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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燃成灰-第192章

小说: 燃成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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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他们在这厢悄然救人,让暗卫在前方冲撞牵绊敌人。但这意图一旦暴露,这里想必很快就会被敌人反噬而来。他们只是占了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先机,此刻确实是不宜再拖延逃脱的时机。

    “我们走!”山湖老人果决的抛下了铁链,任由四个铁环仍然穿透在自己的骨头里,却丝毫不觉痛意地道。

    云言徵点头,扶住外祖父推门而出,会合了青晏,一众三人朝西厢花园后方飞若流星地退去。从预先谋划的路线翻墙而出,立刻有暗卫在接应,青晏与云言徵左右扶持着山湖老人一同飞快地赶至城门。城门正在换防,趁他们疏忽之际,三人纵墙而上,越过了城门,朝郊野奔去。

    此刻天际已大亮,东方耀目。暗卫早在林边接应,三人遽换上马匹,疾奔聊城。余下暗卫守在城外断后与清理他们留下来的踪迹。

    中途,云言徵实不想外祖父带伤颠簸,便给他换了一辆马车上路,她与青晏继续骑马守在前后两方。一路上皆有她的暗卫接应,便顺利地穿城过镜。若要回蔚国,聊城是必经之地,但她要回蔚国,外祖父却无需回去。最好的即是能在这漠蔚的边境隐匿去行踪,让人无法寻觅到他的所在。

    云言徵亦正如此打算,如今偷袭了对方救出了外祖父,她继续回聊城引人耳目,向蔚国行进。

    日已过午,前方探路的暗卫忽然折返禀报,顾析正亲自前来寻她。

    云言徵当机立断在瑜城当地的“邀仙客栈”等他,而此客栈也是她的暗卫在漠国此处的据点。如此一来,进可攻,退可守。虽则她喜欢顾析,但在他真正的身份未明之际,为了外祖父的安危,她不能贸然冒险,更不愿让他察觉出了自己有心回避。

    山湖老人此刻已藏身在酒馆的暗处。

    她于此以静制动,顾析如此快便知悉了她的动向,她并不意外。怕的就是他便是算计她与她外祖父的那个人,若然果真如此,那么这瑜城前后的道路只怕早已被他切断。

    若然不是,她与他在此间闲谈片刻,以便转移别人的眼线。

    第一坛小酒刚刚喝完,一人身袭皎皎不染纤尘的衣裳,步履如仙地走进了这座“邀仙客栈”。客栈不大,陈设亦中规中矩,“邀仙客栈”在此地也是小有名气。此刻客人甚多,云言徵在临窗的角落里正自斟自饮,凤眸微微抬起来,目光带笑地迎向了那个朝她走过来的人。

    他脸上除了淡然与疲惫,再无旁的神色。不徐不疾地走近案几,在她的身畔坐下,优雅如仪。隽秀的脸庞上还留有些微的风尘,黔黑清湛的眸子朝她一睃,然则淡淡的,眼底深处却似泛起了一丝关切,与隐晦的埋怨。

    “阿言……”他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沙哑,“阿言……”如此地轻之又轻地低唤了她两声后,却是不再言语。只是微微地垂下了秾纤的睫羽,目光似乎凝定在几案面上,又似乎不知飘忽在了何处。

    如此的两声轻唤,似是欲言又止;又似是无法言说。

    云言徵的心里倏然钝钝地痛起,有些不明所以,又有些明知所以。她抬手唤来小二,知晓他不喜欢饮酒,亦不适宜饮酒,便给他唤了一壶清淡的涤烦子。

    她替他斟了一盏香汤,奉至他面前的几上。

    “不该,不想问一下我为何不告而别,离开了聊城?”云言徵谨慎地问,嘴角却挂着温和的笑意。

    顾析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本该,本想……但此刻却是不必了。”他手指修长白净,文雅地端起那一杯温热的酪奴,凑近鼻尖,皱了皱眉头,仍是轻呷了一口,轻声道:“这茶不好,但见你平安我便安心了。”

    云言徵怔了一怔,心中倏然又暖融融的,语气也不由温软了一些,问道:“你如此匆匆地赶来,就是为了担忧我的安危?”

