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神探世子妃-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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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眼神挑衅的看着她,大有你不听话,老子就将你给卖了的架势。
江离悻悻道“王爷请稍后片刻,奴才马上就去给您准备。”
一边走一边吩咐净房的人准备热水,皂荚。
江离站在净房外,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脑中开始浮现出那日于山洞日,贺兰兄台让人流鼻血的身材,不觉脸一红,立马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怎么能对纯洁的恒王殿下有这种非分之想呢,这是万万不该的。
半晌
里面水声停止
江离突然有些失落的回头,难道洗完了。这么快。
便听里面传来一声“进来给我擦背”
大魏是关外鲜卑族所创,民风开放,但这男女共浴一室,对她来讲还是有点接受不了的。
“要,要,我,我进去吗?”她结巴道
“是”门打开,迎面而来的水汽,氤氲着整个房间,那迷蒙如雾的水汽间,隐隐有一人背对门而坐。空气里带着一丝薄荷的清凉,还有一点药的味道。
不对,为何会有药的味道。
转过屏风,便见贺兰寻端坐于木桶内,背上布满伤痕,他拿着一白玉瓷瓶,递给江离
“你来。”
江离手微微一颤,遂压下心中疑惑,将那瓷瓶的药膏涂于指尖,轻轻抹向沟壑纵横的伤疤。
指下饱满有力的雪白,一阵轻微颤抖,江离轻声问
“疼吗?我尽量轻一点。”
贺兰寻脸色微红,少女吐气如兰,近在他耳后,他深吸一口气,轻笑道“无碍”
江离有些心酸,她以前好像从未想过,眼前这个强大的男人人,也会受伤,而且如此之重。
那些伤口,有鞭痕,有刀伤,有的因天气炎热,得不到治疗,已开始发烂。她不得不用他递过来的银刀将那些腐烂的肉给清除出去。
一系列动下来,那人竟是半点声响也不曾发出。她觉得鼻根发酸,眼眶发热,一滴热泪,啪的一声滴入浴桶里。
贺兰寻闻声响回头,抬手摸了摸少女的头,轻笑道“我不疼的,真的。”
“这是为何人所伤?”江离问道
贺兰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与晦暗,片刻便被雾气所遮掩,他低头道“阿离,柔然与后秦已经达到结盟,想来西疆离动荡不远了,这一战不知几年才能回,你父亲的事,自姚姮失踪后便断了线索,关在牢中的姚中元,倒是可以好好审审,想来若他能老实招供,那便离真相不远了。但若此事涉及其他,还望你能三思而行。”
江离听得,蹙眉道“你可是查出了些什么。”
四目相对,贺兰寻终苦笑,他何尝不知,眼前这少女岂非一般人,她思维敏捷,玲珑剔透,丝毫不逊色于男儿。自己这番话,已摆明了透出很多信息给她。
他有些纠结,但想想若是自己不说,她也会查出来真相。索性还是告诉她一些吧。
“对,是有些眉目”贺兰寻轻咳一声。
“自大魏建国以后,道武帝一直将益州视为粮仓,全国上下三十郡县粮食的产量,皆不如一个益州所产。我想乃父的励精图治,很有可能才是为他引来杀身之祸的根源。”自那日接到密卫送来的信息时,他一直在纠结着这个问题
江氏一族的杀身之祸皆是因益州过于丰茂而起。而后秦国主姚兴,能出此招来,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江离半趴在浴桶上,歪着脑袋道
“此话何解。”
“若是太平岁月,一个州的粮食产量足以养活半个国家,但其他郡县同样也可以自给自足,这当然体现不出什么。那么若是起了战争,那益州就是魏军的粮草供给之地,若益州粮草足,那凯旋指日可待,若是不足,或者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呢,你自幼聪慧过人,想必兵法也晓得。釜底抽薪,原比正面交锋来得容易。”贺兰寻长长睫毛垂下,看着眼前趴在浴桶边上的少女
“这个问题以前我从未考虑过,当时,我还甚至以为是新帝登基忌惮父亲,但从未想过,将益州治理的水草丰泽,粮食满仓也会成为杀身之祸的源头。”她声音有些颤抖,手指紧紧的扣着木桶。
贺兰见她有些失神,叹息道“所以,我才不愿将此事告诉你,因为你的家仇,现在不仅仅是你一个人要面对的问题了。以前大魏与后秦和亲,两国之间邦交不错,现在两国关系破裂,发生战争指日可待。
但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谁能保证一年后,两年后,甚至可能是半年后,两国会不会恢复邦交关系,还不好说。但若是真恢复了,到那时候,你大仇还未报,即便你知晓了是谁在背后搞的鬼,也不可私自动手,因为于国家而言,一个太守的牺牲,还不足以与国家百姓安危相抗衡,你可明白。”
“我不明白,我父戎马一生皆是为国,最后被人暗算死于非命,而做为他的女儿,江家唯一活下来的人,既然已经知晓真相,确因为国家大义而不能为他老人家报仇,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江离愤怒之下,扯到了贺兰寻的伤口,那原本刚刚结痂的口子慢慢流出血来。
贺兰寻皱眉,江离见些,有些慌乱,赶忙拿起绷带给他包扎,悴不及防的被拉进了一个萦绕着青松翠柏之香的怀抱里。
“我告诉你,是想让你清楚,这些事情,不是你一个人在承担。切莫要为了一已之痛快,做出后悔的事来,哪怕,哪怕是为了我。”
