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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恶霸家的小娇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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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哪个,都要如实交代!”

    牛二柱诚惶诚恐老老实实地说了几个人名,就连时间地点都记得十分清楚。

    只听得堂前一声尖叫,聂杏儿面容扭曲地扑了过来,那架势,似乎是要一把撕了牛二柱。

    但站在旁边的差役可不是吃素的,直接就将她给架开了,即便如此,聂杏儿嘴里仍然骂个不停,倒是聂孙氏,抱紧了怀里的钱匣子,不知这一回又得交多少银子?

    马县令差了衙役,将牛二柱交代的一个在县城里给人浆洗衣裳的寡妇带了来。

    那寡妇虽然身形瘦弱,但确有几分姿色。

    “你可认识堂下所跪之人?”县令问她。

    罗寡妇惊惶万状第跪倒在地,颤抖着唇道:“认识。”

    “那牛二柱说曾与你欢好,可是实情?”

    “大人!”罗寡妇的双眼阴凄凄的,闪着怨恨的光,她的手握成拳状,咚咚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破了,“民妇誓为亡夫守节,是那牛二柱借着酒醉之际,强逼于我,我恳求大人为民妇做主!”

    她的脸色几乎是惨白的,那怨入骨髓的眼神让人看了忍不住打颤,牛二柱刚想辩解两句,堂上的衙役喝起了堂威,吓得他什么谎话也不敢说了,老老实实地交代了整件事去的来龙去脉。

    马县令冷着脸宣读了律令,判了牛二柱宫刑。

    “宫,淫刑也,男子割势,女人幽闭,次死之刑。”

    在青阳县这样的小地方,有些人一辈子都不曾见过这样的刑罚,不少男人变了脸色,打了个激灵,这可比要了命还让人害怕。

    大姑娘小媳妇捂着耳朵,既窘迫又想瞧瞧这难得一见的热闹。

    聂芸娘蹙眉,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紧了嘴巴。

    沈恒安许是看出来了,解释道:“这可不是我安排的,县令刚才念了律令,你也听见了,我虽有些权势不假,但绝不是胡来的人。”

    “我知道。”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什么都没有说。

    罗寡妇跪地又是几个响头,眼泪从她那白如纸的脸颊上滑落,唇咬破了血,“大人英明!”

    聂孙氏愣了半晌,突然瘫坐在地上,不停地摇头道:“不行,不行!”

    这样的自我慰藉她许是犹嫌不够,竟猛地爆发出刺耳的叫声,跪挪着将怀里的钱匣子捧到了县令的案牍前,把里面剩下的银子全都倒了出来,“还有钱呢,我还有钱呢,大老爷你就饶了二柱子吧,他还没给我们老聂家生儿子呢,我们的香火不能就这么断了呀!求求您了,老婆子我求求您了!”

    衙役很快将她扯开,但聂孙氏仍是哭喊哀求着。

    马县令皱眉,“何县丞,将这些银两秤一秤。”

    其实不用称也知道,这余下银锭子顶了天有二十两,怎么可能够赎那次死之刑呢。

    堂下,牛二柱两股战战,一股浓郁的尿骚味传来,小孩子们盯着他那破烂棉裤的裆,捂着嘴笑。

    “这丈母娘倒是疼女婿,别是疼到了炕上去吧!”

    “谁知道呢,那色胚子荤素不忌,连寡妇都敢强占,我看县令大人判得好,就是得废了他办事儿的家伙,看他以后还怎么逞能。”

    “说不定这丈母娘不是丈母娘,是亲娘呢,不然这样的女婿,不跑得远远的,还想着倾家荡产的搭救他,怎么可能!”

