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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恶毒嫡妹纪事-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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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元宵过后,官员们收了心继续当值,百姓也重操手艺,开始新一年的生活。

    时间一晃而过,春去夏来,转眼,已到五月。

    距离容思勰和萧谨言的婚礼,只剩一个月了。

    容思勰也是突然意识到,她很快就要离开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即将进入另一个全然陌生的新环境。

    她顿觉伤感,之前一直忙着备嫁,没有功夫思考这些,现在一闲下来,才发现离别的日子竟然已经这么近了。

    她站在景和院里,目带不舍地抚摸着这里的一草一木。

    已经七年了啊。

    看到容思勰这样,其他侍女也跟着沉默下来。

    从小看到大的郡主,一不留神,就要嫁为他人妇了!

    阮夜白也唏嘘,在一旁静立许久,发现容思勰还是没有回屋的念头,只能走上来劝道:“郡主,夜深露重,该回来了。”

    容思勰叹气,跟着阮夜白走向屋内。

    两人面对面坐下后,阮夜白递上来一份名册,说:“郡主,这是初拟的陪嫁名单,你过目一二。”

    容思勰相信阮夜白的办事水平,她拿起来粗粗一览,对其上的安排大致满意,只有些地方她自有打算,还需调整稍许。

    容思勰就这陪嫁名册,和阮夜白探讨起陪嫁人选来。

    “夏波夏蝶是启吾卫退下来的功臣,本就该我来荣养,自然要随我去萧府,银珠、绿幕、半夏这些不说,她们跟随我十余年了,我也舍不得她们。倒是朱衣不必,她是王府的人,留下更好。至于外部管事,”

    阮夜白仔细听容思勰叙述对陪嫁人手的安置,有异议的地方,容思勰也能给出妥帖的缘由,听到最后,阮夜白也赞同地点点头,说道:“郡主的安排更好,景和院本来就有四个一等侍女,银珠忠心耿耿,绿幕负责打探消息,半夏主管妆奁,她们三个缺一不可,而且王妃还会打发几个得力侍女过来,到时候,从王妃的人手中挑一个顶了一等侍女的缺,倒也合适。”

    “正是这个道理。”容思勰说道。虽说黎阳肯定不会和容思勰计较这些,但母亲赐人,容思勰怎么能让这些人做二等侍女,至少要提一个上来。而她目前的人手中,朱衣管衣物,不是什么要紧差事,朱衣的家人又都在王府,不如让朱衣留下,替她看管景和院,还能全了朱衣的亲缘人伦。

    定下来一等侍女,二等的人选就好敲定多了,容思勰和阮夜白共同商议,挑了几个伶俐勤奋的丫头。

    阮夜白执着笔,将敲好的人名一个个写下,写到一个名字时,阮夜白突然顿住了,踌躇道:“郡主,这个丫头虽然办事麻利,但她的身段和脸蛋,也未免太”

    太妖娆了。

    容思勰想着,终于有人问她这个问题了。

    贵族女子的陪嫁丫鬟,大致可以分为两种情形。

    第一种,娘家考虑到女儿总有不方便的时候,于其让新婿吃外面的野花,不如提前备几个脸蛋美艳身段妖娆的陪嫁丫鬟,知根知底且握着卖身契,这些姬妾也翻不出水花来;另一种,那就是新嫁娘深得宣朝主妇的悍妒真传,打死不允许丈夫纳妾,于是带去的陪嫁丫鬟清一水难看,杜绝丈夫瞎搞侍女。

    说起来好笑,许多年前,容思勰见惯了贵族男子左拥右抱,对贵族男人失望至极,她当时远不到出嫁的年龄,就在心里恨恨想着,等她出嫁时,绝对要做一股清流,不带妾侍预备役过去,丈夫敢动她的人,她就把对方的腿打断。

    但是现在,容思勰真的要考虑这件事情了,心性却平和了许多。

    她撑着头,脑中浮现起萧谨言的身影。她不知不觉带上笑意,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他不是那种人。”

