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诱妃入帐-第2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时间一久,她心里多少起了疑惑,如果冉忻尘的药与施针真有效,为何她至今毫无起色?
还有墨离,楼非白与紫翎,他们的表现看不出一丝让她起疑的地方,可正是因为太过完美,反让她感觉出不对劲。
她的观察力,看人看事的敏锐,并不因为体能的丧失而减退,甚至更胜于以前。
“墨离,我看,还是叫冉忻尘别费心了。”在一次施针之后,她对墨离开口,“医治了这么久时间,连手指都不能动,我自知希望渺茫,何必让他跟着我受苦。”
“别说这些丧气话。”墨离握紧她的手,“你看,你现在身子已经好了很多,手脚也不象以前那么冰凉,我晚上睡觉抱着你都象抱了个暖炉,这些都是看得见的。”
“那是因为冉忻尘用药对我的体质进行了调理,并非是因为筋脉有所好转。”她平静地看着他,“墨离,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跟我说实话,冉忻尘到底是怎么说的。”
“你别多想”
“我不想你对我有所隐瞒。”她打断他,“你我经历了那么多事,难道你认为我是连点小挫折都经受不住的人么?”
他看着她久久不语,末了,在她身边躺下,将她环在自己怀里,语声悠悠,“我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你外祖父的医术上记载,要治好你的伤,需要用到很多珍稀药材,而其中最最重要的那一味,我们偏偏没有。”
“你师兄已令无觅阁所有人都去找那续玉琼脂,我也遣墨迹与阿雪去北昭桑月问问,只是”他默了一下,“至今未有回音。你不用担心,只要找到,你的身体很快就能恢复。”
“但是那续玉琼脂已经绝迹很久了,是么?”她语气未变,甚至未觉出丝毫变化,“如果能找到,以无觅阁的能力,一个月时间足够。”
她就知道,这事不会那么简单。
所有人都瞒着她,可到底能瞒她多久?
“天歌,你为何总是那么聪明。”墨离抵着她的发顶,眸光深幽绵长,“有时候,我甚至希望你能傻一点,笨一点,那样或许能活得轻松一些。”
“我只是不想稀里糊涂地活着。”她闭些眼睛,淡淡道,“把握住自己的命运,哪怕现实再痛苦再无力,至少能活得明白。”
他缓缓将她抱紧,这个时候,他还能说什么?
“或许,我应该去找找天弥族的族人,他们说不定有医治的方法。”
“天弥族世代隐居,除非他们出世,否则外人根本找不到他们。我外祖父居住过的那个山谷,已被外人踏足过,定是已经弃了,族人不可能再留在那里。”
“你说上次曾有两名族人助你,是因为族中长老预测到你有需要他们的地方。”在这个问题上,墨离确实有所不解,“可为何你此次遭此大劫,他们反倒没有出现?”
“也许是因为这是我命中的劫数,注定要遭此磨难。”她觉得有些疲惫,“如果真是如此,也就认了吧。”
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寂静中,却听得帷幔外一人道:“你放心,就算没有续玉琼脂,我也一定倾我所学将你治好!”
墨离立即放开她翻身坐起,便见冉忻尘端着药碗进来,消瘦的脸上,那双布满红丝的眼睛尤为显眼,里面却闪动着坚定。
――
夜深。
宫中幽静,寝殿内只点着一盏纱灯,泛着柔和的光晕,光线温暖而不刺眼。
沉沉的睡梦中,宁天歌忽觉一缕冷香幽幽沁入鼻息,令她立即警醒,双眸也随即睁开。
入眼处,是墨离宁静的睡颜,呼吸平缓,似乎并未感觉到这丝异香。
自从她失了内力之后,各种感观的敏锐力多少下降了些,但这连她都闻到的香气,他不应该毫无反应。
微转了脸,床前只是一片浅淡的光线,并未有何异样。
“娃儿,可是在找我?”随着一声笑问,两道人影渐渐显露在床前。
如此熟悉的声音,如此熟悉的面容,哪怕只见过一面,宁天歌亦永生不会忘。
而饶是她遇事向来沉着,此时亦怔怔无言。
太过意外,太过惊喜,以至于她一时失了言语,只沉浸于极大的震惊之中。
光影中,一人身着黑袍,容貌清俊无双,乌黑长发披于身后,镀着一层淡淡的光辉。
而他的旁边,一名女子乌发如云,雪色蚕丝面纱遮颜,一袭白色纱衣无风翩然,散发出若有似无的花香,周身笼罩在光晕之中,柔和静谧,空灵绝伦。
阴阳星宿,与无问!
阴阳星宿未死!
