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兰陵王怎么破-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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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要走么?”叱奴太后冷笑道。
宇文邕笑道,“母后气什么,儿臣只不过想说一句,那位突厥公主儿臣不愿娶了。既然母后说儿臣要走,儿臣便走了吧。”说着一把拽起坐在一边的苏白,“儿臣和苏卿先走一步。”
弘圣宫碳火烧的旺,苏白还是觉得浑身发冷。走出宫门没几步便打了个寒噤。宇文邕见他沉着头不做声,以为他有些羞涩不自然,便勾了勾嘴角,眼睛也愉悦的眯了起来。
苏白只听衣物摩挲的声音,下一刻他整个人便被宇文邕牢牢的扣在怀里。这位未来成就斐然的皇帝静静的拥着他,手里提着灯笼,暖意融融的照着前方的路。
苏白想了想,轻轻失笑一声,也闭上了眼,整个儿人温顺的缩到他怀里去。
就这一刻吧。
苏白觉得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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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邕领着苏白回到『露』寝的时候已经入了夜,在寒冷的夜空中,几个星子执着的发着冷光。廊下的宫女太监们缩着脖子往手上哈着气儿,见宇文邕二人前来忙摆正姿态跪着问安。
“晚膳吃了么?”宇文邕扭头问苏白。
“没。起来之后没多会儿便被叫到了弘圣宫里头。”苏白回答他,一双黝黑的眸子里满是笑意,“你这么一说,就有点饿了。”
宇文邕伸手帮他的大氅取下来,挂在旁边烈烈燃烧的暖炉上烘烤着,“那就传晚膳吧。”
没多会儿便有小太监捧着两件的薄粥和一些清淡的点心上来,一个个的铜盖儿揭开,里头的香气散出来,闻着便引人垂涎三尺。
“我特意嘱咐御膳房做的,你吃吃看。。。”宇文邕开口。
苏白很没有心情的慢悠悠的那筷子夹着,完全没思量到如此清淡所代表的含义,然而动作却超乎常人的标准而优雅。
“之前的我教给你的宫廷礼节你。。。都融会贯通了?”宇文邕一开口便见对面的青年缓缓地停箸,面上带着一种古怪混合着怅然的神情,“恩。”苏白点点头。
下人们把东西收下去,两人面对面的净口,净手,宛若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其实现在苏白脑子很『乱』,见到宇文邕除了某处泛起来的酸麻,其他便是一种恍如隔世的怅然。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位敌国的皇帝相处。
一个月前,他才破了周国的军队,借此扬名天下。一个月后和宇文邕如同恋人一般相处,做/爱。虽然他并不后悔,只是心里烦『乱』罢了。
“伤好了?”宇文邕拿出锦绢擦了擦手指,故作无意的开口。见苏白身子猛地一僵,便笑问,“真好了?还疼么?”
苏白感觉那地方不自在的缩了缩,昨日的冲撞摩擦带来的销魂和甜蜜沉入脑海,“我。。。没事。大夫说我身子好得很。”大概气氛滑向不知名的边缘,苏白尴尬的笑了笑,举起反对黄赌毒的大旗,企图把它拉回正常范围内。
“让我看看。”
“喂!你!”
苏白往后缩了缩,却被宇文邕倾过身按在了榻上。大概已经习惯了宇文邕此人狼心狗肺、人面兽心、惯爱‘斯拉斯拉’扯人衣服,扯的还别有一种。。。凌虐的美感。苏白躺着,眼睛盯着『露』寝殿顶的花纹雕刻,胸膛却一次比一次加速起伏着。
“好了没有?!”他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抿了抿唇。
因为那支箭颇为特殊,上面有着细小尖刺和倒钩,所以即使没有碰水,伤口还是颇为狰狞,一小团一小团的皱起扭曲,落在原本光洁无暇的右肩之上,显得更加不容忽视。至于上面留下如同花瓣状的吻痕,那就是另一番事儿了。
苏白淡定的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有些羞恼的把自己开启的脑洞整个儿关上。
“想什么呢?”他伸手从右侧的小柜中拿出一个小盒来,“这是宫里头上好的祛痕膏。”宇文邕很自然的伸手帮他轻轻抹了抹,脸上带着不可忽视的调侃的笑意,“难不成你以为。。。我要检查你。。。其他地方?”
