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耽美辣文电子书 > 燃成灰 >

第40章

燃成灰-第40章

小说: 燃成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言徵却是笑道:“楚云,且慢。虽说本帅常处于军营,那到底是光天化日下的事。可如今夜色昏暗,你我不便如此接近,说到底仍是男女授受不亲。”

    楚云立刻停住了脚步,闻言后不由微微一怔,随即低头说道:“云帅说得是。是楚云心急大意,越礼了。”

    “此处亦无他人可窥视,你就将信函打开,举高让我看。”云言徵宛然一笑,伸手指了指他手上的信。

    楚云略一皱眉,仍是按照她所说的办,抽出信函打开,捏住一角展现在她的面前,说道:“夜色黑漆,云帅能否看清?我这儿有火折……”

    他话说未完,眼前忽地一亮。

    楚云撩起眼帘时,只见云言徵已举了擦亮的火折子,笑吟吟地望向他,不觉眼前似呈现出一股明媚绚丽来。这个女子在黑夜的火光旁笑得玉靥清妍,无拘无束,恍如漫天的星光倾泻下来,又恍如满山的鲜花恣意怒放,一瞬间炫亮了他的眼眸。他不明白如此一个清婉不可方物的女子是如何统领名扬天下的九天骑?又是凭什么去号令三军,上场杀敌卫国于这漫长的岁月中?难道九天骑的男儿们都是为了贪看她的美貌而参的军,又是为了得到她的青睐而拼死冲锋杀敌?

    这样的情形虽然有些荒谬可笑,但此刻他又认为这样也不无可能。

    就在倏忽的分神间,楚云终于还是意识到了不妥。

    他约她前来是以商议身困在皇陵的珩王爷之名,俗话说关心则乱,她怎么能笑得出如此悠然自在的花靥?

    他约她前来是以商议身困在皇陵的珩王爷之名,俗话说关心则乱,她怎么能笑得出如此悠然自在的花靥?

    就在楚云的脸色即将要变幻时,已听那女子清亮的声音悠悠问道:“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楚云我虽没有见过,但他们都知侯爷的心思,是从来也不敢像你这般直视于我的。还有侯爷的这块腰牌,前不久才被我不小心弄出了一道裂痕来,他倒是舍不得扔,还是一直佩戴,你的这块完好无损,棋差一着了。”

    云言徵一番嘲弄后,楚云脸上骤然的阴沉下来。

    她虽是看穿了他的假冒,但是既能拿到身为蔚国大内统领楚睿容的字迹来让人模仿,又清楚地知道他身上佩戴的腰牌样式,这个人的来历可谓不简单。

    她可不想前方有狼,身后有虎,周围还有一群匪狗贼鼠在垂涎环视,伺机而动。

    楚云忽地一声哨起,本来平静的树林中即刻齐齐窜出了十多来条人影,个个手中皆是明晃晃,寒颤颤的刀光闪烁。楚云原本明朗的眉目,此刻也显得有些阴森起来,冷笑道:“长公主何必理会我们是什么人?只要将命交代在这里就可以了!”

    “你就这么有把握,他们定能胜得过我?”云言徵微微笑道,语气轻缓柔软,完全不像是一个久在沙场杀伐的军人,她此刻白衣飘飘,长发轻挽,却似一个天真无邪而又明眸皓齿的婉丽女子。

    楚云更加疑惑,轻蔑地笑道:“长公主也许是自持武艺高超而只身前来。却不知当你打开第一封信时接触到上面的红蜡,已染上了第一道药粉。如今我手上的这封信上藏有的药末又已顺风吹到了你的呼吸中,虽未能使你顷刻软倒,也足以让你渐渐失去抵抗的力气。”

    云言徵微微瞪圆了眼睛,待到楚云有些得意的笑时,她才歪头说道:“那要是我告诉你,我从没有碰到过那封信,是用刀子在边上划开的口子,又用刀子把它钉起扔进了水里,你说我的那把刀子它会不会中毒?还有,就是你方才打开信函时,我一不小心屏住了呼吸,这样一来,还会不会软到在地,任凭你们宰割呢?”

