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是万人迷-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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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累了哭声渐渐小下去的时候,蒙堤趴在椅子上,他身体瘦弱,完全是侧睡在椅子上,椅子上的一面全是他的泪水,都汇流成一滩小湖水了。
蒙堤开始投降,声音低微,非常悲伤地,用着不太熟悉的波塞冬语,“我要叶弥,我要叶弥回来。”
小王子哭闹了这么久,之前早有人去找过尼德兰军官。但是尼德兰军官心狠,他在跟休斯在谈着最后的协议。
若是换在以前,即便四个小时后就要指挥打仗,他这个战前会议可以推迟两个小时去哄这个娇纵的小王子。
不知为什么,今天偏偏没有来哄这个平日只要一哭,使着小伎俩让尼德兰就驾车回来别墅的波塞冬小王子。
而叶弥终于来,是半个小时后。换在别人看来,已经非常快,因为收编休斯军队绝不是易事,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谈妥的。
但是尼德兰弥天本事,半个小时后就出现在加西亚面前。
房间里的众人散开,尼德兰军官踩着军靴,黑色戎装勾勒出他身形,他上前来从椅子上抱起了蒙堤。
蒙堤一开始还想反抗,因为谁抱他都强烈地抗议。但是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我错了。”
柔得像是科库拉湖面的鹅绒毛。
蒙堤全身刺猬般的刺全部软下来,变成了细毛,耷拉在身上,此时他像极了一个温顺的长毛绵羊,被叶弥抱起来,搂在宽广的怀中。
加西亚把灰色的脑袋埋在了尼德兰的肩上,抽着鼻子,沙哑的声音发出了叶弥教他的波塞冬语言:“我不爱你了,叶弥。”
那嘟囔的声音,全是受委屈后的报复,满口是那孩子气的气话。
“蒙堤,哥哥知道错了。”尼德兰在他耳边略低低地说,“随你怎么惩罚叶弥,蒙堤。”
尼德兰的声线是不多的干净,没有杂尘,也不会变着法去委曲求全,也不会因为情景不同而每每改变。像是鹅毛雪一样,干净的,带点簌簌落下的感觉。
尚且这句话态度诚恳,语气认真。谁能忍心去责怪这个只在一个人面前给予全部柔情和爱意的冷血军官。
蒙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刚才鼓鼓涨涨的被怒气和委屈填满的心,一下子像是泄了气地,犹如是个气球,在泄气瞬间飞上了天堂,又轻飘飘地掉落在云层中。心脏在那一刻起变得柔软极了。
叶弥总是有办法,让他心硬在瞬间柔成湖水,软成糖浆。
“不要生我的气了,暂且原谅我,蒙堤。”尼德兰红色的嘴唇贴在了灰色小脑袋的耳边,像是只跟他一个人说的悄悄话,但又似光明磊落说给上帝和魔鬼听的。
蒙堤想说话,但是满腔都是哭声,他抽吸着鼻子,方才还落完的眼泪哒哒地比赫拉还要大颗地掉落在叶弥的肩上。
“我不爱叶弥,”作的人总是要作到最后。因为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早在上一刻加西亚已经满心答应满脑原谅了叶弥,但是下一刻嘴巴里跳出来的总是要使劲地欺负一下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叶弥。
“我不爱你了。”蒙堤哼出绵绵的小鼻音,用手背抹去眼里的阻碍自己的视线,尼德兰抱住他已经出了休斯的宅楼,蒙堤想去看有没有赫拉那个身影。他要向赫拉得意,炫耀,叶弥还是会回到他身边。
但是失望的是,他没有看见赫拉的身影。
