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来袭-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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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心?”宫灏君哈哈大笑起来,“你若要朕的心,朕昏迷的时候,你早就可以要了去。说实话。”
白夜小嘴一撇:“这就是实话,你爱信不信。”
她的表情非常认真,宫灏君忍不住将信将疑:“你要杀了朕?”
白夜却又摇头:“我不杀你。”
宫灏君皱了皱眉:“你卖什么关子?”
白夜肃然答道:“我要你把心心甘情愿地献给我!”
她的严肃换来的是宫灏君的狂笑。
“你笑什么?”白夜不悦。
其实她知道宫灏君在笑什么,在人间待得越久,对人类了解得越多,她就越清楚,人类是多么自私的动物,人类鲜有可能无私地为别人奉献什么的。
“士为知己者死”的背后隐藏着的是无所不在的王权。
至于为爱而死,多是因为失恋之后的绝望与痛苦,那样的心已经**,要来何用?
她需要的是一颗充满阳光与热血的心,这样的心,才能驱散魔族的千年冰封。
然而,现在连她自己都深深怀疑,她真的可以让宫灏君心甘情愿献出这样的心么?她真的能做到么?
也许这就是她愿意说出实话的原因,说出来,是对宫灏君的试探,也是对自己坚持度的考验!
她知道宫灏君一定会不屑一顾,但是宫灏君用笑声否决了她的愿望,她还是觉得一颗心受到了创伤。
这就是宫灏君对她的回答,这就是!
那么,她还有必要留在这里吗?忍受着形形色色人类对她的怀疑、指责、暗杀,乃至羞辱?
还有必要么?
一时间,心灰意冷。
宫灏君忽然凑到她面前:“生气了?不是朕多心,你真的更像个姑娘家,动不动就使小性子。不过,”宫灏君忽然定睛端详着白夜,“你若真是一个女子,假以时日,当倾国倾城,朕对你动心,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美事”两字犹在唇间,夜杀腰际的剑忽然到了宫灏君的脖子上。
“你敢胡说八道,我立刻杀了你。”
几个字从齿缝间挤出,怒气与杀意仿若有形,扑面而来。
宫灏君却恍若未觉,淡淡道:“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敢把剑架在朕的脖子上。你是第一个。”
夜杀冷哼一声:“你如此自傲,不过仗着你是皇帝!”
宫灏君神色陡然冷峻下来,夜杀心头一凛,全神戒备。但一股大力突然向他袭来,推得他蹬蹬蹬连退三步,而宫灏君亦如影随形,只是发着寒光的剑已不在宫灏君的脖子上,而在宫灏君的手指间。宫灏君竟用两根手指夹住剑身,硬生生将剑和他一起推了开去。
“朕之所以自傲,从来不因为朕是皇帝,而是因为朕是宫灏君!”铿锵有力的话掷地有声,震住了所有人。
夜杀呆呆地望着宫灏君,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明明他已经全力戒备,却还是输在宫灏君的手上,不服都不行。
眼前人影一闪,宫灏君退回到了原地,表情淡淡的,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没有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曾起身将剑推开。
“朕说你是第一个,是说朕会放过你。”声音清清朗若有玉石之声,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尊贵。
夜杀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懂得宫灏君的意思了。
不是没有人做过这个动作,而是做过这个动作的人,都已经不在世上了,而他,是唯一的例外。因为,宫灏君目前还不打算杀他。
他的表情落在宫灏君眼中,宫灏君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朕不喜欢蠢笨之人。从现在开始,你就待在白夜身边,保护她的安全吧!”他顿了顿,一字一顿地又补充了一句,“以哥哥的身份!”
很明显,他并不打算相信白夜和夜杀是亲兄妹的说辞,但是他会假装相信,仅此而已。
白夜和夜杀都有种灰头土脸的感觉。
“至于你,”宫灏君凝视着白夜,“如果那是你的计划,那么,朕告诉你,你的计划失败了。朕的心,只属于朕,不会给任何人!”
不知为什么,当事实的真相揭露出来,白夜却也不觉得失望,更遑论绝望。相反,她反而有种解脱的轻松。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难道在她心底,根本已不希望宫灏君死去?
这,怎么可能?
宫灏君不死,兰心就永无回来之日。难道在她心里,竟觉得宫灏君比兰心更重要么?
不可能!
白夜断然否决这种可能性,为了让自己更坚信这一点,她仰起了头,冷冷地望着宫灏君:“事在人为,没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宫灏君,你记着,我的计划就是要你的心,而且是你心甘情愿地奉上,有一天我会做到。”
宫灏君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揉了揉白夜的头发:“很好,很好,朕就是喜欢你的这份自信。这样的白夜,才是朕心中的白夜!”
他缓缓起身:“夜深了,好好睡一觉。”
宫灏君走出了营帐。
许久,白夜才收回目光,喃喃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夜杀走过来,理了理被宫灏君揉乱了的发丝,宫灏君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恨不得和宫灏君拼命,但是,他已经急躁了,若是继续急躁,宫灏君会不会发现白夜的女儿身,会不会……
后面的可能性,他不敢想下去。
“小夜,我们走吧!”
“去哪儿?”白夜茫然抬眼。
“回家!”
白夜愣了愣,坚定地摇摇头:“不!”
“为什么?”夜杀急了,“宫灏君已经亲口说过,你的计划失败了。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我见不得你在这里被人欺负。”
“可我也不容许自己半途而废!”白夜的小脸很固执,目光很执着,“我知道这个计划漏洞百出,几乎没有实现的可能。但是,它记载在我们的历史中,它是真实存在过的。如果前辈们曾经创造过这个奇迹,我为什么不能?”
