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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凰谋--诱妃入帐-第73章

小说: 凰谋--诱妃入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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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书垒了厚厚一摞,冉忻尘半蹲着身子,吃力地将它们抱了起来,那叠书摇摇晃晃个不停,看着实在不稳当得很,宁天歌想要出手帮忙,看了看通红的手背,算了。

    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脚步不稳地抱着那堆书,连前面的路都几乎看不到,她总算明白为何刚才会撞上。

    跟了一路,替他担心了一路,看着他转过回廊穿过花坛又步履不稳地走上台阶,直到他进入房间颤巍巍将书搁到书桌上,她那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放回了肚子。

    好在他对路线熟!

    “你怎么不找个人帮你拿?”她看了看门口守着的两个药僮。

    冉忻尘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将医书分门别类,分别放入相应的书柜,却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

    她扶了扶额,算了,今日显然不适宜出门,更不适宜探访,她还是回去的好。

    “你忙吧,不打扰了。”她摸着还隐隐酸疼的鼻子,拾步往外走。

    “你站住!”冉忻尘抱着几本医书转过身来,“谁说我忙了?”

    宁天歌嘴角微抽,这不过是句客套话而已,懂不懂?

    他当然不忙,再忙也不可能连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但她若不这么说,是会很尴尬的啊,院正大人!

    回想这一路上似乎都是她在唱独角戏,她只好说道:“冉院正日理万机,单单医书就有这么多要看,肯定是忙的。没关系,你忙你的,我只是过来随便转转,现在转过了,也该走了,殿下还在等着我呢。”

    再次举步,眼前却貌似有一股白色的旋风刮过,她还未看清是什么,便听得那房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什么情况?!

    她在,他不理,她要走,貌似,又不让?

    索性抱起胳膊懒散悠闲地靠着桌子,扬眉浅笑看着他。

    “还没给你诊脉。”冉忻尘板着脸,象是谁欠了他钱未还似的,将手里的医术往桌上重重一搁。

    几本医术加上这种力道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宁天歌眼见着桌上的砚台被震得弹跳而起,而里面的墨汁跟着溅向四处,溅得方圆一尺之内到处都是,医书也不可幸免地落了几滴。

    冉忻尘并未想到会有这种局面,呆了一呆之后满脸皆是心疼,第一反应便是要拿袖子去擦,拿起来看着那雪白的衣袖又下不了手,转身就要去拿布巾,然而刚转身又硬生生地收住脚步,强迫自己无视这些墨汁,面无表情地将桌上的脉枕挪了个地方,指了指。

    宁天歌彻底无语,走回来坐到桌前,默默挽了袖子,伸过去。

    她有些幸灾乐祸地望着那些医书,尤其最上面最为惨不忍睹的那本,这些可是他的宝贝,刚才连碰都不让她碰,更不让她摁在地上,现在却这么被弄脏,晚上该心疼得睡不着觉了吧。

    偏这人又拉不下面子,不肯在她面前收拾自己做下的烂摊子,于是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墨汁融入书页,慢慢洇干。

    她心里哀叹,果然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冉院正,那墨汁再不擦可要干了呢。”她好心地提醒。

    冉忻尘的眼睛往那边飘忽了一下,又很快收了回来,眼鼻口心一致地盯着她的手腕。

    “冉院正,你再不擦,这些医书的价值可要打折扣了。”她再次善意提醒。

    冉忻尘嘴角抖了几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连眼神也不飘忽了。

    “冉院正,这些医书都是珍本吧,就这么弄脏了很可惜的”

    “你闭嘴!”冉忻尘突然推椅站了起来,胸口微微起伏着,眼睛里似乎有火星子溅出来,“为什么每次诊脉你都这么多话,能不能让我好好替你诊一次!”

    “我话不多啊。”宁天歌无辜地缩回了手,想了想,疑惑地问,“我的话真的很多么?”

    冉忻尘紧抿着唇,呼吸粗重,紧盯着她一言不发,似乎一开口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出与自己平时大相径庭的话来。

    宁天歌自我反省了片刻,她最近似乎经常惹人生气,而且惹的都是些从不生气的人,比如墨离,比如眼前的冉忻尘。

    唉,连仙人都成让她整成凡人了。

    罪过!

    “要不我下次再来好了。”她自觉地站起来。

    “下次你也不要来了。”冉忻尘扭过脸,气还没消。

    “那”她看了眼他的脸色,决定等他哪天消了气再来,“好吧。”

    她推开椅子,再次同情地看了眼桌上的医书,往门口走去。

    “你出刑部大牢这么久,为何一直不来!”在她的手触碰到门板的时候,身后的人突然问了一句,口气生硬,语气很冲。

    她开门的动作便顿在那里,对着门板思忖着许久,他这是什么意思?

    转过身,却见冉忻尘表情很是别扭,白皙的脸涨得通红,似乎在后悔刚才的脱口而出,然而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她猜测着这句话到底是质问还是疑问,不过,不管是质问或是疑问,于情于理她好象都应该给他个答复,毕竟她在大牢里的时候他来看过她好几次,而她出狱至今都一个多月了。

    想起来,这年内年外发生的事可真不少。

    “算了,你走吧。”冉忻尘见她久久不语,转开了视线。

    “不是我不想来,只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宁天歌连忙解释,“你也知道,最近宫里发生了很多大事”

    冉忻尘的脸色渐渐放缓,唇边还现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嘴唇这么一弯,嘴角竟出现一个浅浅的梨涡。