    旁人议论纷纷,聂孙氏浑然不觉,没有儿子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悲哀,她在家里头捧着牛二柱,愿意拿出这样多的银钱救他赎他,让聂杏儿温柔和顺些,只是想为聂家要一个儿子,否则她怕等到死,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埋不到聂家的坟地里头去。

    眼瞧着那衙差就要把牛二柱拉走,聂孙氏疯了一样地冲上去拦,恍惚间,她似乎瞧见了聂芸娘,脑海中猛地蹦出一个念头来,她没有那么多银两救二柱子,可是聂芸娘有啊,她那漂亮的衣裳、金贵的首饰,还有那个差点归了她的长命锁,都值老鼻子钱了!

    她跌跌撞撞地回转身子想要寻聂芸娘,可转眼间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却再也看不见刚才的人影。

    聂孙氏发了狠,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冲上去撞开差役,抓着牛二柱的胳膊,喃喃道:“走,二柱子,咱回去,不能去了根,去了根就生不成儿子了,娘还指望你和杏儿给我们老聂家生个大胖小子呢!”

    衙役一棍杀威棒,直接打的聂孙氏跪趴在地上。

    马县令上任这几年,还从未见过这样敢在公堂上闹事的人,气得胡子都歪了,指着聂孙氏大骂刁民,“,藐视本官,咆哮公堂,罪加一等!先打二十大板,然后关到牢里头去!”

    聂老二如何求情,聂杏儿是如何抢了钱匣子独自回了柿林村的,聂芸娘一概不知。

    沈恒安瞥见聂孙氏想往他们这边来,便立时带着她离开了衙门口。

    许是过了正月十五,街上一下子冷清了许多,倒是有不少半大少年,拿着过年得来的压岁钱,在街上买零嘴儿吃。

    沈恒安舍不得就这么送芸娘回刘家,瞧着前头的书局,便道:“你在村里头不是还念叨着要给明湛买那开蒙用的书本子,这些东西镇上不全,刚巧前头有间书局,不如就在县城里买了吧。”

    芸娘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略一思索,便点头同意了。

    书局生意冷清,两人进去的时候,掌柜的半倚着圈椅靠背打瞌睡,猛地站起身时,还差点撞着一旁的柱子。

    “二位想买些什么书?我们这儿有刚到的话本子,太太姑娘们最爱看了。”掌柜瞧进来的是两个小年轻,下意识地便以为两人是订了亲的未婚夫妻,毕竟寻常人家的孤男寡女可不会这么大咧咧的单独出来逛街,是以他这话是对着沈恒安说的。

    “不用那些。”芸娘自然看出掌柜误会了,急忙尴尬地拒绝,问道:“我要买些稚童的开蒙读物,三百千正合适,若是有旁的,不妨也荐来听听。”

    芸娘少时请了先生在家学认字,但除了三字经这等学塾里的启蒙书本之外,学的便是女儿经、女戒、女训之类的书,自然是不适合聂明湛再读,在宫里头,她倒是见过太子读书,但且不说人家学的是帝王之道,明湛的那点儿小聪明,要与三岁能诵诗,五岁能作文的太子比,可就差远了。

    掌柜讶异,再仔细瞧了瞧芸娘,看她作女儿家打扮,开口要的是开蒙书,老脸一晒,明白过来是自己误会了,他就说嘛,那男人一脸匪气,人家一个娇娇俏俏的姑娘怎么可能看上他。

    他看了芸娘一眼,愈发热情。

    芸娘倒是很快就选好了书,除了三百千之外,又额外买了千家诗、训蒙诗,又买了笔墨纸砚打算回去教聂明湛好好练字。

    沈恒安瞧见纸笔,似是想起什么,道:“可否借掌柜宝地修书一封?”

    这书局原本便有供人抄书的地方,左右纸笔都得自己买,掌柜的自然有无不可。

    聂芸娘抱着书站在一旁,不欲看他信件,没料到沈恒安写了几笔,抬头问她,“柿林村的‘柿’怎么写?”