也许赫拉在某个楼层里偷偷地窥视着叶弥身上抱着的他,也许在某个房间里摔下心爱的布偶而放声哭泣。这以上都是最好的结果。
最不济的就是,赫拉根本没有看见这一幕,也不会去伤心难过甚至气恼吃醋。最糟糕的结果是,即便赫拉知道了叶弥最后还是哄回他,但是一点儿都不生气,甚至高高在上,抬起那犹如公主的小脸蛋,冷漠地示意着“哦,我知道了”。
那会让加西亚溃败到极点,失衡,不服气,愤怒,嫉妒,甚至自卑。
第160章 病娇的王子08()
蒙堤趴在叶弥的身上;感受重新属于他的怀抱。叶弥的肩膀总是宽厚有力,他的军装衣服总是英硬挺直的。
他把小脸蛋蹭在他军装的衣料上,小手搭在叶弥修长的脖颈后,甚至碰到他头后整齐的修剪过的黑发。
太阳跳跃在面前;叶弥的头发散发着淡淡墨玉的光泽。
蒙堤把两只小手搂紧;紧紧地抓着叶弥的脖子。叶弥的下颌偶尔碰在了他柔软的脸蛋上;蒙堤时不时地抬起头,看见尼德兰那抿成一条线的红色嘴唇;以及那双纯粹,黑色的眼睛。
他抱着蒙堤走过了休斯护卫队,休斯的护卫军队一个个像他剑拔弩张;非常震慑的气焰。
这明显是谈不妥了。再见面只有是枪和刀的碰面。
叶弥尼德兰身高一米八多;接近一米九,身材笔直;背脊傲骨。黑色的军装将他剪出了冰冷的*屏蔽的关键字*一般的轮廓。让人不禁想起了*屏蔽的关键字*上暂且擦去了的热血。
尼德兰肩章镶着蓝边,领子上三圈蓝色镶线表示他上校身份。戴的是1091新改制军官便帽。右肩佩戴最高陆兵指挥官的徽章;空军是白色,海军是灰色,而陆军的指挥官徽章是蓝色;也是波塞冬最重视陆兵,赐予了国旗的颜色。
蒙堤尚且不知道叶弥没有跟休斯谈好,也不知道他走出休斯的宅楼是多么生死危机之际。只是觉得尼德兰的气质也同样冷冽到了冰点;他身上那种死亡的味道再次散发出来。
周围的尼德兰军队也是拔枪弓张;而尼德兰无视这群在两旁以枪炮齐举来助威的休斯部队;他认为这些亡命之徒和不服从之众,只是暂且在他的军队铁蹄下苟活多两日罢。
所有休斯军队士兵看见那个威名远播小亚细亚西州的波塞冬第一名将,叶弥;尼德兰,从他们面前从容而孤冷地离开。
黑色中长靴,携带毛瑟短;枪。胸前的军服上刺绣着波塞冬军队的徽章,一只展翅的银色飞鹰,陆军总指挥的徽章是个圆形,周边是花纹浮雕的徽章,中间是描绘了一个简型坦克的图案。
他们甚至可以偷偷地发射一枪,窃窃地暗杀一炮,将这个赫赫有名的军官打死在面前。但是,波塞冬的第五军队绝不会放过他们,也不会放过土耳弥土地上的每一个平民。
那么鲜血将会在这片号称是太阳神阿波罗之子的土耳弥淹城七天七夜,尸体堆积的尸山血海将会与达耳达诺斯山一样高耸,那震天崩地的枪炮声将会余音绕梁四十九天,休斯的头颅将会悬挂在土耳弥的城墙上,来祭奠这个波塞冬所有兵民所畏惧、敬仰的第一指挥官。
所以无人敢先发制人,然后土耳弥被屠城。
他们一个个地眼睁睁地看着波塞冬军官叶弥;尼德兰走过自己的面前,然后远去,毫发无伤地坐上轿车,一列军队在前后护卫着,目睹他缓缓地驶出土耳弥,然后羞愧难忍地咬牙切齿,悔恨就这样放走了尼德兰,最后在战场上再见尼德兰一面,然后魂归故土,或者背井离乡。
尼德兰坐上轿车的那一瞬间,蒙堤感受到了周围人乃至帕雷传令官松下一口气。而尼德兰面色不改,依旧在像平时那样哄着自己。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明天会跟谁大战。只是在宽敞的轿车内,看见土耳弥家家户户紧闭门窗,波塞冬的第五军队列队在四周地跟随着。
蒙堤趴在叶弥身上,看见后窗外面一张张年轻的,坚毅的或是麻木的,士兵的脸庞。然后听见叶弥在自己耳边说:“蒙堤,过几天我又要上前线了。”
叶弥的声音是很干净的,后来加西亚长大后,去细想他这声音,即便是浸过许多的血,依旧是洁净如初,像是雪一样。没有污渍,没有不堪。
蒙堤的哭腔还弥留着,一说话,就有着长长的、鼻腔不畅通的小鼻音,“我不许你去。”
“蒙堤都不爱叶弥了,叶弥还能干什么?”
