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园:腹黑公子萌宠妻-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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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真的着急,楚伯阳连忙安抚道,“我自然是知道,你不喜欢也不擅长拨弄权势!所以之前都没有告诉你,怕你把什么都写在脸上,在陈青鸢面前露了真相。”
“这还差不多!”邵玉素手抚胸,被他吓得不轻,娇嗔道,“我最怕与人交际,你叫我经营这连绵的荒野还差不多!”
楚伯阳笑得以手扶额,“我的好玉儿,为夫的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什么?”邵玉眼睛一亮,激动得捧着小脸,“你的意思是,等帮陈青鸢夺了这梁国的政权,便将这大片的土地交与我来打理?”
“噗嗤!”楚伯阳终于笑喷了,“哈哈哈”
他们的马车前后都是刘富贵的人,再加上众多马蹄蹋蹋的噪声,没人听得见他们在说什么。
在他的笑声中,邵玉终于有所领悟,心中暗自惊骇,这可是楚伯阳第一次向她明确表达心中的宏图大略!
“原来是这样啊!”邵玉羞红了脸,挪到他身后环着他的腰,将脸贴住坚实的脊背。
耳中传来有力的心跳搏击声,还有楚伯阳变得嗡嗡作响的说话声,“玉儿,能让这片沃野变成良田的人,只有你!能救得了梁国流民的人,也只有你!而不是她陈青鸢!”
“嗯?你就这么信任我?”邵玉藏着欢欣,故意拉直了声调。
“那当然了!你可是活菩萨!”楚伯阳也拉长了声调,煞有介事,甚至洋洋得意。
“啐!不许取笑我!”邵玉捏起粉拳就在他的背上捶了几拳。
楚伯阳好似被挠痒痒的猫,惬意地,伸展了一下身躯,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脸上的笑意久久荡漾着。
第216章 修剪()
眼见得云层堆积厚重,压得低低的,天色昏暗阴沉。不多时,天空飘下密集的雪花,初时小如指甲盖,很快便大如鹅毛。
朔风刮起来了,如刀刺骨,骑马的人很快成了雪人。
刘富贵从队伍的最前面拍马跑过来,头上的棉帽子表层冻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壳儿,眉毛胡须都挂上了冰渣。
他背对着朔风大声说道,“主公,雪太大,要不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再走?”
“放出去的前哨回来了吗?”楚伯阳撸了一把脸,将雪渣子抹掉。
“他们那边的人早回来了,什么情况都没摸着,就是帮没用的公子哥儿!”刘富贵气得朝最后面的马车唾了一口,“咱们自己的人还没回来。”
“后哨也放了?”第一次跟刘富贵出远门,楚伯阳事无巨细,问得仔细。
“主公放心!属下几个方向都安排了骑哨,不敢马虎!”刘富贵龇着牙,拍胸脯保证。
虽然他也是军营里出身,到了乡丁队里面一操演,却没料到光是哨探这一项就开了眼,一帮降兵也因此更加心服口服。
楚伯阳满意地点点头,“那就找地方避避风雪吧!”
“好嘞!”刘富贵开心都拨转马头,到前方跟申麦臣说了一通,申麦臣再去队伍后方通知陈青鸢。
申麦臣是追随陈青鸢的梁国旧臣之子。他丰神俊朗、谈吐不凡,尤其马上功夫不错,善骑射和长枪,是那一帮公子哥儿里面难得的有真本事的人。
这般人才,也不肯自甘堕落为陈青鸢的面首,因此遭到众人排挤。要不是花德芳还有些理智,硬把他留下来,只怕他早已流落到别处去了。
此次出行的第一天,他还隐藏在队伍的尾部,默默无闻。观察了一天,发现楚伯阳手下的人的行事风格之后,他立即向花德芳自荐,来到队伍前端成为传话人。
“公主,花公子,前方传令,马上扎营!”
