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之宠妻成帝-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休文听着他一番评价,有些无语。这位什么情况,说话虽然不好听,但怎么像是对他还挺有善意?
杨和鸣抬手示意他也在炕上坐下,温和道:“来,咱们边下个棋解闷,边聊聊。”
沈休文抱臂定定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笑意走过去道:“好啊,还请杨兄多指教。”
杨和鸣将白棋棋盒放到他一边,微笑道:“我和你兄长是莫逆之交,他临走前曾要我关照你一二,但是你我相见机会甚少,今日同屋总算是有缘了。”
沈休文回想一番原身记忆,发现确实这位好像跟哥哥沈休武是有往来,但原身因为某种他自己也不甚明了的自卑和在意,并不喜欢接近他哥哥交往的嫡长子圈子。
他笑了笑,起身略弯腰道:“原来如此,之前休文倒是失礼了,杨大哥海涵。”他想到原身他爹能在战场后没什么后顾之忧,好像不仅多亏了皇帝支持,更要靠兵部尚书一力相助,尽量运送好的装备和粮草。
杨和鸣含笑道:“你确实不同往日了。我叫你一声休文吧,不用多礼,咱们坐下说话。”
沈休文如他一般脱鞋上炕,坐下道:“杨大哥,你方才说有人小命难保,是什么意思?”
杨和鸣拈起一颗黑子在指尖把玩,回道:“愚兄听了你们方才说话,看样子,是他偷偷拿走了你的玉佩?”
沈休文点头道:“确实如此,我去更衣时被他一撞,东西就没了,他是最大的嫌疑人。”
杨和鸣笑道:“我看确实是他拿的。但是,休文,他一个堂堂镇国公世子做这样鸡鸣狗盗之事,必然是有原因的。你和他之间之前有仇怨吗?”
沈休文摇头道:“我和他以往井水不犯河水,从没起过冲突。如今来这么一出,怕是另有背后的人在捣鬼。不瞒杨大哥,我怀疑是宫中有人想对付我,借了他的手来拿我的玉佩。”
杨和鸣认真听了,想了想道:“家母这些年时有进宫参加宴会,常常在俞德妃身边见到俞世子。这俞世子是俞家眼下唯一的第三代,非常受俞德妃的喜爱。他们姑侄俩关系亲近,堪比母子。能让他在行宫动手做这等卑劣小事的,大概是跟那位有所牵连了。”
沈休文听他一说,倒是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真诚相待之意。若是他从此便是沈休文无法改变,他会希望有这样的人做朋友。
回想了下厕轩那内侍说的话,沈休文点头应道:“我大体也是如此猜测。只是不知她为何要这么做。”
杨和鸣笑道:“你心里有数便好。至于她为何针对你,依我浅见,大概是因为你救了大公主吧。”
“啊?哈!”沈休文只觉得太好笑了。这皇帝的小老婆没搞错吧,什么逻辑,他这样也算惹到了她?
杨和鸣见他惊讶的模样,将黑子轻轻落在炕桌棋盘上,轻轻道:“德妃此人聪慧,却又很爱妒忌,性格也有些冲动。说真的,大公主到前天才差点出事,已经让很多人意外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那位是恨不得让跟皇后有关的一切都彻底消失。”
沈休文心里有点发毛。这爱恨情仇的,居然连个小孩子也不放过?皇帝他在想什么,他也不管管。
沈休文拿起一粒白子放下道:“她这是怨我坏了她的事,所以要对付我?”听说她因为大公主之事,失去了相当于代理皇后的位置,怕是现在心里恨得不行吧。
“也未必是对付你,她拿你玉佩,可以使计用姻亲关系把你绑到她和二皇子那艘船上。”杨和鸣边落子边道。
沈休文拿着棋子失笑道:“确实有这个可能。”二皇子可还想着拉拢他呢。
杨和鸣抬眼笑看着他道:“谁想到你这玉佩竟是先皇所赐呢。”没人敢把御赐之物赠送他人,也少有把御赐之物当作信物的。那边拿走玉佩的,要想用起来,总归多几分顾虑。
说起来,沈休文到底是故意戴这样的贵重物品过来,还是心大随便拿的呢?
