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穿贾迎春-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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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祖冲着贾琏三人作揖:“三位请跟我来。”
迎春却朝着贾芸努努嘴,贾芸跟何祖一阵嘀咕。
何祖犹豫片刻,这才带迎春三人换上了狱卒皂衣。
四人一行装作巡视,走到最末一间。
贾琏顿时目露凶光。
迎春问道:“谁欺负了大老爷?”
贾琏牙齿咯咯响:“脸上有疤的,窗户边上两个。”
三人俱皆满脸凶狠。
迎春方要动手,贾琏又道:“除了尿桶边上那个,其余人等,都俱皆死有余辜。”
迎春颔首,目测目标,手指连弹五下。
迎春看眼何祖:“能把那人弄出去吗?”
何祖开了牢房吆喝道:“张秀才出来!”
张秀才经常被拎出来帮人写信,囚犯们习以为常,并不怀疑。
何祖自去喝酒,贾琏带领贾芸迎春前去探视贾赦。
贾赦被人整治的隔日,就被关进了单独的牢房,只是贾赦老天拔地,遭受那样的折磨,哪里能好。
兼之爵位也丢了,越发心灰意冷,奄奄一息了。
不过五日不见,贾赦已经胡子拉碴。他面色青紫,嘴唇干枯,眼窝深陷,瘦的不成人形了。
迎春愕然。
贾琏声音哽咽:“我们被人陷害,他拼命护着我后来,那人把我们泼了一身屎尿”
这贾赦尚有可活之理!
迎春在门口顿时脚步,她装不来父慈子孝,摸出一瓶灵蜜递给贾琏:“我是女子,进去不合适,这个送他!”
贾琏知道迎春憎恨贾赦,也不强求,自去搀扶贾赦:“老爷,老爷,儿子来看您了!”
贾琏喂了他几口灵蜜,贾赦勉强睁眼,瞧见贾琏蓦地一惊,伸手猛推贾琏:“你不是放出去了,又回来作甚啊?”
贾琏道:“芸儿的朋友今晚当值,我们偷偷进来看老爷,您别做声,免得惊动了旁人,连累芸儿与他的朋友。”
贾赦颔首:“刚才是什么,十分受用,你再给我喂些。”
贾琏颤抖着手,喂食贾赦:“老爷都是为了我,儿子会为您报仇的,您放心。”
贾赦顿时咳嗽起来,半天缓过来了,摆手道:“罢了,你能逃出一命不易,柳家不是好惹的,他们通着天啊,背后是王府呢,你莫鸡蛋碰石头,给我生个孙子,继承香火,莫叫我绝后,以后每年给我烧化些纸钱,就是孝顺了。”
贾赦说话间眼眸一闪,瞧见迎春一张俊脸,顿时激动起来:“我眼花了吗,怎么瞧见二丫头啊?”
贾琏颔首:“如今家里乱成一团,是二妹妹出钱打点,我们才能进来。”
贾赦顿时又哭又笑:“她心里必定憎恨我,没事,她肯帮你就好。”贾赦说着话夺过贾琏手里的灵蜜:“回去吧,好好照顾老太太,她年岁大了!”
贾琏闻言,眼里滴泪,睨着眼问他父亲:“老爷落得这样的局面,竟还念着老太太,您就不怪祖母偏心啊?”
对于贾母的偏心,贾琏心里很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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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一哼:“谁稀罕她偏心!我小时候跟宝玉一般;你太奶奶也是那般偏疼我;把我当成眼珠子护着。你祖母在你太奶奶面前啊;就跟你继母一样;行动坐卧都是错。多半时候需要我替她讲情;才能免受责罚。”
贾琏觉得贾母足够彪悍了;原来太奶奶更彪悍。
他甚是惊讶:“祖母的性子岂能受气?”
贾赦闻言嗤笑:“正因为你祖母在我面前没面子;自从你太奶奶去世,她就不乐意再看见我。老国公夫人的私产原本该你祖母继承,我祖母都给了我。连你敏姑妈也没给;你祖母哪能高兴呢!她不仅恨我祖母,连我这个儿子也不待见。”
贾琏哂笑:“祖母憎恨太祖母偏爱您,却如此偏爱二叔一家?”
