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约吗-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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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不见还是那个死样子,常年一身紧身皮衣皮裤,搞得自己跟一唱摇滚似的,两鬓都剔干净了,就剩头顶那一撮毛,还自诩时尚,不过这发型挑脸,他这么一整确实挺好看的。
总体来说,这是一个耐看的精致男人。
“哎,我说顾大队长,我最后一次好心提醒您,皮裤穿多了容易发育不·良!”阮绵绵煞有其事的提醒,顾明泽一听,笑容一僵,尴尬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皮裤,心里直犯嘀咕。
噗嗤——
欧阳乐了,刚才的紧张气氛也一下呗冲淡了,面上虽是笑着,可心里却将阮绵绵方才的话记下了。他倒了一杯开水,递给了顾明泽,“并没有医学表明这一点。”
“咳咳……这就好!”
顾明泽端着纸杯,往沙发上一坐,瞧着二郎腿儿,问:“师姐啊,你刚醒过来就能斗嘴了,我看啊,不出三天,你就能上山打虎重操旧业了。”
重操旧业?
阮绵绵秀眉一挑,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说得她的本职工作就是打老虎,这小子说话这么云山雾罩的,一定没有好事儿,她斜睨着瞅他,说:“顾大队长,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娘我一会儿还有一个核磁共振要做呢!”
“我今儿的正事,就是老看师姐的,不要误会!”顾明泽眼珠一个劲儿的转儿,极力让自己表现的诚恳一些。阮绵绵都懒得朝他翻白眼儿,这小子无利不起早,她才不信,买这么大一束花,就为了来瞧瞧自己。
“真没事儿啊?那跪安吧!”
阮绵绵兴趣缺缺的甩手,往后一靠,看了一眼架子上的吊瓶,只剩下三分之一了。顾明泽见阮绵绵要送客,心里一急,就开始没脸皮的耍赖,“师姐,还是你最了解我,其实吧,我还真的……”
“没空!我是病人!”
阮绵绵耷拉着眼皮,没好气的说,给你轿子你不坐,给你簸箕抬你才来,真是欠。顾明泽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来,双手递到阮绵绵的面前,好声好气的说:“师姐,您就瞧一眼,这古董文物啥的,您是行家。”
“不看!我肩膀疼……”阮绵绵藏着笑意,抬起一条胳膊放在顾明泽的面前,意思很明显,就要以捶肩膀的小跟班呗。顾明泽咧嘴一笑,赶忙的伸手来捏,却被另一只手给挡了回去。
“我来!”
欧阳语气温和,动作轻柔,却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感觉,这就是传说中的优雅的霸道吧。阮绵绵弯起嘴角,微微一笑,看着欧阳的眼睛里闪着光,他还是话不多,却会默默的心疼人。
想到这儿,阮绵绵不由的心情大好。
“那来吧!”
“哎,好嘞!”顾明泽立马将照片奉上,狗腿的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瞅着她,阮绵绵将照片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起来,这张照片像是从宣传手册上拍下来的,而照片上的东西,看得她心头一惊。
金狐面具!
阮绵绵不由脸色一变,紧张又兴奋的问:“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额……最近在查一个盗墓的案子,有不少的文物丢失,这个就是其中之一,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就要出手,这是下个月的拍卖手册的宣传照。”顾明泽就像是倒豆子一样的交代清楚来历。
盗墓!
阮绵绵不由得拧眉,虽说她对金狐面具很感兴趣,但是对跟警察打交道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做古董这一行,有些东西是明面上流通的,叫做行货,还存在少数一部分是从地底下来的黑货。
可只要是过了手的东西,是绝对不问来路,问了那可就是外行了,而且坏了规矩。
“拿走!”
阮绵绵将照片递回去,“你要是让我帮你查来路,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能坏了行规。”
“哎,别,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让你帮我看看,这东西的来历!”
顾明泽眨巴着真诚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阮绵绵心里一软,叹了一口气,这厮好歹也是她学弟,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说一说这物件儿的来历,也没什么。
她又仔细的看了一眼照片,说道:“金狐面具,看做工和锻造技艺,应该可以判断是汉代的东西。从金子的成色上和造型上看,不是亲王就是诸侯的东西。
不过根据我的判断,应该是诸侯,如果是亲王的话,应该用蛟或者是龙,不会用狐面。在秦汉时期,狐作为瑞兽,跟龙、麒麟、凤凰齐名。
可自汉代之后,狐就慢慢地成为奸诈狡猾,甚至是邪淫的代名词了,不过在民间还是对狐有一定的供奉。这么看的话,只有汉代的诸侯才有可能用纯金的狐面,祈求阴阳祥瑞。”
顾明泽愣愣地点头,对于她说的这些,也不是很明白,但也不敢打断她,反正综上所述这就是汉代诸侯的面具。
他试探着问:“哎,师姐,我说你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这个东西都过了谁的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政府出钱,您就帮忙出个面,给拍回来。”
阮绵绵又看了一眼金狐面具,心里还真有点动心了,开古董行这么多年,这样的品相,这样的物件儿还真是不多见。她心里一转念,砸吧着嘴说:“不要!”
“哎,师姐,不用你自己个儿掏钱,你只要出面刷个脸,就行,毕竟您在这一行,是这个!”顾明泽说着,竖起了大拇哥儿,讨好的一笑。
阮绵绵嘴角一抽,拍马溜须的功夫见长啊!
