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来袭-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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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初放的动人。
宫灏君看了一眼,便即移开了视线,好像在刻意地回避着什么。事实上,如果仔细地看,会发现他的脸有种不寻常的红色,那种颜色使他脸部的表情显得忸怩。
不过白夜伏在他的怀里,看不到他扭过头去的表情。
“怎么了?”白夜莫名其妙,“我的脸很可怕么?”
宫灏君含糊地“唔”了一声,他怎么能够告诉他,方才的这一眼,他居然有了身体的原始反应!可是天杀的,白夜可是一个太监!
“我的脸怎么了?”白夜信以为真,惊呼起来。
“陛下!”向有福在宫灏君面前跪了下来。
宫灏君松了口气,他不怎么喜欢向有福,可是此刻,他却有种亲手挽起他的冲动。
不是冲动,他已经在做了。
向有福受宠若惊:“陛下,臣已找到救治白公公的药。”
“爱卿辛苦了。”宫灏君颔首,俾睨傲视的姿态中难能可贵地流露出亲切和温和。现在,他终于不必时刻不离地抱着这个太监了,只要和这个太监保持距离,那种莫名其妙的暧昧情绪应该也会消失了吧!
第八章 纵容(1)()
第八章纵容1
绿洲,是沙漠中一颗最璀璨的明珠。
没有了她,沙漠是单调的,是可怕的,是干涸的,是枯燥的。
而绿洲,赋予沙漠一种神秘的诱惑。当你徒步在沙漠中,水尽粮绝,奄奄一息,只要你知道哪个地方存在着一个绿洲,你就会怀揣着希望,就会奇迹般地延续生命,直至找到隐藏在沙漠中的明珠!
那一刻,就像是从地狱突然间到了天堂!
为了生活在这个天堂里,千百年来,生活在沙漠的各个部落一直都在奋斗,而他们奋斗的方式很简单——战争!谁强,谁就占领绿洲,入住天堂!
季璃身为突厥的首领,作战的经验毫无疑问是非常丰富的。而所谓的作战经验中,最重要也最可贵的就是逃跑经验,历史上任何一个将逃跑技术融会贯通的人,莫不能成大事!
那天早晨,当天汉朝的将士们如天兵天将降临在阿瑟城时,季璃不堪受刺激晕了过去。突厥兵一看首领受创,立刻明智地走为上策。开玩笑,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要是带着这个垂死之人,那还不如直接自杀还干净点。
但是突厥兵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季璃立刻钻入了床底,顷刻间神奇地消失在这一间被天汉朝包围的房间里。
季璃逃走了,逃得比兔子还快,也逃得比兔子还要干净利落。
所以,当天汉朝的将士们开始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季璃。
宫灏君的脸当成就黑了大半。
完了,宫灏君一旦发怒,现场就是一个血淋淋的屠宰场。
“陛下息怒!”哗啦啦,以梁慕为首的几名将士都跪了下去。梁慕重重地磕了个头,满脸都是自责,他父亲已经救了回来,他却连陛下的这么一个任务都完成不了,为人臣子,却不能为陛下分忧,他该死,“请陛下赐臣一死!”
“怎么啦?搞什么庆祝仪式吗?”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传入将士们的耳中,不啻天籁之音。
“白公公!”梁慕依然伏在地上,但他身后的将士们却心有灵犀地一齐向白夜问好。这一路来,宫灏君对白夜的在乎和友爱,将士们有目共睹,白公公的地位堪比风无涯,若是白公公肯美言几句,说不定这灾就过去了。
白夜小步蹦跳着跑向宫灏君,他已经脱下了盔甲,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件蛋清色的衫子,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很不合身。不过不知怎的,当他这么像个小姑娘似的天真无邪地跳过来的时候,那衫子随着他身段的起伏晃晃悠悠的,却又说不出的好看。
宫灏君若是没看到,他或许还能保持那种恐怖的脸色,可惜,白夜的声音一响起,宫灏君和所有将士们一样,本能地望了过去,一望之下,他的眼神就有点儿呆。一呆之后,他黑沉沉的脸就有点儿滑稽了。
“梁将军,你们忙去吧!嗯,到处搜搜,说不定有地道什么的,到时候顺着地道找找,那家伙跑不掉。”白夜随口说道。
梁慕眼前顿时一亮,他怎么就没想到呢!但是,他尽管特别想退下,没有宫灏君的令,再给他十个脑袋他也不敢哪!
“退下!”宫灏君喝道,不过这声音和刚才的比起来,实在天差地别。
梁慕等人都松了口气,看样子,这白公公比那个风公公更得宠。这也难怪,毕竟白公公长得水灵啊!这往后的日子,要捧着白公公的大腿过了。
众人都退散了,白夜凑到宫灏君面前:“喂,你看我的脸,怎么样?”
两人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举头望,蔚蓝色的天空犹如一块巨大的毫无杂质的翡翠,一碧千里,美轮美奂。眼前则是空旷而平整的广场,阳光下,广场地面上铺砌整齐的那些整块整块也不知道从哪里运来、如何运来的岩石反射着白光。远处是郁郁葱葱、迷宫一样的丛林,他们昨天还在那儿兜兜转转,和天空上凶狠的黑雕生死搏斗。
谁能想到,他们此刻会站在阿瑟城的城墙上,以主人的身份眺望着这一切。人生真像是一场梦境!
有风徐徐吹,撩动了两人的发丝。
白夜站在上风口,头发又没有怎么打理,散乱的披覆下来,长发应风而起,拂向宫灏君的颈项,痒痒的好不舒服。
宫灏君却退了一步,看他的表情,似在防备着什么。
“喂,你干什么?见鬼一样的。”白夜不高兴了,“要不是我刚刚照过镜子,还以为我的脸又怎么了呢!向有福的药很灵验,我已经康复了,你看一下我的脸会死啊!”
