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头猫-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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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是新绿的颜『色』; 被光线落上又带了点亮黄,两相交融; 灿烂无比。
清晨小区人气很足; 锻炼晨跑的老老少少精气神一个塞一个高。
太阳刚照进窗子明野就醒了; 以往在部队都五点半起床,六点已经算得上懒觉了,可对于在看守所骄奢『淫』逸的小猫精来说; 六点起床无异于要她的命。
明野天天六点叫她起床,命上加命。
身边的人刚一有所动作,西稚就从睡梦中惊醒; 生怕下一秒明野叫她。
明野果然没叫她失望; 翻身抱着她,下巴磨她头顶; 嗓音慵懒:“起来啦。”
西稚是趴着睡的; 四肢曲着像只小青蛙。她向下拱了拱; 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蹭在明野胸口; 撒娇道:“不起。”
明野掐她腿上最嫩的那块肉,又挠她痒痒,成心不想让她睡好觉; 西稚有点愤怒,猛地翻身滚下床,落地成猫一格一格跳上书柜顶端。
为了防止明野每天『骚』扰她,她前天网购回来一个软蒲团放在上面,仗着明野够不到她继续补觉。
明野倚在床头用手机刷了一会新闻,而后起身去洗漱,五分钟后他回来,手里拿了一个鸡『毛』掸子。
西稚远远就嗅到了鸡『毛』掸子上的灰尘味,蠕动着身体朝书柜与墙之间的夹缝扭。
明野:“三个数。”
西稚挣扎着想保住自己的睡眠,然而扭了几十厘米后,一个把握不准身体顺着墙缝掉进去了,书架后常年不清扫落了一层灰和蛛网,越靠近地上灰尘越多,她一爪撑墙一爪撑柜子才能勉强不让自己落到一团灰乎乎的地上。
西稚:“!!!”
明野反而不『逼』她起床了,掸子一扔:“赖床是?赖着。”
他转身去厨房打豆浆。
“喵喵喵喵喵喵喵——”
“喵喵喵喵喵——”
“喵喵——”
西稚处境尴尬,不想掉进那团灰尘里,也不敢变人,害怕脑袋被墙和书架挤爆。
明野把豆浆机『插』上,拿了笤帚过来,西稚本来想试图用猫语和他沟通一下,让他轻手轻脚把她抱出来,明野却直接单手把书柜拉开了,几乎同一瞬间,西稚掉进了夹缝地上积落的灰尘之中。
明野早有准备戴了个口罩,没被灰尘蒙脸,西稚则不出意外灰头土脸打着喷嚏。
明野把她丢出去,带起一团脏兮兮的头发和蛛网:“洗澡去。”
西稚落在地板上,变成女孩,头上顶着棉絮状的东西,气愤地说:“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明野把灰尘扫出来,粘了一手,顺手抹在她灰漆漆的脸上:“给你十分钟。”
明野哪里都好,就是进部队以后时间观念更强了,西稚开始不理他,采取各种方式无视他叫她早起锻炼的意图,但明野三十六计通通搬过来用。
开始还哄着给她讲道理,说锻炼对身体好,早起和他相处时间会变多等回了部队就没有机会见面云云,后来直接改成威胁,西稚不早起他就早睡,任她在旁边把睡裙勾引破了也背着身不理她。
西稚洗干净出来,看见浴室门口放了一套粉红『色』的运动服,那是和明野逛街买的情侣款,他穿靛蓝大码,她穿嫩粉小码。
明野打扫完卫生又烙了两张葱油饼,煮了几个白水蛋,两人就着豆浆和榨菜,吃了个简单的早饭。
