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约吗-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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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你幸福的找不到北了吗?记住,你欠我东西!”
“我知道!”
说完,欧阳就挂断了电话,脑袋嗡嗡地想,将名片放入抽屉里,又掏出一只暗红色锦盒,紧紧的拽在手心里,好像握住了全部的希望。
这一刻,他无比坚定,也从未如此坚定过。
他一定要保护好阮绵绵,不管是什么代价。
——
是夜,于千万人而言,平淡无奇。
是夜,于个别人而言,惊心动魄。
东红酒绿的巷弄,苍茫的夜色,成了无形的屏障,遮住了最为丑陋的一面,谁也不知道在丑陋的下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阳谋,只知道欢愉的代价,是堕·落。
风穿过狭窄的弄堂,剥落斑驳的砌墙。
苗裔就跪在那儿,不敢抬头望着面前的人。
“主人,属下已经调查过族中所有长辈,还有长辈留下的文绢,都……没有找到!”
“还真是不会办事呢!”
顾先生眯起了眼睛,目中闪过一道凶光。
砰的一声。
苗裔便被一股力量,打到了墙边,他噗的吐出一口血,擦拭着嘴角的鲜血,他单手拄地,久久无法站立,只听见背后传来一个温润的嗓音,“现在知道怎么办事了吗?”
“属下……”
苗裔还未回答,就被人封住了唇,在他的耳畔,轻声说:“我不要听那些没用的废话,既然明白了,就滚吧!”
顾先生拍了拍他的脸,便松了手,苗裔一个没蹲住,便坐在了地上,眼神还有些发直,刚才主人明明距离自己还有几丈远,一眨眼的工夫竟然就到了眼前。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顾先生冷笑着回答。
苗氏一族,活该败落了。
听到他的冷嘲热讽,苗裔这才回神,踉跄着站起来,扶着墙壁,渐渐走远。披上一身夜色,没人会看到他嘴角的血丝,潜行在巷弄里的人,只会以为这是哪个喝醉的年轻人。
此时,他开始质疑,自己真的如同主人说的那么不中用吗?
自从继任家族首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无力过了,成为统治者久了,都不会当奴才了。他本名不叫苗裔,只是每一代的首领都被称作裔,即表示是神的后代。
可是……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吗?
苗裔抚上胸口的伤,他应该是折了两根肋骨,但他并没有看到主人动手,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他便觉得浑身疼痛,呕出一口鲜血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力吗?
想到刚才的场景,他便一阵后怕,不动声色,就可以决杀千里,太可怕了。
死亡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
他必须尽快的找到他口中所说的,寄居在阳间的身体,否则,就不止吐一口血这么简单了,而是死无葬身之地。
脚步声,沉重。
渐行渐远……
——
待苗裔离去,顾先生这才卸去身上的劲儿,扶住身边的墙壁,阳间之所以称为阳间,只因它是阳气汇聚之所,想在这里找到一个安身之所,谈何容易。
每日还要感受阳气的焦灼,慢慢地,他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所以,才会这么焦急的寻找一个合适的身体。
随便进驻一个身体,也不是不行,只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方法来辅助,这不是一百多年前的阳间了,那是一个战争年代,死一两个人,谁又会在意呢?
而现在不同,和平年代,讲究的是法制,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消亡,后果会很麻烦。
所以……
他迟迟没有下手,也一直是在犹豫。
顾先生从兜里掏出一颗红色的果子,放进自己的嘴里,这是红果,用血泪揉搓而成的,还是从那两个老家伙那儿顺来的。近千年没见,那两个老东西,竟然还活着。
老头子得了麻风,老婆子变成了孩童,还真是出人意料。
不过,万一自己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拿这两个老东西来缓一缓也未尝不可,想着,他的脸上,便露出一丝阴森的冷笑,一股黑气从眉心往下窜,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至于,阮绵绵的阳元,最着急的恐怕是陆千钧了。
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也来了阳间,而且还就潜伏在阮绵绵的身边,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来了又怎么样呢?
不管哪一世,他们都注定了有缘无分!
一晃神,顾先生就不见了。
一处农家小院里,穿着凉拖的小男孩靠着妈妈的肩膀,仰望着头顶的明月,忽然看到月亮上有一个人影晃动着,他连忙拍了拍身边的母亲,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着远方。
“妈妈,你看月亮上有人!”
“有人?”
母亲半信半疑的抬眼望去,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就倒在地上了,再醒来的时候,孩子就已不见了。后来,她听人说,自己的儿子跟样一个穿红衣服,梳羊角辫的小女孩走了。
再也没有回来。
第218章 沟·壑里的阴暗()
八月金秋,秋老虎甩着尾巴,大摇大摆的来了,稍退的暑气又翻涌上来。
刚脱下的短袖,又穿上了身,青天白日的,阳光正烈。
一辆豪华的轿车,停在了一条肮脏的弄堂口,地表上还淌着黄褐色的水,不远处有两只死猫,泛白的腐肉上蠕动着蛆虫,黑色的毛黏连在一块儿,在它的身侧,还趴着一只嗷嗷待哺的小奶猫。
从轿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亮出一双黑漆皮鞋,锃亮的鞋面,都能照出人影来,一身笔挺的高定西装,朝着弄堂的深处走去,在弄堂的尽头有一间用铁皮搭建的阴暗小屋。
低矮,灰暗,破落……
就像是粘在地上的一块污渍,门前放置着三个坛子,按照特定的次序和讲究排列着,男人用灰色的手帕捂住口鼻,探头往里头瞧了一眼,没有瞧见一丝亮光,屋里黑洞洞的叫人心慌。
男人年岁不大,四十上下,看得出保养得很好,可却有一双长了茧的手,干瘦的身材,不像是一个干体力活的人,一双三·角眼,浮动着精光,给人狡黠精明的印象。
“进来吧!”
