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鸟扑倒神尊记-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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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世睁开眼睛,眸子盛满了月华。“佛说:不经意的时候人们总会错过很多真正的美丽。”
凤皇情不自禁的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真挚的清澈的眼睛,那双和师尊度一上神截然不同的眼睛:“那今年的冬天会下雪吗?其实我最讨厌下雪,下雪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一个人,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一个佛门弟子,但是他既不打坐念经,也不参禅拜佛。他总是穿着一件白袍,在冰天雪地里赤足而行,总有种步步生莲的感觉。”他会如何说自己的师尊呢?他会理解自己对度一求而不得的爱吗?
“我,凤皇姑娘,或许是有的人信佛,但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那也是不拘一格的方式,那也是绝代高僧才能有的造化。我这一生只是为了寻找一件热爱的事情,这件热爱的事情就是去帮助别人,走过千山万水,走过春夏秋冬,但是我仍然会想念那些岁月里那些从头向善的人,我相信人之初,性本善,所有的人都有纯粹的灵魂。”
也许这就是观世和尚的心声吧,这个天下,有像我凤皇一样不折手段的坏人,也有这种心怀黎明苍生的好人,就像是极致的相反,反而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你怎么不称呼自己为贫僧了,也不叫我施主姑娘了?”凤皇吐槽到。
“我,贫僧,是贫僧一时忘记了,多有得罪,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他肃穆的双手合十,连连告罪。
凤皇扑哧一笑:“小音师父,你难道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吗?你没有没有遇见的人,没有完成的事情吗?除了你的师父师兄师弟,你的乡里乡亲,你的花花草草,鸟兽虫鱼?”
观世一下子就愣住了,自己想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东西?自己想到的不就是普度众生,世界和平吗?只是,就在那一夜,他忘却了所有,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一直在思考着,什么是初心,是什么驱使着自己想要普度众生?
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好多年了他一直在她的悲悯中回想,天放下过我,地放下过我,而你放下过我所有身影,从来不放下我的梦和想,借了千山万水,借了春夏秋冬,借了雪花,告了别不了你,走了开不了你。
世在哪间?事在何情?除了我看我,哪一丝风不是你来?
也曾经喝过酩酊大醉,也曾经流连过凡间风花雪月。
醒酒醒目,回光返照,多少亲朋好友,替我反复预先殉葬在花朵的耳语之间。
他的记忆里满满都是那一年,他在诵经殿的满殿香雾里遇见的那个女子,虽然不知道她是何模样,却是周身的芳华,落下的眼泪,和那凄美的声音,都是祈求有人帮助自己,那是慈悲心的眼泪,是那滴眼泪变成了自己的道,自己到头来,实际上也是为了度一人而度天下人,原来不知不觉里自己早就输了。
那一年,我分明是一个浪子,那一年是我,是我从佛音里苏醒,从此开始了寂静漫长的一生。我叫离音,我生来是一朵七彩莲花,我自幼就开始念佛,修行。我师尊是太上天尊,有许多的法相,其中有一个法相就是佛祖,凡人诸事求神佛庇佑,后来成为了一种信仰。
我师尊天尊最喜欢到凡间去作死,这是我师弟度一神尊说的,杜逸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神仙,大概是因为真的很优秀,几乎所有的女神仙都很喜欢他,当然我本人不喜欢他,非常讨厌,什么都要和我争辩,我们俩最喜欢展开辩论赛,原本我们都在昆仑颠学艺,我学佛法,他学佛法,后来他也喜欢道法,我只喜欢佛法,后来我们吵得太厉害,师尊就会骑着重明鸟离家出走,每次都是我追着去问问题,结果他为了好心教导我才带我回来的,但是杜逸却说是师尊老人家怕丢人丢到别人的山头才回来了,因为我提出的佛法问题太厉害了,凡人是回答不出来的,可是师尊是尊者,肯定没问题,虽然最后都是让我自己去查经书,我仍然觉得不是我的问题。
后来我慢慢的就长大了,我学会了很多佛家的经书,也经常跟随师父一起下界去帮助别人,每次看到那些人被我帮助之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我就觉得格外的开心。
后来我在凡间的一处寺庙里修行,那是在拉萨,青藏高原上,被选为最高的佛子,也成了最大的王,可是我觉得我活得一点也不幸福,那时候不知道自己是谁,虽然我很喜欢研究佛法,也喜欢听讲课,但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因为不自由,或者是不明白活着的记忆。
他仿佛陷入了冗长的回忆里以至于他完全忽略了凤皇此时此刻面容上试探的悲凄,那声音比雪花落地的声音还要低。
“小音师父,倘若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呢?”
