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潋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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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悄悄地回到了贵璃阁,独自伤心了好久。
在去看元芷的时候,又莫名其妙地被独孤皇后训斥,她想躲都没地方躲去,又让她难过了一阵子。早知这样,还不如不去呢。
“照奴婢说呀,这一个巴掌拍不响,青梦要是不愿意,太子爷能和她滚到一处吗?谁都知道,太子爷是最不喜勉强别人的了!”
阿咚还在愤愤不平地说着。
“哎,他们是两厢情愿,可偏偏有人看不过去,想棒打鸳鸯!”
如若元芷和高玉舒不去捉、奸,青梦就这样和杨勇睡了。然后杨勇再给她一个名位,这事情也就那样了!偏偏有搅事的,把事情给闹大了!
“弯月,你可醒过来了!”
蔡弯月悠悠地醒转过来,刘澜正坐在榻边看着她,“你病的可不轻,还是请太医过来看看吧!这样一直拖着作什么!”
“再说吧!”
蔡弯月轻轻地摇了摇头,脸色甚是苍白,一点精神也没有。
“蔡典膳说要增加抵抗力,坚决不看太医!”
香梨在旁边嘟囔了一句。
“咳咳咳”
蔡弯月又捂着嘴咳了起来,咳的满脸通红。
咳停之后,一张脸又变的蜡黄。
“讳疾忌医!”
刘澜白了她一眼。
“我还要下床去给太子殿下准备晚膳呢!”
蔡弯月突然想起来了,要慌着下床。
“不用准备了!太子殿下被关五日禁闭,任何人不许去见他!你趁着这几日安心地养病吧!”
刘澜一把按下了她,让她好好地躺着。
被关禁闭了?
或许他该吸取一点教训,收敛一下了吧!
蔡弯月又咳了几声,不再想其他的事,闭上了双眼又睡过去了。
婧芳斋中,兰陵公主杨阿五与柳画正在下着棋。
“柳司乐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心神不宁的?阿五都赢你好几盘棋了,都赢的腻歪了!”
杨阿五似笑非笑地看着柳画。
柳画淡淡一笑:“那就不下了!”
她确实心神不宁,根本无法安心与杨阿五下棋。
“可是因为太子被关禁闭一事?”
杨阿五说穿了柳画的心事。
她脸色略红,垂下头不说话。
“这世间人最难忘怀的,莫过于一个情字!最难过去的坎,也是一个情字!这世间的事,怎一个情字了得!”
杨阿五轻轻地摇着头,叹了一口气道,“情到深处人孤独!”
好一个情到深处人孤独!
柳画喟叹一声。
“柳司乐,你说当初,你要是嫁给了太子,凭你这冷淡的性子,能在东宫立足脚跟吗?能看得惯太子跟他的那些莺莺燕燕们卿卿我我吗?你若可听之,任之,那必会装的极辛苦!”
杨阿五一边拾着桌上的棋子,一边接着道,“你喜安静,只望日子能平平淡淡,安安静静地过。但太子喜闹,每日必要美酒与众多美人相陪。你该庆幸,当初没有嫁了太子!乱糟糟的东宫,是盛不下一个云淡风轻的柳画的!”
云淡风轻?
柳画苦笑,她若真能做到,而今也不会因为杨勇被关禁闭而心神不宁了!
她的心里,始终放不下他!
他的一点风吹草动,却能让她风中凌乱半天!
七年前,在杨勇十七岁,柳画十五岁的时候,杨勇认真地问她道:“画儿,你可愿嫁我为妻?”
柳画是个矜持的女子,她怎好意思说愿意,虽然心里是一万分的愿意。
她红着脸,垂着头,声音极小的道:“婚嫁之事,全凭爹爹做主”
只因她这一句话,杨勇以为她不愿意,以为这是她的推脱之词,杨勇就娶了独孤皇后看中的元芷为正妻。
这男子与女子之间本就奇怪的很,杨勇看元芷的第一眼,就不喜她。因着她不是他自己挑的正妻,再觉着元芷抢了柳画的正妻之位,就更不待见她了。
而柳画见杨勇娶了别人,伤心欲绝,求父工部尚书柳机让她入宫进了尚仪局,决心终生不嫁。
“是啊,我还有什么好愁闷的呢!每日弹弹琴,吹吹笛,研究一下曲谱,再与五公主下下棋,却也是惬意的紧哪!”
柳画嘴里说的轻松,心里却是苦的很。
每当吹笛之时,就会想起和杨勇在一起的日子。
正是因为都喜音乐,当初两个人才会有惺惺相惜之感的。
那年,杨勇听说柳机之女柳画乐绝无双,他便有相见之意,便不顾世俗流言,亲自上柳府拜访。
柳画虽矜持,但又不能躲之不见。
当日,二人便在柳府合吹一曲清平乐,惊艳一府。
此后,二人便经常在一处探讨声乐,合奏乐曲,不亦说乎。
但自从柳画成为宫中的司乐之后,他们便再无合奏。
柳画的心中一直有个遗憾,杨勇手中有一本古老的笛谱,双笛谱,叫做鸾凤鸣。杨勇把它转赠给了她,希望她能早日学成,好与他共曲。
并答应她,等她学成之日,就把另一支玉笛赠与她。
杨勇还有一绝,玉屏龙凤对笛。他身上所带的一支,就是龙玉笛,还有一支凤玉笛,与它是一对。
可惜,柳画乐赋再高,直到现在也没有学成那本笛谱,也就无法得到那支凤玉笛了。
第69章 相中姨丈了()
“你若能想开,那是最好不过了!”