    “你……”楚云为之气结,一抬手,冷喝道:“杀!”

    此刻除了杀伐,还有什么能让他解恨,可以让他挽回丢失的颜面?

    是这个女子的伪装让他放松了警惕,为此迷惑而轻信了她的柔弱,低估了她的精明。致使他的安排和他轻敌的态度都成为了一个笑话。

    十多名黑衣人轻喝一声,齐齐待要发动攻击。

    “嗖嗖嗖……”一阵箭雨瞬间不知从何处发出,齐刷刷地射落在云言徵面前,将她包围住。

    一干黑衣人心下惊诧,丛林中已响起了奔跑的脚步声,越来越多,越来越近。树林幽深处,只闻其声,不见人影,不知那一棵棵大树后到底站了多少的弓箭手。只要他们稍有动作,箭弩就可以随时穿透他们的身体,结束他们的性命。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黑衣人间此刻越发的不发一言,眼神也从不交流,却在气息流转中似乎达成了一个共识。在第三个呼吸起伏间,第一批黑衣人各自从不同的方位朝云言徵发动了攻势;与此同时第二批黑衣人为第一批黑衣人抵挡住树林中射来的长箭;第三批黑衣人则冲进四面的树林中杀伐箭阵。

    云言徵见他们如此默契而又进退有度,各个黑衣人的招数不一,却皆是凌厉非常,招招取人要害,似是惯谙杀戮。在黑衣人齐齐进攻的一瞬,她将随身的软鞭霍然甩开,长鞭出击如灵蛇般步步逼退前来的刀剑。

    林中的刀剑撞击之声渐熄,外围的黑衣人也纷纷中箭,甚至有人以身挡箭给全面攻击云言徵的黑衣人拖延时间。但随住箭阵的逼近,寡不敌众,却也不败走,直至断气倒下。

    云言徵的亲卫赶至,组成兵阵与她内应外合而绞杀,黑衣人终是不敌,一一被长鞭击中了穴道,陆续跌倒在地上喘息不定。

    林中杀伐渐渐静止,云言徵看向躺了一地的黑衣人,倏然想起了什么,极快地掏出一条手帕就近塞进楚云的嘴里。却看见他阴森而笑,口中渐渐地流出了新鲜的血腥染红了手帕,而后血液慢慢地变成暗黑色。

    云言徵不由皱眉,这人吞毒不成竟然咬断了舌头求死,是有多狠的心?她让人检视其余黑衣人,果然皆已咬碎了牙床里暗藏的毒囊,七窍出血而亡。看这些人的武功招式与行事方式合该是江湖上的暗杀组织,不知是谁动念要取下她的性命?

    在两国交兵时,在蔚国的境内?

    她是如何会有备而来?只因吴仪口中转述的那一句“马无夜草不肥”,楚睿容是出身候府从未带兵上过战场,京城的马匹都是圈在马厩里有人专门伺候喂养,又何时有过夜晚放马吃野草的习惯?楚睿容既能派遣的亲信自也定然出身于候府,所乘的马匹当会如回到候府一样,交到驿站的马厩中喂养,候府中严格的各司其职自然早已形成习惯。若要邀她出来单独面谈,也断然不会是这样的借口。人的言行举止必然和他出身、习性、经历等丝丝相关。

    至于她为何不用手去接触那份信函,完全是因中了蛊毒后,越发的谨慎。对于一切抱有怀疑的物件,她越发的学会谨小慎微,多思多想起来,这一点多少也是因身边多了一个神秘莫测的顾析,让她形成了习惯般的时刻提防。

第五十一章 翻窗() 
云言徵一面命士兵清理好林中的尸首,一面令亲卫抬起楚云一同返回了驿站。

    夜色将明,她独身经过顾析住宿的厢房时,刻意停下了脚步半晌。静夜里除了不远处的狗吠鸟鸣,也就剩下了房中那有规律起伏的呼吸声了。都闹了这么大半夜的动静,他竟然还能睡得如此安稳。也不打算起来关心一下她是否康健无恙?无论是身为军师,或者是先生,在这一点上他似乎表现得不太符合此刻的身份了。

    还是他的定力太好,一切都是胸有成竹,所料不差?