第132章 :令我浪费了数不清的故事()
少年的爱情,永远不够用,一杯酒足以了却一一件心事,为午后预设的独木桥,在天亮就被一个女子梦断了,渐悟也好、顿悟也罢。谁能说清,从刀刃上失踪了多少情人。
那是个可怕的地方,往往是这样截然相反的,红派的僧人是可以结婚生子,黄派的僧人却天生只能苦守一生。
自己恰恰是黄派的僧人推选出来了雪域最大的王。无情无尽的学习,枯燥的生活,格外的单调,永远跪坐在那里,凝听着示人的苦楚,却一点也帮助不了他们。
那时候几个师父都告诉自己。“你完全不必理会凡人的生死,你就是雪域最大的王,你就是世人的信仰,你只要高高在上,便有无数人匍匐在你脚下。”
可是心里的寂寞和苦楚,有几个人能够明白,直到那一天,我闭目在香雾满满的诵经殿里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女子诵经的箴言。还有一个从来也没有听过的声音,是眼泪,虔诚的灵魂落地的声音。
那个女子,满身都是洗也洗不尽的春色。眸子闪处,花花草草;笑口开时,山山水水。但那块发光的松石,却折射着她一生的因缘,她坐在自己的深处避邪,起来后再把那些误解她的人白白错过。一挥手,六尘境界到处都是她撒出的花种。
从此,我只能在坐在菩提树下,我观棋不语,我的心里已经不知不觉装满了这个女子的倩影,我很爱这个女人,在我最初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的时候,我就发觉我已经爱上了她佛寺清规,我不能够踏入红尘半步,可是我的心里却已经住进来了一个女子,在佛铃花海,在梦中深处,有一个女子笑起来如同明媚的春光。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抑或是来世,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患得患失。我于是常常一个人在雪中弹琴,我大概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因为我知道另一个人在雪中知我独坐在须弥山巅,将万里浮云一眼看开。
此外,我便看见的是那些不敢错过死期的众生,传说中只要背负着一筐石头翻过大山,求见我,在大雪纷纷里会实现所有的梦想,哪些背筐里会装满了闪闪发光的金子。然而,他们纷纷用石头减轻自己的重量,都无所谓第一次撒谎,可是仅仅撒了一次谎。
雪就停了,雪地上闪耀着几颗,前世的樱桃,一切也就结束了。
那个女孩穿过世事朝我走来,迈出的每一步都留下了一座空城,这时,一支从来世射出的毒箭命定了我,唯一的退路。
我情不自禁的靠近她,但是我只是一个僧人,我的职责是修行,走在拉萨街头,我多么渴望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但是当我靠近她,我又要用怎样的理由来靠近她呢?又该如何帮助她呢?
在最后的彻悟后,我便决定去水中捞月,沿途花事轻浮,谎话香艳。我在起点与终点之间两全其美,却无法弹定于一夜琴声,直至悠悠的琴声被暗香淹没,
我才刚刚到岸边,片刻之间,已被一缕清风秀在水面,我蹲在水面上只见水面里的倒影不是我,也不是佛,是那个女子痴情的眼眸,虔诚的心。
从此我在念经的时候,脑海里不是冥思苦想的弥陀,而是那个女孩子朦胧模糊的眼睛。
随缘时,梵心静如夜空,我只想填充着一切,我只想清清楚楚的弄明白我的心,我的修行,究竟是为了什么?星光下,我准确无误地匿名,我写着许多的情诗,被世人当作佛的箴言,可是潜藏在我内心深处的却是压抑无比的情爱的欲望。
我始终感觉到许多事情就这样出现,又这样消失,我不想看到的佛经整整齐齐的码在书架上,令我烦躁的师父又出现在我面前,那些听的逆反的说教每日的重现,可是当我凝目我的手掌,却发现爱我的人却从我的掌纹上不停地失踪,我仿佛还能听见风尘中的侠女依然夜夜叫阵,人们去远方只是为了紧紧地搂住自己,那些故事都在不经意之间去了远方,而我只喜欢在笛声中闻着野草的清香。
我在空气中沉默,却活得苦不堪言。我喝水,替别人解渴,我已经绝望,我的束缚,我在这最大王宫里的束缚,就像是一场风无力挽留闪电的浪子沦落为王,或许只是一粒青稞终于使众生重获宽恕。这一刻,我就是佛,我原谅了众生,却没有原谅我自己,我的心,痛的阵阵哀鸣。
花开花落的声音,让蜜蜂去翻译吧。我只是静静的喝完了一碗酥油茶,仿佛就拥有了神的力量。我轻易的就令今天的太阳鲜明,经殿里焚的玉檀香,最终驱使着我离开宝座,冥冥之中有一种暗示。去龙王潭散步,我走在风里,仰望天空,微风吹拂起我白色的衣袍,衣袂飘飘,仿若谪仙,这雄鹰飞剩下的天竟然容不下一只小鸟,大约是因为有情众生不受任何语法的局限,诗人一哭金豆子就噼里啪啦地落满游僧的心钵。触目之处都是我的心里的诗句,那些诗句太细碎,太模糊,轻易地从树上落下,落到了我的心钵,我慢慢收藏着。
却突然被记忆中的那双莲花眼盯疼,天凉了,每滴泪都温暖着诸佛,这世间的事情大部分都旧得不能再旧了,却依旧落花流水,而我天高地阔地看着、想着,却不能转过身去——
可我从来也不害怕,因为我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危险的春天。就好像记忆里的那条猛厉的狗,在我们儿时的寓言里频频出现,可是有一天,忽然彻悟,突然不告诉任何人,就那样轻易的逃出了寓言,从此女人的嗓音,就失去了岸。而当一只猫一不小心抓住了女人的心,这时候有谁会想到,地狱与天堂竟然同时呈现于女人的眉宇之间。
这种时刻不便多疑,便于美,便于回到一滴汗中闭关,且去闭关,好让我忘了百花美得一错再错,杜鹃声声,忘了佛门外的女子纷纷被说破,忘记了一世的承诺,使金刚钻化成水银,一边赏花,一边护法,天下大事、无始无终,梦浅情深。
蹚不过去的河留给来生,繁花错落有序,我被一页一页地误伤,而窥视我的人,转眼便立地成佛,一念之差便落叶纷纷。都不重要了。
我在佛法与女色中无力精确,心钵里泛滥的形容词使我心慌,以至于每一步都模模糊糊,摇摆不定。谁能想到我再一次在一场春梦中忽然想来,那个令人惊心动魄的仙女深藏不露,令我浪费了数不清的故事,却仍然无法为她提供回归的路线。
第133章 :杜逸航,我恨你()
我慈悲地执行着天地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