“什么?这么大风雪,还要待在雪地窝子里面,岂不是要冻坏了?”陈青鸢不喜,却也只能遵命。
此次出行梁国的时间她反对过,希望开春再走。楚伯阳与邵玉俱是不肯,一来流民时机恐怕错过,二来会耽误农时。
她手下那些侍从和护院穿得跟狗熊一般臃肿,一路叫苦连天,要不是花德芳几次三番撂狠话,说不定早就做猢狲散了。
饶是如此,前三天还是跑了不少护院。楚伯阳便在第三天晚上扎营时做了一次整饬,要走的,马上走;留下的,不得再废话,否则依军令斩首。
护院纷纷要走,楚伯阳责令花德芳每人三吊铜钱作为遣散费,那些护院当即领了铜钱,留下马匹,一哄而散。
剩下不愿走的,或是不能走的侍从,有人自恃曾经的梁国贵族,还在起哄说怪话,不用楚伯阳动手,刘富贵大踏步上前,抽出腰刀,将那人一刀砍下头颅。
场面登时僵住了,穿着毛皮大氅的无头尸身缓缓倾斜,“噗通”倒地。那砸地闷响令人遍体生冰,比朔风冻骨还冷!
第217章 帐篷()
被砍头之人周遭还站着许多帮腔的,鲜血泼溅他们满脸满身,连伸手抹一下的动作都不敢有。
自此,陈青鸢的那帮公子哥儿才算消停了。
陈青鸢不喜在雪地里露营,那帮公子哥儿侍从自然也不乐意。几年前从梁国出逃时就受尽颠沛流离之苦,身上再有大把银钱,在荒郊野地还不抵一个烧饼管用。
当时这帮人,留在梁国肯定小命难保。无论去往齐国还是华国,都有沦为人质的危险。所以逃至三不管镇,这帮散兵游勇便再不肯前行。这几年靠着陈青鸢带出来的宫廷宝藏养尊处优,哪怕一天天坐吃山空也顾不得那许多。心志与身体状态比起出逃之时,已然更加不堪。
本来那帮护院没有走的话,宿营的杂活还有人干。如今干粗活的人都走了,只得由他们这些过气儿的贵族亲自动手了。
只是干起活来拖拖拉拉,拈轻怕重。连捡拾柴火,搭建篝火这点小事也费了不少功夫,更别提埋锅造饭了!
这种场面所有人都司空见惯,反正陈青鸢和花德芳不用睡在马车里,自会被邀请至楚伯阳和邵玉那边,这些可怜虫再挨饿受冻,清水庄的人也由他去。
刘富贵和手下的几十个人正在搭建帐篷。支架都是粗铁筋,低端有尖头,用大石头深深打入冷硬的地面。盖上以粗麻布缝制的顶棚和围挡,粗麻正反两面都刷了树胶,不透水不透风。帐篷里的地面铺上厚重的羊毛地毯,再放上个铁皮暖炉,罩上细细的铁皮圆筒烟囱从预留的顶洞伸出去排烟。躺着坐着,怎么都舒服!
这种帐篷本来是邵玉特意为草坡的降兵设计的。当时已入深秋,又不敢让那么多降兵进村,所以临时造了许多帐篷救急,没想到深受喜爱。这次冬天出门,因着有女眷,刘富贵特意提醒带上这些物件。
此时碰上这样的恶劣天气,刘富贵不由得暗自庆幸,否则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精壮汉子都会被冻得够呛!
只是一个帐篷只能最多塞下十个人,已经让给陈青鸢和花德芳一顶,邵玉和楚伯阳一顶,清水庄的几十个人分用四顶。陈青鸢的那些侍从只能露宿在冰天雪地里挨冻了。
还好食物够丰盛。腌鱼、香肠、腌肉焖在米饭上,别提多香。要是勤快点,再埋一口锅,煮上一锅酸菜土豆炖肉汤,那就更美了。
偏生那帮侍从里面还拉帮结派,大的十几人一伙,小的三五成群,折腾的不成体统。
申麦臣还是个独夫!
刘富贵与他打交道还算便宜,就邀请他到自己所在的帐篷挤挤。
此举竟然让申麦臣几乎感激涕零。被孤立太久,人与人之间的温情,于他而言久违了。
“多谢刘兄!”申麦臣拱拱手,惭愧不已。
“这么点小事,申兄不必言谢!”刘富贵邀他席地而坐,接过两盆手下送上来的肉汤递给他一盆,笑问道,“申兄怎的会跟这些个食肉蠹虫混而为伍,我都看不过眼去!”
