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在下冷淡-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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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这份单薄脆弱无用的美丽,更吸引人的,是他脸上的神情。
对男人而言,过于娇嫩的唇瓣,让人一看,就下意识想到,适合亲吻。那唇瓣的形状颜色,看起来也好像是刚刚被吮吻过似得。
但,此刻被他紧抿着唇角,那点引人的脆弱遐思,就淡化了,显出一种属于男人的冷漠果决。
纤细的眉形压低,微微垂下来一点的眼睛,被拉长成一个略显锋利的形状,直直的毫不闪躲的盯着他的。
原本清透纯澈的眼眸,因着眼皮有点内双,密集狭长的睫毛弧度投射成阴影,这么压低着眼皮看人时,那双眼睛,就变得冰冷、冷峻、逼人。
这神情,不像个少年,倒像是个男人了。
冷静得近乎理智,审慎,无谓,毫不脆弱,相反,一般的恐惧危险对他无用,反而被以一种俯视、漠然的放任,轻视不屑着。
只有眼角下方那一点天生的暗红,神经质的凌厉脆弱,让人心底生出幽微的骚动。
男人在看他的时候,姬清也在看着男人。
很强,很危险,很美,像一个没有灵魂,只有本能的凶器,一把刚刚破除封禁的妖刀。
冷静的疯狂,和黑暗长在一起,融进骨头血液里。
只有外表,像是造物主额外的偏爱,作为诱导猎物放松警惕的欺骗性伪装,完美无缺,端丽精致,内敛安静。
太克制收敛了,属于兽性的一面就肆意放纵极致。只闻到杀戮和血腥的黑暗,男人的荷尔蒙,还没有激发出来那种诱人的饱含人性复杂欲望的,雄性强者的掠夺占有本能。
果实不大成熟的时候,姬清是兴致缺缺的。
他冷淡的垂眸,把视野调整到,还在锲而不舍放映的小电影上。
剧情已经快进展到最后,片中的少年已经主动沉沦。
姬清的清冽略显尖锐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那煽情暧昧的叫声里响起:“你想要我做什么,直接说吧。别浪费我的时间看这种粗制滥造。我性冷淡。”
被眼前的小鬼打乱节奏,宫无绮也不生气,也从来没有什么能让他生气。
说小鬼也不公平,少年十六岁了,宫无绮也只比他大七岁。
只是少年长得明媚单纯,他长得阴暗早熟。
宫无绮关掉小电影的时候,小受正表演到最关键的地方,叫得男人听了就受不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一点影响,宫无绮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有反应了。
他毫无所动,打开一份详细的雇主资料,推给少年。
封面就是穿着中世纪风的华丽的公主裙,双手交叉,端坐高处的女人的照片。
画面背景有些阴郁华丽,只有女人是靓丽明媚纯洁的。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甜美轻盈的笑容,祖母绿的眼睛里,却勾出一丝违和来,有种叫人不安的神秘。
“三叶集团的大小姐,你是她最新看上的猎物,悬赏单我接了。你可以选择,自己心甘情愿,还是,我让你心甘情愿。”
男人解释的鼻息危险的喷在少年的后颈,竟然有一点炙热的压迫。
姬清下意识回头看了他一眼,毫不在意的神色,却因为纤细的眉形微蹙,有一种冰冷忧郁,惹人怜惜的错觉。
距离很近,宫无绮一眼就看到,屏幕照亮的地方,少年锁骨下方,蜜色肌肤上,那抹红痕。他的眉头不住的跳动了一下,竟有一种心惊口渴的干燥。
控制不住的在意,那道不知道何时被他造成的红痕。
不时的在脑海里勾起,好像很好看,娇嫩,美味,想咬。
姬清那下意识的一眼并无意义,很快就继续拖动鼠标往下看,看到那份悬赏单的金额,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他站起来,靠着另一侧沙发扶手,姿势随意,有一种满不在乎的放空,纤细乌黑的长眉微挑,显得格外冷漠了些,带点理所当然的说:“不错的悬赏金,拿到后,抽个时间把我父母和妹妹送回母国去,随便弄个合法户口就行。这个世界不适合他们。”
“交易达成。”
宫无绮被雇主的英伦管家,礼貌周到又严谨疏离的送走时,回头看了眼姬清。
第54章 饲主他,有被勾引妄想症5()
如果看到这个;说明购买比例未达50%,请系统设置时间过后再来姬清没什么感觉,非要有;就是贵圈挺乱的。不,应该是贵岛挺乱的。
无论从任何一方面来说;都是如此。
摆设一样的官方机构,暗世界和财阀林立;争权夺利;夹缝中无能为力的平民。
贵族之间流行着黑暗荒唐的淫乐游戏;从不厌倦。
身处其中的姬清;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贤者时间;被圣洁洗礼;从内到外的清心寡欲。
绯樱舞的手;自然的搭在他的后背的,有意无意的滑落。
姬清准确的抓住那企图落到尾椎的手指,平静淡漠,略显无情无趣的说:“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这些还不足够你释放热情吗?你知道的;我性冷淡,完完全全的无感。”
绯樱舞笑容华美惑人;他长得极好,周身萦绕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男女通吃。所到之处;再也没有人称他为“三叶集团的大小姐”“那个精神病”;而是“三叶的王”,主人,少爷,绯樱舞先生。