杨阿五把棋子都收了起来,然后起身道,“下了几个时辰的棋,还真是有些饿了!走,我们去西膳房瞧瞧,看那里有好吃的点心没!”
“我也许久没有见过蔡典膳了,正好去看看她!”
柳画暂时把杨勇的事丢到了一边,“她上一次哼的那个曲子很是好听,很想再听她哼几遍,好把曲子谱下来呢!”
“三皇子及冠宴的时候就听你说过,那首生日歌是蔡典膳哼唱出来的,没想到她不但厨艺精湛,还懂曲乐呢!”
“会乐就会舞,你看她在保和殿跳的舞多好看”
于是两个人边说边走,心情极好地去找蔡弯月了。
刘澜在趁蔡弯月睡着的时候,还是请来了太医给她把脉。
太医把过脉之后,说她只是感染了风寒,服了药就会无事。
直到药熬好端到蔡弯月的面前,她还睡的呼呼的。
但一阵剧咳,咳的她不由的醒了过来。
“哎玛呀,我的肺都快被咳出来了!还要不要人活啦!”
蔡弯月唧唧歪歪地抱怨个不停,嗓子都咳哑了。
“这么难受还想着扛!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刘澜有点生气地把药碗递给她,命令道,“快点把药给喝了!不要再讳疾忌药了!”
“司膳大人,还是您对我好呀!我这正想着去看太医呢!没想到,您连药都帮我熬好了!我是既鸡冻又干冻啊!”
蔡弯月嘻皮笑脸地道,但马上,又咳了起来。
又咳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她叹了一口气,端着药碗,捏起鼻子,咕咚咕咚把药给灌进肚里。
“哇,真苦!”
喝完,蔡弯月苦着脸抹了一把嘴角的药液。
“良药苦口利于病!”
刘澜再次瞪了她一眼,“好了,我不在这伺候你了!我得去看看皇后娘娘的罗宋汤熬好了没!”
她说完便一刻不停留地去了。
罗宋汤的做法蔡弯月已经教给刘澜她们了。
刘澜走了,香梨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屋里只剩下了蔡弯月自己,她觉得好无聊呀。已经睡了大半天的觉了,再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三千烦恼丝,一丝胜一丝!哎,愁啊愁啊,愁啊愁!”
蔡弯月也无聊的吟起了诗。
“哟,何事愁成这样啊?唉声叹气的!都快愁白头发了!”
正巧,杨阿五和柳画笑嘻嘻地相携而来。
“五公主!”
蔡弯月看见杨阿五就要下床来行礼。
“行了蔡典膳,这里只有我们三人,就无须这么多虚礼了!”
杨阿五的话甚合蔡弯月之心啊!
赞啊!这小五子乃是性情中人啊!她们都讨厌这些繁琐的虚文礼节!
小五子,就冲这一点,姐交你这个朋友了!
“是啊弯月,以后啊,只要没有外人,我们三个人之间就不用行礼了!”
柳画也微笑着道。
“那是最好不过了!嘿嘿”
蔡弯月一笑,又忍不住咳了起来,咳的上气不接下气。
“弯月,你好像病的不轻呢!”
柳画蹙起眉尖关切地道,“听刘司膳说你病了,没想着,你会病这么重!”
刘澜要陪着她们过来,柳画没让她来。
“谁说不是呢!你听听我这嗓子!像马大哈说的,就跟公鸭嗓子是一样的!”
听着蔡弯月的话,杨阿五不禁抿唇轻笑,想这蔡典膳还真是一个有趣的女子呢!
“早听出来了!看样子,你这嗓子呀,一时半会可好不了!”
柳画这么一说倒让蔡弯月担心起来了:“可千万别不好!要是此后真的变成公鸭嗓子的了,岂不是要难听死了!”
想她这么美丽的容颜,嗓音要是极难听,一出声就把人给吓跑了,那她还不如失声当个哑巴美女呢。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倒是有治嗓的灵药!不过,我没有带进宫来,要派人出宫去拿,需耽搁几天!”
杨阿五的事蔡弯月是知道的,她所说的要出宫去拿药,实际上是去她的亡夫家里拿。
杨阿五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她的夫君王奉孝两年前就已经故去了。
独孤皇后便把她接进宫中来了,想着等三年孝满,就让杨阿五再嫁,一定要给她寻个好归宿。
而王奉孝的祖辈从前是唱戏的,便有那护嗓和治嗓的良药。
“那敢情好啊!多谢五公主!”
蔡弯月对杨阿五真是感激涕零啊。
三个人又聊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柳画和杨阿五临走前,蔡弯月送给了她们好多干果。只是她们来的不巧,膳房里还没有烤好的西点。
“真是相逢恨晚啊!”
她们走后,蔡弯月嗟叹不已。
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喜欢上杨阿五了!
不矫揉造作,不虚头巴脑,乃是真性情中人哪!这性子,她喜欢!可比那阴毒做作的宇文娥英强一百倍还多!
只是,她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寡妇,实在是可惜的很哪!
“英儿,过两日,你外祖母就在弘圣宫中为你选婿,你可要去见一见诸位公子?”
杨利华来找宇文娥英,特地来问她。
“娘亲,女儿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女儿非李长雅不嫁!不必再大动干戈地选婿了!”
宇文娥英一边轻抚着五弦琴,一边头也不抬地对杨利华道。
“胡闹!你明知李长雅是你外祖母看中的女婿,那他将来就是你的姨丈!你怎么还说这等胡话!”
杨利华责怪道。
“娘亲也说了,李长雅将来有可能会是女儿的姨丈,他现在又不是!既然不是,那女儿有什么好忌讳的!直接嫁给他,让他成为女儿的夫君不就成了吗!”
宇文娥英不以为然地抬了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