第218章 苦中作乐()
申麦臣一怔,顷刻之间脸上风云变幻。“唉!说给刘兄听也无妨!不过是谨遵父命,身不由己罢了!”
刘富贵笑着摇头,喝了一口肉汤,称赞一声,“此汤味道甚好!申兄莫辜负了!”
申麦臣笑着喝了一口,也跟着赞不绝口,“说老实话,这次出行还以为会苦不堪言,没想到竟是以往都从未经历过的舒适。吃得好,住得好”
“那都是托了夫人的福!”刘富贵此言一出,旁边在喝汤吃饭的人都忙不迭地点头称道。
申麦臣好奇说道,“我在三不管镇就听说过夫人的传言,那家百货店里的人竟然说,夫人是菩萨转世,又说是神农氏托生,这这这也太离奇了!”
“哈哈哈”刘富贵大笑,却不乏得意,喜滋滋说道,“管他真假呢!反正夫人有活人的本事,农事、建造、机关奇技、经济行商等等诸多事务,可以说是无所不通!咱们现在所享用的好处,可都是托夫人的福呢!”
“这这确实了不得!”申麦臣原以为刘富贵会谦虚一番,解释说那都是误传,当不得真!没想到竟然一一应承确认,甚至所言涉及范围越发广泛,心中暗自惊骇!
主帐里面,楚伯阳惬意地躺在铺了一张熊皮的羊毛地毯上枕着一支靠枕,闭目养神。这么恶劣的天气下赶车,饶是他也累坏了。
铁皮小炉上面座了一只铜壶,里面的水刚刚烧开,汩汩冒出蒸汽。
邵玉在棋盘大小的精致红木茶几上泡茶。冬日出行,带了暖胃的红茶砖。邵玉细腻地暖壶、温杯、洗茶、闻香,这才沉醉地点茶,双手奉上茶盅。
鼻中嗅尽氤氲温雅的茗香,楚伯阳微翘唇角,这才一个仰卧起坐,凭空坐起。盘着腿端过茶盅,美美地啜饮一口,再一口。
吁微烫的茶水驱走寒气,温暖了肺腑,带出一阵惬意的喟叹。
想起这两日刘富贵与清水庄乡丁的议论,楚伯阳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多亏了邵玉,这般艰苦的旅行,竟然也成了一种享受。
两人喝了一气茶,身子暖和了,邵玉这才将盖着盖子的一黄铜盆酸菜土豆炖肉汤端上铁皮小炉。
咕嘟声起,揭开黄铜锅盖,浓郁的肉香登时席卷整个室内,茶香的清雅被碾压殆尽。
从食盒中取出米饭和各种蒸菜,两人相对而坐,温雅地细细吃着。尽管每天都吃得差不多,两人还是觉得非常好吃。若不是危机四伏,顿顿温酒相佐,一定会更加尽兴。
食毕,邵玉将食盒与黄铜盆收拾好,放在帐篷外面。稍后自会有掌管庶务的乡丁来取走。
“你歇歇!我去巡视一圈!”说罢,楚伯阳出去了。
邵玉这才有机会躺下,伸展僵硬疲惫的身躯,先四仰八叉松快了一会儿,然后才重新约束身心,侧身微微蜷缩,安心地睡去。
楚伯阳非常小心,无论吃饭、行路还是扎营,都将邵玉保护得滴水不漏。他们的营帐被其它清水庄的帐篷围了在中心,即使出借给陈青鸢的帐篷也扎在最外围,与那些露营的侍从靠在一块儿。
第219章 自我觉知()
他外出巡查也不会走远,保证有任何警讯,都会第一时间赶回邵玉身边。
那边厢另一顶帐篷里面,陈青鸢侧躺在羊毛地毯上,斜倚着一面大迎枕。刚刚吃完饭,浑身酥软懒怠,闭目休憩一会儿。
花德芳坐在她脚边,双手在她腿上往返拿捏,为她解乏。
自从柳飞絮被楚伯阳杀死之后,那些侍从对陈青鸢不像从前那般俯首帖耳。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