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之宠妻成帝-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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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脆地解释完了。若是李恕听不进去,他也不打算和他们有所深交了。人与人的尊重是相互的,他不顾他的意愿,就别怪他直截了当。
第24章 彷徨之心()
谢彦卿有点无奈地看了眼李恕,对沈休文道:“我相信贤弟并无此意,这次倒是我莽撞了,你别放在心上。他日你若有兴趣,咱们再一同聚聚。”
沈休文抬手搓了把额头,微微一叹,带着歉意道:“谢兄好意,休文领受。下次有机会,我定会参加。”
可能是受了之前低落情绪的影响,他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话是说得冲动了些。可以想见,因为他在这次考试中的表现,会有不少人对他另眼相看,向他开放自己的圈子。谢彦卿一直对他言行友好,李恕也已改变了对他的态度,他们这次相邀要比上次诚恳多了。
他若是有意,顺势而为,用心一些,或许不久后在他们的才子圈里也能占有一席之地。只是,他的内心却无时不刻,很想抛开这一切,回到自己的时代。
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开拓人脉,为什么要在这里汲汲营营?他对于大宁现在并无什么归属感。混的好或不好,对他来说,好像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他只是想维持这副躯壳的生存,尽量在自己停留的时候,过得自在些罢了。
这终究和心有野望很有区别,他其实很是消极而被动。
他不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会不会改变这种心态,但一时间他真的无法积极起来,即使如今像是有大好机会放在了眼前。
他暗叹一口气,提起精神,心道,不管怎么样,遇事了还是得应对周全些。总是逃避,时间一长可就会沦落为窝囊了。
“好,为兄随时欢迎你。”谢彦卿笑道。
李恕白了一眼,直接道:“彦卿,你对这厮太好了吧!我都说了,人家沈二公子看不上咱们呢!”
谢彦卿责备道:“李恕!你非要跟休文吵架吗?”
沈休文倒是笑了,对李恕道:“李兄,你冤枉我啊,我就算不去诗会,也绝没有看不上两位的意思。今日在下能得你们认可,心中实有一份感激。让李兄误会了我,是我的不是,辜负了你的盛情。”
他换了换心境再看这李恕,便没有了跟他计较的意思。他也算一个真性情之人,又不过十六七岁,说起来也比自己年纪小。
李恕听了一时哑住,稍后才嘟囔道:“谁盛情了,我对你才没什么情谊,像你这样的,做我朋友现在还勉强呢!”
谢彦卿在旁听了,忍不住有点尴尬,道:“贤弟不要在意啊,李恕他就是说话有点没遮没拦。”
沈休文看了眼赌着气却一直并未拔脚就走的李恕,微笑道:“因在我这,不怪李兄。”
李恕听了,斜了他一眼,抿抿嘴道:“是有我的不对,我也承认。”
谢彦卿左右看了看他俩,开怀笑道:“这样才好啊,大家一笑泯恩仇,再见是朋友。”
三人说着话,很快出了清芬园,过了行宫禁门。各家的下人都等着,见主子出来忙迎上来。
沈休文与他们不同路,对谢彦卿和李恕道:“谢兄,李兄,就此别过,他日再见。”
谢彦卿道:“好,贤弟慢走。”
李恕也道:“好走不送。”
沈休文从他俩摆了下手,领着自己的小厮沈川,踏着月光上了山道。
四周寂静,树影婆娑,夜风吹过浓密的松林,带着阵阵凉意。
沈川见沈休文走着走着拐到另一条上山的小径,忍不住摸着脖子提醒道:“公子,那不是回依山楼的道啊。”他有些紧张地看了看黝黑的的密林,心里有点发毛。
沈休文温和应道:“我知道。我散散步,待会再回去。”
沈川真想说,公子你可以回去散啊,咱们的院子挺大的。可是不知为何,他不敢再像以往那样随便说话了。此时公子的背影孤独而不可接近,他压下怕黑的恐惧,默默地跟了上去。
沈休文缓缓走在松软的山道上,仿佛在内心最深处的沼泽跋涉。今天的一切令他有些疲惫,想到做驸马之事,更是觉得有种荒唐感。
人生的变幻莫测,实在叫人难以预料。他不知自己会死得那么早,不知自己会重生在他人的身体中,不知将来路向何方。
他什么都不知,他也什么都控制不了。
他,真是没用啊。
他这个会思考、有七情六欲的灵魂,如此存在着,到底是命运的眷顾,还是一场荒谬的梦境呢?
“公,公,公子,”沈川带着颤音磕磕巴巴地叫他,“公,公子,有,有,有人来了。”
沈休文转身一看,却见从另一条小岔路上推来一辆独轮车。两个内侍模样的中年人安安静静地一人推,一人扶着车头,向这边过来。那车上似斜躺着一个人尸,用一张凉席裹着,露着半个头,耷拉着一双脚。乍一看到,还真是有点惊心。
内侍们也看到了他俩。借着明亮的月光,他们也能看出沈休文贵重的身份,停下车来,神色恭敬地道:“惊扰公子了,前面是乱葬岗,还请知晓。”
“公,公,公子,我们,我们赶快回去吧!”沈川一阵阵心里发毛,连忙道。
沈休文倒也没有料到自己竟走到墓地来了,他道:“多谢,我这便回去。”其实他并不怕什么乱葬岗。当年参加部队野战训练的时候,夜里在墓地睡觉都是平常事。何况,其实世上活人才比死人更危险。
沈休文便领着沈川打算往回走,经过那独轮车的时候,他下意识瞧了那尸首面部一眼,不由脚下一顿。那竟真是原来看管厕轩的内侍。
他的心此时才陡然像被一股寒气笼罩,感到无比的难受。脑海中闪过那内侍原本鲜活的面孔,再看眼下苍白肿胀的脸,他一时间竟是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为什么,偏偏是他出了意外?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沈休文无法不把他跟自己的玉佩丢失事件联系起来。他都没有追究下去这件事,那自行想导演滑稽剧的人却为了消除隐患,随意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
沈休文此时才无比清醒地认识到,这真的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古代社会。
他必须小心了。
“公子。”沈川轻轻喊他道。
沈休文冲那俩内侍微微一颔首,缓步离开。
回到依山楼,沈休文沐浴更衣后,请来大管家,将今日的事简略说了一遍,让他尽量不着痕迹地去打探一下宫里相关的事。
沈山应道:“是,二公子。”
顿了一下,他含笑又道:“老奴想将此事传书禀明大将军,他定会为您的出息感到高兴的!”