贾赦讥笑道:“你二叔算什么!你祖母真正疼爱的人是你扬州的敏姑母!荣禧堂虽是你祖母勒令我让出来;其实我也不喜欢。我从小跟着祖母住在花园子;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迎春耳力惊人,贾赦的字字句句;她听的真切。
这些后宅隐秘颠覆了迎春的认知。
自从元春封妃;王氏逐渐强硬;暗地里跟贾母别劲儿;这事儿迎春一清二楚。
但是;迎春心里;一直以为这是王氏母凭女贵,得志猖狂。
在迎春心里,一直以为贾母对王氏很满意;王氏对贾母十分孝顺。二人婆媳相得;惺惺相惜。
却原来,婆媳斗法从王氏刚刚进门就开始了。
再看贾赦笑成菊花的褶子脸,只怕真心不喜欢冷冰冰的荣禧堂吧。
贾琏如今对贾赦惧怕敬畏之余,有了一份真心敬爱。莫说贾赦说的事实,即便贾赦说月亮白天出,他也会捧臭脚。
“怪得二太太不顾身份诋毁林妹妹呢。”
贾赦淡笑:“当初你敏姑妈在府里那是说一不二,她跟你亲娘好得很,两人都是才女,一起踏青赏雪,煮酒吟诗,好的犹如亲姐妹。
“王氏进府心生嫉妒,想要插进去,你敏姑母却厌恶王氏满身铜臭,嫌弃她粗俗,一直敬着她,也远着她。王氏不甘心,便在你姑母与母亲之间挑三窝四,好几次差点使她们姑嫂反目。
“后来,两人说破,这才知道王氏言行不一。有一次王氏又挑唆你姑母,诋毁你娘亲,你敏姑母竟然当着你祖母祖父的面与她三堂会审,戳破了她的伪善。你祖母命她跪祠堂,她恰好怀孕,这才免于罚跪,改为禁足三月。”
贾琏想着王氏的假模假样,处处高人一等,人前人后嫌弃贾赦两口子粗俗,不想当初被人这样嫌弃,乐得一嗤:“她也有这样的丑事儿?”
贾赦咧嘴:“王氏出身豪门,自视甚高,自以为圆滑聪慧,不料被你姑母撕了她的脸,岂能不恨你姑母?姑嫂们因此结下梁子,加上你祖母一味偏疼女儿,王氏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却也不敢发作。”
“后来,你姑母出嫁,你祖母不仅把当年的公府收益给了你姑母一半,还把一半的私房都给她做了陪嫁。明面上说的是五万嫁妆,其实足足十五万。算上林家五万聘礼,足足二十万。王氏自从进门生下贾珠,就在暗地谋算爵位,以为这些银子都是她儿子的,却被敏儿夺走,她心里割肉一般,焉能不恨。自然也不喜欢黛玉。”
迎春闻听这番璧脚,只能感叹:“因果循环。”
王氏挡住也怪可怜的,年轻气盛,结果被人当面戳破牛皮鼓,这才发觉自己腹中空虚,其实无华。
这脸真是打肿了!
敏姑母真是目下无尘,眼中不容沙子!
哪里知道她命虽好却短寿,到如今,落得女儿替来她怀债受罪。
这般时候,那边牢房蓦地闹腾起来,各种的鬼哭狼嚎。
四个衙役匆匆而去,隔着栅栏死命的敲打:“干什么,干什么,安静!”
