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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民国烽烟录:时光为凭-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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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沉吟了一秒钟,突然笑道:“其实能去留学也挺好,你想去一时半会也去不了不是么!”

    这下却是换成大哥吃惊了:“还以为你会和爷爷死磕到底呢,要是搞出太大的动静,我还想着到时候要不要站在你这边就成了我最大的麻烦。真没想到你却自己想明白了,你要知道委员长最在乎的就是防微杜渐,也就是所谓的‘攘外必先安内’。你倒好,在这种紧要关头做出这种出格举动,简直就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祖父清醒以后,家里凝重的气氛便达到了临界值。父亲几次试图想要借着送药的机会同祖父沟通,但却都被他赶了出来。终于在下午三四点的时侯,父亲趁着乔治大夫复诊的机会终于进了祖父的病房,并且在里头待了很长的时间。期间伯父伯母几次三番地想要寻到机会进去瞧瞧两个人的情况,但都无功而返。因此,因为幸灾乐祸而生出的几分高兴也都不见了。

    因为最终只买到了三等舱的船票,所以根本带不了多少行李。母亲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替二哥收拾好了行囊,在这期间,她保持了惊人的镇定和坚强,直到二哥握着她的手,认真地说道:“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你。”母亲的泪水就像是汛期时的黄浦江一样,“哗”地一下溃堤了。

    二哥走的时侯是一个少见的大雾天,大家去码头送别他的时侯,甚至没法看清海关大楼上时钟的指针。父母、大哥和我,也就只有忠心耿耿的水清一块来送别了二哥。当然水清对二哥的态度似乎并不仅止于忠心,似乎带着点家里鸣凤对觉慧那样的暗恋,只是二哥这一走,恐怕这段朦胧的情感也便就此夭折了。

    整而个过程中父亲却是最紧张的那个人,他一直神情严肃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形,最后连拥抱都免了,一个劲地催促二哥上船。

    二哥用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口吻问出了大家最想要知道的问题:“到什么时候才能解除对我的流放,总不见得让我一辈子都在异国他乡这么漂着吧?”

    父亲同样回给他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等到开战的那一天,你就可以回来了。”

    母亲给二哥整理行装的时侯,很是掬了一把辛酸之泪。然而真到了离别的时刻,却始终坚强地微笑着,只是叮嘱二哥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到美国就给我们发电报。

    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离别,真是令人难过。而最可怕的事却不止于此,战争还未开始,生活就已经四分五裂,更不用说战争爆发以后会陷入到怎样的境地中去!

    几天以后就是开学的日子,没想到开学的第一天班级里缺席的同学就占了三分之一。班主任曹先生环顾着空荡荡的教室,脸上的神情更显得落寞和凝重。

第18章 那些人是中统暗探,被他们盯上的都人间蒸发了() 
说得更形象些,就好像即将登场的演员突然发现观众的座位空了一半的那种失落感。曹先生清了清嗓子,像平时一样给大家点了名。点到连续几个没来的同学时,还揶揄了一把自己:“看起来我还真是不受欢迎。”

    但是,当他言归正传,却换了另一副模样。他背对着我们,用刚劲有力的笔触写下了四个大字“少年中国”。他带着一种真诚的表情问道:“梁启超的文章想必大家早已经倒背如流了,那么在大家的眼里,如今的中国是老大中国还是少年中国呢?

    他的这个问题自然是一时激起千层浪,让还沉浸在暑假的安逸中的学生们都清醒了起来。有些同学说,才二十出头的中华民国自然是少年中国,如今的我们就像是当年的美国人一样,勇敢、热情,虽然需要同殖民势力作斗争,也需要面对内部的斗争,但却有着光明的未来。但也有人认为,现在的中国正是老大中国的绝佳写照,清政府倒台已经二十多年,可是西太后的遗老遗少们却还占据着众多部门的高职。他们做的那些事情,同革命、同发展没有任何的关系,只会让中国这辆老旧的马车越跑越慢而已。

    好端端的训教课变成了时政课,越说越激动的同学们难免把话题扯到高深莫测又触及禁忌的方向去了。在话题彻底跑偏之前,曹先生像是一个娴熟的驾手那样将大家的思绪拉了回来,又恰到好处地祭出了“萝卜加大棒”的手段:“没想到大家对时局看得如此透彻,连我都要自愧不如了。不如这样吧,这个问题就当作是开学的第一份作业,大家回去好好写一篇议论文章。时间嘛倒也不急,下周一统一交上来好了。”

    到了周一那一天,我刚一踏进教室,迎面遇上的却是一身狼狈的卫二月。说实话认识这么长的时间,我还从没见过她这副样子,上好的毛料大衣上沾满了斑斑点点的污渍,手肘处的衣料被蹭坏了一大片,露出里头浅杏色的里子;脚上的皮鞋脏得已经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鞋底处一大团可疑污垢更是让人目不忍视。

    她一看见我,便情绪失控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以至于刚刚清洗过的前刘海上甩出一串晶莹的水珠:“亲爱的,你说我衰不衰,莫名其妙被人撞到弄成这样。”

    我强忍着,一张脸紧紧绷着,可是眼底笑意却无论如何也藏不住:“唔,怎么会遇到这种人。那你有没有让他们赔偿你的损失?”