她只觉嗓子里塞了一团棉花一般,一则为了刚刚得知的某种真相边缘,二则,为了眼前这人,猝不及防的告白。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他的心意,虽然他从未说过些什么,如今在这水汽弥漫的净房里,血迹挥洒的浴桶边,听到他这发自肺腑的一席话,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脸红了红,这人光滑皮肤紧紧贴于自己之身,身上的水珠未干,这一贴,自己的衣衫尽湿。
突然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滑落下来,江离一惊,才发觉贺兰寻此时嘴唇发白,眉心拧在一起,赶忙扯着嗓子喊,贺胧下来帮忙。
平日里寸步不离的贺胧大人,今日竟然不在他身边,无奈,只得自己动手。
她索性闭了眼睛,将他的衣衫捡起披在身上,好歹要遮住阿,中衣,亵裤。
她脸红了红。
手忙脚乱一阵,终于将他收拾好了,背进了房间,突然听得屋顶轻响,贺胧大人轻飘飘下来。他看了一眼趴在床上双目紧闭的贺兰寻,以一种,你占我主子便宜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江离轻咳一声道“他受伤晕倒,要请太医。”
贺胧大人义正言辞的拒绝让宫中御医前来查探,江离无奈,只好让花问情过来把脉,因这几个月的熟识,贺胧对花问情的医术还算比较认可,一脸幽怨的看了眼江离,便退到后面。
花问情因刚刚与长孙延在树上打斗,头发上的叶子还未来得及摘掉,便被贺胧给揪过来,手指一搭,片刻道“无碍,之前受过皮肉伤,多日以来得不到救治,虽未伤及内脏,但失血过多,造成了心脾亏损,加之多日奔波劳累,又被大火热气灼伤,造成如今昏迷不醒的局面,我开几个方子,休养几天看看吧。”
总之就是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少,那加在一起,也不可小觑,若你等听之任之,也可要了卿卿性命云云。
自贺兰寻昏迷后,江离第二日也无心上朝,命人前去告假。但自己也没闲着。
应贺胧大人要求,怕敌国细作会对他家王爷不力,自己要亲自守在屋顶梁上,而一日三餐所进食的汤药,皆要她老人家亲力亲为,美其名曰非常时期,便是可分辨忠奸。
晚上更是要求她亲自照看,因为王爷昏迷时只有她在身边,谁知道她有没有做什么非分的出格的,有没有占人家便宜,做出些对不起王爷的事,云云。
几天下来,躺在床上生病的人还没瘦下来,江离倒是先瘦下去。
当然,贺兰兄台第二天早上就醒了过来,但他一直坚称自己很虚弱,伤口很疼,头很晕等等,义正言辞的要求她继续执行贺胧大人的命令。
并在某日下午,她去厨房端药回来时,隐隐听到了贺兰兄对贺胧大人赞赏有加,并且保证要给贺胧大人升职加薪后,便一直拉着脸,十分不悦,连平时见惯了她这副样的的贺大人都有些吃不消,更不要提每日近十个时辰要面对她的贺兰王爷了。
然贺兰王爷似是看不到江离大人那吃人的表情,依旧对外称病,卧床不起,几日下来脸色红润,伤口好的出奇的快,连花问情都称赞,这人自我修复能力奇佳。
江离每次听完后,都会对花问情的医术产生怀疑,道“那为什么,王爷大人还称自己一下床便头晕目眩,四肢不能控制,为什么脸颊总是有些不自然的红,为什么还经常称自己的伤口疼。”花问情无言以对,背起自己的药箱就出了门。在第十日的一个清晨,花问情,终于忍受不了江离的每日三次的定点定时拷问“这家伙第二日便已经好了,后面几日是装的。傻子,就你自己看不出来。”
于是第十一日开始,她便开始冰冻模式,药不是糊了,就是水放多了,菜不是没放盐,便是砸死卖盐的,当然这些东西仅限于对待贺兰寻主仆二人。
直到此事后第三日,贺胧带着两黑眼圈趴在贺兰寻床边上,泪眼朦胧,一语不发时,贺兰寻才觉得这把戏也该是时候停了。
于是乎,他来到东厢房,正准备第四日摆一桌宴席要宴请少卿大人几日来的照顾,吃了闭门羹,人也没见着,只让花问情传了个话,少卿大人劳累过度,现已闭关休息,谁也不见。索性将门一关,贺兰寻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回到自己房间。
是夜
月黑风高,适合爬床。
东厢的窗户轻轻开启,一袭雪白的衣角于窗中翻过,眨眼间便倒了塌上。
手一抬,床上正欲反抗的少女瞬间只剩下大眼睛簌簌的转动着。
贺兰寻拉她入怀,雪白的脖颈,流畅的线条,让人想起苍山顶峰千年未化的雪,再向下那一抹动人的起伏,随着好了轻柔的呼吸,绽放出更美妙的弧度。
贺兰寻,身体有些僵硬,他深深吸了口气,少女处子般的清香,如三月明媚春光下,纷飞的海棠,落了一地的霜雪,那人踏着一地花雨而来。
他将下巴放于少女头顶,感受到身下人的不适,一抬手,解了她的穴道。
身下那人当即出肘,要将这登徒子打下床榻,不想换得他一声闷哼
江离怔了怔,想起那一身触目惊心的伤痕,手下力道消失。
贺兰寻嘴角于黑夜中弯起迷人的弧度,这个心软的丫头。
暗室里,两个相拥而眠。
半晌
江离道“你那伤痕,是如何来的。”
贺兰寻怔了怔,江离瞬间感觉到他的异常,抬头,看向身侧之人,他微微扬起的头,让她看不到他此时的眼神
“我父亲”贺兰寻声音里带着一丝的苍凉,那苍凉里有那么一抹的森然,一闪不见
江离倒吸一口气
“怪不得以你的武艺,这普天之下,还没有几人能将你伤成这样,可是”她刚想说什么,一瞬间脑中闪过一丝亮光,想不起谁提过的关于贺兰家族的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