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神探世子妃-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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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最近一时赋闲在营帐里,有时间便跟着花寻欢上山采药,并时不时向她打听着拓跋嗣的伤情。
自从池云峰上救下了皇帝,传递了贺兰寻的信息后,拓跋嗣连夜召集营帐将士彻夜商讨对策,增加了数个岗哨的同时,将以前忽略的某些地点,也增派了人手,同时撤换了几个营的首领,调度了营兵马,当然这些也是只别人所说。
不得不说,这人除了处理政务井井有条外,行军打仗也是把好手,只是他不是十三岁便上了昆仑吗?谁教的他这些,陆羽?不对吧,那老头只知道到斗鸡走狗。还有谁?
半晌她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从表面上看大魏老皇帝与太子决裂,太子一怒之下离宫出走,但确在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几年内学会了应该学的所有东西,不但所有的功课没有落下,凡文韬武略进益非凡。
这样看来反而比起平城内的皇子们更加出色,是谁有那么大的权力,与势力,请来最好的师傅传授其课业,怪不得每次拓跋嗣提起他父皇时那总欲言又止,深不可测的神情。
那一刻他眼里总是翻涌着那种矛盾与纠结,这神情与谁有些相似,贺兰寻。
虽然一直看不透,不了解那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但看这架势想来两人应该还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一个是爹为了让儿子安全无虞的继承皇位,效仿汉武,子贵母死,最后父子情分决裂,确还一直用自己的羽翼为儿子遮风挡雨。
这种事情常人也可以理解,毕竟都说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可换手足不可断,更何况是儿子呢,对这样一个马背上打下天下的男人来说,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太正常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如她父亲一般。
一个是自小便不待见,将骨肉送入敌口当质子,见有利可图,便时时召回,企图以邪术控制,最后弄的死生之仇敌。她一直不明白的是,贺兰卓图的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人家先帝是为了大魏千秋基业,他呢?
时势造人,这点她还是清楚的,就像拓跋嗣的爹,大魏开国皇帝,他的做法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一国之本,很多事情不得不去提前谋划,做出一些事情来也情有可原。
但这贺兰寻的爹又是为了什么呢,她一直想不明白,一介小小藩王,地头蛇,难道还真企图以卵击石,这不是一个精明政客的所做所为,那么就算是他以卵击石,这卵是金卵,真把石头给击破了,儿子与自己早已心生芥蒂多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阿。
江离同学再次发挥她无底的,超速的飞快的大脑分析着这两人之间未来的关系走向,以及大魏将来的发展。
近日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与拓跋嗣之间的芥蒂好像解除了,她可以肯定,在昆仑时,他对她的家族真的是一无所知,那么日后颁布的那道圣旨,真的是时势所迫。
当然这几日她周围的人们还是有所变化的,比如长孙延似乎不再像以前那般吊儿郎当了,一直在军帐中跟随他父亲左右,一则照顾其行军作战,虽然偶有嬉皮笑脸之势,但可以看出这孩子真的是长大了。
有时候她突然很怀念潇洒,絮叨,对自己的另类的爱好呈狂热之姿的少年。彼时,魏军与柔然决战于塔克,十里之外的后营都可以听了滔天的厮杀声响,她确有些不合事宜的赋闲在此,人生忽然之间就找不到方向了。
这日帐外的雪已停,江离将花寻欢采来的草药按类分好,并时时盯着小火炉上的被热气冲的有砰砰作响的盖子。
听闻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瞧,有些惊讶,这人怎么会来。面不确不露半分,上前行礼道
“崔大人”
来人正是崔宏,这个与她有些三面之缘的人,当然是算上今日见面。
崔宏也不矫情,进帐里大马金刀一坐,环视一圈后,方才示意让她落坐,半晌,他伸手捋捋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朗声道“实不相瞒,此番前来,是有事想请安大人帮忙?”
江离下首坐着,以茶盖拨弄杯中茶叶,听得他提到有事,漫不经心的挑挑眉,心想来了,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家伙一看就是老狐狸好惹,历经两朝三十年政坛不倒翁,其心思深不可测,绝非长孙嵩那般武将好说话。
半晌,她轻轻放下茶盏浅笑道“崔大人有话请讲,在下虽为一介文人,但入朝为官,食君俸禄为君分忧,崔大人有话直说吧,便是您要让在下站着死,在下绝不敢坐着亡。”
崔宏被她这一番胡扯给逗的哭笑不得,心想这家伙敢情是看出来自己对他的的来意,先故意扯这一堆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若是旁人定不会再提出什么苛刻要求,毕竟他只是一介文臣,在长孙嵩手下当个文书,但他是谁,目光如炬的政坛不倒翁,陛下的一个眼神便可将圣意猜个八九不离十,况且这人身份特殊,从贺兰寻府上出来的,难保不会在紧要关头出幺蛾子。
况且他身边带着那个南疆来的女子,南疆多异术,他可不敢冒险留他们在陛下身边,一起想四年前的清河之乱,直今心有余悸。
崔宏面色一沉,做出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就等着下面的人问,不想下首那人端坐在太师椅上,百无聊赖的样子,竟是一副不打算接他话的模样。
老崔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江离回神抬眼望向那人,崔宏心想,没时间和这家伙兜圈子了,想来官场规矩这家伙也不是很懂,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单刀直入。
他清清嗓子道“是这样,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江离假惺惺道“大人您有事直接吩咐有好,哪有什么请不请的。”
崔宏道“是这样,现两军交战,自益州而来的粮草已行至三国交界处,现贺兰王城态度暧昧不清,恐其生乱,所以想请安大人先行,提前将粮草运送大军的改道路线告之运粮官。”
江离诧异“向来都是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出现这般情景到是为何?”
