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嫡妃-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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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你且忍耐一些时日,过些日子你去南阳封地也得一番自在。”
梁炳源暗哑地开口:“曦儿,我母后还好么?”
她不住地点头:“源哥哥,姨母现如今很好,日日夜夜和太上皇在一起,你不用担心。”
梁炳源哑声道:“那就好,曦儿你若是能帮衬母后一二,就帮帮她,如今我和母后都是待罪之身,或许今天过了,不一定看得到明天。”
这话儿她说得她心里一阵阵酸涩,但她仍是柔声宽慰道:“源表哥,你别这么地想,太上皇对姨母还是有些子感情,再则这些年来,帅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太上皇不会一点子情分也不念,只是需要一些个时间缓一缓。你往常也是太过花天酒地,身子怕也有些个亏空,你权当在这里养息着,日后你离了汴梁去封地也不是坏事,远离了京城,远离了是是非非,也远离了朝堂种种的揪心操劳,你只管过着安逸地生活,虽没有了这些个烫手的权力,但衣食住行并不缺了多少,要我说,这倒是好生活。”
他郁郁道:“曦儿,你觉得这样的日子是好生活?被监视,被软禁,没有自由,时时刻刻战战兢兢,说不定下一刻一个小太监就能要你的命,这样的生活换你,你觉得好么?”
院门的太监焦急地不停往里张望,她赶紧说道:“源哥哥,你千万不要这么地想,只要你放弃皇位,皇上不会置你于死地,往后你莫往牛角尖钻,说起来,若是我,我愿意去南阳,不愿意留在京城。”
他顿时情绪有了几分激动,大了声音:“曦儿,你愿意去南阳,我看你只是嘴里说说,你要是愿意去南阳,当初为什么不和梁靖恒一起去?”
这大的声儿唬得她慌忙道:“源哥哥,你小声一点,旁人听了又是把柄,你如今谨慎一些,我走了,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他立时地拦在门口,央求着她:“曦儿,别走,再陪我说一会子话。”
她擦着鼻尖的细汗道:“源哥哥,我真得走了,不然寻我的人见我不在了,又得整些个事出来。”
他拉了她的手儿艰难地开口道:“曦儿,你不要恨我,我没有想杀你,你在西夏遇难,还有在长安出事,我真不知情,要是我知道他们会要你性命,我是绝计不会同意的,后来我得了消息,和母后大吵了一回。这些年来,我一直愧疚在心的就是那年七夕用火烧了你,让你离了我的心,不管你信不信,我心里只得你一个,这些日子我时常在想,如果我们还能回到以前,我定是听你的话儿,好生地念书,好生地学前朝的贤明之人,我们就不会这般。”
天色猛然地黑沉下来,她拉开他的手道:“源哥哥,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往后记得你今天这番子话,到封地去也是受用的,这天看似要下暴雨般,我真得走了。”
他松了手儿,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一句:“曦儿,我真得好爱你,很爱很爱你。”
他眼神流露的万般不舍,让她心里愈发不好受:“源哥哥,我知道,如果你不是怕我生气儿,皇上在夏州就活不回转了。”
说罢疾步就往外走,免得当了他的面儿落下泪来。
还未走到门口,豆子大的雨滴倾盆而下,身上的牡丹薄水烟纱裙顿时淋湿了透,他慌忙拉她回屋,急急地去寻了汗巾子擦她的发丝:“曦儿,你本就有咳喘,要是淋病了,怕是晚上就会旧疾发作,这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你稍稍等一会子,雨停你就走。”
她望着这来势凶猛的大雨,心头万般做难,思量后道:“源哥哥,你去寻把伞来,怕是接的人来了,我出去后,她们会替我遮着这雨儿。”
他虽不想让她走,但如今留了她,也怕给她带罪过,寻了伞,把一条干的汗巾子遮了她的头发,准备送她出去。
猛然他发现她的眼神变了,变得不安紧张,他转身回望,见方太嫔凶神恶煞领了好几个女人强行冲了进来,进了院子就大声叫唤:“好你们个奸夫**,胆子不小啊,如今被关了起来,还能偷情,兰芝你们赶紧请孝和太后过来,让孝和太后来看看,肖氏女子多么地不守妇道,让太后来断这个丑事儿,去,快去,顺便把皇上也请来,要是太监宫人拦着你们,你们尽管说他们做得这些个丑事。”
她当即就冷了脸道:“方太嫔,你别使阴毒的,我和源王爷是清白的,你不就是对我们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么?我还真告诉你,就凭你想要置我于死地,你还做不到。”
方太嫔如发疯一般,猛然扑向她,长长的指甲拽住她的交领,立时就撕下半幅,神态狰狞道:“你们都已经苟合了,还说着自己清白,一会子让你婆婆看你衣不蔽体的,你还能清白么?”