    萧谨言可是一个,路边小娘子向他砸花都能完美闪避的人啊。

    萧谨言这么多年真心相待,容思勰也愿意回以信任,她调人只看合适与否,不论长相。

    阮夜白想过很多种回答,但怎么也没想到容思勰竟然会这样说。阮夜白静默片刻,洒然而笑:“是我局限了,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郡主这样,很好。”

    阮夜白本以为,容思勰会坚持带这个丫头过去,理由不外乎就是那几个,粗暴些的是“他敢动我就打断他的腿”,薄凉些的是“现在是萧府和宸王府联姻的关键时候,他怎么会因小失大”,但容思勰的回答,竟然是“他不是那样的人”。

    阮夜白说不清自己心底是什么感受,但她却由衷地羡慕这种毫不保留的信任。容思勰和萧谨言几乎是阮夜白一路看着走过来的,他们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感情几经波折,而这两人却还能这样坚定地相信对方。光凭这份信任,阮夜白就愿意相信,这两个人一定能好好过日子,不负青梅竹马的情谊。

    容思勰指着名册说话,良久,却不见阮夜白回应,容思勰抬起头,疑惑地唤道:“阮阿姐?”

    “无事,是我茬神了。”阮夜白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说道,“郡主,即使是夫妻也需要经营感情,你和萧四郎君,一定要好好的。”

    容思勰笑了,笃定地点头道:“自然。”

    “这几日王爷和几位郎君也不好受,景和院有我们看着,你这几日,多去陪陪王爷王妃吧。”

    提起这一茬,容思勰也觉得难过,她同样不舍得离开父母亲人,但她不想破坏氛围,于是故作轻松地说道:“阮阿姐,我不过换一个府邸生活罢了,又不是不回来,何必这样严肃?再说萧府对面就是外祖母家,和王府也只隔了一个拐角,恐怕就算你们不想看到我,我也要时常在你们跟前晃悠呢!”

    阮夜白被逗笑,不想提这些伤感的话题,于是顺着容思勰的话说道:“这样才好,不然王妃生气,几位郎君都没法出去搬救兵!”

    容思勰和阮夜白相对而笑,笑完后,阮夜白将名册收起来,道:“时候不早了,名单什么时候看都成,郡主先休息为要。”

    容思勰也点头,起身去拆发换衣。

    之后一个月,容思勰几乎全天在黎阳身边赖着,尽量多陪伴父母。即使她时时刻刻都在期盼时间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可是出嫁的日子,到底还是来了。

    容思勰的嫁妆已经全部装箱,景和院摆设虽然不变,但是容思勰用惯的小摆件已经全部收起来了,整个景和院似乎一下子被抽去了生活的气息,唯余一个华丽的外壳。

    而景和院的人手也分为两拨,一拨跟着容思勰去萧府,另一拨留在王府,听候调遣。

    黎阳曾私下问容思勰,要不要带着阮夜白一起去萧家。

    阮夜白虽说是宸王府名下的女官,但这么多年一直替容思勰处理庶务,如果容思勰想,带去承羲侯府也未尝不可。

    容思勰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摇了头。

    “我本来年纪就小,在萧府不好服众,如果带了阮女官去,诚然我自己会轻松很多,可是赢得人心,也会越发不容易。这一关是设给我的考验,本就该我独自面对,阮女官为我操心不少,现在,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阮夜白是容思勰身边最得力的女官,在景和院里的地位仅次于容思勰,一些小丫鬟前来禀报差事,找不着容思勰,就会直接去找阮夜白拿主意。容思勰对这个局面毫不在意,她相信阮夜白的人品和能力,然而在景和院可以如此,在承羲侯府却万万不能。

