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上枝头-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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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七桐自然自得地享受了起来。
而另一头,萧老夫人在萧成跟前,却变得有些支吾起来。
程大夫人来了萧家,虽未曾说什么不敬的话,更没有做什么荒唐的事。但她将程天禹放在萧家厅中,而萧老夫人还拿她毫无办法,便已经是将萧家的脸面踩在地上了。
“如今萧家无主母,您便是萧家做主的人……”萧成口吻有些冷厉,丝毫不因为跟前站着的是他的母亲,便态度有所和缓。
萧老夫人面上羞恼,但又不敢反驳萧成的话。
“说到底,还是府上少了个女主人……”萧老夫人当惯了甩手不干、只管享福的日子,这段时日,不仅没从萧七桐身上找到麻烦,反而还将自己弄得疲惫不堪,这下她便想了别的法子出来。
她还盼着抱孙子呢。
正好。
死了一个程敏月固然可惜,但兴许程敏月就是个不能生的呢?这下倒是可以换个能生的了。
萧老夫人想着想着,竟是还笑了起来。
这二人之后又说了些什么,便暂且不谈了。
且说那日御医给的方子,最后由江舜带回到了王府中。
因萧七桐是中毒才致身子长久虚弱寒凉,江舜便也没有假他人之手,而是亲自去核对『药』材,最后按剂量选取。
只是选『药』简单,熬『药』却难了。
堂堂安王,何曾给人煎过『药』?
江舜也没有与旁人提起,只是自己暗自去了小厨房,点了炉子,取了新买的『药』罐子,加水、放入『药』材。
生火倒是不难。
他快速生好了火,便盯着那『药』罐子目不转睛起来。
待下人们都叫那『药』味儿熏醒了,这一进小厨房,才惊觉安王竟然早早避开旁人起了床。
他们自然争抢着要上前代劳。
“都不许动。”江舜转头盯着他们,口吻虽然平静,但众人也还真就不大敢动了。
这时,常英才颤巍巍地抬起手,道:“主子,您那『药』……糊了……”
江舜似闻见了一股异味儿,他忙回头去瞧。
果然,那黑乎乎的一罐子,都糊了。
江舜皱了下眉。
没想到煎『药』竟也这样艰难。
常英见江舜取了抹布,便要握住那『药』罐子去洗,一副准备再来大干一场的架势,顿时急得心肝脾肺都疼了。
常英忙出声:“这『药』该趁热才好,您不如将『药』直接送到萧家去?”
“我怕萧家怠慢她。”
常英闻言,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地往外涌。
如今才过去多久,主子便已经是处处都为萧五姑娘考量了。
常英正了正神『色』,道:“如今五姑娘与您的婚事已经定下,那萧家焉损殿下的面子呢?”
江舜想想也是。
“那便包了『药』材,晚些随我去一趟萧家送『药』。”
常英忙点了头。
一旁的丫鬟也顺势递上了帕子。
江舜擦了擦手指。
再瞧着厨房婆子将那『药』罐子拿走,心底却不自觉地还有一些说不出的失落。
似乎缺了那么一点儿心意。
江舜心想。
只是他却忘记了。
不过煎服『药』,谈得上什么心意不心意。
****
眼瞧着春日便要过去了。
萧七桐紧着身上的衣衫,躺在院子里享受着最后晒太阳的时光。
等再热些,她便又禁不得热,要捂得严严实实躲在屋子里,免得一晒狠了,该要掉层皮了。
这个『毛』病,也正是程敏月从前害她险些毁容,落下来的。
萧七桐那时生生掉了一层皮,面上还发红了好长一段时日。只是待后头渐渐恢复了,竟是比从前的肌肤还要莹润许多。
自然将程敏月一顿好气。
只是打那以后,萧七桐的皮肤也就更脆弱了。
寻常受不得刺激。
“姑娘吃这个。”乐桃说着,塞了块点心到她的手里。
萧七桐慢嚼细咽地吃了。
然后拽了拽面上披着的薄纱。
那薄纱是免了光过于强烈,将她晒出不适来。
萧靖踏进门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他不自觉地紧了紧手中拎着的东西,然后才又调整步伐,朝萧七桐身边行去。
等走近了,萧靖伸出手帮萧七桐拽了拽。
“萧咏兰这几日还有来烦你吗?”
萧七桐眯了眯眼:“没了。”
难道是叫萧靖拦下了不成?