西稚呛了一鼻子灰,没有胃口,只吃了一点。
上星期西稚感冒了,明野说她竟然在初春这种温暖的季节生病,身体虚弱得不可思议,几服『药』灌下去把病治好后就拉她每天晨跑。
刚见面小别胜新婚,西稚粘他比502都紧,住一段时间后,西稚却巴不得他赶快回部队,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睡到自然醒。
“你的鞋我昨晚刷了。”明野蹲在鞋柜前翻出一双干净的运动鞋,“今天穿这个。”
每当这时候,西稚又收回让他快点回去的想法。
明野把家务全揽,就连她的内衣裤都不放过拿来手洗,西稚开始还不好意思,时间长了脸皮也厚,懒惰得心安理得,就像明野说的——他每年假期不多,能做家务的时间也不多,等他回去了,她爱洗多少洗多少。
西稚跨坐在他肩膀,手指按着他头皮,温声撒娇:“你给我穿。”
明野侧脸扯过她的脚,女孩的脚很小,穿着白『色』的小棉袜,他放进嘴里不轻不重咬了一口,而后塞进鞋子里。
西稚耍赖待在他肩头不下去,明野让她骑着,起身拉开家门。
“撞头了撞头了。”西稚正得意着,乐极生悲。
她骑在明野肩膀,两人加起来的高度被大门的顶端卡住把她头别着了,明野故意使坏脚步不停,西稚嗷嗷叫只得变成猫躲过门框。她的两脚本来垂在明野胸前,猫腿的粗细和人的脚踝差别太大,明野没反应过来,手还保持着抓她脚腕的弧度,小白猫的爪子太细骤然没人抓着,一下子从他肩膀上掉下去了。
西稚:“……”
——
“是我错了。”明野忍着笑,跟在她身后毫无诚意地说。
西稚双手捂在屁股上,一早上连摔两下,放谁身上屁股都得跌成八瓣,而且是在男朋友蓄意摔她的前提下,她觉得自己十分有理由生气。
“帮你『揉』『揉』。”明野提议,动手动脚想去捏她屁股。
西稚躲开,心想明野怎么这么坏,害她摔跤不算还要占她便宜。
小区僻静,外面是条宽阔笔直少有车子的林荫道,路两边栽着翠绿欲滴的银杏树,高高大大把太阳的光亮屏蔽在外,清晨空气微凉,带着『露』水的甜味。
明野跟在她身后半米,看她屁股一扭一扭的。
西稚慢跑到林荫路尽头的城市公园,她绕开练太极的大爷,圈过甩鞭子的大妈,转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明野识趣停下来:“想对明明干什么?”
西稚抱着胳膊:“我现在很生气,你趴下。”
明野摆出俯卧撑的姿势,西稚坐到他背上揪他衣领:“背我做一百个,不做完我不消气。”
明野背上坐了个女孩,一百个的数量着实不少,西稚见他头上出了汗,伸手给他抹。做了几十个以后,她想了想还是不舍得明野这么累,于是晃了晃,变成猫四脚摊开趴在他后背也当做是背她了。
明野飞速做完,西稚说:“没按照要求完成任务,我还有点生气。”
明野笑着说:“你早上吃太少了,给你买碗豆腐脑,别生气了,气坏了我还要哄。”
西稚觉得可行,拉着明野的手蹦蹦跳跳一起去早餐摊。
西稚吃甜的,明野吃咸的,西稚加调料的时候使坏,在明野那里崴了三大勺辣椒。
明野没看到西稚的小动作。
“我回部队你怎么办?”明野放下手机问道。
西稚把豆腐脑推给他:“我在这里等你。”
“过年跟我回家?”明野吃了口豆腐脑笑着问,下秒一口吐出来,“辣。”
西稚笑得坏坏的:“好啊。”
明野知道她在搞事情,放下勺子:“说好不生气还背地使坏,你们猫都这么阴险吗?”
西稚辩解:“不是的,你别污蔑我们,只是我阴险。”
明野搅拌着豆腐脑:“别浪费食物,玩游戏,输了吃一口。”
西稚喜欢玩游戏,兴冲冲地问:“怎么玩?”