沈休文微微一笑道:“休文值此皇上办的盛会,自然要打扮得隆重些。”
杨和鸣对他用手指笑着指了下道:“开始做事过脑子了,我替你兄长高兴。”
“让杨大哥见笑了,我人笨,最近才知道要谨慎些了。”沈休文应道。
杨和鸣看了看棋盘,笑而不语。人笨?不见得啊。
这家伙真让人刮目相看。
“杨大哥,你说的人命,难道是他们会杀人灭口?”沈休文还在介意这件事,问道。
“这我可不能百分百肯定,”杨和鸣落子摇头道:“咱们不说这了,你放宽心,估计你肯定没事的。”
沈休文心中暗道,他确实肯定不会有事,但想到可能会有人因此丧命,就觉得不舒服。那些人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吧?!
他此时也无法干预后面的事,只能暂时放下,继续和杨和鸣下棋闲谈了。
未时三刻,一群人又陆续回到清凉殿,准备开始第二个考题的考察。大公主端木福是跟着皇帝最后出现的。二公主端木颖因为身体不适,被皇帝免除了剩下的考试,直接回住处休养。
二公主颤声谢了她父皇,面色苍白地疾步从沈休文他们面前走过,匆匆转过殿角走了。
皇帝宣布射艺考试开始后,男女两组人都各自抽取了新的顺序号码。沈休文这次是十一号,在中间位置。他前头是罗朋,后面是李恕。男子组第一个是谢彦卿,女子组的则是大公主端木福。
很快众人转移到清凉殿庭中,远处的箭靶和弹靶都已经就位。
在众人多将目光落在谢彦卿身上时,沈休文倒是专注地看向端木福。跟杨和鸣的一席话,让他更为同情这个小女孩了。每天都有她爸爸的小老婆想欺负她,她小小年纪活得可真不容易啊。
此时端木福拿着檀木弹弓,肉乎乎的小脸上神情十分严肃,瞄准那靶子的眼神也有几分凌厉。她出手迅速,一定准位置,就连发三个金珠弹丸。
“中!”“中!”“中!”内侍连连发声道。
众人被吸引了注意力,听到成绩,也都叫好了起来。谢彦卿在旁风度翩翩地放下手中的弓,等着端木福完成剩下的七射。
端木福也不多话,又抬手迅速射出三个弹丸,又都命中。小歇了下胳膊,再次三连发,也都命中。只剩下最后一颗弹丸时,她环顾了下周围,看到沈休文的目光,便对他盈盈一笑。她又看向皇帝,骄傲地微微抬起自己的下巴。
转过头,她竟瞄也不再瞄准,直接凭着感觉,拉开皮筋,松手射了出去。
“中!”