她涨红了脸护着胸前的小衣,气得浑身发抖,王冬月听到这般动静忙过来,他顾不得许多,抄起床跟前的一件直纹袍子包裹了她。
方太嫔越发冷笑道:“看来你们真是有情人啊,这般的爱护,皇上来了,是先打杀你这个贱人了?还是先拿了你这个废太子向上人头了?皇上可不是一个心软的主,不定让你们两个一同地去地底做鬼夫妻,让你们好来世做鸳鸯!”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把门的太监惊恐地请安的声音都变了调:“皇。。。。。。上,万福。。。。。。金安。”
园子东北角那高高院子墙的冷宫在眼前飘荡着,她如卸了重担一般长长吐了一口气,也好,死了一了百了,也就不用日日纠结了。
突然地她发髻上的赤金瓒凤钗被梁炳源夺了下来,还没有等她回过神,这钗被他刺到了自个的心口,虽然王冬月挡了一档,但血立时流了出来,顷刻就染湿了他烟灰色的衣衫。
这突生的变故,让她如坠到地狱一般,她颤抖着双手使劲捂着他的胸口,哀哀地叫着:“源哥哥,是我害了你,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落得这般田地,帅府也不会被抄家,我是祸害,是王家的罪人。”
第161章 宫里最快活的人()
他用她发髻上的汗巾子给她擦着眼泪道:“曦儿,好想回到那个七夕前,两小无猜的无忧快活,我好后悔那天的冲动,让我此生永失去了你。”
她哽咽着泣不成声,只是捂着他的胸口,堵住这些不停往外淌的殷虹热血。
方太嫔露出得手后的喜悦,兴奋地指着他俩对英宗道:“皇上,您可来了,您瞧瞧这对狗男女到如此地步,还浓情蜜意地不相离,真是奸夫**!”
她没有抬头望他们一眼,只是泪眼婆娑着,一滴又一滴眼泪落在梁炳源拿汗巾子的手上。
见状,他的心儿不停往下沉,声音有了一丝慌乱:“连生,快去叫御医来,尚药局当值的御医全叫来。”说罢,抱起摇摇欲坠的她,张全快若闪电封住了金簪子周围的穴道。
王东月哭得满脸儿都是泪,不停道:“源哥哥,你不要死,你死了,留下我,我可怎么办?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骨肉,他不能没有父亲啊!”
她越发哭得接不上气,哀哀道:“皇上,不关源王爷的事,是我不好,你就赐我三丈白绫吧。”
方太嫔畅快得合不拢嘴,多年的仇总算报了,王笑霜让她的儿子脑子不好,但她让王笑霜没有了儿子,她总算报仇了。方太嫔只顾开心,没有留意到英宗冷冽望向她的杀气。
院子门边传来孝和太后还有一群子七嘴八舌女人的声音,方太嫔更是乐得手舞足蹈地叫着:“太后娘娘,您来得正好,您快来瞧瞧肖氏这个狐媚吧!”
