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弘昀-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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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成绩,即使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说出去也是可以让家长感到自豪的。
放在陈羽涅身上,就更能令人惊叹了。
岳问荆记得,在前世,陈羽涅也是走的一般学生的高考途径,没有特长生的加分,考进了京城南庚大学的在全国排名第一的绝对王牌专业——法语专业——她说过,想要做一名外交官。
她的兴趣爱好,从来都只是兴趣爱好而已,没有成为一种负累,更没有变质成自己加分的手段。
这,大概就是前世大学时盛行的一个词语“人生赢家”的典例了。
如今,那位后世女神级别的外交官,还有着一张尚且稚嫩的面孔,用她还未褪去稚气的嗓音,在讲台上宣读着关于元旦晚会的事宜,并鼓励同学们踊跃报名。
言执中学每一年一些重大的节日都会举行晚会,节目都是由同学们自己参与编排,在十二月初将参加初选的名单交上去,再由老师协助同学们选出一些类别不尽相同的节目,为同学们组成一台精彩纷呈的晚会。
场地大小有限,不能每位同学都到礼堂来,因此校园电视台的作用就凸现出来了。没有领到入场券的同学,由老师以班级为单位,在自己教室里观看现场直播。这倒不是强制的,不想看的同学可以向老师说明情况,即使是一句不想观看,老师也不会难为你。
不过,以言执中学的节目水准,即使是办一台上卫视的晚会,也足够了。因此,一班同学们都会选择观看的。尤其元旦晚会,算是其中最为隆重盛大的。
当初,陈羽涅正是在这次的元旦晚会中以一曲夕阳箫鼓惊艳全场。
倒不是她乐意出风头,只是同学们虽有些有兴趣表演,只是到底不是专业学这个的,因此拿得出手的只一个小品类节目,而言执对于节目的基数有一个强制规定——每班至少出两个节目备选,只能多不能少,也是为了丰富同学们的课余生活作考虑。
她作为二班的文娱委员,身在其位,自然担负起了凑节目这一重任。
她联合了班上一位学过一两年民族舞蹈,有些基础的同学邹姝芸,又特地为她开了为期两周的小灶,这才算是将这个舞蹈乐器的合作作品初步完成了。
在初选中,虽然邹姝芸的舞蹈还因为时间关系有些不够纯熟,算不上惊艳,但由于陈羽涅的水准极高,两相权衡,这个节目便这样被保留了下来。
班上出的小品节目,虽然同学们的表演都有些略显浮夸,但胜在剧本写得妙趣横生,是由班上文笔极好才子的周尔东亲自操刀并监制的,在一众文艺十足的节目中独树一帜,让老师同学们眼前一亮,于是大手一挥,批了!
于是,二班那一年的节目,虽然有些凑底数的嫌疑,还是以百分之百的通过率顺利完成任务。在正式的表演中,由于又经过了一番练习与改良,倒是不辜负众人的期待,为那年的元旦晚会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同时,也向全校师生证明,零六级的重点班二班,不仅学习成绩拔尖,更是能人辈出。
这一次,他们的节目编制,大概也不会有太多变数吧?
理想是美好的,但事实却又一次偏离了轨迹。
在将名单交上去的那天下午,课间时,羽涅姑娘一脸欲言又止地走到她的座位旁,一手揪着自己的手指,神色有些不自然。
“那个,恪姑娘”听到她这个称呼,岳问荆一记眼刀送了过去。
“我是说,岳问荆同学”闭上眼,做了几个深呼吸。紧紧抿着唇,怎么看都有一种慷慨就死的悲壮意味。“我帮你报了个节目,名单已经交上去了。”
“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啦,真的很想听你的现场演出嘛”声音怎么听都透出一种心虚。“呵呵。”这声干笑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什么?
岳问荆有些莫名其妙。
这又是什么神展开?她不记得自己前世有在任何一次学校性的汇演上露过脸,哪怕是出演一个路人角色好吗?
哪怕后来进了大学,学了几年古琴,也是在同学的再三拜托下,才答应为她们的舞蹈弹一段前奏。因为那时她的节奏还不十分稳定,两位跳舞的同学也不是专业水平,只是舞蹈爱好者。通知出得晚,时间又不够,她们因此一直是按着原曲练的舞。所以,她只能锦上添花,弹一段前奏罢了。
如今这是闹的哪一出?节目单都送上去了?难道不应该提前说一声的吗?这样她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拒绝好吗?
扶额,深深地叹息一声,然后留给陈羽涅同学一个高冷的侧脸。
预备铃响了。
“你先回去上课吧。”沉声道。
“我需要冷静一会儿。”在她正欲转身回座位时,岳问荆补了一刀。
陈羽涅只觉一阵寒意扑面而来。真不愧是萧家教出来的人,这气势努力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
“那个,只是交个名字而已啦,节目也还没有确定下来的,而且,时间还早”不管怎么为自己找借口,还是觉得站不住脚。人家只要一句“不想去”就可以回掉你所有的话。
“如果实在不想去的话”
“行了,我好好想想节目。”打断了她的猜想。
其实,如果她不愿意参加,也是可以让陈羽涅去交涉的,因为她确实不是自愿报名的,就是流传出去,她也是占理的。
可是她不愿意这么做。
大家都还是学生,即使是为了锻炼自己的能力,也没有必要搅进这样麻烦的事里。这种和上级交涉批申请的事,她前世也没少做,确实麻烦得很,她本身也不喜欢,只是有时不得已而为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也不是那样抵触参加演出,只是不太喜欢这样事后才被告知的情形罢了。
事已至此,她只能尽量多担待些吧。
何况,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节目她可以慢慢考虑,不是吗?