明野想了想:“我说句话,你复述,复述不出来就算输。”
西稚心想这有什么难,说:“我先来。”
她眼珠一转,狡猾地说:“西稚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猫,她既漂亮又可爱,我这辈子都不会养其他猫,也不会找别人当女朋友,我爱她一辈子。”
明野:“西稚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猫,她既漂亮又可爱,我这辈子都不会养其他猫,也不会找别人当女朋友,我爱她一辈子。换我来。”
西稚看着他戏谑的眼神,觉得他图谋不轨。
明野慢悠悠道:“我爱明明,更爱他的大棒棒,他在床上很厉害,不仅持久还粗长,经常搞得我欲罢不能喊不要,第二天腿都软得下不来床。”
西稚:“………………”
“吃。”明野知道她说不出来,把豆腐脑推到她眼前。
西稚吃了一口,眼泪都辣出来了。
换到她说,她忽然觉得这游戏不公平,怎么玩她都吃亏。
于是她卖萌撒娇:“明明,你可真帅。”
明明装冷漠:“继续玩?”
西稚怂:“我错了。”
明野戳她软乎乎的脸颊:“你浪费东西,不能这么算了。”
西稚掏出小钱包,肉疼地说:“今天换我买单。”
门口垃圾桶上蹲了只橘猫在翻垃圾吃,西稚路过的时候停住脚步,和那只橘猫四目相对,那橘猫身上脏得像从垃圾桶里滚过一遍似的,『毛』发都虬在一起打成结。
橘猫见到她,双目放光,跳下垃圾桶想过来蹭她腿。
西稚嫌脏,连忙躲开。
橘猫就跟牛皮糖似的不依不饶,明野说:“给它买点吃的。”
橘猫像能听懂人话一样,拼命点头,西稚撇嘴:“我才不买。”
她说着蹲下身,忍着臭味抱起橘猫,橘猫讨好地『舔』她手背,以为她要撸它,西稚却掀开垃圾桶盖随手把它扔进去,然后紧紧合上盖子。
橘猫:“…………”
明野:“???”
西稚说:“他去年又贪污人家的生活费买妙鲜包,那只猫是个猫二代,关系很硬把他举报了,管理局调查后把他打回原形了。他当年是坐着改革的顺风车才成精的,现在考试题难度一年比一年大,他考十次十次落榜。”
“他以前爱造谣自己有东北虎血统,东北虎觉得丢脸,和组织告状,于是组织把他流放到离东北远远的南方。”
“听说他现在一边捡垃圾一边复习第十一次考试,我觉得他过不了。”
有人来丢垃圾打开垃圾桶盖,橘猫趁机从里面跳出来,它不敢过来,远远朝西稚龇牙咧嘴喵喵骂她。
西稚挖挖耳朵,装作听不到。
清晨的鸟儿展开翅膀,从银杏树梢轻巧落在林荫小路旁。
明野勾起手指,挂着西稚的小指尖,垂在身侧晃了晃。
两人牵着手,就着温柔的清风往家走,就像以前和未来无数个早晨一样。
明野转头看她,女孩也偏过头,脸颊艳丽稚嫩,弯起柔和的唇角,和他相视一笑。
那瞬间,明野忽然觉得,他们会一直这样,白头到老。
——
又一年春暖花开。
谢有光背手站在队伍前,嗓音洪亮:“我再强调一遍,只准成功不准失败,要是出错老子扒了你们的皮,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该缴的货缴了,该抓的人抓了,有功我都给你们记着。”
他面前站着一排身穿暗『色』『迷』彩的兵,每个人前面立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军犬,军犬是大狼狗,皮『毛』油亮,四肢有力,身上穿着特制的黑衣服,颈部用个皮圈拴着。
“这次特大制毒案情节非常恶劣,军警一家,警方请我们协助,我们没理由推辞。毒。品样本一会送过来,让你们手里的军犬闻闻……”
谢有光话音戛然而止,从右向左排排看过去,在队伍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