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兰陵王怎么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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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地方偏僻,那是真偏僻,站在庄子门口,往外头望,那是四处无人,鬼都不溜达。各种各样的小东西在各种角落里冬眠,苏白翻出来的时候都肥的跟个球一般,你用树杈子碰碰就顺从的翻了个身,然后把你伸过去的东西死死抱在怀里。
庄子外面便是一条河,从上游平静的流淌下去,如同玉带一般连冰面都没有冻结。龙珏拖着鼓鼓囊囊的肚子,从下人们哪里要来了竹竿准备来一次姜太公钓鱼,美其名曰膜拜先贤。
到最后的结果便是苏白忙的飞起,那姑娘便光棍一般的烤鱼吃鱼烤鱼再吃鱼,烤鱼。。。咯。。。好饱。。打包起来带走!
说时急那时快,一堆准备拍郡主马屁的小厮蜂拥而上,将烤完的东西一股脑全部抢走,打包。连苏白手中那条半生不熟的也被人友好的拍了拍手背,趁苏白目瞪口呆之际巧妙拎走。
最后的最后连烤鱼的架子都被整齐的拆卸,精致的包装。等到苏白反应过来时,手还虚握着,眼前只剩下一堆子泛白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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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龙珏晃晃悠悠坐着马车会柱国公府中去,后面队伍里头有仆役挑着鼓鼓囊囊的担子,一点点淡淡的香味如影随形。正当马车的龙郡主逍遥的捂着满载而归的肚子哼哼唧唧唱着小调儿的时候,马车停了。
龙珏后脑一下子‘砰’的一声装在车厢的挡板上,那姑娘『揉』『揉』后脑勺,一把抽出鞭子,撩开帘子就跳了出去,“怎么回事!”她一手叉腰,右手的鞭尾直直落下,“什么人敢挡住本郡主的去路?!”
“郡主啊!是老奴。”走出来是一个已经花白了头发的老太监,微微弓着背,手里执着一个十分飘逸的拂尘。老太监一步步从黑暗中走来,面容祥和,后面跟着几个年轻力健的小太监,都低着头,眉宇里头恭恭敬敬。
“魏公公?”龙珏把鞭子收了起来,“有什么事儿,需要您大冬天的动身拦着我?”
那魏公公神『色』不变,笑的很是平和自然,“郡主可是从何处讨来的好玩意儿,味道飘得却把人的魂给勾走了。这不,陛下这几日病卧在床,许久不曾动过荤腥,人也憔悴。正巧,郡主带着这些吃食从宫城外经过,老奴就腆着脸过来讨要一番。”
龙珏:“。。。。”她黑着脸,使劲的闻了闻,空气冰冰凉凉的钻入鼻腔,根本没什么味道,倒是自己身上带着股烟熏火燎的燥味。
她挥了挥手,其中一个挑着小担的侍从上前。龙珏手伸进去,刚想随便『摸』出什么了了差事。却被魏公公微笑拦住,“郡主何必费大工夫去挑拣呢。东西左右都是给陛下和太后的,皇世母也占一份,挑挑拣拣未免太失了礼数。。。”说着转头拍了拍手道,“你们几个,没见着郡主正为难呢,还不快去帮郡主搬东西。。。”
然后龙珏便眼看着属于自己的一份份口粮全部飘走。。。飞走。。。望眼欲穿。。龙珏站在马车上,狠狠的嗅了一嗅,却只留下几点余韵暗香。。。
总感觉这套路刚刚才发生过。。。
人善被人欺啊!龙珏暴走,准备明日再去劳烦苏白把她心灵受到的伤害补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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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殿灯火通明,便看见侍女们焦急的走来走去,时而递水盆,时而绞『毛』巾的,不闻一丝声响,却面容严肃。
“陛下的伤又发作了。。”廊下某个侍卫随口说着,忽然嗅了下鼻子,似乎晚风吹来些许香气,让他想起家中少妻烙的香甜不腻的酥饼子。
实际上,此时的大殿里头。
银盘装着温热的烤鱼和半只烤鸡摆在绣着飞龙祥云纹的锦面上,时间不长,看上去还颇为酥脆可口。宇文邕拿着小匙捻了一点放在嘴里,样子满足又骄傲,“没想到他还会做这些。。。”
一旁侍立的魏公公也颇赞许的回到,“『色』香都是上佳,只是味道稍欠,不过许是郡主在路上运着凉了许多,温了之后,皮肉也过软了些。”
宇文邕笑了笑,手上的朱笔抛到一边,“不行了。。。我等不及想去见见。这样吧,我后日就大好如何?要不。。明日?”