    卫二月委屈得直跺脚:“然然,你怎么能幸灾乐祸,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我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别说让他们赔偿了,我还没站起来,他们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忙不迭地解释:“我怎么会幸灾乐祸,只是这事实在是巧合的很嘛。我真的很想知道前因后果,说不定我们能把罪魁祸首找出来也未可知啊。”

    卫二月神秘兮兮地对我耳语道:“你有没有发现最近街上穿黑西装的人越来越多了?我听大家说那些人可都是中统的暗探,被他们盯上的人可都人间蒸发了。”

    “人间蒸发?”

    卫二月的脸凑得更近了,以至于湿漉漉的发梢几乎贴到了我的脸颊上:“恩,全都下落不明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说有多可怕。据说他们天上地下地追查,只是为了抓共产党,啧啧,真不晓得他们是真傻还是装傻,事到临头还想着内讧。我嘛,就是正好在他们抓人的时间下了车,就被他们撞翻在了菜场旁啦。”她捏着大衣的下摆不断地晃着:“你瞧瞧,你瞧瞧,这件大衣估计要报废了。”

    我怕她一开了金口就会没完没了,所以便换了个话题:“天啊,今天晚上不是说好了去参加万圣节派对么,你搞成这副样子可怎么办。”

    卫二月更是一脸懊丧:“是呀,派对七点钟就开始,我要是回家换完衣服再赶过去,一定来不及。可是今天复旦大学的风云学长们都会出席呢,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真是倒霉。”

    没想到向来都不十分热情的向文萱在这个时候伸出了援手:“我家就在朱尔典路,离这边不远。放了学你就去我家挑件衣服好了。”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是俗话又说了“盛情难却,却之不恭”。我们的卫二月同学犹豫了不到两秒钟,旋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既然如此,我欠你一个人情,改日一定奉还。”那语气那架势,实打实的江湖义气,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个晚上,众所期待的风云人物们果然悉数登场。当然,要认出他们来还要颇费一番功夫。他们有的披着吸血鬼的斗篷,有的又乔装成了福尔摩斯,更有甚者带着遮着全脸的面具,只剩下身高体型能看到本来的影子。

    我探头探脑地张望了许久,终于认出那个瘦而高的人形便是顾作言。可是左看右看他身边的装扮成福尔摩斯的人却不像是一出手就震惊四座的时译之。

    卫二月端着果汁在我身旁念念有词:“这个人好眼熟啊,我肯定是在哪里见过他。”

    我不由得笑道:“这是顾作言呀,你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学长,这回怎么认不得了?”

    “啊呀,顾作言我当然认得出啊,我说的不是他,是他旁边那个福尔摩斯,我一定见过他,而且就是这一两天见到的。”卫二月歪着头,一脸迷惘的神情:“我得好好想想,想不出来可真要憋死我了。”

    她在这边唧唧歪歪,那边顾作言很明显地感受到了我们的注视,有些犹疑地转过头来。一见到是我和卫二月,脸上防备的表情又换做了开怀的笑容,甚至于还兴奋地朝我们挥了挥手。

    卫二月忽而叫道:“我想起来了,那个福尔摩斯就是今天害我摔跤的罪魁祸首,那些暗探那天在找的人就是他,一定没错!”

第19章 万圣夜惊现血案,高中生乐极生悲() 
被卫二月这么一叫,我倒是有些担心:“二月,你没开玩笑吧,你不是说暗探盯上的人都人间蒸发了么,怎么他还会大摇大摆的跑来参加万圣节派对。”

    卫二月抻着脖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我又不傻又不瞎,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认错。你瞧瞧那张脸,瘦的只剩下骨架了,肯定就是他啊。”

    “天啊,要是你说的是真的话,那他十有八九就和共产党有关。那么顾作言和他是什么关系?要是暗探们也混在其中,那可怎么办?”我握着卫二月的手,浑身因为激动而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卫二月一脸深思熟虑的样子:“要不这样,我过去把那个倒霉蛋给引开,你就趁机去找顾作言谈一谈,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让他提高警惕。”

    我对她的这个计划深信不疑,并且表示一定会好好说服顾作言。话音刚落,卫二月就摆出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朝那个男子走去。她弯下腰,不晓得和那个男子说了句什么,他突然撇下了身旁的顾作言,挽着卫二月的腰朝舞池走去。

    我定了定心神,用力地深呼吸,然后朝着顾作言走去:“嗨,真巧,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顾作言风度翩翩地替我推好座椅:“唔,是挺巧,不过我可看到你注意我很久了,而且你的开场白可不怎么高明。”

    我没有闲情逸致同他虚与委蛇,于是索性开门见山:“顾学长,我很认真地问你,刚才坐在你对面的人同你熟不熟识?”

    顾作言优雅地坐着,漫不经心地答道:“熟又如何不熟又如何,难不成慧然学妹瞧上了他,想要我做个顺水人情?”

    我激动地一拍桌子,以至于邻桌的人都纷纷朝这里看了过来:“哎呀,你这个人怎么就知道开玩笑,我是好心来提醒你的,要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作言的神情瞬间凝重起来,看出这一点是因为他脸上常带着的似笑非笑的笑容隐去不见。但是强大的克制力却让他看起来并不显得十分紧张,至少在不知就里的旁观者看起来他只是不那么谈笑风生而已:“提醒我?”

    “嗯,是的。”我郑重地点了点头,又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坐起来更舒服一些:“刚才卫二月一直觉得和你坐在一起的这个人很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哪里见过。后来突然发现这个人今天早上还被中统的暗探们追得到处跑,因为卫二月被撞得很惨,所以对这张脸便记得很清楚。”我叹了口气:“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我哥哥的事情,他就是写了几篇文章就被抓了进去,要不是父亲很有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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