家仆本以为小主人吃不得什么苦;没想到沈休文骑着马沉默急行;那气势颇有几分大将军的豪迈无畏。
上山的道需要步行。沈休文留了两位家仆看管马匹,带着另两个踏上了通往大福寺的一千八百石阶山道。经过这曲折起伏的山道后;便能见到大福寺的山门。
寺庙山门一般为中间一大门;两侧开小门,又称“三门”,象征“三解脱门”,即中间“空门”、东侧“无相门”、西侧“无作门”。
大福寺的巍峨山门可供十二三人并行;此时天才蒙蒙亮,已有不少人跪伏在此,准备通过山门后,一路磕叩一百零八级石阶;跪拜到大殿前。
沈休文虽然并没有如此想法,但看着这些虔诚向前的人,却也不免有些感慨。
不知他们所求为何,有这般毅力,若是能用到自己生活中;应该也能有所得到吧。
沈休文绕过放生池;迈步到了大殿门前,有知客僧出来招呼他。他一开始并未表明身份;只道要求见住持;表示有信交托。
知客僧客气道:“施主;弘法大师正在闭关中,恕不能待客。”
沈休文知道有些出家人是会时不时闭关静修,倒也理解。他自己见不见住持,其实无所谓。不过手头的信却是皇帝亲自指明要给住持的,却不能敷衍了事。
沈休文便对知客僧表明了自己身份,低声将信的主人说给他听。
知客僧脸上微微一愕,忙道:“沈施主请随我来。”
大福寺占地宽广,大殿巍峨。沈休文便跟着他一路沿着斜廊和飞廊,经过天王殿、大雄宝殿、法堂、照堂、经楼、戒坛和高台等,转到了东面的方丈院。
“沈施主请稍等,我去通禀一声。”
沈休文点头静立,随意打量了下四周。
“沈施主,住持请您入内稍候,”不一会,知客僧便出来道,“另外两位施主请止步。”
沈休文便迈过院门,进了方丈院。知客僧在他身后将门又轻轻合拢。
方丈院并不大,院中栽有一棵挺拔葱郁的柏树,目测树龄已有数百年。正房上悬挂“方丈”描金匾额,在淡淡的晨光中十分醒目。房内似有一点烛光,隐隐约约。
沈休文正想上前,便见一只苍白消瘦的手推门而出,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着红色袈裟的老和尚,显然就是本在闭关中的大福寺住持弘法大师。
弘法大师身形高大,瘦若枯骨,然而面容祥和,神态可亲,一对白色浓眉长至眼角下,手中拿着一串佛珠。
他冲沈休文微微笑着,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后,合掌和蔼道:“施主远道而来,辛苦了。”
沈休文躬身道:“在下沈休文,见过住持。”
他正要从怀中拿出皇帝的信来,却被弘法大师示意所阻止。
“施主,你先随我来。”他抬手请道。
沈休文心中有些疑惑,跟着弘法大师来到东厢房边上一扇小门前。弘法大师摸索出一把钥匙打开。两人经过一条窄窄的甬道,拐弯穿过碑林,来到了一处僻静却又建筑精美的殿宇。
“住持,这里是?”沈休文问道。
弘法大师道:“此处是我寺的祖师堂。”
他说完,进殿朝着供奉的大福寺开山之祖合掌施礼道:“弟子弘法,今日等到异客,特来见过祖师。”
沈休文抬头瞧着上头那挺普通的高僧金像,听得心头直犯嘀咕。
是他敏感,还是住持真有神通,能看出来他是这个时空里特殊的存在?
弘法大师也不要求他参拜,只对温和笑道:“施主,请在此稍等老衲片刻,老衲去取一物出来。”
沈休文忙道:“住持请便,我不着急。”
弘法大师对他一施礼,便转到金像后身去了。
沈休文只听到有啪塔吱嘎的声音响起,似是老和尚在打开金像内藏的机关。他不由心道,住持真是对他放心得很,这种应该是属于寺院机密的情况,应该让他回避才对吧?
过了会,弘法大师拿着块绢布走了出来。
沈休文定睛一看,那精致的绢布上似乎是写了些字。
弘法大师递给他道:“施主,这是先皇后留下来的,应该是给你的,你拿去看一看吧。”
沈休文站在殿门边上,对着晨光,展开绢布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两句话。
独回异世做异客,长留此间福相伴。
沈休文心头一震,怔楞住了。
良久,他才艰难道:“住持,你确定这是给我的?”
弘法大师念了声佛,答道:“正是,施主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