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神探世子妃-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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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江离在母亲的促成下入了王府,自己虽然心里不赞成,但还是希望能为她做点事情。
只是她到来了,自己便如同被放逐一般,连带着那人身边最受宠信的人一起,常常在外执行不大不小的任务。
他心知,原来府里那人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份,只是这么多年来还将自己留在身边,虽隐忍不发,但也不代表可以任人欺瞒。
只是他一直想不明白,那青袍男子与恒王殿下有何关系?
他当然乐见其成,在外地做些不大不小的事情,由于常时间得不到他的情报,青袍男子哪里早已不耐烦,但又不好做的太过明显让人发现。后来烛黎让他去城东客栈引一名叫花柏的男子出来,不曾想,那天他刚刚到了城东门的客栈,便看见画像中的男子,步履不稳的向着他母亲的酒坊里走去,两店之间本来就离的很近,当他再想去引开那人时,已来不及。
他便看见烛黎自酒坊后门悄悄进去,遥遥的在店的另一角地上,我拿出一块黑呼呼的东西,放在桌上,远远的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没多久,便见他指尖突然发出诡异的红光,那红光很微笑小,藏于他黑袍中,几乎看不见,但目力极好的他,看清楚了,他手指尖上那缕诡异的红光,正慢慢的向着他身旁的一个酒壶里移动着。
而此时,他不着痕迹的将自己这一壶与柜台上那一壶换了下位置,便甩袖离开,而就在他离开的同时,母亲拿过烛黎刚过的酒到了花柏面前。
他刚想前去阻止时,便见烛黎于长街对过向他打手势,他狠狠捶墙,不忍看了一眼店内,终是转头离去。
他想若是花柏死在自己母亲酒坊,母亲肯定会受牵连,但那人的命令更不敢违抗,只好再想办法。
后来母亲被抓,自己因烛黎临时给的任务分身无暇,恒王竟然出手,借江离之手救了自己的母亲,并派人告诉他了这件事,他知道,这人是在等着自己摊牌。
就在他以为那人会对他围追堵截问到底时,那人于清风明月间淡淡问道“你只需将他们的下一步计划告诉我即可,其余我皆无兴趣知晓。”
他心神一颤,重新抬起头,打量着眼前这人,那样深邃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但眼神翻涌间,凌厉之气乍然而出,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怎么那么像那青袍男子所给他的感觉。
于是他也如他所愿,只说出了永州的计划,本以为他会派别人前去,毕竟自己已经是暴露的谍者。
不想那人云淡风轻的说了声“由你去吧,现在出发,也许还能来得及阻止。”
他的心咯噔一跳,本以为他会放过自己,没想到这人竟然想用这种方法,借敌人之手除掉他,他眼底闪过一丝杀气
头上那人道“你与南柯一起,带上贺舶一起。”
他不敢再想其他,领命而去。
永州回来后,他便收到了王城来的消息,让他撤离贺兰寻身边,原以为不会再与那人有交集,但没过几个月,他就接到任务,杀了天牢中的姚中元。这是最后一次执行任务,完成后,他便是自由之身。
自由之身,这十年来,他最向往的便是这四个字,不用再活在黑暗里,不用再杀人,可以坦荡的活在阳光之下,不用再伪装成傻大个。
他从王城特殊渠道知晓,提审姚中元的便是江离,甚至知晓她所审问的每个问题。
那时他才隐隐觉出些端倪来。
原来江离所要寻的仇人,很有可能与青袍男子有关,江氏一族的手笔,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所为。
他没有办法,只得去执行。
那一夜,他跟踪那两名少女,他知晓,江离身边那姑娘是南疆族人,擅异术,于是他只能倒挂于天牢悬窗,在光线不充足的情况下,出手杀了姚中元。
一天后,他向贺兰寻辞行,确在无意中听到姚中元没死,还活着时,他慌了,甚至来不及分辨这话的真假,十年了,自己想摆脱那人的控制,如今马上可得,确没想到,任务失败,失败意味着什么。
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十年来执行任务达千件,从未有过失手,那些杀的人里,有妇孺,也有高手,有官员,甚至有时可触机关,但次次都是敌死我生。唯这一次。
他便冒险潜伏那处皇家别苑,等着时机,将那早该死于天牢之人一击致命。
确没想到,那只是一个局,一个专为自己设的局。
当母亲的身体在他怀中渐渐冰冷,雨水将的的眼睛砸的生疼,透过那密集的雨帘,他看向马上男子意味深长的眼神,呵呵,真可笑,他重来就没打算放过自己。
第一百二十章()
这一日傍晚
长孙延便兴冲冲的自门外进来,因他来往次数繁多,早已和前院的用人们打成一片,所以未经通报,便可进来。
他进了三进,便见少年打扮的人一身缟素,坐于那颗开了正艳的夹竹桃下喝酒
他神情黯了黯
“张子萧的尸检结果出来了”
江离垂眸不语
半晌,点点头
示意她听到了。
她头发高高挽起,一身银白缟素长袍,连头上用的发带与玉冠也成了白色的,如更趁的她眉目如月,宛如仙人。鲜艳的夹竹桃花瓣暗自垂落于那人衣襟之间,被她毫不怜惜的一掌挥去。