    “不然?我是为了来此喝一杯茶?”顾析微笑道,抬起眼眸来看向她熠熠生辉地含着温笑。

    “那我说偷偷离开聊城是为了游山玩水,来此饮一壶‘邀仙酒’,你信么?”云言徵装疯卖傻地打趣道。

    顾析点了点头,应道:“我信,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

    云言徵听着,感觉后槽牙莫名的酸软,心里糟糟的,又有些软绵绵。她定定的望住顾析的双目,只见里面乌莹清透,看不见一丝的阴霾。他也静静地与她对视着,不发一言,眼瞳里似乎有千言万语欲与之诉说;又似乎静止无声只余下千般爱惜。

    “接下来,阿言是想继续游山玩水,还是想继续回归蔚国?”他淡淡地露出了一丝笑意,眼眸中掠过一丝调侃。

    “……”云言徵沉默了片刻,回道:“还是先回蔚国罢。不知客人是否还在聊城等着我们呢?”

    “我已让人留书给他们,让他们稍候。”顾析伸手按住她欲拿起酒坛的手,解释之后,转而正色劝道:“阿言,你心疾未愈,还是不饮为好。”

    云言徵点了点头,放开了酒坛,俏皮一笑:“那好。舍之,反正我们也不着急,就让他们再等上一等。你风尘仆仆地来此,且在此处歇息一晚,我们明日再赶路?”

    顾析看住她脸上的嫣然笑意,缓缓地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了一丝宠溺的笑意。

    云言徵向小二要了两间上房,两间上房却间隔得甚远。顾析略微皱了皱眉头,却并没说什么。

    云言徵牵住他的手拉进其中的一间上房,然后在背后轻推他坐到床褥上,看着他削尖的脸上神色疲倦,眼底下还泛着淡淡的浅清暗影,想起他昨夜熬过蛊毒定是十分艰辛,如今还不远千里地来寻她。她眼中的关切益甚,满满的心疼说道:“舍之,你昨夜到今日都没能好好歇息,快去榻上躺一躺。到傍晚,我来唤你用晚膳可好?”

    见她殷勤周到地为他宽衣解带,去鞋脱袜,顾析便温顺地承了她的好意。被她轻轻一推,便倒在了榻上,云言徵为他盖上了薄被,那一双幽黑的眼睛里露出了些真切欣然的浅笑。

    她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又抚了抚他硌手的脸颊,见她转身欲离去,顾析柔声问道:“阿言,你不陪我吗?”

    云言徵回转,曲一脚搁在床缘俯身向他挑唇一笑,眼中闪现出了些许狡黠贪婪的微光,低语道:“顾美人国色天香,与你在一起,本宫怕定会把持不住自己。”

    她看住他眼底现出的些许笑意,微微叹气道:“可是本宫瞧见美人你神色疲惫,实在不忍再折腾了,心疼得紧。美人且先好好将养,待到身子要好一些,本宫必定会好好地疼惜你,天长日久的,我们也不急在这一时。”

第二百三十一章 情殇() 
顾析抿住唇,憋了一脸的笑,顺从地点了点头:“顾某在此先谢过了长公主的体恤。请恕顾某身子抱恙,不能起身恭送凤驾了。”

    云言徵笑眯眯在他的脸上溜了一转,又在他的眉心上轻吻了一下,才细声说道:“本宫宽恕你的失仪之罪,安心歇息罢。”

    顾析轻声道:“好,长公主不要再不告而别。”

    云言徵应承道:“好。”

    顾析安然一笑,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云言徵悄声地往外而去,为他关上了房门。她徐步地踱向另一间上房,锁上房门之后,放下了榻前的垂幕,再熟悉不过地拉开了房间里的暗门,穿身而过,进入了里间。

    拾阶而下,快捷地穿过甬道,敲门而进,里面是一间密室。

    密室中陈设雅致,案榻架椅,笔墨书棋一应俱全。

    几面上茗香清淡,一人倚坐在黄梨太师椅上,目光幽幽地等待着什么。而他的一旁守候着一个笔直而清瘦的身影,宛如影子不言不动。

    云言徵行近,躬身唤了一声:“徵儿见过外祖父。”

    山湖老人抬起的眼眸里凝了些深思,望住她半晌,低沉地声音问道:“徵儿,你与那人是何种干系?”

