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约吗-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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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阮绵绵好半响才蹦出一个字儿来,全然已经被他这么一搂一抱一浅笑迷得神魂颠倒,彻底傻眼了。
“像这样,还是像这样?”
陆千钧的手在她的后腰上来回游走,一个轻吻落在她的耳垂上,触电一般的感觉,酥麻了阮绵绵整个身体,让她只能僵在原地。
“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无趣!”
说着,陆千钧松开了手,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用力的抬手一扬,白衬衫就飞上头顶,接了两朵木棉花,白烟一闪,衣服便完整无缺的出现在他的身上,只不过左边胸口多了两朵盛开的木棉花。
阮绵绵目瞪口呆,忘记了作何反应,好像每次只要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在同一个空间里,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坐如针毡手足无措起来,突如其来的暧昧,莫名其妙的冷淡,阴晴不定的个性,都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她不喜欢这种难以掌控的感觉。
“我……你……”
陆千钧见她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脸色一沉,不悦的蹙眉,凑到阮绵绵的面前,沉声说:“跪了一晚上祠堂,把你的舌头喂了猫吗?连句囫囵话都不会说了。”
“喂了猫,那猫也一定是黑猫!”
阮绵绵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很不巧的飘入了陆千钧的耳朵里,他稍稍一怔,瞥了她一眼,自顾自的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说说吧,人是你放走的吧?哼,没看出来你还挺能耐!”
她发誓,最后这句绝对不是在夸她的。
放走了人,她放走谁了,这一句问得她一头雾水,眨巴着眼睛,很是无辜。
“人,什么人?我不知道啊!我昨天除了吃饭睡觉,什么都没有干啊!”
“吃饭,睡觉,还去逛了一下戏园子吧!”陆千钧冷笑一声,立刻拆穿了阮绵绵的谎话,想糊弄他,门都没有,“平日戏园里的人好好的,昨天你一去,人就跑了,你敢说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吗?”
阮绵绵听陆千钧这么说,顿时急了,连忙解释:“我……我就在门外,连门都没进,人真的不是我放走的!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出来了,真的!”
一边解释,一边寻思着陆千钧是怎么知道的。
转念一想,应该是那只黑猫,小叔子说得没错,它果然是个细作,自己都用马杀**结它了,还给它包扎,没想到它恩将仇报,竟然跟陆千钧告状,真是可恶。
她在心里头,把黑猫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
“你见过她?她说了什么?”
陆千钧眯起了眼睛,犀利的眼神上下扫了阮绵绵一眼,心中一掂量,就凭她的能力绝对不可能打开戏园子的大门,而毫发未损,这么说来另有其人咯。
看来这人,对大帅府很熟悉,不仅熟悉,还很有实力。
“没什么。”阮绵绵连连摆手,老实交代,“就是问我,她唱得戏好不好听,什么以后还会见面,就走了。”
陆千钧那眼神看得她浑身汗毛直竖,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她无所适从。
阮绵绵小心翼翼的瞅着他,见他眉头紧锁,心中暗道不好,他不会因为跑了一个女鬼,就要自己偿命吧!
“啧啧,这么说,跟你没关系咯!不过有一点可惜了……”陆千钧收敛了身上的威,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叠纸来,满面愁容地望了阮绵绵一眼,“可惜啊!”
“可惜什么?”阮绵绵小声问。
“可惜,她这份契约,没多久就要到期了,那时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大帅府了,可是她连这几天都等不了了。这个节骨眼上逃走了!按照惯例,要从大帅府里找一个合适的人续签,期限便按照契约上的算,哎……不知道便宜了哪个鬼奴了。”
陆千钧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阮绵绵脸上的表情,从疑惑道吃惊,从吃惊到窃喜,一脸亟不可待的样子,让他捏着契约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心中没由来的有些生气,她真的这么想离开这里吗?
第13章 签下卖身契()
“那个……合适的人,你看我合适吗?”
阮绵绵腆着脸,放低了姿态,笑呵呵的问。
陆千钧故作为难的蹙眉,看了一脸兴奋的阮绵绵,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契约,一股闷气油然而生,顶得他心肝脾肺肾都移了位,脸色顿时煞白,他抿了抿刚毅的嘴角,该死,自己竟然动了心念,压下肺腑灼烧的疼痛,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签了契约,你可就是我奴了,到期之前,不能反悔。”
“不反悔,绝对不反悔!”阮绵绵赶忙回答。
说完,用无比真诚的眼神看向他,生怕他一个不相信,就不选自己了。至于她心里的小算盘嘛,陆千钧早就已经看穿了,不过顺水推舟,做了一个局,难得他有几分玩笑的心思。
既然她这么想离开,那么他就让她永远都出不去,这样一来,可就有意思得多了!
“那你在上头按个手印就成了。”
陆千钧将契约递到了阮绵绵的手里,指着空白的一处地步说道。从他的话里,阮绵绵听出了稍许的急切和欣喜,多了一点循循善诱,让她有一种羊入虎口,请君入瓮,瓮中捉鳖的即视感。
不,不,不。
一定是她想多了。
阮绵绵晃了晃脑袋,接过契约,匆匆地扫了一眼,满纸的繁体字,也就看了一个大概,一咬牙一跺脚就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忍着疼在上头按下了一个手印,甩了甩纸张,大功告成。
她将契约递了过去,却不见陆千钧接过去,而是颤抖着嘴角,死死的盯着自己还在渗血的手指。刚想缩回手指,却被陆千钧一把攥在手心里,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血,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清香。
这种香味窜入陆千钧的鼻息之间,让他一黑一金的眼睛迅速充血,喉头快速的吞咽着,惨白的脸上看得见殷红的血管,露出一个痴迷又诡异的笑容。
见状,阮绵绵不禁想起了上次他吸自己血的事儿,她差点没有死过去,至今还是心有余悸。不由得心跳加速,用力的挣扎着手腕,终究还是抵不过男人的恐怖力道。
陆千钧将阮绵绵的手腕凑到他的嘴边,迎着月光,眼中折射出鬼魅的光芒,舌尖灵活地在上面打了一个转儿,留下一道晶亮的痕迹,眼中戾气一闪,对着她的手腕,一口咬了下去。
“啊!撒手!疯子!”
