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半条命-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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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何如,有似万丈迷津,遥亘千里,其中并无舟子可以渡人,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这是海报上唯一的文字,非常透彻。
纪茶之的脑海中开始浮现那样一副熟悉的场景,在金色的沙滩上,女孩儿醉卧如春睡海棠,她身边的男人正抱着吉他轻声弹唱,腥咸的海风吹过来,带走的是心间沉郁的愁绪。
“停车。”
“怎么了?”陆天维被她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赶忙将车子靠边停下。
“没什么,我想一个人出去逛逛,你们先回去吧。”
夏晨曦正准备说她陪着,又被陆天维一记眼色给逼了回去,有些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随着他的视线在后视镜里看了眼不远处的那辆黑色奥迪。
“那你自己小心点儿,有事情给我们打电话。”
“知道了。”
纪茶之跳下车,在路边拦了辆计程车。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幅海报的时候她就莫名起了想要去沙滩的冲动,或许正如季节所说的这是一个可以放松心情的地方,比起好友的陪伴劝诫,她现在更想的就是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一个人静静的待会儿。
然而等她到那个地方
原先的破旧度假屋已经被铲车推平,随处可见的正在清理建筑垃圾的工人,各种卡车吊车在原本干净的沙滩上来回碾压,留下一道道肮脏的痕迹。
过分!
她怒不可遏,有种想要迫不及待上去理论的冲动,可是才刚迈出去腿,又蔫巴巴的收了回来。
这地方本就是别人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干预?
就凭她喜欢?
可这世上最不顶用的就是喜欢啊,就像季节给她唱的: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小豆丁。”
纪茶之正准备离开,却远远听到有熟悉的声音传来,瞪着眼睛朝声源方向寻去,季节正抱着一只玻璃盆子朝她走来。
“你装这么多沙子干什么?”在这里看到他,她已经没有丝毫意外。
季节只是笑笑,没回答她,“心情不好?”
“嗯。”两人间倒是随意,她也懒得刻意隐藏什么。
“我朋友新开了家酒吧,一起去坐坐?我正好有个事情想跟你说。”
“什么事儿?”
纪茶之倒不是多好奇,这么问只是纯粹的处于礼貌,眼下对于她来说,什么事儿都引不起她的兴趣。
“关于你身体里的药。”季节指指停在不远处的车,“走,到地方再跟你细说。”
他这风淡云轻的一句话,在纪茶之心底掀起的却绝对不是寻常的惊涛骇浪。
第一百一十九章 嫉妒()
酒红色的越野车后,一辆黑色的普通奥迪一直不急不缓的跟着,始终保持着肉眼可见但不会太近的距离。
“吵架了?”季节看了眼后视镜,问她,却并没有要加快车速甩掉他的意思。
沈经纪跟他说过,就连大名鼎鼎的中正集团总裁都得听这丫头使唤,那么她的男人的身份也就可想而知
这样一个在z国能够呼风唤雨的男人,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够甩得掉。
纪茶之呆呆的看着窗外,又陷入了出神状态。
季节对着她的侧脸宠溺一笑,拧开点音乐,让车厢里的气氛不至于太沉闷。
她这才回过头来,“算不上。”
的确算不上。
事实上,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他们之间总共也没说上过几句话。
纪茶之莫名想到昨天早上他站在阳台上往下砸杯子维护她的事情,心烦气躁的关了音乐。
见季节一脸探究的看着她,随口道:“难听,噪音,你唱给我我听?”
“好。”季节收回眸,迷人的桃花眼里含着笑意,总算觉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
中午的酒吧人不多,处于半休状态,来来去去基本都是老板相熟的人。
季节对这儿挺熟,有自己的固定位置。
那是一个比较黑暗的角落,一大丛绿叶芭蕉挡在桌前,灯光只能照到一半,让你看得见对方,却看不清对方。
服务员问两人喝什么,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白开水。
说完后又觉得尴尬,看着对方笑。
果然,有些事情发生了,哪怕再假装释怀,它也终究不能被当做没有发生过。
偏生服务员还没眼力见儿的打趣,“您二位可真有默契。”
“那个你不是说有关于药的事情要跟我说吗?”纪茶之轻咳了两声,随即转移话题。
“嗯,你等会儿。”
季节起身出去,没一会儿又进来,手里拿着一条小毯子,“里面空调凉,你还是披着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回头冻着了麻烦。”
“谢谢。”
“其实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一直在美国做医学研究,他是个医学天才,京城着名的中医世家出身,我跟他说了你的事情,他对你体内的药非常感兴趣,最重要的是他说这颗药他见过,所以我打算等他回国的时候介绍你认识。”
知道她着急,他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些话。
纪茶之僵硬的保持着拢毯子的动作,有片刻动不了身,在她看向季节的瞬间心脏里的血液好像忽然被放空,有那么一瞬心脏停止了跳动,刹那过后血液又迅猛回流,心脏迅猛起搏,疯狂的跳动着似乎要从胸腔里冲出来。
那种欣喜的像是即将解脱的光芒从她眼睛里喷薄而出,她几乎是无意识的摁住季节的手,
“你你说什么?”其实她有些语无伦次了。
就是因为这颗药啊!
就是因为这颗药让她成了性欲的傀儡,让她没有办法用自己的正常思维去思考,被动的被牵引了身体和心灵。
如果说那对玉是她不幸人生的根源,那么这颗药又何尝不是她所有痛苦的根源?