苏白不自然的咳了咳,只感觉自己脸上烧的厉害。
“你经常准备着。。。『药』膏?”苏白僵硬的转移着话题,神思却开始飘忽。
“恩。”宇文邕依然很自然的帮苏白整理衣领,按平褶皱,这种服务周到的感觉仿佛苏白自己遭遇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一般,而自己只能乖乖躺平;直到收工完事。
“经常受伤?”
“恩。”宇文邕很平常的笑道,“明帝在位时,刺杀算是很普遍的事,所以身上常备这些『药』丸『药』膏以备不时之需。不过现在。。好多了。当然,这盒祛痕膏是我特地为你拿的。”
宇文邕见苏白不说话便神『色』严肃道,“所以这盒祛痕膏给你,你别忘了涂。”笑意渐渐染上眼角,如同薄雾散开,整个人都带着股慵懒的风情,“我可是会。。时常检查的。”
时—常—检—查!!
沉默许久。
“热么?”宇文邕看着苏白涨的通红的俊脸,拿出小金钳子拨了拨碳火。火苗哔啵一声绽出些许火星,“要是热,一会儿让宫人们开开小窗,让风吹吹也挺好。”
第28章()
十二月廿四,皇世母寿宴。
第二天一大早便被一堆侍女吵醒,流水一般从漱口用的茶水,到一整套叠的整整齐齐的月白『色』锦袍。苏白还处在一种刚被叫醒的懵懂状态,便被拎出来洗刷穿戴。
待到宇文邕送给自己的那支白玉镶金的长簪『插』/入束发之间。侍女将白狐皮斗篷往身上一披,绒绒的狐『毛』围着脖子一圈,配合一张美绝人寰的脸,清冽如同谪仙一般,举手投足皆是山水诗画。
“很好。”宇文邕拍了拍手,走进内室。
他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一个年老却步伐矫健的太监,正帮宇文邕解下斗篷的系带。
“这是魏和,跟了我也很多年了。”宇文邕补充道。
被点到名的魏公公弯了弯腰,动作不停,笑的很是祥和,“苏公子好风度。”
苏白轻轻点了点头,揽了揽垂在膝边的广袖,“魏公公过奖了。”这衣服真是颇为华丽,在袖口以及交领之处绣有大片交龙纹样,衣摆出团簇如同水波一般的云纹。行走之时,如同流水一般从身测滑过,如同流转的絮云一般。
“苏白,走吧。”微凉的指尖被男人握住。侍女早就告退了,而唯一的见证者魏公公跟没事人一般侍立微笑,跟在宇文邕苏白二人身后。
出了殿门,便见地上堆了一层薄薄的洁白的雪,树杈屋顶上都是。昨夜风声大作,苏白在温暖的室内,即使劈了厚厚的斗篷也不禁打了个寒噤。
雪已经停了,踩在脚下发出吱嘎的响声,留下一个个脚印。路边的池水早已冻结,几个鸟儿受惊振翅飞走,扑棱棱落下一串白雪。
“这池水是从昆明池里引来的。我哥哥,也就是明帝还在位的时候曾经带我去过,”宇文邕嘴唇勾起,“等寿宴一过,我带你去。那边的烤鹿肉很是独特。”
苏白忽然感觉腹中空空,口齿生津。早知道,他就再要一碗粥就好了。
两人踏雪行走没多会儿,宇文邕道:“我先行一步。魏和会带你入宴,不必太多拘谨。只不过少与大冢宰那派之人牵扯,如果有人找不痛快,你就应付了事。有什么事情我来处理。”
苏白点了点头见宇文邕似乎还想说写什么,便附耳侧过身去,却感觉那无时无刻不在散发过剩的荷尔蒙和热情的男人张口,然后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苏白『揉』着耳朵冷着脸一把闪开,松开左手之后,宇文邕很满意的发现,他家的美人儿两只耳朵尖都红了彻底。
宇文邕走后,魏公公行走步伐领着苏白的来,始终比他先行半步,神态恭敬,完全没有因为宇文邕不在场而稍有怠慢。一路走来遇见的宫女内官全都恭恭敬敬的行礼,直到苏白两人走远才继续动作。
