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之宠妻成帝-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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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镕一口自己吐出咬布,声音嘶哑道:“好了,跟朕这么久了,说这做什么,你不用怪自己。”
“是,皇上。”大总管已是年过五十的人了,此刻却是泪流满面。
别人不知,其实他也曾是顶尖的暗卫,护着皇帝从小长大,后来当值时受伤废了身手,本以为会老死在宫中某处,却被皇帝转暗为明,才能一步步成为了大内总管,兼管着内廷鹰卫。
沈休文看着如此模样的大总管,不禁联想起当年那个在他爷爷跟前痛哭的大校。那大校从他爷爷的通讯兵当起,虽然部分能力上有所不足,但是相当忠心。他爷爷也是比较宽容那大校。平日教训归教训,但私人感情是很好的。
皇帝和大总管,显然主仆之间也情谊深厚。
他暗忖,自己身边不管是沈川,还是沈泉,毕竟还达不到那种程度。
端木福也是第一次真正正视起她父皇身边这个素来对她和蔼的大总管。
她这些日子早已经发现,她父皇大部分时间可说是个很冷漠无情的人。他不想理会后宫了,那些妃子们就算想尽办法,也只能得到冷酷的回应。他平时关心教育子女的举动,更多像是在例行公事。她很怀疑,他事实上是并不在乎他们的。有时候,也就是对她有点父爱之情。
能让她父皇有点真实感情的人,目前她发现的也就只有眼前的大总管。
不过她还看出来,她父皇对沈休文态度也很特殊。却这里面不知有什么缘故?总归应该并不仅仅是因为沈休文救过她,而她想让他当驸马。
端木镕吞下药后,闭目养神了会,就面色好了许多,缓了过来。
端木福在旁看着终于松了口气,此时才察觉自己的手很疼,一活动就忍不住呲了一声。
端木镕垂眸看见,有一丝心疼,示意沈休文道:“快给福儿抹点药。”这傻孩子,刚才也不知道抽手。
沈休文擦去自己额头的汗,忙拿了她的手细瞧,果然细嫩的手背上被捏出深深的青印子来。
“疼不疼?”他轻柔道,“别担心,抹点药,很快会消的。”
端木福看看他,又看看她父皇,摇头微笑道:“不疼,我没事。”
端木镕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在大总管和高欢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一立直,尽管是正裹着纱布,满身鲜血,但整个人的帝王气势就全部放了出来。
正所谓,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端木镕并不算嗜杀之人,但那些将被查出来牵扯此事的人,绝对都不会有好下场。
今日之事,其实并不是端木镕登基以来遭遇的最危险的一次刺杀,但却绝对是最让他恼火的一次。在他自己的私产里,竟遇到三伙人的前后袭击。而且,虽不知最后那支暗箭来自谁,但其中两拨是能确定了都为外族人。
这意味着什么?!有人吃里扒外,跟外族人内外勾结!
他的行踪是如何走漏的?到底有多少人在窥探暗算他这个皇帝?!
内侍卫大臣、京城府尹都在他跟前跪下,打算请罪。
端木镕一摆手,沉声道:“传令下去,封查此楼,封锁城门,给朕彻查所有可疑人物!”
“是,皇上!”两位臣子应道。临走之前,他们都仿佛不经意地看了眼沈休文。
这沈二公子今晚算是立了大功了!他站在皇帝身侧竟也颇有威仪,一点没受皇上气势影响,比之他父亲并不差太多。
他们如何想,沈休文不知。他又捡起那支短箭,仔细看着。
端木镕看向他,神情和缓道:“今日辛苦你了,现在回府休息吧。”
沈休文闻言道:“皇上,您也尽快回宫让御医再仔细看看吧。”
端木镕目光又柔和了些,想了下道:“明天你也早点进宫,朕有事吩咐你。”
“休文遵命。”沈休文点头道。
端木福上前小心扶住她父皇没受伤的手臂,柔声道:“父皇,我们快回宫吧。”
她的心里此时充满自责,如果不是她想要出来玩,她父皇就不一定会让那些人找到机会行刺。她还怀疑他们出宫的事是从她身边漏出去的,毕竟她父皇身边都是多年可信任的老人。
端木福暗暗发誓,叫她知道是谁背叛了她和父皇,她再也不会轻轻放过,定让对方知道她究竟能有多狠。
端木镕点点头,带着她离开泰华楼,坐上马车回宫了。
沈休文陪他们到门口,又目送他们远去,回头发现京城巡捕们和侍卫们已经迅速行动起来,开始在泰华楼逐层搜查。
其实经过刚才那番打斗,其实泰华楼中的客人们大都已经离开,只有那些喝醉了没人管的,还糊里糊涂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沈休文长舒一口气,环视一圈,寻找自家的马车准备也走了,才又想起沈川被他吩咐在看守那街上捣鬼之人,于是就朝那里走去。
“公子,这是出了什么事了?!您没受伤吧?!”沈川刚刚把人移交给巡捕,回转过来,没想到在街口迎面遇到带着满身血迹的公子,赶紧冲过来,把他上下打量。
沈休文答道:“没受伤,刚才有人行刺,现在没事了。”他看了看身上,索性把外袍脱了下来。
他又问道:“那人呢?”
沈川拿走他手上衣袍,回答道:“被巡捕带走了。”
沈休文点头道:“行,那咱们回府吧。我们的马车在哪?”
