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弘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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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问荆这样的情况,则注定是要辜负老师的一番苦心了。尽管她也将成老师奉若神明,却始终与老师意见相左,久而久之,思想碰撞愈发严重,虽然面上并未有什么表露,隔阂却是形成了。加之后来课程繁重,自然而然地退社了。
如今喝茶的时候听听,她倒是也能接受,毕竟如果能重新学会欣赏这一类音乐形式,于她,也是百利无一害的。另外,喝茶本身就是一件极享受、极放松的事,听音乐增加这种愉悦感,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呢。
况且,岳问荆有个坏习惯,在听到自己比较熟悉的古琴曲时,会不自主地全身心投入其中,尤其自己学过的,手都会情不自禁地动作起来。喝茶时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的好吗?
至于茶的种类,每种茶她倒是都喝过一些,不过更多的是喝红茶。至于生普,很抱歉,前世她就难以驾驭。
年前,温璃便与那位岑奚介绍的老师联系过了。是位女老师,姓方名倚繁,从小在c国长大的华侨,一年前才回国,现在故乡康城。因为正赶上过年,她人又在外地,直到二月中旬,二人才正式见面,并开始上课。初见时,岳问荆曾以为那位方老师会是位很高傲的人,甚至怀疑过她不会教自家母亲,却不想那位老师只是在艺术上追求完美,且在生人面前不喜表达,于是造成了难以亲近的假象。其实她也是一位耐心且爱惜人才的好老师。尤其在考察过温璃,发现她在设计上十分有天赋之后,更是倾囊相授。
由于温璃是自学,也没有什么寒暑假的安排。大多是陆英的课余时间来为她上课,每周约三四节。方倚繁则多在周末授专业课,若是哪周温璃空闲时间多,或者有什么亟待解决的难题,则需与方老师提前约时间。这样小半年下来,高中课程温璃竟学得也有将近半数了,只有数学剩的书稍多些。专业课则更为顺利,连方老师那样挑剔的人也赞叹不已。
其中,七月初高考时,岳律特意请了一天的假,陪着温璃去了高考考场外,让她感受一下高考时的气氛。虽然只能在门外看看,她仍然被那紧张的气氛感染了。另一方面,却是更加坚定了信念,一定要考出一个不错的成绩,才对的起这么多人的期望呢!从此,本就努力的她又狠下了一番苦功。岳律和岳问荆虽然心疼,却也并未阻拦,只是在饮食上多费了些心思。营养要跟上啊!
也是,趁着年轻,正是应该不顾一切追逐理想的时候,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是一种成长的历练。到老了回忆起来,是足以笑着怀念的。
另一方面,经过了张弦、上灰、缀徽、引蓓蕾、髹、开、磨显、补抿,及反复多次的揩青、退揩青,最后推光,琴终于在七月下旬制好了。
于是琴馆又多了一台练习琴。
第22章 萧家()
岳问荆收拾着东西,心中有些紧张,更多的却是兴奋。
在与岳律、温璃商议之后,岑奚下周要带她回老家住一段时间。也就是说,她终于要见到岑奚的家人了。
已是八月下旬,如今的夏日尚且没有她重生前的那样酷热难耐,又过了立秋,早晚更是添了一丝凉意。
关了空调,打开窗,岳问荆坐在窗边的榻上。窗外不时吹来一阵凉风,夹杂在风扇绞着的风里,吹在身上格外舒服。明日就要去岑奚家,她心里颇不宁静,难以入眠,便到窗边坐着吹吹风。
岑奚的家并不在本市,而是在京城。前些日子询问时,她已经了解到了。
是什么原因让他抛弃姓名,只身一人到这“穷乡僻壤”来呢?原谅她如此形容自己的家乡,只是,潭州的经济算不上繁荣,虽然教育水平极高,尤以城南师范大学——就是温璃的家庭教师陆英就读的大学、省立工业大学——即前世岳问荆就读的大学,以及文希学府——岑奚任教的大学闻名全国。其中省立工业大学精于理工医科专业,文希学府则偏文史类专业,而城南师范大学,在全国素有精英教师摇篮之称。国内颇有名望的教师,大多是出自潭州省立师范大学。只是与首都京城相比,终究差距在那里。
或许,是因为在那里有过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吧?
岑奚,似乎也是有故事的人呢!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又渐渐有了些困意,挪了挪风扇的位置,岳问荆便躺回床上,不一会儿便枕着凉风入眠了。
此刻站在机场大厅内,她忽然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前世作为一枚不到六岁就和父母去南疆玩耍,之后几乎每年暑假都要去避暑的妹子,岳问荆表示,飞机什么的是从小坐到大的啦!