    宁天歌呆在那里,这还是她头一回见他笑,没想到笑起来这么好看,更没想到这么个修长如竹的大男人还有个象女子一样的酒窝。

    眼睛这么一发直,嘴里的话也就顺畅地接了下去,“现在这些皇子里面就安王掌管的事务最多,我是他的主簿,自然也是要跟着忙前忙后的”

    那酒窝就慢慢地收了回去,弯起的唇角也抿了下来,脸色绷得又板又直,“你走吧。”

    “”

    宁天歌眨了眨眼,确定不是自己眼花,那酒窝确实不见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不要说了。”冉忻尘大步走了过来,打开门将她推了出去。

    她转身还想再说,那门已砰地合上,两扇门之间的缝隙差点夹着她的鼻子。

    她摸着鼻尖,罢了罢了,还是早些离开,否则这鼻子早晚葬送在这里。

    要说墨离的性子虽然深不可测,但毕竟她还能应对自如,这个冉忻尘倒伤透了她的脑筋,不管以常理还是非常理来推断,似乎都不太靠谱。

    朝太医院门口的方向走出一段路,她转过回廊,确定无人看到她,便折了回去,再转过一处花圃,去了典案阁。

    其实典案阁与冉忻尘的住处很近,但是为了不让人起疑,她还是多费了些功夫多走了些路。

    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将兰妃的病案还回去,本来这事想交给墨离的,结果那人说,谁拿出来的就由谁还回来,得,她也不求他,自己来就自己来,反正这里她熟得很。

    地方熟,人也熟。

第一百零三章 有些事,需要自己争取() 
第二次来典案阁,便已是轻车熟路,宁天歌大致扫了一眼认准了位置,将兰妃的病案放回原处。

    临出门,她忽然心里一动,又折返回去,在一处架子上找到墨离的病案,翻看到前面,果然有中毒的记载,内容还算详尽,但最后结果是体内毒素完全被祛除,并未有余毒留下。

    果然当时太医院里有太医被皇后收买,而且应该不止一个,否则兰妃半年的服药,与诱毒发作的毒引,以及墨离身上余毒未清转为积毒这些事,皇帝不可能不知道,而那时候,皇帝严令吴院正不得接触兰妃,想必连墨离也是不允许的。

    以皇后的手段,那几名太医想必也早已不在人世。

    将病案放回架上,她默然,为臣者,伴君如伴虎,为妃者,后宫又何尝不是个吃人之地。

    如今她虽被困于这无形牢笼,不可能随性江湖,但至少,有些东西还是可以掌握的,比如,远离宫闱。

    蓦然,她神色一正,凝神细听,立即矮身于木架之后。

    是她运气差还是怎样,为何每次来典案阁都能碰到有人过来。

    白天的光线比晚上要好很多,而且架子之间的间距疏朗,只要稍微用心地扫上几眼就能看到后面有人,她环顾一周,只能将目标再次放在上次躲藏之处。

    不可能每回进来都有人会去翻找那些不知陈放了多少年的老古董,只要她运气不是太背,那就不可能再被发现。

    闪身而入,她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将怀里的面具取了出来。

    大不了等下把人打晕了再出去,只要不是宁主簿的脸,谁能知道是她进来过。

    来人不多,听脚步声只有一人,随着吱呀声响,她屏气凝神,静听着帏幔之外的每一点动静。

    下一刻,她就心下暗叫要糟,那人进来之后哪里都不走,偏偏径直朝她走来,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冲着里面这些柜子来的,好在只有一人,解决起来也方便。

    缓缓抬起了手,她看着帏幔中间那道缝隙,只要那人进来,她直接给他一个手刀。

    脚步声在外面微顿,紧接着一只修长的手先伸了进来,骨节分明,一角雪色衣袖在明暗中一晃,随之间隙大开,一人身材颀长衣衫雪白从明亮的光线中走了进来。

    扬起的手就顿在了半空中,宁天歌瞪着眼,怎么来的是这呆子,这叫她怎么下得去手!

    她这边还没动作,乍然看到里面有个人的冉忻尘倒惊得“啊”了一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冉院正,虽然我们好久不见,你也不必如此惊喜不是。”宁天歌很快进入角色,笑眯眯地伸手去扶他。

    冉忻尘愣愣地看着她,“你,你怎么又来了?”

    那声音,含着一丝紧张,但似乎还隐隐有那么一点欢喜的意味。

    “什么叫‘又来了’,”宁天歌蹲了下来,颇为好笑地说道,“这不是想冉院正了么,所以就来看看你。”

    冉忻尘的脸红了红,不自然地别开视线,落在她的衣服上,然而一怔之后便是诧异,“你这身衣服从哪来的?”

    坏了。

    宁天歌拂了拂衣袖,轻咳了两声,“当然是我自己的。”

    “不对。”冉忻尘坐直了身子,扯过她的袖子看,越看眉头越紧,倏地抬着蹙眉看她,“这身衣服根本就不是你的,你说,你到底抢了谁的衣服,你把他怎么了?”

    这思维

    “什么叫抢了谁的衣服,这本来就是我的。”宁天歌将衣袖抽了回去,巧笑嫣然,“冉院正,制衣坊那么多,有相似的衣服一点都不奇怪。”

    心里不免嘀咕,这冉忻尘平时除了医术之外对什么都不关心,关键时刻倒是一点都不含糊,如今只能略略施展美人计以望能将他忽悠过去。

    未想这次冉忻尘竟似对她产生了免疫,只是盯着她的袖子,“衣服有相似的,难道连染上的墨汁也能相近到这种程度,连溅到的位置都一样!”

    她一怔,低头看去,却见月白色的衣袖上,不知何时竟溅了一滴并不大的墨汁。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那砚台跳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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