蒙堤突然被拉起来,坐在尼德兰的腿上,只是不再是靠在尼德兰的怀里。
尼德兰将他扳起了身体,将趴在他身上不愿看他一眼怕自己会心软的加西亚抽离自己的怀里,让加西亚远离自己的胸膛,看着自己。
蒙堤才看见了尼德兰那张淡淡的脸,外面太阳的璀璨地跳动,怎么也跳不进车窗里面。他看见他的叶弥黑色的眼睛,没有太多热炽的情感,只有内敛和深藏的光芒。
甚至还有些许淡漠的无奈。或许那不是无奈,只是要面对血流成河的之前的预见。
蒙堤忽然觉得自己错了起来,自己不该发脾气,不该把赫拉拉下来,也不该在休息室内哭闹要叶弥赶回来。
他长了几岁后才明白,因为他才导致了这一场叶弥和休斯的战争。
他们其实还有时间可以谈妥的。尼德兰还是选择了刀戈相见吧,回去去哄他的小王子蒙堤,擦干他眼里的泪,亲吻他湿漉的脸庞。
将他从冰冷的地上或椅上或他人的怀抱里接过来,抱在身上,请求这个哭闹不休的小王子的原谅。
并对他说:“我是全世界最错的人,你能原谅我吗,我的蒙堤。”
蒙堤看见了尼德兰白色的脸,红色的嘴唇,以及那一双映着他、也只有他的黑色眼睛,蒙堤不知为何,感到了尼德兰的情绪。
他十分歉疚地、无声地挨回了叶弥的身上,抱着叶弥,用小手划过他的手臂,探在尼德兰宽直的肩背上,用非常小的声量地对他的叶弥说道:“对不起。”
波塞冬的发音不是这样的。这是来自达达尼尔,他最初的语言的道歉。
蒙堤依偎在叶弥的身上,感受到他发硬的衣料,他就挨在叶弥胸前波塞冬标志的银色鹰刺绣前,感受那个最贴近心脏的位置,尼德兰有力的心跳,以及日后那震天的炮火声,此刻一并听入了耳中。
蒙堤靠近叶弥的心脏,细微的声量告诉那颗怦然着的活物,“对不起,叶弥。”手抓着叶弥的臂上的衣料,甚至是扣带的地方,不愿意再松开。
尼德兰心软下来,听见这句来自达达尼尔的加西亚的道歉,亲吻上那灰色头发下的额头。蒙堤望出窗外,艳阳的高空里,那颜色嫣红姹紫得就像是不久后弥漫天际的硝烟。
回到了别墅后,尼德兰要准备作战。
后来的日子里,蒙堤才知道那天休斯要把赫拉送给尼德兰当*屏蔽的关键字*的。
他不懂得波塞冬里的嫁和娶这几个词语。询问了学会了一点达达尼尔语的苏珊*屏蔽的关键字*,苏珊*屏蔽的关键字*为他讲释了*屏蔽的关键字*、丈夫、婚姻和嫁娶的含义。
蒙堤知道赫拉是什么身份后,即是她将来要当自己姐姐,要陪在哥哥身边,叶弥对自己的宠爱都会分一半给赫拉。
他不由气哭了,想到赫拉乖巧的、不爱在很多人面前说话,有点像是小绵羊脾气的性格,那么温顺,那么惹人怜爱,尼德兰会更加地倾向和宠爱赫拉的。
他辗转在被褥间,尼德兰远在土耳弥打仗,陪伴他的只有那个丑丑的、面黄肌瘦的精密玩具小人儿,拉动着发条,一声一声地惹人厌地说着:“蒙堤,小王子。蒙堤,小王子”
叶弥送给他许多玩具,上天入地,侦察机,俯冲轰炸机,g系列型号的战斗机,陆战虎式坦克,最新型精密1…3大炮,“波塞冬”系列战舰,“斯林列尔”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