迎春几人也坠在后面看景致。
迎春看了一眼,顿时作呕。却见五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成了一堆五花肉。
何祖这时候顾不得许多,打来冰冷井水,劈头盖脸一通猛泼,总算让几人暂时安静下来了。为了防止这几人再次发疯,何祖提议把他们几个关押到审讯室,并用铁链子拴在栅栏上。
刑部审讯室设在地下,当初这般设置,是为了方便对那些顽固分子是动刑,以免犯人哭喊惊扰其他犯人,不利于管理。
贾琏瞅着五个浑身青紫的罪犯,十分解恨,却犹觉不足。
迎春却暗暗拉扯一下贾琏:“该走了,放心,他们得不了好。”
翌日,刑部出了大事,虽没有公开,但是,迎春很快知道了。
这日傍晚,贾芸来寻迎春,却是何祖来了。
迎春到了杂货铺,却见何祖满眼惊恐。
却是五个罪犯昨夜晚不知为何,竟然齐齐自杀在刑部。
迎春不用询问也知道,这几人大约是死在五姑娘手里。
何祖的描述更凶残:“姑奶奶,我只怕他们追查到我头上,他们是我提议送去,不然,搁在上头,哪怕浇灌一夜的冷水,也不会那样”
迎春挑眉:“怎的?”
何祖正要说破,却被贾芸拦住了:“就是自己把那啥抓烂了,失血而死!”
迎春咳嗽一声,安慰何祖:“放心,你转移他们是职责所在,即便追究你也只会说你失职,没看住他们。若你因此丢了差事,也不怕,你歇个三五月,再来帮我。或者我托人替你再找一份差事。也许你们牢头根本不会疑心你,私下塞银子探监者多如牛毛,不是还有些人连女人也能送进去吗?你先别自个吓自个!”
又问贾芸拿了四百银子递给何祖:“这二百银子你自己拿着,我听说你娘老子在乡下,若是丢了差事,正好借此机会回乡下去修整修整房舍,或者娶一房媳妇。若是你们牢头没疑心你,你或者寄回乡下,或者在城外卖座宅子。余下二百两,你拿去分给你那班兄弟压压惊,昨日多谢他们帮忙。”
何祖经过迎春允诺,有了后路,生活无忧,心情平静了,收起银子拱手告辞:“多谢姑奶奶赏赐。”
迎春却道:“有事告诉芸儿一声,我们不会袖手!”
迎春猜测不错,五个江洋大盗死无全尸的事情被刑部押下去了,直说他们暴病而亡。刑部出了几两银子,请人买了草席子一卷,丢到万人坑里去了。
当晚,贾琏带人去了万人坑,将这五个被也够啃得七零八落的尸骨,收集起来捆成一捆,又在他们身上贴满拘魂符,泼桐油,大火焚烧,再把把骨灰散进了京郊最大化粪坑里。
这些恶人就此飞灰湮灭,再别想超生了。
贾琏盯着几个江洋大盗之时,迎春一直关注着孙家。
柳家已经作保,把柳成华与封翎接回去了。柳成华据说挨了一顿板子,被他那个受宠的姨娘救了。
封翎本当回去封家,却因为她继母言称自己还有儿女没成亲,不能让她败坏了门庭,堵着门槛不许封翎进门,威胁说,若是封翎进门,她就带着一双儿女去死。
这一回封老头子自身难保,心里也恨封翎不争气,再没偏袒封翎。
封翎只得回到柳家。
理国公觉得丢人,准备放任不管,随便孙绍祖处置。
封翎这时候吓得半死,言称柳家不管她,她就去死。
柳老太太护短偏私,打滚撒泼,理国公只得亲自出面斡旋,洒出大把的钱财,将孙家的下人暂时摁住,苏越也在柳家允诺给他儿子捐官的重利之下被攻破。
然后,柳家借口孙家的房舍被烧毁,出资在东城最富裕的地方买了一栋大三进的宅子。
孙绍祖接到封翎的信件,获悉自己白得一个八千两银子的大宅子,只觉得自己换老婆换对了,大赚特赚了。
但是,柳家却百密一疏,孙家自苏越这个管家之下全部被他收买了,却漏掉了被封翎整得半死的罗玉娘。
罗玉娘在事发的第一时间,随着封翎的丫头一起逃出了孙家,然后藏在八大胡同一个好姐妹屋里。
柳家害怕孙家仆人给孙家送信,一边收买,一面却派人在城门口盯着,生怕他们阳奉阴违,把封翎的丑事泄露出去。想着过个一年半截,说服封翎前去陪都,这事儿也就抹平了。
因为罗玉娘走脱,柳家仆人人手一张画像,重点盯着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