他当即冷喝道:“方太嫔,你别为老不尊泄私恨地含血喷人,曦儿是奉了朕的旨意来劝大哥好生去南阳封地的,父皇当初不待见于你,朕总算明白原因了,原来是你心底太过阴暗恶毒,怪不得父皇冷落你。”
方太嫔合不拢嘴的笑容瞬间凝固,脸儿也变了颜色,不敢相信地望着他,他冷冷扫一眼那些个唯恐天下不乱侍候过父皇的宫人们,阴着脸道:“传宫正来,把方太嫔带下去,旁的不说,就一个搬弄口舌是非,就得好好办办。”
方太嫔张口结舌道:“太后,你们母子当初受王笑霜欺凌时,我可是同情了你们,再则我说得都是实话,我进来那会梁炳源和肖芷曦搂在一块,您瞧瞧肖芷曦还穿着梁炳源的衣衫。。。。。。”
早有伶俐的宫人见英宗面色不善,结结巴巴开脱自己的干系道:“方太嫔。。。。。。是你强自闯了进来撕了肖妃娘娘的。。。。。。裙子,说是要让太后娘娘看到肖妃娘娘衣。。。。。。不蔽体,你存了心陷害肖妃娘娘,你。。。。。。就是想逼着肖妃娘娘寻短见。”
这话让梁靖恒更是怒火中烧,怒喝道:“小何子,你们都是聋子么?还让这个毒蛇一样的女人杵在朕的跟前,想气死朕么!”
小何子几个御前太监见皇上震怒,不由分说拖了方太嫔出去,孝和太后见到这般纷杂的场面,又见儿子在气头上,忙缓和道:“恒儿,大热的天到母后殿里坐坐,吃杯子绿豆百合汤消消火气。”
他放缓了语气,但脸色仍然发沉道:“母后,这地儿乱,您先回殿,我一会子来。”
孝和太后瞧一眼浑身是血,脸上没一丝颜色的梁炳源,又听着王冬月不停哭叫着肚里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心里有了一抹恻隐,叮嘱几句,扶了兰草的手回隆福宫。
极快地太医赶到寒香殿,她见尚药局的院使也赶了过来,提着的一口气松动后,人随即晕了过去。等她醒转梁靖恒抱了她上御辇,她视线没有焦点飘乎乎道:“皇上,放我下来,我一人回去就好。”
他不松手地抱紧她柔声语:“曦儿,你不要想那么多,死生有命富贵在天,都是命中的定数,和你无关。”
她呆滞地摇头:“皇上,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也不会到如今这般地步,我若在那夜坠到黄河里倒一了百了,也不会害了这么多的人。”
猛然地他升起不祥,慌道:“曦儿,你莫胡思乱想,你要是再胡思乱想,那帅府的人你可考虑怎么办?”
她修长的指尖抖了抖,慢慢合上沉沉的长睫,安静地躺在他怀里。
回凝和殿的当晚她就病倒了,高热不止,御医过来瞧了说是受了凉旧疾复发,长久地肝气郁结情绪抑郁所致。
御医一日三次问诊,她迷迷糊糊,时清醒时沉睡,不停地做着各种各样和姨母源表哥帅府有关的噩梦,每每从梦中惊醒,虚汗让浑身的衣衫没几处是干的。
慈姑日夜守着她跟前,不停地劝慰她,源王爷已救回转,让她莫担忧。
她听后也不多话,默默地。连王元珊进宫瞧她,她也少言语,虽浅笑着,但眼珠儿没有了转动,呆呆地瞧着一点不动。
他心里百般的焦急,忙完朝中的事,推了一切的杂务回凝和殿陪她。她待他很是恭敬,但不再瞧他一眼儿,他要她吃她也吃,要她喝她也喝,听话顺从如木头人一般。
只有梁泽昊过来时,她方有了一丝活气,教着梁泽昊说话儿,她教得第一个字,不是父皇母后,而是心。
她抱了昊儿指着自己的心道:“昊儿,心在哪里?心在你最疼的地方,昊儿你以后要好好保护你的心哦,心要是受伤了,会很疼很疼,一定要记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