萧靖往前递了递手里的东西。
还不等他开口,外头突地有小厮喊道:“大公子!安王殿下来了……”
萧靖原本要说的话,顿时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便也只有将东西往桌上一放,匆匆转身往外去。
府中人不敢拦江舜。
等萧靖一转身,还未跨出院儿去,便见江舜朝这边来了。
第27章 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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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舜并未有要与项诗鸢多言的意思,他越过项诗鸢; 便往前头的宫殿行去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项诗鸢没想到他会如此冷淡; 也只有愣愣地瞧着他走远。
待江舜的身影彻底从眼中消失; 项诗鸢身边的宫女方才不轻不重地出声道:“如今安王殿下订了婚事。”
项诗鸢抬头看向那宫女。
便听那宫女接着往下道:“姑娘日后便还是避着嫌; 莫要再说方才那样的话了。”
这话一出,项诗鸢的面『色』便更见白了。
这宫女乃是皇后身边伺候的人物。
她说的话,项诗鸢自然不得视作等闲耳旁风。
项诗鸢咬了咬唇; 想到家中人万般嘱咐的话; 目光一闪,随即点了下头。
……
江舜是去向项皇后请安的。
项家多出贵女。
他们家养出来的姑娘,大都端庄得体、满腹诗书; 于是便接连出了两个王妃,一个贵人; 和两个皇后。
如今的项皇后; 乃是项家大房的长女。早在宣正帝还是宣王的时候,她便嫁进了王府。只是项家姑娘大都福祉薄,若非早早亡逝; 便是一生孤独、产不下一子半女。
如今项皇后膝下便没有子女。
因而她便总召项诗鸢进宫来陪伴。
按规矩; 如今萧七桐与他定下了婚事; 更见过了母妃。
再不久; 项皇后便该要请她进宫来了。
那时便当是太皇太后、皇太妃同项皇后一并见她。
江舜脑子里填满了萧七桐的模样; 纤弱; 风若是吹得大些; 怕是还要将人刮走。
想来想去; 都该先将宫里头的麻烦剔除了,再等萧七桐来见她们时,自然也就没什么可畏惧的了。
……
江舜踏进凤鸾宫时,手里捧了个匣子。
出来时,那匣子便不见了。
凤鸾宫内。
宫女打开匣子,从里头取出了一盒子安神香来。
与宫里的安神香相比,这味儿要更浅淡些,闻着也不觉得闷得慌。
项皇后捻了一根香到跟前嗅了嗅。
“他倒是有心了,知晓本宫近来难以安眠。”
宫女捧着匣子,问:“唤御医来瞧瞧么?”
“不必了,不过一匣子安神香,谁还能动了手脚不成?收着罢。”
宫女忙点头应了。
“可惜了。”项皇后突然叹了一声:“这般贴心,却偏是别人的儿子。”
听她如此感叹,旁边的宫女太监谁也不敢应声。
而项皇后也并非伤春悲秋之人,只感叹了那么一句,她便立即收了声,转而道:“前些日子御膳房送了两碟鸳鸯糕来,本宫瞧诗鸢喜欢得紧。便叫他们过两日再备上一些。”
都是女孩儿爱的玩意。
那萧五姑娘纵使凶名在外,想来也该是喜欢这些玩意的。
******
“程天禹伤得厉害,说是请了大夫也调养不好了,如今左右手伤及筋脉,日后都提不得重物了,连写字,也都下笔虚浮……”
萧七桐倚在榻上,听着萧靖将话说完,随后缓缓眨了下眼。
按理说,这样的伤若是定期复健,自然能有好的时候。
但以她对程天禹其人的了解,这人享乐可成,但吃苦却是不成的。
只怕这一辈子,他也狠不下心来,努力让手回到过去的状态。
萧靖说到这里,也长吁了一口气:“没想到这程家暗地里手段不少,如今程天禹得了责罚,日后倒也不会再来扰你了。是一桩好事。”
他倒是半点不可惜,那程天禹废了一双手。
毕竟咎由自取罢了。
“多谢兄长与我传话。”萧七桐打了个呵欠。
萧靖见她生出困意,便也不欲再作打搅,于是出声道:“你接着歇息罢。”
只是等他转身走了两步,他又突地想起一件事来,于是问:“那桂花糕好吃么?”
萧七桐自然是一口也未尝。
一旁的乐桃闻言,都不由紧张了起来。
萧七桐倒是姿态悠然,她微微一笑,道:“甜的。”
萧靖见她这般,那颗心顿时落了地。
于是笑了笑,瞧着比往日肃穆的样子,多了一丝宽厚的味道:“那便好。”
他顿了下,又道:“安王送来的安神『药』,吃了可有起效?”
萧七桐点头:“有,夜间睡得更好了。”
萧靖身上涌现了一丝斟酌的神情,随即便听他压低了声音,道:“若是吃完了,便让府里去抓『药』吧。如今到底还未去到安王府上,若处处都花用安王府的,难免叫人看轻了去。”
萧七桐没应声,她只是歪了下头,就这么瞧着萧靖。
萧靖对上她的眼眸,如稚子一般,登时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罢了,她随『性』便是。祝氏去了已久,也不知晓将来她出嫁时,能有多少嫁妆,与其与她说这些,倒不如那时与她添些妆,这才不叫人看轻。
于是萧靖便没再往下说,他转过身,便匆匆往外去了。
脑子里只想着,不如今日办完了公务,便也去买一份桂花糕罢。
她食不得荤腥,这样的甜点,倒是能吃上一二的。
待萧靖走了,乐桃才扑到了萧七桐的身边,低声道:“姑娘,若是大公子知晓,不会、不会生气罢?”
“怕什么?”萧七桐反问。
乐桃听了这话,心底的畏惧渐渐也就没了。
姑娘说的是,她怕什么。
姑娘日后是要去做贵人的,她焉能再畏首畏尾下去?
萧七桐突地目光一转,瞧向了院门口。
“外头是谁?”
乐桃闻言,便当即吩咐了个婆子去瞧。
如今乐桃在萧七桐身边,也算得是第一等丫鬟了,那婆子自然不敢置噱,忙转身出去瞧了。
随后她们便听见了那婆子斥骂的声音:“谁在外头鬼鬼祟祟的?”
“我当谁呢?原来是你这么个不忠不义没心肝儿的东西!”
乐桃有些好奇地伸长了脖子:“也不知晓是谁。”
“香蓉吧。”
“是她?”乐桃脸『色』也微微变了,一向瞧着好脾气的温柔面孔,霎时注满了怒气:“的确是个不忠不义的东西!”
这头正说话间,外头的婆子已经将人拽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