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嫡妃-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愠裕饨趵鹉艹悦矗课弈我棠钢坏萌糜眯⌒〉暮焐鹩阏ǜ愠裕翘炷愠缘嚼鹩悖咝肆艘徽欤估镂言谝棠傅幕忱锔鲂」芬谎岩棠盖滋虻寐扯际悄愕目谒!�
回想到以前在宫里的日子,她有些动容,平心而论她的姨母对她分外宠爱,长公主梁亦瑶要是和她争什么玩意儿,姨母都是偏向于她。她不禁有几分伤感,若是没有纷争,一家人和和气气相处该多好,可是这世间有太多身外之物的诱惑,太多的不满足,以至于为了这些浮华放弃了人心最美好的东西。
她敛了恍惚,嫣然应承:“母后,曦儿会常来看您的。”
这边慈元殿一团和气地说着话,各宫的宫妃逢迎着王笑霜,对她极为礼遇,赏了她许多稀罕的宝贝。她日常在宫里走动,对各主位妃嫔的喜好也是有几分熟悉,进给各嫔妃的礼也是精挑细选合她们心意的礼。对于她的婆婆林白筠,她则献上的是她亲自绣得霞披,林白筠对她也是分外客气,赏了她一副百子千孙的金镶玉项圈。
今日是第一次以儿媳的身份拜见林白筠,虽然此前在宫里也常见的林贵妃,她只觉得林贵妃是个温婉好脾气的女子,对她温和可亲,但今日身份变了之后,林白筠对她是无可挑剔的亲热,但她却感觉她的婆婆对她有着暗暗的敌意和防备。
众人的欢声笑语让慈元殿充满喜庆,咸帝下朝直接摆驾慈元殿。他是有作为的君主,心有大天下,大宣在他的治理之下从建朝初期的百废待兴,到如今逐渐走向欣欣向荣,但他还有数件心事未完结,平定契丹的入侵,中央集权,吏治的改革……这种种,这件件都牵扯着他的心。但大宣的江山被王家的人挟持了半壁,他的一些政治改革和举措常常被王家的人阻扰,窝在心里的郁结和隐忍不发的怒气,回内廷后用大量的酒色排解,以至于这几年身子如被掏空一般。
今日是大婚的三皇子进宫拜见父母,他分外高兴,在午间的酒宴中很是开怀多饮了几杯,对靖王夫妇说了些早些生添丁进口之事,让他多抱一些孙子。
自小在姨母身边受着教导,肖芷曦应对自如,礼仪和话语自是分毫不差。和梁靖恒双双给咸帝进酒时,梁靖恒极快地意味深长看她一眼,她装着没有看到,暗中和梁靖恒保持了几分的距离,咸帝举杯时,眼里一道精光射向她,她心头猛然一怔,这眼光是什么意思?是打量?是评判?是审视?还是不满?
应酬是极累的,即便她游刃有余,但她从内心来讲,宁愿居家吃点合胃口的小菜,也不愿意绞尽心思地周旋应对。
大婚,又被众人闹着,不免多吃了两杯酒,回靖王府她脸若桃花一样红艳,借着酒劲,推开搂住她的梁靖恒,独自歪着身子在一头。梁靖恒面上也未有不满,让她靠在车厢休息,她还想着梁靖恒对她违背以后不和王家人来往的事生气,没想他并没有发怒,她还正暗自舒口气,没想回府他就借机整治了她。
从车里下来时,他也还温润地扶她回绛云殿,当连翘赶紧给她端醒酒汤唤她‘五小姐’时,他却阴沉沉发怒:“连翘,这里是靖王府,只有靖王妃,亏你还是大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你是不把我这个靖王放眼里,还是仗着靖王妃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在靖王府如无人之地为所欲为?”