宫灏君一直没有回应,白夜突然伸出手去,捧住宫灏君的脸,用力将他掰过来,努力地仰起头,让凌乱的散发倾散开去:“看到了吗?是不是已经恢复了?”
白夜出手的瞬间,宫灏君起码有二十八种方法让他碰不到自己,最直接的是一掌挥出去,把白夜像拍蚊子似的拍到城墙壁上。可是见鬼的,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像根木头一样任凭白夜的手放在他尊贵的龙颜上。他甚至还无法回避自己的视线,淡淡地瞟了白夜一眼。
还是那张脸,白生生的脸蛋,仿佛少女的肌肤一般吹弹得破。一双明眸暗如黑夜,却又似两汪春水,漫出来的是一种异样的妩媚,分明是少女的容颜,但这人却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不,是个太监!
一下子也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令他极不舒服。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手指轻拂,白夜的手臂一颤,一丝酸疼掠过臂弯,不觉地就把手从宫灏君脸上松开了。
任何人受到这样的待遇,都该明白自己被人讨厌了,识趣的话,就该乖乖地滚开,别再惹人心烦了。但是白夜却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识趣”,右臂刚刚垂落,他又兴高采烈地去握宫灏君的手:“喂,带你去个好地方!”
白夜的手握了个空,可是宫灏君的手明明还在那个位置,怎么会偏离了一点呢?
“怎么回事?”白夜嘀咕着,又去抓宫灏君的手,手中一空,还是没能抓到。
第八章 纵容(2)()
第八章纵容2
“我不干了。”白夜撒泼地叫起来,“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
宫灏君拎起好看的长眉:“你?”
“难道不是我?”白夜鼓起脸颊,白生生的脸蛋顿时就变成了一个粉嫩嫩的包子,看着就让人很有**——呃,食欲!
宫灏君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白夜惊奇地望着他,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饿了?难怪脾气那么大?我说你不是随身带着饼饼吗?肚子饿了不会自己咬一口啊?”
宫灏君啼笑皆非,只好背转身子,选择不看他——的脸!像包子般诱人的脸!
“不过,现在用不着咬那种饼饼了。”白夜鬼头鬼脑地从宫灏君背后探出脑袋,“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管让你从味觉到视觉都美美地大吃一顿!”
这一次白夜终于成功抓到了宫灏君的手,拉着他沿着石阶下了城墙。
城墙之下的街道显得颇为宽敞,路边竟然停着一辆马车,宽敞华丽,拖车的四只马毛色雪白,神竣非常。
宫灏君望了望白夜,白夜嘻嘻一笑:“这是季璃的交通工具,嘻嘻,一个沙漠中的野蛮人,一个马背上的民族,出入不骑马,居然也坐起马车来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宫灏君皱了皱眉头,的确很奇怪。
“不过至少可以看得出,季璃很崇拜天汉朝啊!嗯,我猜他会不会还有一层八人大轿?”白夜的话很啰嗦,不过他的动作够快,拖着宫灏君一下就钻进了马车内。
这些白马训练有素,两人一上了车,四匹白马,立刻扬蹄疾走。
马车内非常宽敞,至少可容纳十个人,也不知道季璃用来做什么。
白夜咯咯一笑:“你猜,季璃会在这里做什么?”他的手依旧拉着宫灏君的手,身子也自然倚在宫灏君旁边,样子很亲昵。
“坐到对面去!”
“什么?”白夜莫名其妙地瞧着宫灏君,正想问个明白,身子突然腾空,如腾云驾雾一般,被宫灏君抛到了对面的红色软座上。
“你干嘛?”白夜狼狈地坐了起来。
宫灏君不理他,也不看他。
白夜委屈地撅起了嘴唇:“我懂了,你讨厌我了!”他垂下头,手指用力地抠着座椅上的绒毛。
宫灏君还是没有回答,但是他眼角的余光却若有若无地在白夜身上一掠而过,正好看见从白夜脸上滴落下来的泪珠,一颗颗地渗入铺设在椅子上的华丽毯子里。
宫灏君轻轻咳嗽了一声。
白夜没有抬起头,还是使劲地抠啊抠,毯子上的绒毛被他的手指蹂躏得光秃秃的,很是难看。
“朕,没有讨厌你。”
泪珠继续在往下掉,毯子已经洇湿了一大片。
“喂,你没听到吗?”宫灏君不耐烦地嚷起来。讨不讨厌,做奴才的都得受着!他何必解释?可他就是解释了!问题是他都解释了,那个小奴才还不诚惶诚恐地过来巴结,该死!如果这家伙敢继续在他面前得寸进尺,他一定不会再理他。
“我……可以……坐到你身边吗?”白夜抬起头,两只又大又黑的眼睛里蕴满了水汽,恰如梨花一枝春带雨,格外的楚楚可怜。
“不要”两个字都挤在嗓子眼里,可是却赶不上宫灏君点头的速度。
白夜欢呼了一声,站起身就向他冲了过来。
但是他却忘记了,他此时正在疾驰的马车内。他又没有宫灏君泰山坠那种身手,跑了没多远,身子就突然向前一头栽倒,正对着宫灏君坐着的位置。
同样的情况再度发生了,宫灏君明明有二十八种方法躲开白夜,但是他偏偏就是没能躲开去,眼睁睁地瞧着白夜一下子扑到他的身上。两个人的力量压在座椅上,座椅忽然发生了变化,原本坐着的位置平伸了出去,而靠着的位置却缓缓向后伸展——座椅变成了一张舒适的大床。
宫灏君仰卧在这张舒适的带着一点点弹性的床上,他的双手,很巧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