只是,老师啊,您这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啊?安检还有专门一个通道都不用排队的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vip级待遇?到了休息区,果然,那“vip专用休息室”几个大字亮瞎了她的眼。虽然从前她坐飞机少说也有二十余次,不过这vip休息室,却是只来过一次,还是读研究生时有次开学时间实在刁钻,难以买到票,是温璃托一位专为某知名电视台订票的高中同学订的票,因为经济舱已满,就剩两张头等舱的了,于是那是岳问荆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坐到了头等舱。且还沾了那位同学的某钻石卡的光,很荣幸地来到了贵宾休息区候机。
数小时后,站在这栋公馆前,那样的庄严、肃穆,仿佛经过岁月洗礼,仍然巍然屹立。这样的姿态让岳问荆不由肃然起敬。
“三少爷,岳姑娘。欢迎回来!”在收到新年礼物时,岳问荆就大致了解了岑奚家里的成员情况。在来之前,他还特地和她详述了一番。看着面前笑得温和的老伯,她认出这是家里的管家,姜黄。
“姜老先生。”礼貌地唤道。他不客气地点点头,应了声。岳问荆也不在意。前世受到的冷遇不胜枚举,这点程度不算什么。况且人家本来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态度有些疏离,总的说来还算是温和的。
其实岑奚的家人都唤姜黄为姜伯。他家地位极高,即使身为管家的姜黄,外人也要尊称一声“老先生”。这一点,即使身为他的弟子的岳问荆也无法避免。不过,在那之后看向她,神色莫名。
姜黄看着岳问荆神色不变,行止间颇有些宠辱不惊的味道,暗道,三少爷的眼光不错,是个好孩子。尽管如此,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到了客厅,见长辈们都到齐了,岑奚便为岳问荆一一介绍。
岑奚的父亲萧愠是个看起来十分和善的老人,只是眼中那不经意间透露出的犀利,分明暗示着老爷子并不如表面上那样简单。母亲秦月妆则是透出一种岁月沉淀后的沉静,从那五官中依稀可以窥见,当年的她是如何惊艳了时光。而今,也温柔了岁月。
大伯萧昆布是一位儒雅的中年人,嘴角始终含着一丝如沐春风的笑意,她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威压却仅次于老爷子,想来是宝剑藏锋,光芒内敛。大伯母林卷丹看起来很是优雅端庄,让她联想到了古时的大家闺秀,言行举止间自有一番气度。
二伯萧昆玄,则给人一种稳重如山的感觉,更有一丝不苟言笑的意味。二伯母苏云楼则是几人中性子最活泼的,生得也十分娇俏,年近三十,却仍像个小女生一般,却不让人感到矫揉造作。
岳问荆一一向众人问好,显得礼貌而拘谨。
不是她心态不好,而是,这几位男性长辈实在让人感觉压力山大啊!虽然没人为难她,相反,几位长辈都显得很温和,不过那种上位者自然而然融入在身体里的威压,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了的。相比之下,还是自家老师亲切。她似乎全然忘了,前世她是如何在岑奚温和的嗓音中被吓得从那以后再没敢再给他去过一个电话。
之后,岑奚带她去了房间休息。
“老师。”唤住正欲出门的岑奚,面上带着些犹豫。
“我本名萧昆钰,是萧家的老三。因为一些事情,我去了潭州教书。还有什么问题吗?”看出了她纠结的原因,他解释道。
“嗯,没事了。”虽然心中仍有些疑惑,却并未再追问。
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别想太多,先好好休息,过两天有场硬仗要打。”说罢,转身出了房间,留下一个孤绝的背影。
呃?怎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老师,别走啊!咱能把话说清楚吗?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有些懊恼地坐在床边。却也只纠结了一会儿,便不再想。
她向来是凡事先做后思考,不逼到岔路口上绝不提前做选择的人。虽然有时显得有些莽撞,却少了许多不必要的烦恼。正如当年高考,她本没什么特别感兴趣的或者特别擅长的,出成绩之前便不考虑要学什么专业,直到填志愿时才圈定了几类个类型。录取通知书正式下来了,她才算是彻底定下来。
既然岑奚只让她好好休息,想必以她如今的条件是可以应付的,她所要做的,就是避免不必要的失误,以最好的状态面对。
忆起前世参加省立工业大学综合素质测评的经历,六间房,每间五分钟,六位老师轮流提问,那样的唇枪舌战,她不是同样闯过,并顺利被第一专业录取?以她的年纪,难道还要面对比那更难的吗?洒然一笑。就算是,又何妨一试?这时,若是她前世的高中同学兼大学校友,也是她最亲近的挚友骆覃菖在此,必然会发现,当年那个敛尽锋芒之前,自信张狂的岳问荆又回来了。
第23章 小辈()
岳问荆与岑奚是中午十二点四十到的机场,回到萧家公馆,已近一点半。再经过“三堂会审”式的见家长仪式,这会儿她躺在床上休息时,已四点有余。
毕竟年纪还是太小,才这样折腾了半天,就累得瘫在床上,眼皮都抬不起来。正在昏昏欲睡之时,忽然听得一阵敲门声。不多不少的三下,与她从前习惯的数目相同,节奏却很是奇特,先敲一下,中间略停顿一会,再连敲两下。轻得恰到好处,既不显粗鲁,也不容忽视。
岳问荆本身其实不困,只是身体还不适应这样的奔波。听到敲门的那一瞬间,她已经清醒,只是身体还没反应过来,因此没能立即作出回应。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再次响起。接着,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在吗?”如何形容那一个声音呢?还带着些许稚嫩,却像冬日里初雪飘落的第一瓣雪花,像江上的清风,像山间的明月,像清亮的泉水当然,那时,岳问荆并没有那样丰富的联想,最直接的感受便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染尘埃的清。
“在的。请进。”又缓了一会儿,她终于彻底清醒。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失礼之处,才开口道。
门缓缓打开了。
站在门前的是一个小女孩,比岳问荆略高一些,大约五六岁的样子。只稍稍打量了一眼,在看到那双眼睛的瞬间,她就凝住了目光。
岳问荆的瞳色为深棕,隐隐透出一点暗红,眼白则偏蓝。而她的瞳色是极致的黑,给人的感觉却不是深不见底,而是一目了然,黑,却通透;眼白则是另一个极端——极端纯粹的白。这样的两种截然相反的颜色就这样融合在这双眼中,却丝毫不让人感觉违和,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