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翻天-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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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郡茹仍是有些回不过神来,目光流连在金碧辉煌的四壁及上头摆放着的物什上,即便前世申郡碧的皇后宫殿都没有这里的流华。
进了一间极雅致的屋子,落座,茶已摆好,显见是早有准备的,她便不多问,安静的坐下等着,满腹心事又回到段南骁即将出征上。
战场上生死一线间,她无法想象他将要面临什么。况,前世真正开战的只有与东峦国那一次,而这会儿怎么又要开战了呢?而且之前并未听到半点风声。
“在想什么?”
询问声传来,申郡茹霍然回头,望向门口,却空无一人。
复又转过头来,段南骁已在旁边的椅上坐下,含笑看着她。
惊讶之余,她望向隔着一截木架的里间,抬手指了指,“这里头钻出来的?”
之所以用钻,当然因为觉得他是从地洞或者暗间里出来的了,她又使劲朝里伸了伸头,想看看暗间在哪里。
段南骁端起她还没喝完的杯子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好整以暇的看她,“看见什么了?”
申郡茹回过头来,瞥他一眼,“等会儿我也从这里出去。”
段南骁眉角微挑,嘴角扯了扯,挂上一丝淡淡的笑意,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好啊,出口在我卧房的床上,欢迎之至。”
申郡茹面上红了红,抬起脚极不淑女的在他脚上狠狠踩了一下,言归正传,“怎么又要出征?去打哪里?延州王死灰复燃了?”
段南骁慢悠悠的道,“得到密报,东峦国王死了,延州王准备继位,但因为上一次的失利,他失去了一大批人,所以他要扳回这一局,才好顺利登位,况且……”
他眸中亮光闪了闪,愈发黑沉,投着锋锐的光芒,“他扬言,他宫内还缺一位皇后,而皇后之位,他准备留给……”
他凝视着她,似是要看进她心里,却又带着掩不住的霸气。
申郡茹心头微跳,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跃入脑海,可是那么怎么可能呢?除非延州王脑残了。
她眨眨眼,回望着段南骁,希望他接着往下说。
他却微微一笑,“你猜对了,所以我必须亲自出征,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只有一条路。”
申郡茹吃惊的半张着嘴,延州王被她坑惨了,竟然还想让她做皇后,真是脑袋进水了,况且被抓来的蛇老大已经交代了一大部分他们的联络方式,这等于折损了延州王在金夏国的翅膀,延州王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兵力,实在强悍。
“皇后似乎很不错呢。”她斜眼看一眼段南骁,似是在挑衅。
段南骁黑眸微缩,探头向前,“野心这么大?”
申郡茹撇撇嘴,故作无可奈何,“人家都送上门了,再推掉岂不可惜?”
段南骁嘴角微动,整个身子都探上来,“说的也是,人都送上门来了,推掉岂不可惜?所以,茹儿,你就收了吧。”
长臂一挥,对面的人儿已到了怀里,低头覆上柔唇,辗转揉磨,再也不给佳人说话和胡思乱想的机会。
良久,他偏了偏头从她唇上移开,半边脸靠在她脖颈上,温热的气息扑在她潮红的脸上,竭力克制体内窜上来的阵阵热气。
申郡茹目光稍显迷离,贪婪的呼吸着,唇瓣莹莹发光,娇艳欲滴,身上一片燥热,想要推离热源,却又不敢乱动,只忐忑的静默着。
稍许,他轻声吐道,“等我回来。”
申郡茹原本慌乱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只乖巧的点点头,“我一定会等你回来。”
他动动头,在她面颊上轻轻吻了吻,直起身,从怀里摸出个玉牌,“这个你拿着,我不在的时候,如果有事,不管在哪里,你都可以出示这块玉牌,到时自会有人帮你。”
她接在手里,顿觉手心里一阵清凉,低头仔细去看那块玉牌,只见上头印着个‘骁’字,不禁有些惊异,他并没有说去哪里找人,也没说何时何地用此物,只说不管在哪里都可以,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势力竟然这么大了么?
她略带疑惑的目光投向他,多了几分探究。
他却看的分明,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如果你想做皇后,我不会让你失望。”
言外之意,她若没此意,他绝不会轻举妄动,一切以她为先。
此生,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她,前世没能给她的,今生,他尽数满足,即使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让人架天梯为她采摘。
她鼻间微酸,目中渐渐浮上一层水雾,缓缓的将头靠在他胸前,低声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永不分开。”
他紧紧的抱住她,仿佛抱住这世间最臻美的一切,永世都不想放手。
第284章 齐遇()
申郡茹辞别段南骁,先回安平郡府,一路上手里握着那块玉牌,心浮起伏不定,段南骁对她的心,比前世对她更深更切,然而她心底仇恨太浓,隐约间似乎总有一层障碍搁在中间,令她不能安然。
她总觉得老天爷既然让她亲眼看见女儿惨死,便一定有其深意,这样刻骨的仇,怎得一朝既忘?
这深切的恨犹如一把刀扎在她心上,总时不时摇出来晃荡几下,令其痛彻心扉,不能自已。
突觉轿内闷热,她竟有一种坐不下去的难耐,随手掀开轿帘一角,丝丝凉风钻进来,她长长的舒了口气,或许她近日想的实在太多了。
“郡主,前头好像是二皇子妃的车辇。”映泉靠上来,低声提醒。
申郡茹神色微正,举目望去,果见前面走过来的一辆马车上挂着宫标,车上挂着大红的喜字,或是申郡碧刚从宫里出来。
路遇姐姐又是皇子妃,身为妹妹,自是要上前拜见的,“停轿。映泉,你去上前说一声。”
映泉应声上前,只片刻,马车停下,车帘微动,竟是申郡碧扶着婢女的手亲自走出来了,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容颜绝色,面带微笑,仿佛一瞬间便将大街上所有的喧哗都盖住。
映泉呆了呆,率先回过神来跪拜,“二皇子妃。”
申郡碧轻抬玉手,嘴角含笑,做尽姿态,“免礼。”
申郡茹已听到动静,心知申郡碧不过想在此刻显摆尊贵身份,却也对其如此明目张胆很是厌恶,却也不得不顺势下轿,行至车前行礼,“见过二皇子妃。”
申郡碧弯腰将她扶起,面上神色愈发温和,轻声细语,“自家姐妹何必客气?莫不是还与姐姐疏离了?”