“老娘的脸可比这金狐面具值钱多了,不去!”阮绵绵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了。
第183章 失去的痛感()
虽然这面具是上品的玩意儿,但是她总觉得邪性得很,尤其是双眼镶嵌的两颗绿翡翠,好似两颗活的眼珠子,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人,瞧上一眼都觉得怪渗人的。
“师姐,你要是不帮我,我的饭碗就要丢了……”
顾明泽单膝跪地,一把抱住阮绵绵的大·腿,哭着喊着,可谓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演!
接着演!
这么好的演技,怎么不去当演员,做什么警察啊!
阮绵绵提了提自己的裤子,免得被他拽掉了,脚稍稍一抬,嫌弃地踢了踢蹲在地上,嚎得跟杀猪似的顾大队长。
“嘿嘿嘿,别嚎了!我听着头疼!”
“你不帮我,我就不起来!”
顾明泽两眼一抹,硬憋出两滴清泪来,哭天抢地地撒起娇来。
“出息!”
阮绵绵鄙夷的瞅着他,轻啐了一口,叹了口气,问:“你脸皮这么厚,你们局长知道吗?”
“局长的肚皮比我脸皮厚多了。”顾明泽撇嘴说。
“额……”阮绵绵翻了一个白眼,伸出两根手指,捏着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溜起来,“给我起来,我只答应帮你问问,能不能打听到,还是另说啊!”
“好嘞!”
顾明泽贱兮兮的一笑,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神气的挺胸。阮绵绵瞅着他的动作,忽然有些后悔了,瞧给他得意的,当年他爹咋没把他射墙上呢?
“跪安吧!”阮绵绵冷眼瞅他,哼唧了一声,摆了摆手。
顾明泽刚要走。
门就响了。
小·护·士推门进来,喊了一声,说:“305房,6床,做核磁共振了!”
“好,知道了!”
欧阳面看向小护士,面无表情地颔首,可转头看向阮绵绵,停下了替她揉肩的动作,面部线条柔和了些,问:“手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阮绵绵从他手里撤回胳膊,甩了甩手臂,总算缓过来了,找到了失去的知觉,撩了一下眼皮,瞥了一眼还杵在那儿的顾明泽,说:“顾大队长,你还不走?”
“走,马上走!”
顾明泽挠着头,朝着阮绵绵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调侃道:“耶~~~~~我这一嘴的狗粮啊!看样子需要很久才能消化了,哎……命苦啊!”
“快滚!”
阮绵绵剜了他一眼,怒怼一声,偷瞄了欧阳一眼,老脸顿时一红,伸手一抓,奈何手边的枕头都已经阵亡了,不然绝对打得他亲爹亲妈都认不出来,朝欧阳咧了咧嘴,干笑两声:“你……你别听他胡说。嘿嘿!”
“哦,他说的没错。”
欧阳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头都没抬,将轮椅推出来,细心的将毯子垫在上面,然后朝阮绵绵走来,伸手将她的衣领拢了拢,双臂打开,穿过腿窝和腋下,一个公主抱把她抱了起来。
“哎!”
阮绵绵惊叫了一声,只觉得身体一轻,就倒在欧阳的怀里了,他动作熟练利索,没有丝毫的尴尬和犹豫,只有阮绵绵全程懵逼脸,愣愣地看着他的下颚,有悄悄露头的绿芽。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拘束,欧阳放缓了动作,柔声说:“之前做检查,也都是这样的。”
之前?
阮绵绵脑子一转,倒也是,她都住院一个多月了,大小检查自然是少不了的,可是换洗擦身,不会也是他吧,她面上一热,用一种极度不自然的眼神盯着他瞧。
欧阳感受到她灼灼的目光,轻咳一声,“替你换洗,都找了护工。”
“哦!”
阮绵绵羞红了脸,低着脑袋,抿着嘴不说话。欧阳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轮椅上,将毯子覆在她的膝盖上,轻声地叮嘱:“虽然是夏天,但你是病人,膝盖不能受凉。”
“哦!”
害羞,尴尬,别扭!
反正被他这么一摆弄,阮绵绵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得劲儿,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她看着欧阳感到莫名的陌生,分别了五年,那张唬人的娃娃脸,也都日渐成熟了,才发现年少的热烈,化作了平淡生活里的一丝悸动。
轮椅被慢慢的往前推,阮绵绵有些走神,她好像看到了几十年后的自己,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推着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太,走在小区的公园里,听听鸟鸣,闻闻花香……
那个人,会是他吗?
恍惚中,她呢喃了一句:“欧阳?”
“怎么?”
“没事,就是想叫你一声!”
阮绵绵叹了一口气,双手紧紧地交叠放在毛毯上,直到现在她都有些恍惚,从她醒过来到现在,都好像处于一种非真实的状态,让人难以置信。
有几个瞬间,她会想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她出了车祸,竟然没有死,侥幸活下来了。欧阳也回来了,甚至承诺不会再走了。这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太不真实了,或者说一切都太完美,美得不像真的,好像做梦一样。
“以后日子长着呢,你想叫多久就叫多久。”
欧阳露出一抹微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阮绵绵一把抓住他的手,指甲在他手背上一磕,瞪大了眼睛,询问道:“疼吗?”
“疼啊!”
欧阳轻轻点头,眉头微蹙,可脸上却是笑着的。
“那就不是做梦!”
阮绵绵松开了手,喃喃自语。
欧阳一听,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温柔地脸上,闪过一丝心疼,她之所以经常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只是因为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看样子,他真的离开太久了,久到让她以为他都不真实了。
“这不是梦!”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