季节未尝不知她内心的喜悦,每次说到那药时她眼里的落寞和如今的欣喜成了最最鲜明的对比,他笑着继续道:“他下个礼拜会回来参加我的婚礼。”
“不过”
他忽然变犹豫的语气让纪茶之的心如同坐上了云霄飞车,立马变得十分紧张的盯着他的眼睛,“怎么?”
她的手就搭在他手背上,软绵绵的小小的一只,像是搁在他心头上,季节舍不得动,就一动不动的坐着,几乎都快坐成雕像。
“我只是有点担心他的安危,毕竟”他的话点到即止,“你们多加留心吧。”
“嗯,我知道的。”她的语气中也多了些警惕,收回手,捧着水杯在掌心来回滚动。
很快,就连脸上的喜悦也尽数收了起来。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经过了这么多事,实在也不敢再瞎乐观。
手背上绵软的触感一消失,季节的心顿时也跟着空了下去,心里多景丞丞的嫉妒也随之更多一分。
现实如山,有人穷极一生想追求的却是别人唾手可得的,除了扼腕叹息,不会再多给你任何公平的机会。
“不是想听我唱歌吗?等着。”他怕气氛又尴尬下来,多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起身朝演绎台走去。
透过芭蕉叶的缝隙,纪茶之能看到他侧着脸在跟乐手说着什么。
很快,音乐声起。
曲子有些哀婉,节奏很熟悉,纪茶之正回忆歌名,忽然有人径直走到她面前的位置坐下。
“茶茶。”
突如其来的男声着实把她惊着,看到面前那张熟悉的俊脸,她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小毯子从她肩头滑落,只有一角还抓在她手心儿。
“你你怎么来了!”她连生气抵触都忘了,下意识的朝那边演绎台扫了一眼,季节正在唱歌,并没有觉察到这边的情况。
也不知道景丞丞到底什么时候来的,他有没有听到刚才她和季节的对话?
一块温润的玉坠被吊到她眼前,“自己的东西丢了也不知道?”
装傻!
纪茶之冷哼一声,“我不要。”
丢下小毯,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磁性而忧郁的嗓音低沉沉的回旋在大厅里:
苦海,泛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台上的人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握着话筒的手一紧一松,人生中终于有了第一支没有唱完整的歌。
人生如苦海,你我皆是为渡劫而来,有些乐章,或许从一开始唱的就是曲终人散。
从酒吧里出来,一股热浪迎面扑来,一下子把人的思绪冲回现实。
欺骗、隐瞒、死亡,如同一大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别跟着我。”纪茶之第一次觉得那股沉水香的味道刺鼻,刺得她心口直抽抽,像是逃似的脚步飞快。
景丞丞就一直在后面不急不缓的跟着,手里擎着那块玉坠子,“你带上它,我马上就走。”
他并不介意她的态度,纪茶之现在有多不待见他,他自己心里清楚,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
只是这玉算是他的底线,若不是这丫头摘了让景茗拿回去还他,他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就来给她添堵。
“我说了我不要!”
纪茶之站在路边拦计程车,可是每次司机都不停下,哪怕亮着“空车”的灯也是自她身边匆匆驶过。
她别过脸去瞪边上的罪魁祸首。
那块玉坠,仍旧悬在红绳儿上在她眼前一晃一晃。
“景丞丞,我不想跟你做任何无谓的争吵,只求你放过我,别再让我跟你牵扯上任何关系,我不想天打雷劈!”她被晃得心烦意乱,鼻息间全是他刻意接近的气息。
男人在勾引一个女人的时候身体会释放出类似雄麝香的物质,来引起女人的注意力和某方面的悸动,更何况他们对彼此的身体都有着足够的依赖。
所以很显然,他成功了。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让谁,不肖多时,纪茶之便觉得好像有东西自她双茹间喷出来,湿濡了内衣,一股子浓郁的女乃香迅速从她月匈前朝四周扩散开来,底下也是湿漉漉一片。
羞愤交加染红了她的双颊。
“混蛋!”她暗骂了声,一把夺过景丞丞手里的玉坠子,当着他的面带上。“这样可以了吧,以后别在我眼前出现!”
她转身回酒吧。
没一会儿,又披着小毯子出来,把自己上下包裹得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夏日的大太阳底下行走得如同大粽子。
第一百二十章 离不开()
烈日炎炎,裹着小毯的怪异打扮很快就引来路人的纷纷侧目,纪茶之只能红着脸详装镇定的加快脚步,额上沁满汗珠,薄毯下的身体早已被各种从体内冒出来的液体浸湿。
汗味儿、女乃香混合着那股被催化的雅香,组合成某种无法言喻的谷欠望气息,在她鼻间久久萦绕不去。
她觉得难堪,羞辱爬上心头,她恨死了这样的自己!
尤其是景丞丞还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可是她没有办法摆脱,内心越是抵触,身体越想要靠近。
“别再跟着我,不然我一定会把这块玉砸成粉碎!”纪茶之终于忍无可忍,转头怒吼一声。
可是身后,哪儿还有景丞丞的踪影?
只有一辆黑色的奥迪在她身后十数米开外的地方缓慢的爬行着。
“天维,过来接下人,具体位置我定位你。”挂了电话,景丞丞不停的猛灌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