“女子组一号十发全中!”内侍高声道。
第17章 箭射歪()
皇帝也轻轻拍了两下手,含笑道:“我儿射艺不错,开了个好头,理当有赏。”
端木福收了弹弓,走到他身边道:“多谢父皇。”
皇帝摸了摸她的脑袋,对众人道:“其他人也要努力,成绩优异者,朕通通有赏。”
一干人等闻言都跃跃欲试。因着端木福上场时,大家目光都聚集一处,所以,接下来便干脆成了男女组轮流上场考射艺。
谢彦卿此时就成了焦点,他本就是极有魅力的少年,此时拿着弯弓,神情镇定从容,左手握弓彛沂只夯嚎遥料⒚樽剂撕苫ǔ厣细《暮煨脑舶校且馄绶ⅲ腥诵恼邸
只听嗖一声,一箭如流星射出,正中靶心。
“好!”皇帝一击掌道,“谢相有此佳儿,文武双全,实在可喜可贺。”
谢相国忙微微躬身,谦虚道:“皇上过奖了。”
谢彦卿又连发三箭,箭箭直中前一箭的所在,四箭过后,竟将圆靶贯穿,射出个大洞来。内侍忙又换了新靶。谢彦卿随后也是发挥稳定,虽没有前四箭的惊艳,却也都是中了靶心,成绩十分出色。
不少人轻声感叹:“有彦卿专美于前,这可苦了我们了。”要是成绩太差,可就丢人了。
沈休文也很是佩服谢彦卿。这家伙真是厉害,妥妥一枚古代学神啊,文才武艺都够过硬的。他若是不当书生才子了,去投笔从戎怕也能成为个出色的儒将。
他身旁的罗朋看了看不远处正在小声说话的二皇子和镇国公世子,目光阴沉沉的。他方才想要过去追随在旁,竟被那俞峤赶开,而二皇子也没说什么。他任劳任怨地替二皇子做事,再怎么样也抵不过人家有血脉联系,是二皇子的亲表弟。他心怀不忿,却也无可奈何。
家里悄悄上了二皇子这艘船,他要是想下来,可不是容易的事。再想想他的射艺其实也很出众,并不是做不到像谢彦卿那样的程度,可他总是差些运气,每每成为别人的映衬。
他收回目光,扫了眼沈休文,想到他若得三个甲等就能获男爵之位,他的心就全是嫉妒之火。
谢彦卿之后,男女组轮流射箭和射弹丸,间或有得甲等,其余皆是乙等,并无一人没有成绩。很快轮到罗朋,他十箭同样命中靶心,倒教沈休文正眼看了他一下。
“沈二,你觉得你能射中几箭?”罗朋正好注意到,便靠近他,又低声嘲笑道,“十箭全中,对你而言绝对是小意思吧。”
沈休文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根本不想理会这个品行差劲的嘴贱少年。
那边女子又出一个甲等成绩,原来是镇国公的嫡长女俞云,也是俞峤的亲姐姐。
沈休文稍稍观察了下那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女,心道这女孩气质倒是不一般,看着挺有英气,动作也是利落干净,与他弟弟有天壤之别。
午间杨和鸣谈起众人,也可惜过她一句,这位俞云性子肖似其祖父,若身为男子,必能继承俞战神的衣钵。
然而,虽然大宁对女子颇为开明,甚至允许中晚年后入仕做官,但继承家业这种事依然是不可以的。女子生来只是家中过客,早晚都是别人家的。
所以,就算俞峤各方面并不如他姐姐,他也是俞家唯一的宝。就连同样身为女子的俞德妃,也只将侄子看重,并不太喜欢性格偏向刚硬的侄女。
俞云结束了考试,接下来就轮到沈休文了。因着之前在乐艺上出过风头,无论是皇帝和大臣们,还是少男少女们都对他更为关注了。一双双眼睛注视着他,将他一举一动都看得分明。
沈休文因为家庭出身的关系,在现代也是个爱玩枪的少年,尽管不是个百发百中的神枪手,但也是能跟射击运动员认真较一高下的。
只是射箭,他却只看过比赛,没自己真正上手过。依照原身的射箭水平,从这次考试靶子的距离看,能有八成把握得个乙等,若想要甲等,就要看点手气了。
沈休文脑子清醒,并不想此时逞强好胜,打算尽力而为就好。之前他一直仔细观察了前面考生的动作,对原身掌握的技巧默默做了对比和修正。因为射箭不能试箭,都是射出一支算一支。所以,他确实有一定的风险把箭放空了。
这次考试所用弓箭为同一把内造一石弓,并几个不同尺寸的象牙坡形韘,一同摆放在长案上。沈休文走过去先选了一个合适的韘套在大拇指上,用来勾弦,又拿起弓走回到射箭点。
依照原身父亲的教导,射艺讲究五平三靠。“五平”是头顶贯平,两肩靠平,两手抬平,两脚踏平,心平气和。“三靠”,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