额前几缕发丝,于傍晚的风中飞舞,有时飞到唇边,她也不管,索性狠狠一咬,那发丝便如雾一般,散去风中
长孙延心知她近来心情不好,这种状态已经不止一两天了,悻悻想自己说什么,怕是他也听不进去,只能拿出那副图了
“张子萧的左手小臂上,有一只黑色的凤凰图腾,我仔细查看了,那东西不像是后天雕琢上去的,倒像是生长于皮肤之下的。”
“嘭”
酒壶落地,四溅开来,碎成一片。
江离霍然起身,也不管地上那碎成一地的渣子,上前,一把抓住了长孙延的领口,她向前一冲,撞的长孙延向后一退,坚硬的石桌铬在了他的腰上,剧烈的疼痛自腰间袭来,他竟一声没吭
“你说是什么图案”
长孙延见她眼窝通红,步履踉跄,将一张泛黄宣纸,递到她手上。
江离瞬间瞪大眼睛,她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在了头上,她慌忙的跑进房间,在门槛外险些绊倒,她一个踉跄起身,便于屋翻箱倒柜,拿出了那个离开益州时,铁成给的锦囊。
泛黄的纸张上,赫然一副黑色翻飞的凤凰图案,与长孙延手中的一般无二。
那么当日,那杀人凶手是否就近在眼前,那叶氏是谁带来的。
她痛苦的抱着头,蜷缩于墙角里,这些混乱的片断,一点点出现在眼前,自己确找不到丝毫头绪。
长孙延看着院中的蜷缩的人,一时之间有些震惊,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江离。
他将那绢书放于石桌上,走过去,扶起蜷缩于地上的人,揽过她的肩膀,轻轻拍着
“你别急,我听兽医说,这东西更像是一种蛊毒,很早前便种于体内,待到机时,发动即可要人性命,但是她说也只是在书中见过。”
突然一只手轻轻拉过她,将长孙延推了出去,花问情瞬间隔在了两人中间,一脸鄙视的看着长孙延,以一种,你不要脸,你趁人之危,你占人便宜的眼神,狠狠的将他推开。
长孙延被他看的发毛,哂哂道
“我,我,我只是将张子萧尸检情况给告诉他了。”他一脸无辜的看着花问情要杀人的眼神。花问情将步履不稳的江离,扶到了院中石桌旁
“他说的没错,那东西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我族丢失凤凰劫,看这架势,应该是烛黎给偷走了,数年前我在一本古籍上看过,这东西神秘无比,谁也没见它是什么样子,更无从得知,这东西是如何发作于人身之上的,但我敢肯定的是,张子萧身上,很早之前,便被种上了种蛊。”江离缓缓抬起头,双眼空空的看着十万里长空
“我早已怀疑烛黎,但数次交手,让我觉得,他只是一个执行者,不会是背后主谋。那时我曾经怀疑过是你南疆一族的族长,姜崇,但结果,如你所见,事发时,你南疆早已自顾不暇,更何论不远万里的跑到益州去作祟。”
一声悠长的叹息,她紧紧的闭上双眼。
“你要珍重,前路很长,且不可这样倒下去。”
江离抬头,眼前少女黝黑的肤色,眉宇疏朗开阔,那双杏眼,光影流转,自眼底深处而起的担忧之色,弥漫白身。
站在不远处的长孙延同样忧心忡忡的看着他,好几次想伸手,确被花问情给挡了回去,他只能远远坐在桌子对面,静静的守着。
江离有些苍白的脸,在日光下,显得单薄,半晌,花问情伸手揽过跟前,轻轻靠在她肩上,只听得肩上少女呢喃
“谢谢你们”
远外长廊之上,一人白衣胜雪,负手立于廊柱之后,定定的看着这个方向,默然不语,眼底翻涌着疼痛,怜惜与自责,他垂在眼眸,长长的睫毛天他皎洁如月的般美好的脸颊上投上剪影。自那夜后,两人之间,便产生了某种隔阂,贺兰寻心知,她在怀疑他,关于叶辛楣的死,那么蹊跷,当时没有想到什么,但事后不会想不到,谁会大半夜的告诉叶氏,张子萧有难,而叶辛楣那样精明的一个人,又怎会轻易相信谁,从城南别苑,到城外密林,那么一段长路,若是没有人绝顶轻功的人带领,如何能那么快的找得到地方。
而事发时,并无人看清楚,叶氏是怎么闯进来的。
是谁能取得叶氏的信任,是谁将叶氏穿过层层包围,带到了树林深处,又是谁在最紧要的关头,将叶氏送到她剑下。
答应很简单,一个叶氏熟悉且信任的人,那个人便是恒王府上的婢女,叶氏的干女儿——南厢。
而事发后,他曾命密卫去了恒王府上,并未找到她的痕迹,她就这样消失了。
于江离而言,南厢一直是听命于他的。
他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这些事情。
叶氏的死,便是诛心之计。诛的是谁的心。
他见少女单薄的身影靠在花问情身上,情绪不似前几日那般死气沉沉,她消瘦的肩膀似是还有些颤抖,他缓缓抬起手,向着那个方向,想要触摸什么,但半空里,确又慢慢放下,片刻,转身离开。
那些她于病中昏迷的日子里,他一直静坐于床前,当她醒来那一刻,看向她厌恶而痛苦的眼神时,他才明白,背后那人的计谋成功了。
至此,平城再无迹可寻。
一月后
西疆阳关,八百里加急
急促的马蹄声响彻长安街。
午时未到,一人高举令旗,冲进了宫城。
西疆,乱
后秦与柔然结盟,以魏帝无道,残害后秦国公主为由集结兵马三十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陈兵于三国交界处,并派出前锋五千人,侵犯大魏西疆边界。
一时之间,边疆狼烟四起,异族铁蹄即将踏破长城,挥师北下。
永兴三年,八月初三。
魏帝集结兵马二十万,于西郊燕台,歃血祭天,御驾亲征
任南平公长孙嵩为兵马大元帅,任白马公崔宏为监军。出征西疆,势破敌之城垒,挽狂澜于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