沈川道:“在那边那条小巷里呢,公子,您稍等,我去喊过来。”
沈休文道:“一起走吧,几步路的事。”
他俩便一起朝马车所在走去。到了巷子口,沈休文就见马车安静地停在那里,地上倒卧着车夫,他脚步一顿,又立刻疾步走了过去。
沈川跟在他侧后面,声音有点颤抖道:“公子,那是我们家的车夫,他,他好像死了”这两天沈树病了,沈泉没有出车,是府里另一位老兵车夫。
沈休文走到车夫身边蹲下,用手中间三根手指触摸他的颈动脉。
过了会,他松了口气道:“还好,还活着,应该是被劈晕了。”
沈川拍着胸口道:“万幸万幸!”
他说着去打开车门,想给沈休文拿换穿外衣,却一下子又惊叫起来。
第64章 进宫验证()
小巷内并无多少花灯悬挂;马车虽然比较靠近街口,但车厢内也只有一点昏暗的光。
沈休文喜欢简洁利落;所以车厢内并没有摆放多少东西;只一个较为宽敞的后座可坐可半躺,上头放一青布隐囊。那后座可掀开;内放一薄被及两套换穿衣服。车厢前部;左右则各有一个与座同高的长条窄箱,内置暗格,放一些零散物件,诸如茶盘、小罩灯、书籍之类。
眼下;让沈川忍不住叫出声来,却是因为那后座上多出了一个长竹筒,半压在青布隐囊上,十分显眼。
沈休文将车夫扶靠到墙边;闻言起身过来看。他探身拿来那长竹筒,走到明亮处仔细一看,顿时神色有些沉重。
这东西他还真的认识,是发射袖箭用的靠筒。他有个同为部队子弟的小伙伴喜欢玩弓箭,就曾弄过这种类似暗器的箭筒。没想到;他再次见识;却是在大宁自家的马车之上。
虽然形制上有所不同,但是基本原理一样;大体也差不多。现在他手上的这个靠筒长约两尺有余;以此推算;那箭身也就一尺左右。
沈休文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射中皇帝的那一支暗箭。
这种箭短小轻盈,所以射程相对较远,飞行速度极快,让人不易防范,常常等发现了就已经无法及时躲闪,也难被兵器打落,非常适合伏击和暗杀。它的发射时间又相对比较慢,一次也只能一箭,就如相当于古代的狙击枪一般,要求射箭人技艺扎实,心理稳定,最好一击必中。
看来最后刺杀皇帝的那人绝对是个冷静熟练的人。若不是皇帝自己也分外镇定敏捷,躲开了致命处,说不准这个国家明天就要换人当皇帝了。
沈休文捧着这疑似凶器部件的箭筒,四下观察,尽管心知对方不大可能停留在此了,但还是检查了下,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待查看完,他对沈川道:“我要立刻进宫,你先在此等候。”
他换上干净外袍,又将另一件衣服包住箭筒,打成结背在肩后,随后从马车上取下马匹,直接上了马背向皇宫飞驰。
路上被执勤的巡捕拦住,他直接出示自己的侍卫腰牌,继续赶路。
因为皇帝并没有下令宵禁,此时街面上仍有不少百姓在观灯游玩。谢彦卿等人也才刚刚散场,各自坐车回家。
“杨哥,杨哥,你看那是不是沈——沈休文?!”云宗清眼尖,认出那纵马而行的人是沈休文后忙道。
杨和鸣望着远去的背影道:“确实像他。这是出什么事了?”
云宗清道:“看上去是到皇宫那边,他急着进宫吧?诶,不对,他刚才不是还和大公主在一起吗?现在怎么一个人了?看来是真的可能出事了!”
两人心中疑惑,却也万万想不到会是皇帝被刺这种大事。
云宗清如今寄住在杨家,杨家位置在内城南面的高官住宅区。当夜,很快,两人都还在一起聊天没入睡呢,就听到犬吠此起彼伏,隔壁礼部尚书家有大动静。
据小厮探看,说是有宫内侍卫把尚书给直接带走了。
表兄弟俩面面相觑,相对无言了一会。
云宗清忽然道:“杨哥,我怎么觉得这事和方才沈休文去宫里有联系呢?”
“别胡说!”杨和鸣责备地看了他一眼,阻止道,“你快去休息吧,不要乱想。”
云宗清撇撇嘴走了,没一会却又回转过来道:“杨哥,那边罗家的也被带走了!”
杨和鸣想不出一个兵部侍郎和一个礼部尚书为何大半夜都被宫里的人这样带走,但可以肯定,确实是有大事发生了。
“肯定是出事了,肯定是的。”云宗清喃喃自语似地道。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望着皇宫的方向出神。
此时,沈休文已经追上了皇帝的马车,与他们一起进了宫。
端木镕让端木福先去歇息,但端木福坚持要陪着他看完御医再说。端木镕也便随她,只是对沈休文道:“你说,你拿到了凶器?”
沈休文禀告道:“是,皇上。”他将自己发现箭筒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他又道:“这箭筒与那支箭应该是相配的,我们拿来放一下就知道了。”
之前他把箭随手给了一位暗卫,所以必须向皇帝请示,将它取来验证一下推测。
皇帝抬手示意了一下,大总管到房外走了一趟,将箭送了进来。
沈休文接过来,小心避开箭头,放进箭筒。果然,正是相配的一套。
这时候老御医检查完了皇帝的伤口,又把完脉道:“皇上洪福,您的伤处理得很干净及时,对您身体造成不了大碍。只要每日好好换药,好好养着,就能康复了。”
端木福问道:“那箭有毒,会不会有别的问题?”
老御医道:“臣会开几帖温和清毒的药,皇上喝三天便可以了。这毒是腐毒,主溃烂,给皇上清理伤口的大夫做得很好,已经基本控制住了。”
端木福闻言才真正放下大半颗心来。
端木镕此时微笑道:“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