    容思勰初来乍到就成了承羲侯夫人,连世子夫人这个过渡都没有,可想而知,萧府中不服她的人一抓一大把,如果带了阮夜白过去,难免会有人酸容思勰管家全靠女官。而且当侯夫人和当郡主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郡主可以将权力分一半给女官,但是侯夫人却不行。

    既然要树立威信,那从一开始就要做好。即使心里再不舍,容思勰也要割舍掉自己对阮夜白的依赖,独自去面对萧府的风风雨雨。

    带与不带各有利弊,黎阳本打算让阮夜白过去帮容思勰几个月,等她站稳跟脚了再回来。可是连黎阳都没有料到,容思勰居然一口回绝了。

    黎阳在心里感叹,女儿到底长大了啊。

    出嫁前一夜,王府的灯火彻夜不息。即使月亮已经爬上夜幕,院子里也不乏匆匆走动的下人,他们正在为明日的大婚做最后一遍检查。

    而容思勰却盯着床上的画册,良久没有动作。

    最终她选择放弃,这种抽象的画风,她真的欣赏不来。

    床帐里烛火昏暗,容思勰懒得穿鞋,撩开帘子下床,光着脚朝窗边走去。

    时已六月,窗盏微捱,皎洁的月光穿过窗缝,将地面照的一片洁白。

    容思勰推开窗户,遥遥望向空中那一轮圆月。

    她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萧谨言,此时正与她共赏同一轮明月。

    她被自己大胆的猜想逗笑了,笑完后,脸上却带上感慨。

    到底他有没有同时望月,明日一问便知。明天见了,萧谨言。

婚礼洞房() 
虽说婚礼在黄昏时分;但容思勰这天早早就醒了。

    宣朝遵古制;婚礼即“昏礼”;在黄昏时分行礼;要折腾到很晚;所以今日没有人来唤容思勰起床;都想让她好好睡一觉;这才有精力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但是这种日子,容思勰如何睡得着,她已经没了睡意;干脆起身。

    听到动静,侍女鱼贯而入,伺候容思勰梳洗。

    但与往日不同;容思勰清洗过后;没有换衣服也没有绾发,果然过了没多久;两位嫂子就来了;又等了一会;提前约好的表姐妹们也陆续到达。

    林静颐虽然已经嫁为人妇;但是容思勰出阁;她自然要前来送嫁。岑颀也已嫁人;但今年随着夫婿到外地去了,填妆一个月就送回长安,同行的还有岑颀的亲笔书信;岑颀信中颇为遗憾;不能亲眼送容思勰出嫁。

    阮歆也早早来了,她是皇妃,委实不必要来这么早。但岑颀非但亲自前来,而且还细心地替容思勰打点衣饰,这份心意,就尤为难得了。

    容思勰在众人的帮衬下,换上了花钗青质连裳,佩戴红色革带,然后坐在梳妆镜前,由特意聘请来的妆娘梳发上妆。

    妆娘一边说着吉利话,一边给容思勰描眉画目。

    黎阳站在一旁,看着容思勰换上嫁衣,梳起高髻。

    她突然转过头,不忍再看。

    盘起长发,就代表这位姑娘不再是父母的掌中宝,而要成为他家妇了。

    即使看不到黎阳的神情,容思勰也知道,她向来强势的母亲,现在正在偷偷抹眼泪。

    容思勰也眼眶发酸。

    楚漪连忙劝道:“大喜的日子,新嫁娘可不许哭。不然妆花了,就算新郎君来了我们也不放人。”

    容思勰被逗笑,负责梳妆的娘子也跟着打趣:“郡主笑起来多好看,就该多笑笑。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新娘子,估计等妆成,能把新郎君迷的晕头转向,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

    在一屋子笑声中,容思勰心中的伤感渐渐排遣出去,任由众人摆弄,安静地等待天黑。

    可是慢慢地,容思勰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粉,刷的也太厚了吧!

    透过镜子,容思勰看到林静颐捂着嘴偷笑,还自以为低声地和旁边人说话:“我就说,这个新娘子状一画完,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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