此话最易令旁人误解,道是申郡茹不懂姐妹情分,又不知尊卑,反倒要尊长亲自下来相扶。
申郡茹并不想在此与其多留,只从善如流的笑道,“妹妹谨遵姐姐吩咐。”
申郡碧还要惺惺作态,云烟却上前低声禀道,“二皇子妃,那边好像是府里的车。”
申郡茹与申郡碧同时转头望过去,见驶来的马车上高高挂着一个‘申’字,然而跟在后头的马车上却还挂着白帐子。
只一眼,申郡茹便猜出乃是申元江带着申郡浩的尸体回来了,但申郡碧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正暗自奇怪怎的自家府里的车上挂起了白帐子?她新婚燕尔,大喜的日子里,娘家的车上就搭上了白帐子,这算怎么回事?
她面上黯了黯,挂上些不悦来。
对面马车上的人也已看到这方情形,虽觉不妥,却也不得不停下车,顷刻,申元周夫妇双双下来,几乎是相扶着一晃一摇的走上来,齐齐行礼,“二皇子妃。”
申元周面色浮肿,双眼布满红丝,眼下泪痕尤显。
姚氏鬓发微乱,面色苍白,顿时泪如雨下,哽咽难言。
见此情形,申郡碧吓了一跳,压下心底不悦,沉声问道,“父亲母亲,怎么回事?您们……”
大红喜车对白帐丧车,街上诸人都觉得奇怪,纷纷频首顿足。
儿子客死异乡,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纵申元周心底悲愤异常,也知遮掩一二,遂低声道,“还请皇子妃先行回府,待他日咱们自去跟前解释清楚。”
申郡碧抬眼朝后头马车上望了望,面色惊疑不定,只压低声音道,“母亲,到底出了什么事?且不可瞒我,倒叫我心焦。”
“二皇子妃既然这么想知道,不如现下便跟着回侯府吧。”申元江也从后面的马车上走下来,上前行礼,并提议道。
申郡碧更觉惊奇,“三叔,您怎么回来了?”
申元江低声道,“此地不宜多说,先回府吧。”
申郡碧这才惊觉周围已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她本是要借着申郡茹在此露一露风头,让外头的百姓瞧一瞧二皇子妃的凤仪,却不料出此岔子,险些丢了分寸,遂忙道,“去侯府。”
众人正要各就各位,各回马车,却在此时又见另一队马车徐徐而来,咕噜噜的车轮声像是要把人心碾碎,令人心颤。
而那马车上高高挂着的亦是一个‘申’字,诸人不禁惊奇不已,今儿这是怎么了?申家的人齐齐出门来大街上偶遇了,一个两个三个,现在居然一下子来了四个,真是好戏连连看呢!
申郡茹眉角微蹙,细细看过去,却见跟在马车一旁的人群里有个人似是跟在申元阳身边的,心下不由得一动,难道是……?
未及多想,马车已停下,后头的马车上一阵骚动,接着便是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人群闪开,正是汪氏扶着绿薰的手缓缓而来,行至申郡碧跟前,正正经经的行礼,“见过二皇子妃。”
申郡碧吃惊的半张着嘴,双目微微瞪着,差点忘记回应,待得云烟微微一扯袖角,这才回过神来,“大伯母,您回来了?”
汪氏面容稍显憔悴,下巴不见往日圆润,稍稍尖细,整个人似乎都瘦了一圈,神情淡淡的,“老爷受了重伤不能动弹,未能下车拜见,还望二皇子妃见谅。”
“母亲,父亲受伤了?”申郡茹慌忙上前,一把挽住汪氏的胳膊,一脸焦灼。
“茹儿……”汪氏目中蒙上一层泪雾,缓缓的拍了拍申郡茹的手,望着申郡茹的眼神极其复杂,沉沉的回道,“我们回来了。”
申郡茹心底一沉,早就料到此去路途险恶,但究竟如何却并不知道,此时虽见汪氏平安回来,仍不能完全放心,“母亲,父亲怎么样?”
汪氏略一点头,“性命无碍,修养些时日便可好了。”
她缓缓的转了转头,“三弟,你也回来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似是让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尤其姚氏,一双眼死死盯在汪氏脸上,像是要把人看死了一般。
申元江这才想起上前见礼,“大嫂,大哥还好么?”
“已无碍了。”汪氏清淡的目光在扫向姚氏的时候,多了几分波动,却并未多留,只朝那一方挂着白帐子的马车望去,低声询问,“这是怎么了?”
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喊叫,“有死人,有死人……”
挂着白帐子自然是有死人的,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诸人不以为意转头望过去,却又听到有人喊着,“好像是申盛侯府的大少爷。”
第285章 意外()
原来有人趁着这边混乱,悄悄掀开了后头马车的帘子偷偷往里瞅了瞅,又恰认识申郡浩,是以爆发出这一声怪叫。
这一声怪叫,申郡碧听的真切,顿觉心神俱碎,自洞房之后,她全副心思都用在如何讨段南晨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