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之宠妻成帝-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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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罗木王子却是一屁股坐在沈休文旁边的桌前,饶有兴致地追问道:“你有的?在哪啊?我怎么没看到?难道,沈休文你会变戏法?变给我看看啊!”
沈休文心中暗道,这位王子看来有点中二?这是想找他茬?
他神色泰然,坐到自己桌前道:“恐怕王子要失望了,我并不会变戏法。”
多罗木王子却不依不饶道:“那你说说东西在哪啊。噢,本王子知道了,是有人会给你送来吧。是你的小厮?你的小厮脚程太慢了,真的该死。”
沈休文听到一再提到让他的小厮死,不由不悦道:“我的小厮不劳王子惦记,我沈家也不是动辄虐杀下人的人家!我看王子身在大宁,有必要多多学习我大宁的律法。”
多罗木王子不以为意地哈哈一笑道:“你们大宁人就是仁慈,把猪狗都看得跟人似的。”
沈休文闻言面色一凛,霍地立起身来,目光锋利地俯视着这位番邦王子。
“怎么,本王子说的不对?”多罗木王子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下,嘴上却还带着点挑衅的意味道,“难道你们大宁的下人不通买卖?既然可以随意买卖处置,不就是猪狗一样的东西嘛。”
沈休文手握紧为拳。确实,大宁作为一个古代国家,也不能免除奴隶买卖这个问题。他之前看律法学习的时候,发现“奴婢贱人,律同畜产”时心里就不怎么舒服。尽管大宁相对开明,对贱籍转为平民的条件较为宽松,对拐带人口的罪责惩罚也上至死刑,但这也无法让一个灵魂里刻印着人人平等观念的现代人感觉轻松。
对多罗木王子这种含着恶意的话语,他便尤其地难受和反感。他的理念不允许对此听而不闻,根本无法真正做到平心静气。
“休文!”谢彦卿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不由喊了一声。他也察觉多罗木王子对沈休文的态度不对,但他对沈休文的状态更感到担心。
在他眼中,沈休文好像被碰到逆鳞似的,气势迫人,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要马上动手捏死多罗木王子。
沈休文面无表情地朝他看来,令谢彦卿心头一颤。他的感觉没有错,对方确实是有一股杀气。
沈休文扫视其它人等,见他们眼中有惊讶、疑惑和意外,唯独没有对多罗木王子观点的不认同,他顿时感到一种揪心之痛。
穿越到这里,注定了他的灵魂只能孤独又寂寞。
原身说这里本该就是他的人生。可是,没有忘却前世的他,如何能将过去否定,毫无挂碍地接受这一切陈规旧俗?
他现在有些理解,同学爱看的中,穿越男们为何总在试图称霸天下,改变历史发展轨迹。这里面绝对有想要保持自我的需求驱动。
到底是要我被世界改变,还是世界因我而改变。
凡是能遇到穿越这种玄乎其玄的事的人,只有还有点追求,是绝对会尝试第二种选择的。
而沈休文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答案。
他微微一笑,有点自嘲,有点释然。
目光再度落在多罗木王子脸上,他又轻轻一笑,和气地道:“王子说的有点不对,在我大宁,贱籍之人虽然价值上等同于畜产,也可买卖,但是,我们有眼睛,看得出他们同样是人,与猪狗有区别。我们与他们虽然身份有别,但是身为人的基本却是一样的。”
多罗木王子心里直发毛。他暗咒一声,怎么回事,这笑着的沈休文比刚才要发怒的样子还要让他感觉恐怖。什么有眼睛,是说他没眼睛吗?!
沈休文又逼近几分,微微低头俯视着他道:“王子可能忘了,在你们沙蒙国,好像常有贵族被贬落为奴隶的事,世事无常,是人还是猪狗,最好还是不要轻易下定论。”
多罗木王子再后退了几分,瞪大眼睛,语气变弱道:“沈休文,你想干什么?离我远点。”
沈休文抬手捏住他的肩,微笑道:“王子当心,我只是看你要摔倒了,好心扶你一下。”
“啊!好痛!”多罗木王子脸色都变了,“你做了什么?!”
沈休文放开手,神色意外地道:“王子,你此话何意?”
多罗木王子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痛,他指着沈休文道:“沈休文!你竟敢暗算本王子!”
沈休文双手交错抱胸,冷冷地道:“王子最好慎言,你自己发了病,可不要冤枉我。”
此时谢彦卿走过来有点不赞同地看了看他,又对多罗木王子道:“王子,你怎么了?”
“痛,我好痛,啊啊啊,快给我找御医来,我好痛!”多罗木王子哀嚎道。
谢彦卿犹豫了下问沈休文道:“会不会有事?我要派人去找大夫了?”他方才也没看清是不是沈休文动的手,但时机如此巧,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但这多罗木王子说话可憎,他肯定是站在沈休文这边的。
沈休文耸了下肩道:“他有没有事,我不知道。我肯定没事的。”
第52章 小小教训()
此时甲斋众人都被惊动;齐齐看着沈休文。
这沈休文牛了,入学第一天就闹事;把外邦王子治得哇哇痛叫;还有恃无恐的。
罗朋心中又惊又喜。他没想到沈休文现在如此狂妄,不过他这样犯了学规;肯定要被那俞臭石头给惩罚了。
他放下书本起身走到多罗木王子旁边;关心地想查看一下他的肩膀,问道:“王子,你还好吗?沈休文怎么着你了?”
多罗木王子还痛着呢,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道:“滚开,别碰我!哎呦,痛死我了!”
罗朋收回手,在衣袖下暗暗捏成拳头。这厮真不知好歹;捧着他几天,就当自己是天了,痛死他活该!