屋里忽然传出声音来,男人明显吓了一跳,愣了一下,虽然对着恶劣的环境颇有微词,可不止响起了什么,他还是钻进了这个狭小的房子里。
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扑鼻的中药味儿,呛得人治咳嗽,像是清凉油混着腌肉的奇怪味道,让人作呕。可越是奇怪的味道就越是有人喜欢,他们将内心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上面。
“您是来兴师问罪的吧!”那个声音非常的沧桑和低哑,听上去是一个上了年岁的老人,然而直到此刻,男人还都没有从堆满垃圾的房间里找到他的踪迹。
“是的,为什么阮绵绵没死?”
“我的前主人救了她!”
前主人?
听到这三个字,男人的脸上忽明忽暗,不满的情绪,一闪而过,压下心头火,对空气说:“当初说好的,我要她死,可是现在她还活着,那么剩下的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
“先生,请您稍安勿躁!”
吱呀吱呀——
轮椅滚动的声音,从一个巨大的水缸旁边走出一个浑身邋遢的老人,双·腿盖着一块毯子,看不清面目,只觉得上头布满了乱发和黑泥,手背都是黑的。
男人往后退了半步,尽量让自己忽略空气中的味道,“那你解释一下吧!”
“先生请放心,当初就是为了防止她复活,我早就收下了她的阳元,即便是身体复活了,过上个一年半载,她就跟活死人无异了,身体也会急剧衰老,最终死亡。”
“可是我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男人咬着牙,略带怒意的说。
老人没有搭理他,抬手捧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头装着一个浅蓝色的火苗,“这就是她的阳元,生死不过是时间问题。我可以用这个阳元,多给您讨要十年的寿命,作为对您的补偿,您看如何?”
十年寿命!
男人眉毛一动,这个条件很诱·人,平白无故的多了十年的寿命,也就是说他还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多享受十年,心中一喜,可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佯装十分为难的样子,考虑了好一会儿,才点头答应:“好!一言为定!”
“那钱?”
“一分不少。”男人说。
老人瞥了他一眼,将玻璃瓶收了起来,面无表情,也不再说话,显然是要送客。
见状,男人离开了。
屋子里那口缸,咕嘟咕嘟的冒着泡,老人靠在边上,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十年的寿命,哪有那么好拿,像是不费吹灰之力似的,凡是都有代价。
这十年,就在病床轮椅上度过吧!
——
当晚,星河满天。
八点整,阮绵绵的车准时到“天宝会所”,看着那几个鎏金大字,还真有些难以置信,想起自己当年还是个黄毛丫头的时候,第一天接管古董店,豪气干云地拍胸·脯说,总有一天,她会穿着晚礼服,进出这个地方。
没想到,两年之后,一语成谶。
“嗨,发什么呆啊,请柬!”
章小雨用手肘轻轻地推了推她,阮绵绵这才回神,伸手从手包里掏出请柬,递给了一旁的服务生,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我刚才是不是很丢人?”
“没有,特别美!”章小雨露齿一笑。
抬眼朝阮绵绵瞧去,刚才急着出门,都没来得及瞧一眼,她家阮小绵真是属于那种不打扮不要紧,一打扮就可以美出天际的女人,一条式样简单,剪裁贴身的黑色短裙,衬出她雪白的肌肤格外通透,修长的脖颈宛如一只骄傲的黑天鹅,一头黑发高高隆起,挽成一个公主头,侧面一瞧,还真有几分像奥黛丽赫本。
“哎,还记得当初我们合伙的时候,我说总有一天,我们会来这儿的。今儿实现了!”阮绵绵激动地直哆嗦,这个地方应该算是古玩市场里,殿堂级的地方了。
“是,是,是!”
章小雨很是敷衍的回答着。
阮绵绵嘴角一抽,额头挂下三道黑线,这小妮子压根就没在听她说话,一点儿都不走心,瞧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模样,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人呢?
“嘿,找什么呢?”
“人啊!不然来看猩猩啊!”
“这可不一定,你跟猩猩还挺配的!”阮绵绵没好气的吐槽,要不是欧阳和顾明泽要晚一点再过来,她才不会找一个假男人来陪呢,瞧瞧她那身小西装穿的,活像一个傻姑娘。
“呸!”
章小雨抬手就要打她,阮绵绵一个扭头,躲闪不及,撞在了后面的人身上,洒了一杯红酒,她连连道歉,杯子落地的声音有些大,引起了一些动静,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阮绵绵只觉得脸上发烧,不好意思的拿纸巾替受害人擦拭,那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淡淡地说:“不用了。”
“实在是……”
她尴尬的抬头,朝男人望去,是一个陌生男人,有一张冷漠的脸,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毫不客气的将阮绵绵推开,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留下她一个人,傻愣在原地。
第219章 所谓名媛()
“阮小绵,没事吧?”
见状,章小雨立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