    “外祖父……指的是何人?”云言徵有些诧异地问。

    “我挂心于你,方才在暗中窥视了你与他在大堂上的行止,你们言语亲密,想必干系匪浅?”山湖老人眉头微皱,沉沉的声调中渐渐有了些严厉。

    “不瞒外祖父,我与顾析……确实干系匪浅。”云言徵心中坦然,如实地回禀道。

    山湖老人眸中的神色越发的深沉,眼底里甚至闪过了丝丝锋芒,看住她少有地露出了些小女儿娇怯之态,遽而肃然说道:“徵儿,你岂可如此轻信于人?你可知了他的身世与为人?你又可清楚他的行事与心思?”

    云言徵听住此话,倏然抬眸,瞧见外祖父眼中罕见的责备,心中暗暗一跳,问道:“外祖父……是否有话与徵儿说?”

    山湖老人沉吟了片刻,目中微露忧虑地说道:“你可曾知我这两个多月来,数次曾想留下线索于你们,却未曾成功。只在一个月前,忽然有一个年轻人曾不止一次地在他们对我施用毒刑之后,悄悄地捎药与我治伤。初时,我不信于他,认为这是他们的计策,但他身上有无数的伤痕,有的似是鞭挞之刑留下的伤痕;有的似是蛊虫发作的绽裂痕迹;有的是炮烙的焦黑伤疤,他每次都用拿来的药先给自己涂抹,以示无毒,再用在我身上。”

    云言徵闻言,不由心中疑惑。

    “他日复一日地来,每次都有伤药与食物,老实说,若无他的救助,我也无法支撑这许多时日。初时,他寡言少语,神色冰冷。后来,我对他心存顾虑,便设法与之攀谈,几次三番的试探之下,他才对我说了一些话。”山湖老人神色微现恻隐,低语道:“他说他曾经欠了你的,此番前来只是为了偿还一二。他还说,自己无能为力救我出去,只能如此的襄助于我,若是有时机,他会帮我向你透露我的消息。你如今能找到我,恐怕还是他花了不少心思与力气的缘故。”

    青晏点了点头,说道:“此次能得知主子的消息,确实是有些侥幸。初时我以为不实,经过查探,确实似有人在暗中襄助了。”

    山湖老人点了点头,说道:“徵儿,我曾问他何以能接近囚困于我的人?他说他与假扮于你,诱我相救的女子是久识。那女子从前对他有些不一样的情意,如今他自投罗网,纵是受一些皮肉之苦,还是能谋得一席立足之地。”

    云言徵眼中露出了一些深思之色,不用明说,她也已知那个人是谁。只是,她不明白方卷是为何要如此作为?凭着外祖父的阅历与心思,若要在他的面前作伪只怕不容易,尽管方卷以前在豫皇宫时曾经与她虚与委蛇过。

    但那时,她都可以留有防备。但此刻听外祖父之言,似乎对他的所作所为甚是真切感激,不由不让她重新思量这个方卷的心思与目的了。

    山湖老人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道:“徵儿,我不知你与阿卷之间是怎么回事?但我这一个月来,观其言行心思,似乎对你颇为关心,不然也不会对我一介素未谋面的老头如此嘘寒问暖,有些虚假藏不住,有些真切也藏不住。而今日与你一起在大堂饮茶之人,却是心思叵测得很……”他冷冷一笑,目光倏然寒凛如剑。

    云言徵心头一惊,双眸微微睁大,呼吸也缓了一缓。

    山湖老人的声音平静中透出暗潮汹涌:“在两个月前,我遭他们设计暗算,在救那个伪装女子后,身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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