    云言徵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后,甚至是有些忿然的举步离开。

    屋内的人,听住房外的脚步声渐离渐离,缓缓地睁开了乌黑莫测的眼眸,由内而外地露出了一丝哂笑。既然是一路刻意冷落疏远于他,名为随军出征出谋划策,实为圈禁监视,此时又何必在意他是否关心了她的安危和进行的战事?他趁机偷闲,万事不理,这样不称职的军师与先生不是应该更切合她的心意么?

    唉,他事事用心理会,她又提防他心怀叵测;他诸事漠不关心,她又猜疑他另有图谋。

    顾析翘唇微笑地翻了个身,继续安稳自在地前去找周公下棋了。

    尚过了不久,院子外却又有人脚步匆匆,小声的交谈。

    “听闻云帅在凌泽丘里遇袭了?”

    “是啊!云帅安然无恙,倒是军师受了重伤,这会儿黄大夫还在急于施救呢。”

    “怪不得,我方才撞见了这一盘盘的血水从那面里的厢房中端出来。”

    两人的声音渐远,顾析却是躺平了身体,好看的眉眼弯了一下,在微微地发笑。这是哪一个替死鬼,这么倒霉?

    窗扇“咯吱”地轻响,有人抹黑从窗户外跳进了他的厢房中来。来人脚步声轻悄决绝了,直走到了他的床前站定,隔住那层纱帐凝望向了他的脸。顾析若无其事地重新张开了眼眸,迎视向她略带审判的目光,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在空中默默地交汇了半晌,又各自地淡去移开。

    云言徵往旁边走了两步,轻声道:“先生,事出紧急,请恕我无礼了。”

    顾析清笑出声,躺在榻上淡然道:“顾某向来不拘小节,云帅此行必是事出有因,亦无需介怀。”他缓缓地坐起身来,伸手有条不紊地拉好那松动的衣襟。然后掀开纱帐,赤足而行越过了云言徵,前去将木架上的外衣徐徐披上,回过身来时衣物已然利落地穿戴整齐,除却了一头乌墨般的长发柔顺地披散而下,掩隐住了他的眼角与唇边的笑意,柔声地道:“云帅深夜造访,不知是有何赐教?”

    云言徵也不和他文绉绉地你来我往,她大喇喇地往椅子上一歪,微笑道:“我此行是前来跟先生学习易容之术的。”

    “此刻?”顾析略微挑了挑眉角,语气却不甚惊讶。

    “不错,虽有些临阵抱佛脚的意味,却也是火烧眉毛了,没办法。”云言徵好似火烧火燎地道。

    “那你想怎么学?”顾析转了转眼睛,目光柔和地回视向她道。

    云言徵伸出了手,指了指他的脸,含笑道:“就在先生的脸上,活学活用。”

    顾析忍不住有些失笑了,温文道:“你想让我易容成谁?”

    云言徵好似神秘地笑了笑,又指向了自己的脸:“我。”最好的易容师当以不管男女,不囿老少都能一丝不差的易出对方的脸容来,并能精准地演绎出了对方的声音神韵,言行举止。

    “然后呢?”顾析又是一派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习惯般的拂了拂衣襟,处之泰然地道。

    “先生带了我的兵马领军进入晖城。”云言徵毫不觉得自己是有些异想天开的说着梦话。

    “那你呢?”顾析故作好奇地轻声道。

    “先生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你猜?”云言徵眨了眨眼,微挑的凤眸里带出了点清灵的笑意,泛出了一个小小狡黠的辉光。

    “云帅不怕顾某我把你的几万兵马都给卖了?毁了?甚至是在晖城也给顾某给弄没了?如此云帅再多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力气了?”顾析一边拿起六角木架上的犀角梳子轻柔缓慢地顺理黑发;一边敛眸笑眯眯地问她。

    “诚如先生所说,这正是本帅心中的所虑。故而先生能否给予一个保证?”云言徵轻叹了一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