阮绵绵忍不住呼痛,手脚并用的踢踹着,撕打着,但是她的粉拳落在陆千钧结实的肌肉上,无异于隔靴搔痒,根本不起作用,身体里的血还是一点点的被抽离,一个身形不稳,就跌进了陆千钧的怀里。
她的头枕着他的胸口,精神恍惚之间,她好像听见一个微弱的心跳声,触摸到了他身体的温热,一声嘤咛溢出唇间:“陆……千钧……”
陆千钧吮吸的动作明显一顿,身体僵在当场,抬起疯魔的眼睛,盯着她奄奄一息的脸庞半响,眼神才逐渐变得清明起来,一股血腥味儿充斥着整个口腔,铁锈的味道呛得他眼圈发红,血液一点点的从嘴角滑落,滴在白色的衬衫上,开出一朵又一朵娇艳的花来。
他刚才是入魔了吗?
该死!
他竟然会因为一点血失去了理智,如果不是她叫了自己的名字,唤回了一点理智,很可能她已经魂飞魄散了。一想到这里,陆千钧有些许的后怕,飞快地接住一朵飘零的木棉花,起手捏了一个卦象,一只雪白的纸鹤便停在了手心里,轻声的念了一句咒语,纸鹤便活了,腾空而起。
“去找若杜,快!”
说完,一个弯腰就把阮绵绵抱了起来,一脚踢开房门,将人安置在床上。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眼中满是焦虑和紧张,就连捏着阮绵绵的手都在发抖。
——
若杜眉头紧蹙,面带愠色,从房中出来,迎面就撞见等在门口的陆千钧,还没等他张口,若杜便责问道:“陆千钧,你是要留她,还是要害她?”
“我……”
“我说过,她没死,你要强留,我便也随你去了。可是这次,你太过分了,她差点魂飞魄散了!”若杜怒道。
陆千钧微愣,第一次,若杜用这么严厉,甚至是充满怒意的口吻同自己说话,平日里,即便是看不惯,也从没有红过脸,这个软绵绵究竟有什么魅力,让若杜,陆千恒他们一个两个都为了她格外的反常。
“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个生魂,没了就没了!”陆千钧嘴硬的说。
若杜忍不住呛声:“你说得轻巧,那你别让我来救治啊!有本事,你自己搞定。”
“我只管收,不管治,你要是不治,看着她死,就让她死去吧。”
“她是……”
若杜咬着后槽牙,说了一半又把话给吞了回去。
“她是什么?”
“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多说无益。”若杜别过头去,说。
“哼!若杜,你向来不是什么遮遮掩掩的人,这么多年身边一直没个人,如果你是看上这个阮绵绵的,你就说,我这个做兄弟的,一定不会小气,风风光光的把人给你送去。”陆千钧轻笑一声,说道。
“你,不可理喻!”
若杜怒上心头,袖子一甩,转身走了,懒得再去理会陆千钧,这个人的脑袋是块榆木疙瘩,怎么雕都还是块朽木,明明心里惦记着屋里的人,偏要死鸭子嘴硬,不知道他在赌什么气。
那份契约哪里是一般的鬼契,分明就是冥契,生死两魂,不离不弃,这不是连带着自己也赔进去了。
哎……
除了长叹一声,他已经不知如何帮衬了。都说情商不够,智商来凑,这么看来,陆千钧是双商都不够,不怪情路坎坷了。
若杜走后,陆千钧走进房间,在阮绵绵的床前站了好一会儿,促狭的丹凤眼里载满了疑惑,盯着她稍有红润的脸颊,她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自己喝了她的血,身上原本的伤全都好了,甚至都能够感觉到微弱的心跳,回暖的体温?
为什么自己看到她心里就会有一股莫名的怒意呢?
为什么她的一娉一笑让他不由自主的注目?
为什么她能让若杜都全心相护?
无数的疑问在他的脑中盘旋,没有一个答案,她到底是什么,他看不出来,然而若杜看出来了,却不说。
第14章 期限是永久()
几日之后,宁致斋。
夜色宜人,清风徐来,木棉轻落,圆月高悬。
阮绵绵坐在长廊上,手里绞着手绢,目光呆滞的看着一地的残花,又是一声长叹,自从上次被咬之后,自己的住处就从带露台的新房,变成了“宁致斋”的小洋楼。
自打自己醒过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陆千钧,倒是那个叫若杜的少年经常来探望。
“精神不错,都能下地了。”
若杜温柔地一笑,穿过圆拱门,来到阮绵绵的跟前儿。阮绵绵撇了撇嘴角,也学起那股子京腔,调侃道:“托您老的福,小的我身子骨还算硬朗。”
若杜对她的打趣儿倒也见怪不怪,自然而然的在她身旁坐下,扬起一抹淡笑,转头说:“来,把手伸过来,我给你瞧瞧。”
闻言,阮绵绵也不侨情,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