崔宏眉毛挑了挑,眼神不豫“此战恐生变故,为防万一,这是后援补给。”
“哦”江离点头若有所思
崔宏道“大人之前曾是恒王殿下府上护卫,独身一人救陛下于池云,武艺自是一等一的,况且陛下于大人而言更是有知遇之恩,若这次有大人的护送,定得万无一失。崔某在此先替我大魏三十万兵将谢过了。”
江离抬眉,笑了笑心想,原来这老头想办法把自己支出去,是怀疑自己与贺兰王城有联系,还不明着说破,什么暧昧不清,人家都派人杀你头上了,不明摆着要为敌吗?既然已经是敌人了,那运粮大军迟早会经过贺兰王城那边,若是贺兰卓那老匹夫发现,自己肯定会死,那若是安全送达粮草,那他肯定会说经贺兰王城而未被发现此中有诈,恐其中奸细等等,反正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大义名份,全让这丫的给占着,而帐外刚刚还没人,现在确站了一排黑压压的,只等着着她领命后进来道谢。
她也不急,将茶盏一放,抬头道“崔大人说言甚是,眼下两军交战,粮草自然是头等大事,只是我朝军队向来有单独的运粮元帅与运粮路线,且是任人说改就改的,况且大人您怀疑贺兰王城早有反意,为何不去与陛下那里讲,在下只是一区区三品文书,一无实职,二无兵权,只是仗着陛下的恩宠才可走到今日,崔大人您也说了,这食君俸禄,为君分忧,在下官职虽屈居于您之下,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这种擅改运粮路线的大事,没有陛下明旨,臣是万万不敢接的。”
崔宏笑笑,半晌从怀里拿出一令牌“早知道安大人会有此疑问,在下今日一早便向陛下禀明了此事,陛下已恩准了,安大人带兵一千,即日起程,不得有误。”
江离听得心一惊,拓跋嗣知道,还是他恩准的,难道他不知道这是一趟有去无回的差事吗,不对,好像有什么不对,她与拓跋嗣虽没有了当初的情感,但尚有同窗之情,这种事情他为何不事先与她商量,反而让他人来说。
第一百二十八章()
她心中波涛汹涌,但面上丝毫不显“既然陛下已同意,那么在下自当即刻启程,只是我营中的一位大夫,一直以来奉命照料陛下身体,这几日去山上采药了,想来过个四五日才能回来,这服药忌讳,还请容下官向陛下身边的高公公说明。”她不死心,想着这肯定是个圈套。崔宏道“安大人有心了,陛下今日午时未到便带着几个将领去了白陀涯下视察地势,高公公随行伺候,若安大人有何吩咐,便记于纸上,在下一定会及时转达。”
江离面色一沉,不在营帐中,那么如何求证真伪,正当她踌躇间,忽听外面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副将打扮的人上前道“崔将军,一应事务已安排妥当,只等安大人启程。”
崔宏看着在桌上奋笔疾书的人笑道“安大人,军情亟待,还请您火速前往阳关,等候运粮大军。”
江离心中叫苦,看来这家伙是蓄意谋划,自己不知不觉间落入他的圈套中,只是何时得罪过这祖宗了,还真记不得。
她只得给花寻欢留下只言片语,便匆忙上马离开。
雪已化了,太阳暖暖的照在戈壁上,身后的五百士兵看上去精神状态不错,她暗暗笑自己是不是真的思虑过多把别人想的太坏了。
远处的空地上,积雪未尽,竟然还开着几朵小花,亘古如斯的戈壁上,竟然还有生命力如此顽强的东西,她不禁指了指那花问道身后的副将“那是什么花”
身后那汉子道“这花叫碧落,常年生长于戈壁,不惧风沙与严寒,是我们王城的象征。”
江离听得浑身一震,惊骇道“你说的是哪里的象征”
那汉子浑然不觉她情绪的变化“当然是我们贺兰王城了。”
江离问“将军难道不是自平城来的。”
那男子晒笑“我与这身后五百弟兄皆是常年守阳关城的,后来三国开战,我们便被城主从阳关抽调出来了,编入大魏主军。”
身后这一千人不是大魏主军,而是边城阳关守军,他们是本地人,她现在似乎有些明白崔宏想做什么了。
她仰天长舒一声,从未觉此刻带自西北之颠吹来的寒风如此刺骨,连内脏也被冻的冰碴子搁的生疼。回首看着那年稚气与英气并存的脸,看着那些兴奋而单纯的眼睛,她忽然生出了无边的烦躁。
身边那汉子道“大人你怎么了,脸色不好,不是是受不了这西北的寒风。”
江离闭目摇摇头“不是”
那汉子道“俺们黑鹰军早就听闻过大人你的英勇事迹,大人单枪匹马闯池云峰,救陛下于危难,本以为中原人瘦弱不堪,没想到大人你有如此气魄。”
身后一人笑道“王统领你就别卖关子,你识几个字,俺们心里可都知道的。”
王贞笑骂道“滚你娘的,少在这里臭贫。当心生孩子没屁眼”
身后一阵哄笑。
江离却无心听这些,她眼神郁郁不安,总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阴谋里,她回道道“王统领,你可知自阳关到池云峰,有几个道可走。”
王贞斜斜脑袋“我常年生于西北,只知道进阳关后,只有一条道可以快速的到达池云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