连翘猛然被梁靖恒劈头盖脑的一顿呵斥吓白了脸,她嗫嚅道:“王爷,小的不敢没有规矩,只是小的叫习惯了五小姐,不自觉就喊了出来。”
梁靖恒声音越发冷厉几分:“连翘,既然还没有熟悉靖王府,既然不懂得侍候,连生把连翘和王妃的陪嫁丫头带下去,好好教导教导,以后让懂规矩的慈姑、芸香、薄荷她们几个侍候王妃。”
半梦和喜莲她们几个正过来请安,见梁靖恒发怒,心里也是一慌,站在一旁做声不得。
瞬间她酒醒了好几分,见内侍拉着连翘往外走,她忙到梁靖恒跟前好言:“王爷,连翘只是无心之错,王爷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稍等我来教导连翘就是。”
梁靖恒冷冷看她一眼:“王妃,到底是王妃的人金贵,一个丫头都比我这个王爷有脸面,我还只是让连翘学规矩,王妃就如此护短,日后怕是连翘拿我这个王爷当下饭菜,更不会放眼里。”
连翘刹那惊恐道:“王爷,连翘不敢,连翘怎会犯忤逆不道之罪,连翘以后不会再逾矩了。”
她心里明白梁靖恒拿着连翘敲山震虎,半梦从起初的惊慌中反应过来愉悦地看她的笑话,她若是今日不能给自己的丫头说情,不能维护自己的丫头,日后不仅是她的丫头对她寒心,就是整个靖王府的人对她的丫头也是往低了看,想怎么欺辱就怎么欺辱,她瞧着一身冷意的梁靖恒,咬咬牙弯腰给他跪下:“王爷,是妾身管教不当,要罚就罚妾身,王府有什么规矩,让慈姑现在就给妾身教导,王爷什么时间满意,妾身就什么时间起身。”
第37章 得意的幸灾乐祸()
他眼里有了一丝惊讶,在她双腿微曲时,扶住了她:“王妃,你这不是将为夫的军么,你如此尊贵的一个人儿,为了这点不足挂齿的小事给我下跪,这要是被传了出去,不定要说我如何虐待王妃了,我可担负不起这个罪责。”
她没有看向他,敛了眼神看脚底青砖,平淡道:“王爷,妾身嫁到王府,也是您靖王的人了,自古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王爷即便是要打要骂,只要是名正言顺的,妾身的娘家也干预不了。妾身以往在娘家刁蛮不识礼数,不曾想会有一日变上枝头凤凰飞到您靖王府,还望靖王爷您多宽待一些,原谅妾身的粗鄙。妾身知道妹妹是王爷的心头宝,妾身也无意夺妹妹所爱,再则世人都知道,妾身嫁到靖王府,只是一虚名,只是应个景,从今往后让妹妹主了王府的事,王爷寻一处偏僻的偏殿,让妾身搬了过去,免得妾身和妾身几个丫头无礼冒犯了王爷。”
这话让梁靖恒眼里立马升腾起惊涛骇浪的腾腾怒火,让肖半梦窃喜不已,让另两位侍御暗地里大吃一惊,梁靖恒瞬间就压制住怒火,和颜悦色道:“曦儿,你言重了,你是父皇赐得靖王妃,我怎敢有违父皇的旨意,王府的主事也只得你承担,相府和王府规矩确实有些不同,这样,慈尚宫是宫里出来的人,让她辅佐于你管理王府诸事,都道王妃是冰雪聪明之人,必定很快就熟悉王府,把王府治理的井井有条。”
她赶紧地拒绝,他说得倒是十分的好听,让慈姑辅助她,说穿了其实是让慈姑时刻能监控她。再则府里有大总管连生,连生又深得他的信任,让她管事,也就一个面上的虚名,他岂会让她真做主。另一个半梦是一个心比针尖的人,以前在相府有母亲坐镇,半梦翻不起大浪,但今时不同往日,半梦肚子里怀有他的世子,姑且不论他到底有何目的,但从他对半梦孩子来看,他对半梦还是有很深的感情,她不想和半梦发生什么过节,让半梦暗地里挑拨离间,最后让他越发找了由头整治她和陪嫁丫头。
此时此地此事,让她心里升起无尽的悲哀,一步错,步步皆错。
他听着她说着自己年少不更事,打理不好靖王内府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置可否地笑笑,转了话题,说她在宫里劳累了,让她好好休息。