第21章 蜡丸()
“这位公子,你去长安城干啥子呐?”
“啊。。就是去看看。你们呢?”
“去接俺爹!”老爹回到,“娃子他亲爷爷!”
苏白点了点头,淡定着脸,晃晃悠悠坐着一张驴拉的木头敞篷车。他好不容易才从庄子里头走出来,顺利的搭上车子去遥远的长安城,至于要求不能太高。
身下的稻草粗糙而又坚硬的戳着『臀』部,苏白很不适应的挪了挪,又挪了挪,便看见对面耷拉着眼睛的小男孩转过身,有一种颇为古怪的眼神盯着苏白,然后。。。
小男孩朝正在前面赶车的老爹挥手喊道:“爹!爹!他要解手,但是害臊!”
“得嘞!”赶着的老爹让那头黑驴停下,便转过那张风吹日晒的饼脸包容道,“有钱的公子就是规矩多,庄稼地里撒泡『尿』,那是施肥!公子也莫急,这荒郊野岭的风大,冻坏了那物事可不行,等转过个弯儿,到前面的山坡后头。。。”
老爹刚想用亲身经历诠释不正当使用对于男『性』自信的影响,却被苏白一个狠厉的眼神给咽了回去,他只好讪讪的从挂在车子边上的一串蒜掰了一大块就这样塞到嘴巴里猛嚼,然后一口子烈酒把东西全给送下肚去。
苏白不想说话,老爹一挥鞭子,驴子又开始晃晃悠悠迈开步伐,一会儿长安城便近了。
长安城戒严,这乡下来的两父子似乎完全不清楚。守在城门之外的两队执戈的将士面目严肃,城门口外有不少来自外地的商贩,正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甚至有与北地突厥而来的商队拖着沉重的物资排在最后,东西太多,队伍拖得老长,苏白远远的便闻到骆驼身上独有的『骚』味。
有几只骆驼已经半跪下休息,老爹的车企图从外面绕过的时候打了个不轻不重的响鼻,眼睛再次闭上,可那股味儿差点让苏白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怎么回事?”老爹开始问旁边的一个商贩,那商贩倒上下打量了老爹一眼,看见他浑身破衣烂衫,车子上还坐着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
至于自带闪光特效+抒情bgm、画风差了一个世纪的苏白自然没归成一类。商贩便没好气的开口:“那边贴着告示,你没看见么?”
老爹哦了一声。苏白闻言,也好奇的抬头去看,城墙之上确实贴着一个告示,还有几个官兵侍立左右如同门神一般守着,不少商贩闲人凑过前去,然后便摇了摇头,安安分分的守在自己的小车上,装木头人。
苏白手在木头栏板上一撑,翻身下了马车。
“原来是布告令。”苏白字还是认得字的,走上前去便细细看了起来。皇世母和皇帝均受刺之事,苏白知道之后颇为担忧,今日便找了个方法离开了庄子,然而却不知道自己来这儿干什么。。。苏白自嘲的想想。
上次受刺来势汹汹,苏白昏『迷』之前只感觉男人紧紧搂住自己的坚实手臂,和挥之不去的血腥气萦绕在鼻端,大概那人也受了许多伤,后来怎么样了,苏白全然不知晓。自己这样冒冒失失跑过来,辜负了别人一片心意不说,自己能干什么也不知道。
难不成自己灵光乍现,万千人中立马查到真凶?!苏白自嘲的笑了笑,总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如期待着有一日真凶跑到他面前哭天抢地的痛诉自己的罪行。。来的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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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恩。。。封至午时。。不许出入,否则。。杀?。。”老爹一字一字读着,努力将上面的字迹和自己脑海中的一坨坨对上号。
“那是个‘勿’字。”说话的是个书生模样的人,穿着一身直裾长袍,头戴儒巾,见那父子二人齐刷刷直勾勾的看过来,不由得愣了一下,“我时隔半月回到长安,却阻挡在城门之外。也不知道这城里发生了多大的事儿,自我记事以来,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
“可不是。”,说话的是个凑近的齐国来的商贩,带着股苏白隐隐觉得熟悉的口音,“前些时日陛下和皇世母大人都被歹人所伤,京中戒严都是为了查明真相!有嫌疑的许多都被大冢宰杀了,头颅还被悬在南门的旗杆之上呢!”