宫墙绵长,魏公公绕行的是一条远路,却直通皇城西出之门——肃章门。远远望过去,便见城门紧闭,一队卫兵正在三道城口左右巡逻。这边附近荒僻,苏白总有种越行越冷的错觉。
“郡主就在城门之外。”魏公公笑道,“几日前郡主将公子做的佳肴送入了宫中,陛下当日胃口大开,心情颇加。老奴也算承蒙公子恩惠了。”
苏白轻轻笑了笑,便见除了当中高耸的的三道城门,靠自己最近的一人高小门吱吖一声打开,精神过剩的龙珏探出脑袋来,鞭子一挥啪的打在砖石砌成的墙面上。
“苏白!苏白!”龙珏郡主挥了挥手,大叫道,“在这里!!我在这里!!”见自己成功吸引到了苏白以及城门边巡逻的若干甲乙丙丁的注意力,龙珏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其实我有些不好意思再说的。。。”
苏白:。。。好吧,你就不要说。。。
“可我还是要说。。”郡主又是一鞭子抽在墙上,“那日,你做的烤鱼被恶人抢走了!我昨夜又找人做了可就是没有那种味道。。。”接收到魏公公微笑一枚的龙珏一哆嗦缩紧了脖子,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啊,不对不对是我自愿送给陛下的。。。不过,你什么时候有空再给我做一回?!”
苏白冷着脸嘴角抽了抽,刚准备回绝便听见龙珏开口。
“我就知道你现在就有空!哈哈!”龙珏了然的一拍苏白的肩膀,然后伸手戳了戳柔软的狐『毛』,将原本的朗风霁月,花前柳下硬是弄成了焚琴煮鹤,“我东西都准备好了!双份的!!就在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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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之外便可以看到接连的马车伞盖,远处看着灰蒙蒙的一片。无数匹骏马安安静静的迈着步子,身上挂着的銮铃发出一声声有韵律的脆响。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又下起雪来,苏白身旁的龙珏很是精神过剩的拿手去接,目不转睛的看着雪片儿一点点蜷缩最终化成一滴晶莹小水珠。
“真美呐。”龙珏伸手又去接,或者用温暖的指尖触碰落在衣袖上的雪花。
“恩。”苏白站在车檐上,向远处望,可以看到几家颇为熟悉的马车,柱国公府的也有,就在大冢宰府的马车之后几个。那边的马车附近下人们小步跑来跑去,用衣袖挡着从天上落下来的纷纷扬扬的雪花。
侯莫陈芮府上的马车并没有来,大概是自己来的太早,现在皇城的『露』门还未开。在『露』门之外马车的排列也是按照品级来的,侯莫家族没落,现在还『露』不了面。
车队太长一眼望不到头,一辆一辆的马车入皇城城门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几家的女眷百无聊赖撩开帘子撞见了苏白温润的脸庞,早就羞得通红低下头去。
齐国,陈国以及突厥等中部落的人也来了,异样豪奢的装饰在风雪中闪烁几点金光。几个面目凶狠的突厥人从突厥骏马上翻身下来,和几位邻国打个‘友好’的招呼。
南陈的使臣是一位举止风流的中年男子,大冬天的,穿着一身单薄的广袖,寒风中抱着一只特大号的火炉子,瘦瘪的身子僵硬着瘦长的脖子像鹅一般在风中筛糠一般抖动着。
在完全没有比拟必要的这位衬托下,齐国使臣和士开原本匀称的身体显得格外健康强壮。正巧和士开还得为齐国皇帝求娶他们突厥的阿史那公主,既然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