他对外的性别成迷,身世成谜。大家都不知道,三叶集团,到底有几个绯樱舞,又一共有几个继承人。但毫无疑问,绯樱舞先生,是绝对的支配者。
就是这个男人,曾单膝跪在姬清的面前,一脸虔诚诱惑的,亲吻他,表示,如果姬清不愿意,他甚至,可以让姬清作为上位者。
以退为进。
他以为姬清的拒绝和冷漠,是不愿臣服,根本不相信,有人会完完全全的无感。
直到,他亲自试过。
站在他面前,无动于衷任他施为的姬清,从头到尾,脸上只有冰冷淡漠的冷静。
三年时间过去,曾经那明媚、单薄、清透、纯澈的少年感,从这个人的眼中逐渐沉淀下去,成为薄冰棱似得疏离、冷静、内敛、克制,没有什么能叫他动容在乎,只有眼尾那一点脆弱凌厉神经质的暗红,给他带来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绯樱舞顺从的收回手,无辜又专注的凝视着他:“可是,他们怎么能和你比,你和所有人都不同。”
看着姬清挺直的脊背,不紧不慢离开的背影,略显暗黑疯狂的祖母绿眼眸,有一丝温柔的落寞:“我唯一想要的,只有你啊。”
绯樱舞迟迟没有真的强迫姬清,只是因为,他对姬清的占有欲太强了。
强到,这个一向高傲谁都不放在眼里的灵魂,有一种怪异的自卑。
不是他男魂女体怪物一般的颠倒错位,叫他自卑。而是,这具身体太脏了,碰过了太多的人,也让太多的人进入过。虽然,这都是他自己亲手主导的。
但绯樱舞还是嫌弃,就像嫌弃一件不合身,又穿了很久的衣服。
他这三年,暗地里一直在做一项实验,把人的精神,意志,转移到另一具身体里去。
绯樱舞觉得,他绝不是这具身体附庸的一个不完整的人格,他是一个进错了身体的,成熟完整的灵魂。
他需要找到一具满意的,完美的,干净的身体,然后,用这具新生的身体,彻彻底底的占有姬清。
不客气的说,本就外表干净禁欲,犹如高山之雪,高岭之花的姬清,站在他们这群放浪形骸,淫靡堕落的贵族面前,简直犹如天使降临地狱,圣洁、纯白得,叫人羞愧。
更何况,他本身的气质,就凌厉、冰冷、高傲,有种目下无尘、映不入任何人的淡漠。
进入贤者时间的姬清,从内到外,表里如一,毫不掩饰,他看不上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绯樱舞只是其中之一,并不特别。
姬清崇尚自律,赞赏克制,欣赏的,是收放自如,掌控自我,打破自己的桎梏。
所以,他习惯于禁欲忍耐,一旦发觉到自己被欲望引诱,也能毫无犹豫,转瞬间沉湎于暗黑浑噩的色相红尘,比任何人都放得开,浪荡放纵,百无禁忌,任人对他施为。
一个人若要不被任何外在的可能摧毁、掌控,那就先一步发现弱点的时候,自我拔除。欲望不是用来压抑的,诱惑也不是用来抵抗的。放纵和享受,有时候就像出世和入世。
身为一个他人眼里,自小就冷漠严谨,寡欲克制的,姬氏当仁不让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姬清自己却知道,从八、九岁时候,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体质和家族背后秘而不宣的世界后,他过往的一切努力方向,在知情人眼里早就是可笑可悲,所谓的继承人,更是早已从从候选人的名单里除名。
从这人生第一次的彻底的毁灭性挫折里,小小年纪的姬清,站在族内那一众不如他的天之骄子,和母亲长辈们冷漠惋惜的打量下,平静的思索了片刻,就得出了这样一个堪称邪性的结论,就和他随后选的路一样惊世骇俗。
这一切对他而言并不难,不过是以自己的灵魂韧度为道场,不断的锤炼,反反复复的,破而后立,毁灭重建。或许对别人来说很难,姬清却早已习惯,并享受这一切。
树立什么,就打破什么。
在意什么,就摧毁什么。
诚于自己,诚于欲望,直面黑暗,直面弱点,永不怀疑,永不犹豫。
绯樱舞的男魂女体算什么,比起他,这样的姬清才更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怪物。
但姬清觉得好极了,从没有什么,比自己本身更叫姬清满意的存在。
姬清自己就是他自己的信仰,他的对手,他的道。至于这个道本身对不对,好不好,有没有意义,都无所谓。
而绯樱舞,却只是个连自己的欲望和情绪都不能自省,无法自控的普通人。
太低级了,他甚至连姬清第一个世界里的原主,都不如。
不过是命好,运好。
在姬清眼里,没有任何值得一看的地方,自然也就无所谓浪费情绪。
绯樱舞对他的任何判断,都只是绯樱舞自己的心魔、脆弱的投射,和姬清本人对他是什么感觉,无关。
因为姬清,没有任何感觉。
不,也不能完全说一点也没有。
至少,姬清为绯樱舞破例了,打破了他的命运。
他对这不知是一体双魂,还是错位的副人格的奇迹,非常感兴趣。
因此,明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导致这个世界的剧情线路出问题,甚至,毫无必要和意义,仍然是这么做了。
点醒绯樱舞的自我认知,就像是按下了困坐愁城的机械兽,最核心的启动核。
让这本该自缚己身,在宫无绮再次到来带走他后,就跳下高楼,彻底自我毁灭,销毁存在痕迹的奇迹,拥有一种全新的未知的可能。
可是,嗤,绯樱舞在做什么?沉浸于玩男人的屁股?最高的理想也就是玩他了。
这让曾对他抱有一点期待的姬清,格外失望,也就更为无趣。
如果姬清知道,绯樱舞对玩他的执念大到,发动一切资源去研究转换人体精神和灵魂的违禁试验,他或许就会,改变对绯樱舞的认知,重新来看待他了。
但是姬清并不清楚,他只是放空自己,百无聊赖的,等着下一步剧情上演。
姬清从不缺耐