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约吗-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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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绿光,她看到七嫂真朝她挥手告别。
片刻,绿光朝着月亮飞去,渐渐地消失在肉眼可及之处。
“回去吧!”
陆千钧拍了拍她的肩膀,阮绵绵一愣,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她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拭去眼角的泪痕,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又笃定的问:“你是谁?”
“回去吧,他们来找你了。”
说完,陆千钧纵身一跃,化作一道光影,便消失在了璀璨的夜色之中,阮绵绵正要喊住他,却发现自己晚了一步,不由得懊恼,这个人为什么每次都来无影去无踪。
无处不在,神秘非常,甚至隐约能感觉到他很厉害。
此时,手机响了。
屏幕上闪动着欧阳的名字,阮绵绵接通了电话,稳了稳心神,喂了一声,就听得电话那头,欧阳焦急的声音,“绵绵,你去哪儿了?”
“哦,我马上回来,刚才……我回来再说吧!”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疾步离开天台。
——
下楼,走进电梯。
她的脑海中,还像是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在眼前跳动,王文生和金桂,在那个时代,他们不过是一面小小的镜子,投射出无数可恶又可怜的嘴脸。
还有那个神秘的男人。
他又扮演着怎样的一个角色呢?
想了一路,她满脑子都是别人,却从没有想过,自己到底在那个浓缩的时代,扮演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角色呢?
刚大堂门口,正碰上欧阳,见他一脸焦急地迎上来。
阮绵绵心里一暖,难免有些愧疚,自己一声不吭地就往外跑,完全没有考虑他们的感受,实在有些不应该,心虚的停住了脚步,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地低头。
欧阳来到近前,见她身上披了一件男人的衣服,瞳孔一缩,脸沉了下来,责问道:“你上哪儿去了?”
他难得发脾气,阮绵绵更虚了,低头瞧着脚尖,盘算着怎么编瞎话。
“我……碰到一个老朋友!嘿嘿……”
“你还有我不认识的老朋友?”
欧阳不买账,冷哼了一声,一听她的口气就知道她在说谎诳他,脸色更差了,刚才他一转头不过就是拿了些水果的工夫,她就跑没影儿了,这丫头上辈子一定是只皮猴,一刻都不消停。
“说吧,去哪儿了?”
“我……”
阮绵绵针准备和盘托出,就见欧阳变演变色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后,心生疑惑,背过身来,转头一瞧,面上顿时冷了下来,美眸一瞪,抿着唇角,不说话了。
原来,打对面走来一男人。
四十岁上下,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梳着一个大背头,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靴子,瞧着很是面熟。
虽然穿得是一表人才,可打肚里黑到了心肝。
见阮绵绵不说话,男人倒是先开了口,撇着大嘴,哈哈一乐,露出一对标志性的酒窝,说:“哟,这么巧,能在这儿见到我的亲侄女儿。”
“呵!”
阮绵绵冷笑了一声,对这个称呼嗤之以鼻,“皇帝都有几个穷亲戚呢,二叔您少见多怪了。”
言下之意,影射他就是阮家那个不受待见的穷亲戚。其实这个亲戚穷吗?不穷,不仅不穷,还是一个款爷儿,不能说亿万富翁,几千万也是有的。
至于那些个钱,是怎么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哎,小绵还跟当年一样,伶牙俐齿的。二叔说不过你!”阮建国一副慈爱的模样。
若是一个不知道原委的,还真当他们是叔侄叙旧呢!只可惜,两人眼神交汇,其中的电闪雷鸣,叫人心惊胆寒,若说别人,阮绵绵兴许还会露出几分怯意。
可,独独对阮建国,她是恨进了骨头里,半分都不相让。
“二叔,您也和当年一样,还是这么人模狗样。”阮绵绵挺直了腰杆,皮笑肉不笑的说。
瞧他那样儿,应该也是冲着金狐面具来的。
不过,这一次,他恐怕是要失望了。
阮建国面色一僵,有些下不来台,剜了她一眼,压下心头火,笑呵呵地劝解:“小绵,‘天宝拍卖’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呀不过是看个热闹,趁早回去吧!把你那个豆腐干大的小店看好,没事卖点赝品就行了。”
潜台词,说她没钱,又不懂行。
“二叔,爷爷常挂嘴边的话,你不会不记得吧?长江后浪推前浪,古董是越来越值钱,可这人是越老越不中用,趁着您手里还有点养老钱,不如就收山了吧!”阮绵绵也不甘示弱。
两人唇枪舌战了一番之后,最终以阮建国偃旗息鼓告终。
他来这儿的目的是来拍金狐面具的,不是来这儿跟这个小丫头片子耍嘴皮子的,反正她也活不了几天了,到时候看她还怎么蹦跶,心里不忿,却不恋战,带着一帮跟班的小徒弟,扬长而去。
阮绵绵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忤逆子,竟敢这么嚣张,他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绵绵,你二叔他……”
“气死老子的畜生,可不是我二叔。”她咬着牙说,面露戾气,红了眼睛,气得声儿都打颤,捏紧了手里的小包,一把夺过欧阳手里的号牌,怒气冲冲地朝着内场而去。
刚走了两步,只听得耳边清脆,她低头一瞧。
哎,自己的脚踝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串小银铃?