众人齐刷刷的抬头看,发现城墙之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刚想说那商贩妖言『惑』众,忽然记起来,他们所在的可是北城门,一下子心中凛然。
“真凶呢?找到没有?”在场的众人大都有妻儿老小,听说会被杀头,即使冒着重利的诱『惑』,心中也不由得掂量几分。
“谁知道呢。”那齐国商贩无所谓的摊摊手,“一会儿午时一到,前面那些贼人被清除了,咱们就可以进去,一会儿会有人给发一个小牌子,大家只不要弄丢了就好。。。”那人笑嘻嘻的恐吓,“不然就可以去南面城墙上看大好风景去了!”
众人心中一阵后怕,不少人打了退堂鼓,那商贩继续讲着,“只要这单货物交了,我便再也不来了!丢了脑袋可不好受啊!我在齐国那大把的良田娇妻美妾,总不能全带进地底下,钱财也要有命享受不是?”
旁边站着的苏白眉头蹙着,这人隐隐决定的话题的走向,这才一会儿,便有不少人也要改道跟着向齐国去。
那商贩的目光在苏白的脸上停了停,然后转到队伍中唯一一个驼队首领身上。苏白这才发现,这个驼队首领竟然是一个腰间别着横刀的突厥人。这突厥人脸上有数道横拉的狰狞疤痕,骑着健壮的突厥马,腰跨横刀,气势十分蛮横凶狠。
那突厥人哼了一声,却听见城门嘎吱嘎吱作响,逐渐升起一个足够人马越过的高度。只见一个年轻的小官扶着帽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去,对着那突厥人迎头便拜到,“贵使来到,大冢宰听闻不胜欢喜,还请贵使跟着下官一同入城。”
那个突厥人喷出一口粗气,双眼扫过去如同血海层层一般凶戾,直看得那小官冷汗直冒,脸『色』发白,才勉强应了声。说着,举手指向那个刚刚一直在说话的北齐商贩,“我带他一起进去!”
那小官员心知不可,却承担不起突厥使臣怒火的职责,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见被点名的刚刚那个小商贩一脸惊讶,众人忙连声安慰,甚至有的自告奋勇等午时一到,能进城之后再去相寻。
苏白心中暗想此人奇怪,却忽然觉得自己袖中膈应的慌,他左手伸入右袖之中『摸』了『摸』,却『摸』见一个用蜡包成的小丸子,之前布告令之前人挤人,到底是谁所放还并不清楚。
苏白顾盼左右,见无人盯着自己,便将蜡丸掏出,手指轻轻一撮,将蜡做的包衣捻开,里面是一张小纸条,“今日申时三刻,醉客楼天字上房。”
字迹工整瘦长,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妖娆。
甚至还有几分熟悉。
第22章()
苏白进了城,城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街市传递着一股萧条的气息,有几个小贩有气无力的在那边吆喝着,蒸笼的烟气也看不见了,卖包子的店家拿着椅子坐着闲在那边晒太阳。偶尔走过的几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丢下几个铜板,抓着半凉的饼子赶忙就走。
几个巡逻的将士坐在一家馄饨店之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