第72章 节目()
因为陈羽涅的这一手,岳问荆这些天颇费了些脑筋。
她从来没有打算过要在学校的舞台上表演古琴。无关雅俗偏见,更不是将古琴神化,只是单纯的出于观众无法欣赏从而得不到有效的沟通的考虑。
同古琴雅集不同,现在岳问荆面对的是对于古琴几乎一无所知的观众。因为认知的缺乏,除非极有天赋的人,在文化已经出现断层的今天,若非浸淫其中,有了一定感受力,常人真的非常难以欣赏得来古琴音乐。
现在有这样一种观念,好听的音乐才是好的音乐。既然古琴音乐一般人欣赏不来,甚至连分辨都困难,为什么还要将它保留下来,传承下去?
对此,岳问荆的看法一直是这样的:古琴曲确实与现在的欣赏观念不符,因为如今的音乐注重的更倾向于旋律性,因此乐曲声少韵多,粗听之下断而不连的古琴曲就有些高古难以接受了。但这并不是说它不好听。
正如古文的欣赏一般。由于古时所用的文法与白话区别不小,如果缺乏理解,只会感觉生涩。但是在掌握了一定的古文知识之后,再去读那些经典的文言,就可以发现它无穷的乐趣了,甚至,其可探究性更甚于白话。
在她大学时,曾听过一位对古琴曲有些研究的学姐说过,古琴曲的难以理解之处是它的留白,但这也正是它最具趣味性的地方。
欣赏古琴曲,抛开掌握相关知识不说,更重要的是要在听的同时自己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图画。它需要的,是你的想象力。至于你能有怎样的联想,那全在于个人。你是什么,你听到的就是什么。换言之,这也正是说听古琴曲就是在于自己沟通的另一个角度的解释吧?
现代的音乐,听众不需要自己费太多的脑筋,只需要沉浸在演出者的世界中,感受和体会就可以了。习惯了由别人主导,再去听这一类自主性极强的音乐,又哪里习惯得来?
这些并不是岳问荆的主观臆断,在大学的那一次演出,她是有了深刻体会的。
当时,她与两位未受过专业训练的舞蹈爱好者以及一位学国画的同学合作一首曲子,她为她们奏一段时长约两分半的前奏,然后,放原唱,二人共舞,同时,画国画的同学在整个约六分钟的时间里完成一幅梅花图。
期间,那位学国画的同学因为对古琴有些爱好,也了解到了古琴音乐的特殊性,于是有些担心在最初的两分半里,观众只看画听琴会觉得有些无聊,协商之下,又让这个节目的主要策划者——二人中的主舞在前面加一段独舞,增加些视觉上的东西。
为了配合她的演奏,那位同学也费了些心思,好容易找到一段风格不冲突的舞蹈动作,却也动作与现代舞的风格有些不同,反倒是更为接近古舞。不过在岳问荆看来,这一段舞蹈,若是动作到位些,最好能跳出些古舞的意蕴来,其耐看程度甚至比二人花时间排的主舞更为夺人眼球。
正式的演出是怎样的她却是无缘得见了。她弹琴的时候,全部心力尽数在上面,眼神都不会离开琴面,只是依稀听见些掌声。在仅有她独奏的部分,下面几乎可以说是波澜不惊,直到灯光打到主舞的那位同学身上,立即掌声四起。而在原唱的主旋律响起,二人开始主旋律部分的舞蹈之后,掌声更是从未停歇过。
平心而论,她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演奏技法上有什么问题,在表达方面比两位舞者可以说出色得不是一点两点的。虽然她没有看到她们在台上的演出,只是练习时、彩排时,她也在练琴之余从旁观看,对她们的水准大致是了解的。即使演出时超常发挥,毕竟没有舞蹈功底,火候摆在那里。
之后,臧穆也向她说起过,琴很好,国画超赞,但是舞蹈不够惊艳。总的看来,整个表演还是很不错的。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她所收到的反响还不如两位不专业的舞者呢?
她并没有要批判什么的意思,也不是斤斤计较自己的表现没有得到应有的肯定,只是想以此说明这样一个现状:古琴不适合舞台,至少不适合现在面向大众的舞台。因为没有正确的欣赏方法,再出色的演奏,也不过是在众人眼中一段又一段重复冗杂的旋律罢了。
所以,在节目的选择上,她犯难了。
不能选古琴,那自己还有什么适合舞台的呢?
钢琴?太普遍。而且在言执中学,有特意为艺术特长生设立的艺术班,他们的课表安排都是和非特长生截然不同的。而钢琴,又是几乎所有乐器类特长生必然需要修习的一门,即使是非乐器类,有时也因第二专业需要选择这一项。在众多专业学习这个的人面前,她丝毫没有把握脱颖而出。
倒不是她非要上台不可,只是班上另外两个节目的精彩程度她也是知道的,若是仅有她的节目被刷了下去,先不提她的面子问题,首先陈羽涅那一边就不好交代。而且,人家还是对她抱了非常大的期望的。
武术?在元旦晚会上表演太极?岳问荆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感觉一阵恶寒。紧接而来的一句话在脑海中盘桓:“别闹,行不?”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打扰到你了?”见着顶着一头乱发,明显是在思考时被抓成这个样子的岳问荆,岑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