第227章 它叫西子遮()
一进会场,司仪就在主席台上,说着场面话。
阮绵绵踩着高跟鞋,不急不缓地往前走,找到章小雨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凑到她的耳边,问:“你是不是给欧阳通风报信了?我不是说了嘛,马上就回来。”
“喂,你别冤枉我,是人欧阳问我的,可不是我主动告状的,这不是一个性质啊!”
章小雨连忙伸冤,自己可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要不是看在她是她老板的份上,她才不趟这浑水。心里正抱怨呢,撇过头一瞧,顿时以一种抓奸的口吻,审讯道:“嘿嘿嘿,你有情况啊!”
“哈?”
阮绵绵一愣,不明觉厉地瞅着她,张大了嘴,很是疑惑。
章小雨秀眉一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八卦的气息,慢慢地靠拢过来,一把勾住她的脖子,暧·昧的一笑,笑眯着眼睛,问:“说实话,你刚才偷跑出去,是不是私会情郎了?”
“情郎?”
阮绵绵更是莫名其妙了,丢了一记白眼儿过去,一下掐住她的脸,叹了一口气,“章小雨,你这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啊?我不过出去吹吹风,怎么就私会情郎了?没证据就别瞎说!”
“有,有证据,你松手,松开……”
章小雨揉着发疼的脸蛋儿,一把揪住阮绵绵身上的大衣,说:“这个……男人的衣服,你出去的时候可还没有啊!这一来一回,你就多一件,还不是私会情郎是什么?再说了,欧阳看了怎么想?”
情郎?
是那个男人吗?
阮绵绵心头一跳,看着大衣出神,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扩大,脑海中浮现他站在雪地里,牵着自己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的模样,还想起了那个有些意外的吻……
炽热,温暖,心动。
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欣喜。
“完了完了,你抱着这件衣服,一副少女思春的样子,天呐!”章小雨扶着额头,连声哀嚎。
阮绵绵嘴角一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少女思春啊,有她这样的朋友,她能不哭出来,已经是万幸了。她瞥了一眼章小雨,警告道:“喂,这衣服是你哥的,知道吗?”
“我哥?”
章小雨慢了半拍,愣了一下,半秒之后,恍然大悟,“哦~~~~~阮小绵,你学坏了。”
“哼,是你哥的呢,你的舌·头就算保住了,如果不是呢,你就要去学手语了。”阮绵绵嘿嘿地坏笑,章小雨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我良心不安!”章小雨说。
“你有吗?”
“因为没有,才不安啊!”
“呵!”
阮绵绵轻呵一声,不再搭理她。将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在拍卖上,其他这几件拍品,没什么特色,不过就是个明朝的字画,清朝的瓷器,元代的砚台……
台下的这些买家们,也都兴趣缺缺,这几件拍品的价格,也都惨淡收场。
看样子,所有人都是冲着金狐面具来的。
思及此处,阮绵绵多了些许紧张,手心直冒冷汗,异常严肃,也不在说笑了,揉搓着手指,计算着这次金狐面具起拍价,应该不会低于五十万。
如果以十五分钟为单位,再坐五十人,举牌次数不限,除去观望人数,还有真正的拍家不到二十人,那么这二十个人里头,第一轮竞价可以刷去五人,小企业和小富商,并不是真心想拍下,不过是展露一下头角而已。
第二轮,可以拍到千万以上,参与的人数不到五个。
第三轮,过亿的话,最后较劲儿的只有两人,她跟阮建国。
啪·啪·啪——
一阵掌声过后,再万众期待之中,金狐面具终于被安保人员抬了出来,放在展台之上。
众人皆是啧啧称赞,果然是一件稀世珍宝,在地下经历了千年之久,竟然还能熠熠生辉,真是了不起啊!
阮绵绵望了一眼面具,只觉得头晕目眩,确实是个宝贝儿,但是煞气太重,也不知道为什么,冲得她脑仁儿疼,好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各位买家,你们好!这件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金狐面具’,这件珍宝是从深海的船只残骸中打捞上来的,所以这件拍品的真实来历成谜,在它的左耳上,刻了一个非常小的‘西’字,除此之外,并没有给后人留下可靠的信息。经过专家鉴定,这件拍品是西汉诸侯陪葬,而且是以狐狸作为瑞兽,在这个世上是独一份儿的,也因为上面有一个西字,又名‘汉侯面具’。”
司仪将金狐面具的来历介绍了一番,众人都屏息凝视,生怕错过一个瞬间。
阮绵绵不敢多看,低着头,直到听见司仪介绍到面具的名字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不,这个面具,不叫‘汉侯面具’,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西子遮’。是用这位诸侯的妻子的名字命名的,她的妻子的名字里,有一个西字,而这位……”
“绵绵?”
“阮小绵……”
听到欧阳和章小雨的声音,阮绵绵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说着说着,竟走上了台,想要伸手去触碰那个面具,她有些慌乱的收手,心中疑惑,她怎么了?
“原来这位美丽的小姐,对我们的金狐面具颇有研究,感谢您为我们讲解!现在请您回到座位上去,我们的拍卖正式开始。”司仪侃侃而谈,非常机智的化解了尴尬的场面。
阮绵绵朝他感激的一笑,便快步回到了座位,准备开始第一轮叫价。
“师姐,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叫‘西子遮’?上回咋没告诉我!”顾明泽小声地凑过来,问。
“我……”
阮绵绵不知要如何作答,她也不知道自己说怎么了,一会儿头疼,一会儿又好像着了魔似的,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甚至对这个面具了如指掌。
难道说,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