    “啊?”芸娘以为他做了将军,当也读过几卷兵书,怎么会连字也认不全,下意识地低头,便瞧见那纸上写着,“父亲大人道鉴,我不做这劳什子的虎贲将军,请您替我向圣上告罪”

    她大惊失色,几乎脱口而出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 23 章 自尽() 
沈恒安笔一顿,一滴墨滴落在纸上,逐渐氤氲开来,盖住了他先前写的字。

    他少时的确大字不识一个,但参军多年,成了将军,入了侯府,平日里领兵打仗,怎么可能字都认不全,刚才那么一说,不过是嫌芸娘故意避开,引得她看自己写信罢了。

    但芸娘的表情倒是吓了他一跳,沈恒安回想自己刚才写的内容,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

    他笑了笑,瞧见芸娘连手里的书都掉落在了地上,忙搁下笔,将那零散的几本书拾起来。

    这时,书局中进来一个人,沈恒安见到他,脸色一变,将桌上的纸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中,近前问道:“怎么了?”

    这人是他的侍卫,适才因着牛二柱引出了罗寡妇的事儿,逼得她在公堂之上说出自己受辱之事,沈恒安心中有愧,便让侍卫去她家里看看。

    算了算,还不到一个时辰,沈恒安心头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果不然,那侍卫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他的面色立刻沉了下来,眉头拧成了麻花。

    芸娘见他这般,踌躇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恒安想,这事儿恐怕也瞒不住,便据实已告道:“罗寡妇死了。”

    “什么!”

    罗寡妇是投缳自尽的。

    芸娘同沈恒安到甜水巷时,尸首已被放了下来,用一草席卷裹着,旁边跪着一个约么十三四岁的少年。

    听旁人说,这是罗寡妇的儿子罗毅。

    罗毅身上的衣服打满了补丁,手上全是冻疮,再看这屋里,几乎是家徒四壁。

    不,甚至比那还要惨些,芸娘瞧见西院墙坍塌了一块,据说是秋日一场雨下塌了,那倒掉的土墙里还稀稀落落能看见干枯的杂草。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方才公堂上一开审,这罗寡妇被人奸污的事儿就在城里传了开来。

    青阳县不大,很快就传到了甜水巷,街坊四邻说闲话的人不少,罗寡妇如行尸走肉般步行回来,那难听话如同钝刀子割心一般全入了耳,她前脚进了家门,后脚就直接上了吊。

    尸身已然凉透,哪怕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芸娘心中又苦又涩,满怀愧疚。

    “不怪你。”沈恒安迟疑片刻,轻轻拍了她的背,涩声道:“这事是我的错。”

    此时纠结对与错已经没有丝毫意义,芸娘将身上余下的银钱给了罗毅,她有心帮着料理丧事,可毕竟芸娘在这之前与罗寡妇素不相识,根本无从帮起,最终还是沈恒安留了侍卫帮忙,亲自把她送回了家。

    因着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什么心情说笑,到了刘家门前,沈恒安才开口叮嘱道:“你在县城住上一段时日,暂且不要回村子,聂孙氏虽说投了大狱,但此事恐怕得过些时候才能平息。”

    其实直接将她带回京城是最稳妥的法子,但沈恒安不愿意这么做,他怜她爱她,便舍不得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为难。

    芸娘点了点头,想起他在书局中要写的那封书信,有心想劝他莫要冲动辞官,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以什么立场来劝阻,犹豫片刻,终是换了话题道:“我听罗家的街坊说罗毅在生药铺子里做学徒,若是他愿意的话,我可以同舅舅说说,让他请罗毅来刘家的商行做事。”

    罗家本就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如今罗寡妇死了,剩下这么个半大小子,生活都成问题。

    芸娘想起自己遇到沈恒安时他被人欺负的场景,怕这罗毅也会沦落至此,又觉着此事皆因自己而起,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我会叫人同他说的。”沈恒安点头,抬头轻轻碰了碰她的脸,拭去那眼角的泪痕,“这事儿真的同你没关系,是我思虑不周,没想到会牵出这许多来。”

    芸娘不同他争辩这个,低声道了别,便进了院里。

    过了立春,天渐暖和起来,尤其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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