夜杀哑然。
这就是白夜!
这就是白夜的力量!
尽管看似柔弱,却有着无坚不摧的坚毅!
夜杀的心已经动摇,似乎每一次,他都会在白夜这里动摇。他苦笑:“既然你意已决,从此不管刀霜雪剑,我自跟随。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白夜微笑:“将计就计!”
第二十七章 夺嫡(1)()
第二十七章夺嫡1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至少在大军之中,有两个人,一定睡不好觉。
梁氏父子。
一听到外面的动静,梁辕立刻翻身坐起,正要传令。梁慕小跑着进来了,脸上有着竭力掩饰也不能成功的紧张。
梁辕挥了挥手,清退了营帐内的闲人。
“如何?”
“失败了。”梁慕颓然回答。
梁辕陡地挺身而起:“为何?”
“昨晚上,白夜的哥哥来找白夜,正好救了白夜。”
“哥哥?”
“嗯,儿臣打听过了,他叫白日,和白夜长得很像,身份应该没有问题。”
“夜杀呢?”
“不见踪影。”
“什么?”梁辕猛地走了几步,“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怎么会不见踪影?”
梁慕摇了摇头:“儿臣也不知。”
“那就将白夜兄弟俩扣下。”
“罪名呢?”
“谋杀副将夜杀。”梁辕阴恻恻地说道。
“好!”梁慕掉头向门外走去。
只一会儿,梁辕就看见梁慕一步步倒退着又回到了营帐内。
“怎么了?”梁辕喝道。
梁慕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臣叩见陛下。”
梁辕猛抬头,看见冒牌货笑盈盈地站在门口,向他挥了挥手:“爱卿,早啊!”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俊逸出尘的年轻男人,白衣飘飘,发如墨染,衬着粉雕玉琢的面庞,有如玉树临风,梨花飘雪。最吸引人的莫过于他的瞳仁,黑得毫无杂质。
梁辕一眼望过去,仿佛望进一潭的深水之中。
“爱卿,朕一大早就得了一个难得的人才,猜猜他是谁?”宫灏君显然心情大好,居然和梁辕玩起了猜谜游戏。
梁辕心中已然知晓此人身份,嘴上却不宜说破,干巴巴笑道:“臣蒙昧,无从猜起。”
“哈哈,朕就知道你猜不出来。”宫灏君越发轻狂得意,“不过朕一见到他,却立时明白了他的身份。”
尽管营帐内只有四人,但梁辕一时无法猜度白日的深浅,不敢冒失,只好继续陪着笑脸:“陛下圣明,敢问此子是何人?”
“他是白夜的哥哥白日。”宫灏君指着梁辕,讥笑道,“爱卿真是老了,眼力退化过于迅速,难道你竟看不出,他的眼睛和白夜无出其二吗?”
梁辕心中大怒,却不敢发火,只好躬身行礼:“陛下圣明,臣是年迈糊涂了。”
宫灏君“唔”了一声:“朕也是疏忽了,爱卿年事已高,不该继续东征西战。”
梁辕一惊,想不到短短数日,这冒牌货野心膨胀至此,居然想着要把他驱逐了。若他不能先下手为强,这冒牌皇帝果真动手,他还真拿他没有办法,毕竟一路随行的是他梁辕,到时候,他如何能够在朝中大臣面前指认此宫灏君非彼宫灏君?
最让他心惊的是,冒牌货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说明冒牌货有了足够的底牌。难道他竟在自己不曾察觉的时候,与邹晟有了谋定?
尽管春天已接近尾声,气候也逐日变暖,但在这个清晨,梁辕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啊,对了,朕忘记说了,白日身手奇高,朕已下令,任命白日为四品带刀护卫,专门保护朕的安全。爱卿往后可以稍微轻松些了。”
梁辕口干舌燥,不能言。
“对了,”宫灏君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朕在突厥族得了一个神医,他把朕身上的病根解除了,从此之后,朕亦不必烦扰爱卿赠药了。”
宫灏君带着白日扬长而去,梁辕父子跪在营帐之中,双股战战,半晌不宁。
许久,梁慕才把梁辕扶了起来,搀到椅子上坐下,又倒了一杯茶,递给梁辕。
梁辕接了过来,双手打战,杯中茶水泼出一半。好不容易送到嘴边,又有小半都流到了胡子上。
但这么一来,总算是惊魂稍定,叹道:“真是想不到,去了一只猛虎,来了一匹饿狼。”
梁慕一脸惶惶然,低声问道:“大人,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梁辕厉声道,“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要挟本将军了?哼,本将军怎会为他人作嫁衣裳?只要到了朝中,他的黄粱美梦就该醒了。”
“可是,邹晟如今把他当成真正的陛下,三军之权又都掌控在他的手里,想要撼动他,谈何容易?”
“假的真不了。”梁辕咬牙切齿恨声道。
“但,谁能证明他的真假?”梁慕提出了他心中真正的忧虑,“知晓他身份的,只有我们父子,万一他提前对我们下手,到时候,恐怕真的要弄假成真了。”
啪的一下,梁辕掌击案桌:“想要对本将军下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若他真的逼急本将军,本将军拼了鱼死破,也要将他踩在脚下。”
他说得豪言壮语,梁慕却仍心有戚戚然。若是他事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