梁靖恒出了绛云殿,半梦立马紧随其后,喜莲和翠薇说了些王妃有事只管吩咐的场面话也退出绛云殿。
一众人等一走,连翘赶紧扶她靠在贵妃榻上,噙着泪道:“五小姐,,是小不好,让您受过了。”
她的几个丫头捧着醒酒汤,热毛巾站一旁,神色均是戚戚然,她瞥一眼见慈姑也出了绛云殿,轻声道:“你们几个日后莫要再叫五小姐了,还是唤靖王妃,免得说顺了嘴,又被靖王爷抓住错处。”
空青给她擦着头脸,不满道:“就算叫了五小姐也不是大错,丁香唤六小姐,王爷也没有如此的生气,刚刚六小姐一脸春风得意的幸灾乐祸,真是看戏不怕台高。”
她立刻正了脸色:“空青,别嚼舌头根子,按我说的话去做,这里是靖王府不是相府,你若不想被罚做粗使丫头,你就按着规矩做。”
空青立马就噤了声,她喝了半盏子醒酒汤,缓了神色道:“连翘你们几个跟我许多年,我自是会护着你们,但你们也知道,我毕竟是陪嫁到靖王府,有些事我也不能周全,你们若是有心仪之人,我给你们办了嫁妆体面地嫁出去,免得以后节外生枝。”
空青没想她会说出这话,眼圈一红,哭道:“王妃,小的日后遵照王府的规矩就成,不要撵了小的走,小的还想在王妃跟前多侍候几年。”
空青哀哀地哭,旁的几个丫头顿时也落下泪来,她立即小声喝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我给你们提个醒,王府不比相府,耳目探子极为多,你们一定要谨言慎行,别因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被人钻了空子,最后闹成了一场关联到几家的大风波。”
连翘几个贴身丫头服侍她有了几个年头,跟着她在相府生活在宫里行走,自是比旁的一些丫头有眼力,也比普通人家的丫头懂利害关系,立马擦了泪服侍她休息。
在她午休的时间,慈姑带了三个宫人轻手轻脚搬到绛云殿西边几个小的厢房,她起床听连翘说起此事,神色分外淡然,叮嘱连翘把那粒药丸藏仔细了,别让人发现。
黄昏时分靖王府饭厅飘着诱人的香味,她脸色平和地坐在靖王身边用晚餐,梁靖恒对她极为照顾体贴,她浅笑着一一客气谢过。
是夜,肖芷曦跟前不仅有自己的陪嫁丫头侍候,还有慈姑带的几个宫人侍候,连翘她们几个自下午被肖芷曦提点后,分外小心翼翼。照着她的吩咐,不仅对靖王府上下人等极为有礼,没有旁的事,连绛云殿也不出,要么在房里绣花,要么在绛云殿的园子里养护花草。
绛云殿是靖王府后院的主殿,虽然园子不大,但有一处小巧玲珑的灵璧石,也养了百十盆盆景,整个园子看起来精致剔透。
亥时二刻,肖芷曦搁下《庄子》,命连翘放下幔帐,熄了大烛,慈姑在她的帐前安置一小塌,说是今晚上她来值夜。
连翘站在帐前看她神色,她淡淡道:“连翘,你们下去休息,有劳慈尚宫了。”
慈姑给她掖好锦被道:“王妃,王爷叮嘱小的,让小的尽心服侍王妃,小的也知道王妃待人宽厚,对连翘她们极有感情,小的也斗胆开口,恳请王妃不把小的当外人,小的会和连翘一样,对王妃忠心耿耿,尽心尽力地侍候。”
她微微闭了眼,极是温和道:“慈尚宫,都是一家人了,莫要如此见外,你也早些歇息吧。
慈姑见她闭目休息,放下帐幔,轻轻地如猫一样回了小塌。忽然地已行到门外的连翘大声地给王爷‘请安’,她一个激灵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还未等她穿好暗花云锦中衣,他已来到床边撩起了帐子。
她不由自主就往后退,眼里有着恐慌。他褪了宝相花的外裳,只着月牙白的中衣坐在床边,翻看她刚才看的《庄子》,她的芭蕉叶子书签正夹在《秋水》这一章,他玩味地看着她道:“王妃出自权相之家,嫁得又是靖王府,荣华富贵一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