而无问也没有食言,不仅救活了他,连他的头发也不再银白,而是恢复了年轻时的乌黑。
如今这两人并肩而立,竟是如此般配,让人无端地艳羡。
------题外话------
跟编辑请了假,更新从明天开始暂停一周,之后将一次性放上大结局,妞们等文的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
说实话,其实在写下上面那句话时,心里有点酸,可终究,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 此生长伴(大结局)()
不由眼眶微湿,为他们这对苦了数十年终于走到一起的眷侣。
“娃儿可有怪我至今才出现?”阴阳星宿走近,俯身执起她的手腕,轻轻搭脉,眼中是明显的疼爱。
这种疼爱,出现在一个看上去与墨离相差无几的年轻的脸上,没有让宁天歌感觉到怪异,而是倍感亲切。
她微笑道:“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外祖父,只要看到外祖父安好,天歌已别无所求。”
“真是个懂事的娃。”阴阳星宿感叹道,“若非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我也定然不舍得让你受这么多日子的苦。”
命中有此一劫,果然还是被她自己说中了。
宁天歌不由得笑了一笑,以前她从不信命,如今却是越来越信了。
阴阳星宿的目光却顿在墨离脸上,似乎有丝忿忿的模样,“我这么好的外孙女,便宜这小子了。”
什么叫便宜这小子?宁天歌看着这外表英俊内心实则已是老顽童的阴阳星宿,着实好笑。
“外祖父跟祖师姑,可是和好了?”她明知故问,等着看他的反应。
他闻言竟然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轻咳了一声,“大人的事,小孩子莫要多问。”
“你外孙女都快嫁人了,还小么?”无问莲步轻移,反不见半点尴尬羞赧之色,极为自然地说道,“和好就是和好,这几个小娃娃对我们的事情都有所知晓,你还瞒他们作甚。”
“师妹说的是。”阴阳星宿连忙点头,抬眼间见宁天歌唇边一丝似笑非笑的模样,这才恍觉被她给绕进去了,“好你个娃儿,还未嫁人就已经向着外人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师兄,可别忘了正事。”无问无奈提醒。
“对对,办完这边的事我们也好早些回去睡觉。”他转头朝她眨了眨眼睛,“那也是正事。”
无问一怔,竟耳根一热,幸好脸上覆了面纱看不出来,但仍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骂了句,“老不正经!”
宁天歌垂下眼睑,这个时候装聋作哑才是上上之道。
突觉腕口处一道暖流汇入进来,起先若汩汩细流,之后渐渐变得浑厚,灼热,如波浪般层层推进,流经四肢百骸,这种感觉对于她目前的身体状态来说有些经受不住。
心中明白,这是阴阳星宿在疏通强健她的筋脉,当下也不再分心,专心感受他注入的内力,只是体内愈加燥热,不多时,额头便已渗出密密细汗,有些捱受不住。
闭目硬忍,忽觉她的另一只手被一只柔软的手握住,腕脉处一股截然不同的清凉注入,瞬间缓和了那份难受,并牵引着那股热流在体内游走。
这一热一凉的两股真气相融而不冲突,而她身体内运行了数个周天,之后渐渐汇成一股温熙的暖流,在手腕上的两只手撤离之后,依旧流动不息。
“娃儿,试试你自己的内力,看有没有反应。”阴阳星宿的声音有些飘渺,象是悬浮在空中。
宁天歌默默地体会着这种神奇的感受,依言试着提起自己的内力,竟发现丹田处竟有一丝丝真气与那股暖流交相呼应,很快就融合在一起。
她的内力竟然在短短时辰之内便恢复了两成,筋脉似乎也变得强劲,手脚不再是那种让人力不从心的无力感。
“多谢外祖父与祖师姑”她蓦然睁开眼眸,却发现眼前只空荡荡一片,除了那片淡淡的灯光,连人影也不见。
纱帐轻曳,幽香浮动,刚刚还与她欢声笑语的人居然不告而别。
心里一空,怔怔不能语。
“天歌?”墨离被惊醒,见她发丝湿透,神情恍惚,立即忧了神色,“怎么了,可是做恶梦了?”
梦?
宁天歌缓缓回头,对上他担忧的眸光,再看向长窗,只见窗纸上已透白,竟是天亮了。
难道真是梦?
她醒来时不过子时光景,见到阴阳星宿与无问也不过个把时辰的时间,怎可能到天亮?
“昨晚,你可有听到什么动静?”她望着发白的窗纸,轻声问。
墨离蹙了修眉,“没有,若是有,我不可能听不到。”
他睡觉本就警醒,稍有风吹草动便能醒过来,更何况,自从她受伤之后,他更是不敢有所放松,从来只是浅眠。
“我看到了我外祖父与祖师姑。”她转眸看向他,“我外祖父不但活着,连头发都变黑了,他们还用内力为我疗伤。”
墨离的眉头不由皱得更紧。
“你是不是更加觉得我在做梦?”她极淡地笑了笑,望向远处,“其实,我也觉得象是在做梦不可思议的梦”
她动了动,手指碰到与她贴身而卧的墨离。
他一震。
缓缓掀开被子,望向那只身边的手,一时不敢相信,连声音都有了丝轻微的颤抖,“天歌,刚才可是你的手动了?”
“嗯。”她轻轻地应着,迎上他震惊的眸光。
身子猛地一下被抱紧,耳边那个胸腔中的心跳跃得极快,一下一下,震得她耳朵疼。
仿佛又回到了她刚从昏迷中醒来的那一刻,那种失而复得的后怕,那种绝处逢生的惊喜。
她微微地笑,“再不放开,我要断气了。”
这次,他没有象上次那样霸道地说不放,而是将她慢慢放开,眸光在她身上细细打量过去,象在检查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我找冉忻尘过来给你看看!”他起身下床,提起靴子便往脚上套,动作却是一顿,转头看向床前的圆凳。
那上面,放着一只精致的木匣。
拿在手上小心地打开,刚开一条缝,一股奇异的芬香便扑鼻而入,待完全打开,整个周围都似被这种香味弥漫。
木匣中,六颗玉白色的小丸并排放着,泛着一层珍珠般的光泽。
莫非
他微微一震,正待拿过去给宁天歌看,殿门忽被人用力推开,一人快步走入,任宫婢怎样阻拦都拦不住。
“医书!”冉忻尘一把掀开帷幔,脸上竟是难得一见的激动,“我床头多了一本阴阳星宿的医书,他可能没有死”
走到一半,脚步蓦然顿住,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墨离手中的木匣,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