一阵脚步声传来,斋仆带着医者和学官都到了甲斋。
跟着,李恕与两位宗室子弟;杨和鸣带着云宗清;也前后脚进了教师。甲斋的学子除了太傅之孙和九王爷世子没来,其他人都齐了。
谢彦卿和学官简单客观地陈述了事情经过;那医者则替多罗木王子检查肩膀。沈休文则被杨和鸣拉到一边询问。
“休文;你俩起冲突了?他惹你了?”
沈休文微笑道:“算是吧。我是有点看不惯这位沙蒙国三王子。”
杨和鸣低声问道:“你没犯学规吧?如今的司业在这方面看得挺严的。”
“没有;放心,我没事,”沈休文摇头道,“不过多罗木王子既然叫成这样,我看他是有毛病,该好好看看。”
旁边云宗清一脸佩服地看着他道:“沈休文,我发现你真是厉害。”他都听到谢彦卿的陈述了,这谁听了都不能不怀疑沈休文。可眼前这家伙睁眼说瞎话,完全看不出破绽,说得他都想信了。
沈休文看了他一眼,记得是在茶楼挑事的那个小少年,就保持着淡笑,没有接话。
杨和鸣对沈休文介绍道:“休文,这位是我的远房表弟云宗清,他常年不在京城,去年才回来,你可能不太熟悉,他是永平郡主的嫡子。他也是刚来甲斋不久,以后还请你多照顾。”
沈休文道:“杨兄言重,我初来乍到,当不得照顾一说。”
“当得当得,你可以的,”云宗清兴奋道,“沈休文,我们结拜吧,我认你为兄如何?”沈休文这么有趣,跟着他,肯定很好玩。
沈休文失笑道:“云公子倒是看得起休文。”
杨和鸣有点尴尬地笑道:“休文你别介意,他这人就是心大嘴快。”
正说着话,那边医者的检查已经结束了。
“多罗木王子,你身体无恙,肩头也并无内外伤,照理不该觉得痛的。”医者瞥了他一眼,道,“没事别装,本大夫也是很忙的。”
“大胆!你这什么庸医!”多罗木王子大怒,站起身喊道:“来人!把他丢出去喂狼!”他大概是痛糊涂了,还以为在沙蒙国自己的地盘上呢。
甲斋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暴戾的形象,平时这位王子可表现得一向很温和好学的。
学官安抚道:“多罗木王子,我们已经去请御医了,还请你再忍耐一会。”
“混账!我忍耐个屁!啊,痛!”多罗木王子捂着肩头又哀嚎起来,“好痛啊!”
学官看向沈休文,面有难色,欲言又止。
沈休文见此,走到多罗木王子跟前,冷冷道:“王子,你是不是犯癔症了?明明没病,装着喊痛可不好。”
多罗木王子看到他,恐惧地后退了两步,瞪着他的灰眼睛道:“你别过来!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你你是不是人?!”这人的手段为什么他看不出,大夫也查不出来!明明是他搞的鬼!
沈休文站住不动,闻言哈地笑了一声,冲他翻白眼吐舌道:“我不是人啊,本公子是个鬼,你怕不怕?”
众人失笑。呃呃,沈休文那做鬼脸的样子,挺顽皮可爱的啊。
沈休文恢复正经道:“多罗木王子,请你适可而止。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现在瞪我瞪得这么用力,忘记装痛了!”
大家一看,确实,那多罗木王子神色慌张了一下,虽又继续喊痛,但总觉得是有点假了。
多罗木王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沈休文这么一说,他的肩好像是真没那么痛了。他心中惊恐,越发觉得对方邪乎。
“你走开!快走开!”他大叫道。
沈休文反而逼近两步道:“王子,我想需要走开的是你,你现在站在我的桌旁。”
多罗木王子快步躲开他,对学官道:“俞司业呢!他沈休文用手段阴我,欺压同学,该记大过吧!”肩膀不太痛了,他的脑子也清醒了些,有力气为自己讨公道了。
不过现在众人却也大多数认为是王子在使拙劣的伎俩,见他不杀猪般大叫了,便纷纷回到自己桌前,温习功课,准备今天的经学课。
医者在王子之前那么说时就洒脱地走了,他本就是皇室宗亲,在国子学待着坐馆玩,拿的更是他大宁的官俸,可不想傻站着受个小小番邦王子的威胁。
一下子只有学官陪着多罗木王子站在前面,耐心道:“请王子放心,若御医诊出您受了伤,俞司业定会秉公处理。”
这若不是多罗木王子是事关到两国邦交的留学生,他真想丢他去小黑屋反省反省。他家医者可比御医还牛,他说了没什么,那这王子的身体就肯定没事。
多罗木王子察觉众人对自己态度变化,恼怒之余,心里更憋屈得不行。此时,却有宫使到来,让沈休文接旨。
众人见皇帝特地为他送来一整套文房用品,一时都沉默了。
怎么回事,沈休文是走什么鸿运了,居然让皇上待他比对亲儿子还好?
这样的恩宠,沈休文他是要上天啊
有些人又想,莫不是,沈大将军又立了大功吧?
他们还真没猜错,沈茂同最近确实是又打服一波西南小国,为大宁赢下两份朝贡。
不过今日皇帝会这么做,原因却是因为他玩猜拳游戏输给了大女儿,只好借给她自己的名头,送东西给沈休文以示关怀和重视。
在宫中,端木福双手拢起成拳,放在端木镕面前,娇声道:“父皇再猜一把?”
端木镕拿起折子,瞥了一眼道:“最后一次,右手。”
端木福咯咯笑了,摊开掌心,道:“恭喜父皇,这次对了!晚点我就把母后的画本子送来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