沈休文正要提笔练字,听到他这样说,顿了下,道:“管家费心了。”他相信,即使没有他的同意,这位大管家也会将他的言行定期汇报给原身父兄的。
第25章 不敬之罪()
大管家果然没说错,第二天沈休文陆陆续续收到多张帖子。谢彦卿还是给他送来了诗会的帖子,只说若是改了主意,到时便可前往一聚。杨和鸣也给了他一张帖子,邀请他后天参加山林打猎。
沈休文看看日子正好与谢彦卿的诗会在同一天,想想就决定同样推拒了。其它帖子都是约在回京后,倒并不急于回复。
“公子,您什么时候改回右手写字啦?看着写得真好。”沈川替沈休文整理书桌,见他右手提着笔,便随口问道。
沈休文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微一笑,调侃般道:“前几日我梦中从仙人那得了一根神笔,醒来后就发现自己不但变聪明了,字也能换手写得好了。”
原身是个左撇子,平常写字并不多。他呢,和常人一般都是用右手,但左手也不是不行。为了显得不太突兀,他也用左手仿着原身从前的水准,随便练过两篇字。
“哇!是这样啊!公子,您这肯定是遇到文曲星了!我就说呢,您看着怎么越来越不凡了,原来是得神仙指点了!”沈川闻言就信了,还一脸崇敬地看着他家公子。
沈休文大笑,点点头道:“可能确实如此啊。”
主仆两人说着话,外头就来了宫里的内侍,他将昨日的赏赐送了来,并传沈休文进宫面圣。
沈休文谢过恩,换了一身月白纱袍,便去了行宫。
皇帝端木镕还是在云涛园的书房里见了他。这次就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给他强大的压迫感了,反而一开口比昨日在清凉殿中还要声音和煦。
“快起来吧,不必多礼。”
沈休文应道:“多谢皇上。”
端木镕闲暇时喜欢练字,此时也正拿着笔写呢。他朝沈休文招手道:“过来看看,朕这笔字与你昨日写的,感觉有何不同?”
沈休文趋近看去,发现皇帝正把他昨日的卷子摊在桌上,竟临摹了一遍他的诗。他仔细看了看,沉思片刻道:“皇上您这字威严有力,我的勉强算庄重严谨。”
端木镕看了看两幅字,放下笔,哈哈一笑道:“说得不错。”
他走到长榻前坐下,又指了指旁边位置,示意沈休文也坐。
“你昨日真是让朕颇为惊讶啊,小小年纪怎么之前如此藏拙?”他问道。
沈休文面上憨厚一笑道:“回皇上,并不是我故意如此,而是,不知怎么回事,落水之后我就好像开了窍似的。而且昨天有皇上的鼓励,加上运气也不错,我才能超常发挥。”
端木福抬手指指他道:“还给我编。明明挺机灵挺有悟性的,今后在朕面前可不许装傻充楞。”
沈休文咧嘴笑道:“皇上,您这要求,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啊。”
“怎么,你想欺君,敢违抗朕的旨意?”端木镕眯眼瞧着他道。
“不是啊,皇上,”沈休文硬着头皮道,“我只是不知道什么样才算装傻充愣,所以有点不确定。”
端木镕微笑道:“我看你现在就挺像的,当心朕治你个不敬之罪。”
沈休文一时无语。
端木镕哈哈一笑。
沈休文索性道:“皇上,我有个请求和您说。”
端木镕端起茶碗道:“那就说说看吧。”
沈休文顿了顿,笑着道:“我想请皇上收回封我为男爵的旨意。”
“哦,是这个啊,朕还以为你要提另一件事,”端木镕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朕金口玉言,不会更改。不过你倒是说说,为何要朕收回爵位?”
沈休文被他一眼看得顿时心头一惊。另一件事?是指做大公主驸马的事吗?
他方才还真有冲动说说此事,但也担心,自己试探不成,反而说不定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皇帝的心意难测,谁知道他有没有意愿嫁女儿给他,他还是谨慎点为好。
虽然昨晚他认真说了约定,但大公主她毕竟年幼,说嫁人啊招驸马啊,大有可能只是一时冲动。皇帝陪着女儿玩,可不一定会真的同意她的想法。
沈休文诚恳道:“回皇上,圣人有言,不患寡而患不均。昨天与我成绩相同者,还有三人,若是只有我受了皇上厚赐,心中着实有点不安。”
端木镕失笑,看着他道:“朕方才说错了,你呀,聪明归聪明,傻还是一样傻,没想到内里竟如此老实呆板。朕给你的,你受着便是,管他人如何。你入了朕的眼,就是你长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